得了金梧的指点,羲和立刻明白什么意思,她必须赶在神归前,除掉自己的心头大患,而且,不能她自己动手,而这能替她动手的,她也选好了目标,那就是人界的公主,圣伊南。
从无极山回来,已有月余了,本来,圣帝想让她与去雁霞岭好好与宠儿亲近,如今到要,雁霞岭如今谁也轻易进去不得,到让小巴松了口气。
她内心深处,很排斥去见宠儿,不光是心里有鬼,更因为,她每次看到宠儿风光无限,就会觉得,自己即便如今是公主,在从而面前,还是相差甚远,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尤其,在无极山看到宠儿一身是宝,达到灵满的时候,本来,她还在为自己的突破沾沾自喜,可是,人家轻而易举,又将她拉开,当初他们离开莫府时,宠儿还远不如她。
不过,最近有一件让她很高兴的事,那就是她的婚事,绯家家家主,已公然像父帝请求赐婚,如今,她和师兄的婚事,也算名正言顺的定下来了,今天,便是他们的订婚宴。
整个皇宫,都在为这场宴会忙活着,多少人真心祝福,多人只是看个热闹,多少人又心生嫉妒,小巴都顾不得,她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笑意,她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如今这个公主的身份,她和师兄是永远不可能的,也是她不敢想的。
当这一切即将成真的时候,她有些恍惚,看着镜中的自己,婢女们巧手装扮,步摇珠钗无不是精致华丽的,身上的衣衫更是绣娘们改了又改的,这一身,是她现在的荣华。
“公主,真好看。”婢女们帮着收拾完,扶着小巴起身,让她看着落地铜镜,一揽自己现在的风光。
果然人靠衣装,小巴看着镜中的自己,若是从前,她绝不会想到自己也有这样的一面,那镜中的自己,既熟悉,又陌生,但是,她相信,她总有一天会熟悉现在的自己,这便是她以后余生该有的姿态。
“走吧!”不必看,往后,都该是这个样子。
婢女们相扶着送小巴到了宴会现场,高朋满座,宾客们满面红光,这是嫡公主的订婚宴,能请的各大家族都请来了,大家也是给足了面子,谁都知道,当家圣帝,很是看中这位刚寻回不就的嫡公主。
但小巴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时,那沉稳大气的样子,从容典雅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怀疑,这当真是一直在民间长大的公主?哪里都看不出来啊,就是在宫中自小养大的,也未必有这样的气度,怪不得深的圣心,如今,还与绯家大公子联姻,将来,前途未可知。
“来了,快到父帝身边来,父帝看看,咱们的公主,今天真是过彩照人。”圣泽毫不吝啬的赞美,让在坐的心中更家有数了,这是公然的给公主撑腰。
小巴面色一红,略带羞涩,但也不再怯场,乖巧的见礼,大方的落座,今天是她的主场,她已不知在私下排练了多少次了。
圣泽见到这样的公主,心中更是满意,频频点头,笑容满面,看了绯家族长一眼,意味深长,好似一个炫耀的父亲,绯族长是何许人,满脸笑意也跟着点头,无不是满意。
绯红在各种祝贺声中,不知是如何安坐到宴会结束的,他听的到欢声笑语,各种溢美之词,可是,他真的没有半点身为驸马的喜悦,他甚至不知为何,他刚修炼出关,就被父亲告之,他与师妹的婚事订下了。
师妹?婚事,他从来没有想过,身为绯家嫡子,他再任性妄为,也知道,有些事,自己无法改变,也不能左右,他虽然平时不懂事了些,可这种大事,他却明白,他甚至都没有试着去说服父亲。
为什么是师妹?或许,是个别的女子,他也一样会为家族利益,答应,因为,心里头的那个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存在幻象,他只要那个人,永远那样美好就行了,他清楚自己的身份。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想到要得到相等的回应,只是师妹也算是他们相熟之人,就连墨尘水都能看出来,师妹那般聪慧,总会看不出来,为何还要答应?依着帝王对师妹的宠爱,这婚姻大事,应该是问过师妹的,他不想耽搁师妹,大好的年华。
有意安排之下,这对已经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见个面,也没的人,说三道四,皇宫的后花园,已经清场
小巴面色绯红,不胜娇羞,又有些局促,她竟然有些害怕,害怕单独面对绯红,尽管,这一刻,是自己
期盼已久的。
“师妹!”最终,还是绯红先开了口,虽然,他也是一脸血红,可他毕竟是男子,他总觉得,今天的师妹有些不一样,不管是装扮上,就是举止、眼神,反正,与之前在无极山,判若两人。
小巴低头略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今日一声蓝锦长袍的师兄,可真是好看,她知道,师兄一直都是出众的,在无极山时,就被不少师妹师姐暗暗喜欢着,那时候,她只是远远看着,从不敢多想,哪怕自己偷偷的,也不许,因为,他们之间的差距,那时候,她觉得,那样的关系,或许最好。
世事难料,没想到,他们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师妹,我知道,这种事,你也是无能为力,但是,婚姻是大事,若是师妹不肯,可以跟帝王禀明的,咱们…”都这么熟悉了,突然之间,绯红不知怎么表达,总之,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想着找小巴与她说清楚,可是,事情发展的太快,他还没来得及见上小巴一面,事情就定下来了。
小巴身子,微微颤了一下,随即调整,勉强扯出一丝笑,迎面对上绯红,“师兄,你既明白,这是婚姻大事,也是皇家与绯家的大事,我又如何能做的了主,其实,我心中都明白,不过,没关系,师兄,我总是要嫁的,你也总是要娶的,总比面对一个陌生人好。”
这些话,她在心中已打了无数次的腹稿,可真说出来的时候,是那样的挖心,她知道,她现在要是贸然跟绯红说,她是同意的,父帝有询过她的已经,她是点头了的,那这辈子,她就再没机会了,她要让绯红带着一丝丝的愧疚,往后,才有机会赢得他的心。
她不可否认,在这一场婚姻中,她动了心思,用了算计,可是,最终她不过是因着喜欢他,他与宠儿,本来就没有可能,她也没有对不起谁。
因为这样的认定,所以,小巴丝毫没有觉得,对绯红是否就真的公平。
小巴的一番明理抢白,让绯红接下来的话,都咽了回去,竟是无话可说,最后,抬头认真看向小巴,“今天说话,师兄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师妹莫要误了自己终生。”
“师兄,没有的事,别多想了,对了,最近修炼的如何?听说你刚闭关出来。”小巴一脸笑意,丝毫么有将这事当成什么重要事的模样,还是与在无极山时态度一样。
绯红见状,也不好抓着不放,心头一叹,罢了,事已至此,他往后,尽量对师妹好些,让她过的如现在这般,就成了。
绯红的善良,与身为世家嫡子的责任,让他不懂得,如何走出这个怪圈,只是尽可能的,想要让自己做的更好,让身边的人都满意。
至于宠儿,他知道,以后更是不可多提了,如今,想要见一面,怕是也难了。
两人各怀心事,聊了一会,就各自散去,比较还未成婚,见面可以,单独相处太久,总还是不妥。
绯红走后,小巴笑容退去,独自一人,走在自己寝宫的内院小径上,屏退宫人,一步步来回数着自己的步子,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沉静下来。
“男人的内疚,你能利用多久?”
一个声音突然传入小巴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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