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武汉帝》第75章 对质

    “臣有物证，记载姚宏及其子姚康与商人收受贿赂的账簿一本。另外，有行贿商贾刘某，以及姚府三年前家中的家丁护卫若干，以为人证。”张焕仍然面朝莫问，语气铿锵有力。
    “物证在此，请陛下御览。人证已在宫外等候传唤。”
    “呈上来。”莫问示意王忠下去接过张焕手中的账簿。
    砰！
    随手翻了翻，莫问装作仔细查看的样子，其实也没怎么仔细看，就随手扔在了案几上，脸上一片铁青。
    既然已经决定要拿下姚宏，莫问自然毫不客气，堪比奥斯卡影帝的表演立刻就呈现在了众臣面前。
    “传人证上殿。”也不理会一脸煞白已经有些哆嗦的姚宏，莫问直接命令侍卫传唤人证。
    “陛下……”姚宏还想说什么。
    “哼！你自己看吧！”莫问也不管里面写了啥，直接将账簿甩到了他的脸上。
    姚宏吓得急忙跪下，瑟瑟发抖着拿起了账簿看了起来。
    “陛下，臣有话说。”见到账簿上面并无姚府的凭证，姚宏心中略定，想要反驳。
    “说！”莫问不耐烦地说道。
    “臣不知何时与何人结下仇怨，那人要如此陷害于臣，账本上所写之时，全都是子虚乌有，陛下万不可轻信啊！”
    “哼！”听了姚宏的话，莫问一声冷哼。
    “这本账簿上笔迹如此陈旧，显然至少也有好几年了。你觉得是谁与你有如此深仇大恨，要在好几年前就做出伪证，只为今日指控与你？”
    “臣……臣实在不知啊！”姚宏一时之间有些词穷，索性顺着莫问的话说了下去。
    莫问没有再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殿门，等待着证人进来。大殿之中就这么诡异的安静了起来，谁也没有在此时说话。
    很快，高坐在龙椅上的莫问就看见殿门外有侍卫带着六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百姓走了进来。
    “草民叩见陛下，陛下万岁！！”那几人显然只是普通百姓，尽管在宫外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此刻一进殿门，感受到正前方高坐在龙椅上那道目光，腿就已经软了下来，没走几步就纷纷跪倒在地，口呼万岁。
    “你等不必紧张，将日前掌狱署中我所询问之时再说一遍。”见莫问目光看向这群百姓，张焕立刻站了出来对他们如此说道。
    “诺……”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见站在他们面前的是张焕，总算松了口气，也不敢看龙椅上的莫问，赶紧又低下了头。
    “就由你先说吧。”张焕指着那刘姓商人。
    “诺。”
    “小人乃是南方杞县人士，一直在南方做着生意，不大也不小，也算是薄有资产。三年前，小人思虑良久，决心北上长安城谋求新的发展，然而……”那人虽然紧张，却吐字很是清楚，将他的遭遇在朝堂之上又说了一遍。
    “陛下，臣根本不认识此人啊！”姚宏惊恐地喊道。的确，他坑过太多的商贾了，早已经不记得还有这么一号人。
    “继续说！”莫问还是没有理会他，对着剩下的五人说道。
    “小，小人乃是长安人士，三…三年前就在姚大人府上伺候，平日里大多和小人身边的张小六一起在姚府后门当差，这一点姚府管家那里定有记载。小人曾经多次看到许多商人来姚大人府上送礼，而姚大人也是照单全收，这些商人其中，就有刚才这位，因为他来的次数实在太多了，所以小人映像很深，想必张小六也是如此吧。”这人一开始还有些紧张，后来越说越流畅，很快就把意思表达清楚了。说罢还看向了身旁的那人。
    “我……哦不，小，小人就…就是张……张小六，也…也是长安人士……王小顺说…说得不错，的确是这样的。”张小六从小就胆小，哪里见过如此多的达官贵人，而且一想到那高台上坐着的就是皇帝陛下，他浑身就抖得厉害，不过总算还是将话说完了，意思也很清楚。
    随后，剩下的三人也一一说出了自己的证词，虽然有些紧张，但总的来说都说清楚了。
    “姚宏，你可还有话说？这些人总造不了假吧？”莫问冷冷地问道。
    “不，是他们陷害微臣的！臣没有做过此事啊！一定是他们陷害我！”姚宏已经慌了，大声地喊着。
    “够了！事到临头，你还拒不承认，莫非，是想让朕出动内卫？”莫问厌烦地喝了一声。
    听到莫问的话，姚宏浑身一抖。内卫是干什么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要是此事真落到内卫手中，只怕不出几日，他三年前哪天拉了肚子都能给查出来，而且内卫根本不会管你是三品大员还是一署主官，只要有皇帝命令，只要能查清案件，都和贫民百姓没有区别，涉案人等全部会被带回诏狱拷问，他老胳膊老腿的，可受不得如此重刑。
    脸若死灰般地跪倒在地上，姚宏久久没说出一句话来。
    “臣，认罪……”就在莫问等得快不耐烦了，准备直接命内卫插手时，姚宏终于说出了认罪之语。
    “既然你已认罪，念在你多年来为大汉效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朕也不为难你。交出这些年收受的贿赂，给这些年受你坑害的商贾，回老家享福去吧。王忠，此事便由你负责。”见姚宏认罪，莫问也不多为难于他，他虽然有罪，但也没弄出人命，罪不至死。
    “诺。”王忠应道。
    “至于你儿子，横行霸道，欺压良善，作恶多端，看来你平日里也疏于管教，好在他也没做什么大恶，就让他在掌狱署大牢里反省三年吧。”
    “臣……遵旨。”一脸灰白的姚宏此刻已经万念俱灰，听到莫问并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哪里还敢出言反对。
    “税务署主官，便暂由何爱卿兼任。”莫问又对税务署做出了安排。
    “臣遵旨。”何坤大步跨出，有些得意地应了一声。
    “朕累了，退朝吧！”朝堂上的目的已经达到，莫问想回去看看何坤的计划到底如何，这才是今日他最主要的事情，要是没有何坤提出来，他也会将话题引到上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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