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嫁到:侯爷,请自重》【65】英雄救美

    结果没到晚上,赫连岳真就先带着四只卤猪蹄进了宫,因为景阳帝有急事召见。
    关云锦想着太后牙口不好,估计景阳帝以前也没吃过不带膻味的猪肉,所以将卤到下午就完入了味的猪蹄分了一半出去。
    两个前蹄,两个后蹄,卤的酥烂,也不油腻,即便是太后也能吃上一些。
    当然,关云锦其实是考虑到赫连岳,所以让他自带菜。
    然而即使带了四只猪蹄过去,赫连岳真也一口都没吃到,原因正是被召入宫的几位是朝廷重臣,两只猪蹄送去了太后那,他自己藏了两只,反正是没打算跟谁分享。
    至于为何突然把重臣宣入宫,则是因为接到消息,东阳国、西朝国似乎是商量好了,同派使者前来恭贺北邙国帝王寻回遗落民间的皇子。
    这两国也是消息够灵通,这才几日的功夫那两个国家居然都知道了,还大张旗鼓的要来恭贺,看热闹还差不多。
    景阳帝把人都召进宫来,是想问问臣子们对两国的来意有什么想法。
    如今四国签订了和平协议,不,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是四不管地带的和平协议,西朝国几个月前还开了战,目前已经退兵求和,具体协议还没签,这次他们大老远过来,还是疑似不安好心的作为。
    赫连岳真道:“西朝国内部应已有新的可汗上位,恭贺是假,真正目的该是让邻国知晓他们的新可汗。”
    景阳帝颔首,其他人也不意外赫连岳真的猜测,西朝国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部族并不少,即便后来统一成为一个可与其他三国齐名的西朝国,但并非所有部族都归顺。也正因如此,西朝国大概是四个国家中可汗更替最常见的。
    目前来说,西朝国的新可汗对北邙国是个什么态度还不好说,既然他们是打着示好的名头过来,那就不能将之拒之门外。况且,弱国无外交,景阳帝不会因为区区两国到来而放下身段。
    简单来说,一切按照接待规矩来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想太多都是无用功。
    东阳国和西朝国的事并不算大事,今天景阳帝召来的都算是他的心腹,如今最让他上心的只有关云韶,因此,兜了一圈话题还是又落回到了这位皇子头上。
    景阳帝是打算将关云韶带在身边教他治国之道,即使他还是很渴望能把赫连岳真给拐过来继承皇位,但君臣两经过一日长时间的谈话后,最终还是景阳帝妥协,算是彻底放弃了这个想法。
    赫连岳真也没说什么大道理,而是就事论事。
    早前皇室子嗣凋零,景阳帝的家族里往五服外都扒不出个什么子孙后代来,萧明琅和萧明瑞又都把自己给作死了,那么皇位落到哪个姓氏的头上都是差不多的结局。但如今关云韶这位名正言顺的皇子回宫,赫连岳真除了祖上的荣耀和爵位外,他还成了驸马,那么他也就成了半个皇家人。手里握着那么多权利地位,即使大舅兄关云韶能相信他无外心,大臣们,尤其是心思缜密的文臣们,也会用最恶意的心思揣度他,在关云韶面前给他上眼药。
    赫连岳真是真觉得让他行军打仗可以,治国的本事他不足,跟关云韶认识久了,自然能从这位大舅兄身上看出他的经世之才,只是如今还年轻了些。
    赫连岳真并不想因为他让关云韶和关云锦之间有嫌隙,且三人成虎,他亦不想某一日关云韶听得多了而对他忌惮。
    这事也真是挺叫人无奈的,最初他若是知道关云锦会是这样一个隐藏身份,他……估计还是会被她吸引,只不过,在成亲之前,他会做更多的准备,比如:上交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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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云锦没去纠结那些有的没的,在府里窝了多日,民间的议论也都淡下去之后,她再也坐不住,乔装打扮后就出了门。
    赫连老夫人自掏腰包给买的用作开武馆的房子重新装修了一遍,关云锦很奢侈的安装了古代版的推拉式玻璃窗,把负责这事的文渊给的心痛的直呼“败家子”,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听她的话那么干了。
    宽敞的屋子里,窗明几净,光线从玻璃窗照射进屋内,整间屋子亮堂无比,也跟着让人的心情都能明媚几分。
    北邙国京城的气候整体比较干燥,地面不会如南方会还潮,因此食物贮存可以用地窖。关云锦倒是没想挖地窖,而是在屋里铺了刷上桶油的地板。没有海绵垫的前提下,她只能从其他方面着手。
    文渊站在焕然一新还带着淡淡桶油味的场馆里,忍不住再一次吐槽关云锦奢侈。
    “等你成亲的时候我会把你的新房换上玻璃,你是想要我这推拉式的还是古朴的都成。”关云锦调侃了句。
    文渊被她噎了一下,脸上微微泛红,小声咕哝:“成亲什么的……还早呢。”
    声音虽小,关云锦还是听见了,她郑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文先生,你年纪也不小了,你们文人不是常把成家立业挂在嘴上嘛?你可得加把劲,像你这么一表人才,又有一技之长,不对,多技之长,肯定能娶个美娇娘。”
    文渊脸色忽红忽白,既有被调侃的赧然,又有被戳中某个点的羞怒,反正他见过的人不少,关云锦是唯一一个说话能把人噎死的姑娘家。
    他憋了半天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太忙,没时间!”
    关云锦张了张嘴,刚想问他忙什么怎么就没时间了,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些画面,随后便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文渊忙什么?为什么没时间?那还不是显而易见的么,从两年前他从桃花寨出来后基本就给关云韶和关云锦这两兄妹打工,起初还有个药铺坐诊,卖卖药拿拿提成,小日子这么过的话他肯定很清闲也挺舒适。可谁让兄妹俩不仅“事业心”强,内里还有个名字叫“扒皮”,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能者多劳等等思想,关云锦把他坑去当第一锅的掌柜,关云韶则让他分担着山庄的债务,这两兄妹一个拿钱砸人,一个用孤本典籍诱惑,他就那么臣服在了两人的利诱之下。
    随后养猪、玉米、黄棉、肥料一个接一个,他愣是把副业给发展了起来,不久前同关云韶去边关给江老将军治病,如今回来了还兼职给关云锦搞装修,可不忙得脚不沾地么?还娶妻呢,给他一天休假他能睡到日上三竿!
    所以关云锦才那么心虚,她干咳了两声,尴尬的笑道:“那个……文先生,你该还是要参加科举的吧?”她明智的转移了话题。
    文渊一时沉默,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入仕的想法。”
    他的家族原本也是名门望族,从祖上起便是杏林高手,可涉及到皇权,行差踏错哪怕一步,都会丢掉性命。如今文家只余他一人,他一个人活得充实,说什么福荫子孙后辈,说句难听的,以后他老了,两眼一闭,人世间的一切就跟他没了瓜葛,财富、权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还不如按照自己的心意,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我还想以后你能入朝为官,给我哥出谋划策呢。”关云锦遗憾道。
    文渊眸光闪了闪,有一瞬间的犹豫,但还是坚定道:“我北邙国乃泱泱大国,贤才不缺,公子心胸宽广,日后若能登大宝,必是睿智英明之帝。”
    闻言关云锦却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你在我面前还拍什么马屁,我哥现在人是挺不错的,但谁知道日后会是什么样。”
    “小姐?”文渊有些迟疑。
    “皇帝是天底下最不好当的一个职务,成日里忙忙碌碌,忧国忧民,还需谨言慎行,循规蹈矩,否则御史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把人淹死;要是放飞自我,只贪图享乐,那就得被天下的百姓戳着脊梁骨骂昏君……我说真的,要不是萧明琅和萧明瑞那俩傻缺坏事,我都不想认祖归宗。”关云锦说着说着就带上了私人情绪。
    文渊眉头一跳,忙四处望了望,见人都在前面,这才严肃道:“小姐,慎言!”
    关云锦挥挥手:“我也就跟你唠嗑了,小侯爷喜欢给我讲大道理,每次都能把我绕晕,不过他跟我想法差不多,都觉得当皇帝太累。至于我哥,估计也用不上‘如果’,就算他说不想当皇帝,恐怕那些小中大老臣们得把他架上那个位置。”
    文渊抽了抽嘴角,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好像从她语气里听出了类似幸灾乐祸来了?
    两人很快把武馆巡视了一遍,器具什么的暂时还没有弄进来,但关云锦已经有了规划。
    问题是,文渊对“招生”持怀疑态度。
    在关云锦所处的时代,各种补习班兴趣班培训学校做的风生水起,尤其是在学校附近,十块牌子砸下来其中一半得是培训室。这个时代撑死了也就书院算得上是学习地,有钱人家可以请先生,穷人家上学上不起,学门手艺跟卖身给师父也差不多,总的来说,并不正规。最重要的一点,女子还处于三从四德封建礼教之下,讲究女子不抛头露面,所以女子书院是一间都没。
    文渊对招生非常不乐观的,北邙国历史上就没出过女将军,战场向来是男人浴血拼杀的地方。女子有会武,但会武之人树木与总数而言,不足万分之一。又不是每个姑娘都有关云锦的性格和气魄!
    “试试看呗,说不准就有人来呢?”关云锦耸耸肩道。
    “……您高兴就好。”反正都是公主了,上头有个皇帝老爹,还有皇子兄长,以及定远侯丈夫,垮了一间武馆,也不会短了她的缺了她的。
    武馆的布置很符合关云锦的设想,这两天她抓紧时间安排弄器材,刀枪剑戟原本也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但因国家对兵器的限制还是作罢,听了赫连岳真的建议改用长棍或者竹剑。
    “等我们这边准备妥当,你帮我写招工启事,然后我还要弄一些传单小字报。”出了武馆建地,关云锦依然跟文渊边走边说。
    文渊对招工已经不陌生,“传单?”
    “哦,就是拿在手里发给行人的广告。”关云锦说着又想到了什么,刚想问有没有销售量高的书籍能插广告的,就听到了一声比较尖锐惊恐的女音响起。
    关云锦疾步就朝声音来源出走去,文渊想把她喊住,可白芨、白鹭、杨君斐和无相连迟疑一下都没就跟了上去,他也只能跟上。
    “走开,你们走开……”先前的女音主人继续喊着,声音里充满了惊惶和恐惧。
    “小美人,陪哥们几个玩玩呗,让哥们舒坦了就放你走。”流里流气的男音夹杂着不怀好意的笑声一同传出。
    关云锦拐到巷子里就看到三个地痞流氓前后包夹将一个身量矮小的妹子困在他们三之中,地痞流氓不怀好意的笑,妹子把她身上能拿来当武器的都扔了,此时如受困的小鹿进退不得,压抑的哭声里充满了绝望。
    “靠!”关云锦爆了一声粗口,抄起墙上堆放的大概是用来做扁担直径三寸的长竹便朝那三地痞流氓捅了去。
    半路杀出个关咬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关云锦一竹竿直接打飞了一个流氓,直把人抽飞贴到了墙上,眼睛一番就厥了过去,速度快的都没人反应过来。
    而后关云锦看清了被流氓们围着的那个妹子,是个梳着双丫髻,年龄至多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个子还挺高,但脸上的稚气未脱。瞧她模样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丫鬟,可这小姑娘通身气质又不是丫鬟可比,倒像是偷了丫鬟衣服穿的小姐。
    剩下两个流氓和那小姑娘都被关云锦的一招出手给吓得忘了反应,关云锦反手又是一扬长竹,直袭上另一个流氓的面门。
    “啊——”流氓正面吃了一击,直觉整张脸的骨头都裂了,顿时惨嚎出声。
    他这一嚎,小姑娘也回过神了,小姑娘反应也快,当下一用力甩开流氓拽着她胳膊的手,拔腿就朝关云锦奔去,边喊着:“姐姐救命!”
    最后一个流氓被甩开手后下意识再次去抓小姑娘,关云锦眼神一厉,长竿转向他,但这小流氓反应迅速,察觉风声立马一个矮身,同时顺着竹竿挥扫方向助力一把,愣是把在同一方的小姑娘给撞了。
    小姑娘“哎哟”一声撞到墙上,她捂住肩膀皱着脸,与此同时,关云锦已然欺身上前,一拳落到了直起身的小流氓腹部,打得他抱腹弯腰,下一瞬,一记膝袭迎上了他的下巴,他整个人吐着血沫倒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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