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嫁到:侯爷,请自重》【67】都随你姓

    >    赫连岳真以及景阳帝的猜测同关云韶一致,端亲王打的什么主意并不难测,只没想到,虎毒不食子,他为了弄一个名正言顺的谋反缘由,竟然将自己嫡子推了出来。
    只可惜小郡王赵从祯还被蒙在鼓里,以为自己在京城里能无法无天。
    “你们的意思,是端亲王故意放赵从祯出来咬人,目的是让圣上将他发落,他借此缘由为赵从祯报仇来达到谋反的目的……”关云锦也回过味来了,继而皱眉:“那如果圣上从轻处罚,饶了他的性命呢?端亲王会继续守着他的一亩三分地吗?”
    赫连岳真想说圣上从轻处罚他也会偷偷摸去京畿府大牢把人给宰了,但这话他不会说给关云锦听,免得让她认为自己是个残忍之人。
    “端亲王既已有谋反之意,且此次他将赵从祯送来京,显然已是做好了谋反的准备,怕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关云韶沉声道。
    “那要怎么办?”关云锦眉头拧紧,“战争不可怕,可怕的是让黎明百姓受苦。”
    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关云锦没有经历过战争,在她的时空并不是没有战争发生,只是于老百姓而言,战争仿佛很遥远,她所关注的战争都是在国际新闻中,且冷兵器和热兵器的战争,也是两种概念上的意义。
    战争中最怕的是牺牲,劳民伤财,更何况如今又是寒冬,当年太祖皇帝给前朝几个亲王的封地是在北邙国以南之处,毗邻富庶的南越国,气候相较也比较温暖,百姓生活还算富足。
    关云锦听两人科普后又想骂景阳帝脑子有坑了,她不当皇帝都知道跟“前朝”沾上边绝对没好事,他竟然把前朝的宗室封为本朝亲王,甚至给了地理位置极佳的封地,摆明了是把人心给养肥吧?真当每个人都是善茬不成?
    赫连岳真忍不住替景阳帝辩解了一句:“当初是太祖赐封的亲王。”
    关云锦:“……”
    “原来……脑子有坑是一脉相承的。”她幽幽说。
    赫连岳真&关云韶:“……”别以为你没把那两个字说出来我们就不知道你骂谁。
    “端亲王意欲谋反,离亲王可知他的谋划?”关云韶决定不再理会关云锦,这丫头三两句话能把人给气死,要不是他是亲哥,赫连小侯爷心悦她,单凭她那大逆不道的几句话,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我觉得应该是知道的。”赫连岳真还没回答,关云锦先插了一嘴,待两人都看向她,她又继续道:“你们都说了,端亲王和离亲王的封地在一块,一个人的封地再大能大到哪去?他们养兵又能养几个兵?别忘了,他们是亲兄弟,圣上以太后寿诞为由召他们入京,端亲王没来也就罢了,离亲王来了吗?”
    她一说,赫连岳真眉头就拧了起来,他摇头:“尚未。”反而是赵从祯的事情先引了景阳帝的警惕,反而把离亲王给暂时忽略了。
    关云锦想了想,忽然问:“小侯爷,你们是怎么知道端亲王有反意的?”
    “云锦,国家机密,不容儿戏。”关云韶警告。
    关云锦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跟赫连岳真聊天聊习惯了,张嘴就问,有些事情根本也不是她能知道的,譬如造反一事。
    赫连岳真刚想说没关系,却见关云韶表情严肃,未来大舅子一本正经的拿出了赫连岳真作为当朝大将的身份,既是重臣,就该有底线和原则,泄露国家机密是重罪。
    两人都被关云韶的严肃给唬了下,赫连岳真也露出了惭愧之色:“关公子教训的是,是我之过。”
    其实身为大将军,赫连岳真如何不知哪些事情能泄露,哪些事情不能说,只不过他还是被“美色”给迷惑了,抛弃了原则,着实叫人惭愧。
    “哥,你别这么严肃,我以后都不问了,小侯爷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要说,除了我他肯定不会随便透露机密要事,我忏悔。”哪怕私心里知道这事儿是小侯爷的错,但让她家小侯爷被训斥,她还是想护短的。
    关云韶凉凉扫了她一眼:“你这张嘴也给我注意着些,祸从口出。”
    关云锦张了张嘴想反驳,不知又想到什么,又闭了嘴。
    她的伤还没好,脸色也不大好看,垂下眸子时颇有些楚楚可怜样,关云韶不禁放缓了声音:“你先老老实实将伤养好。”
    “噢——”关云锦难得特别乖的应承了一声。
    关云韶还挺满意,下一刻,就听她问赫连岳真:“圣上有说什么时候给我们赐婚吗?他给我们赐婚就是给我长脸涨身价,这就意味着没打算轻饶赵从祯,所以其实圣上已经打定主意要出兵了吧?”
    关云韶&赫连岳真:“……”
    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想让她聪明了吧她偏偏一切了然于胸。
    “每年冬天都要赈灾,今年若是再出兵打仗……国库的钱够吗?”关云锦又问。
    其实关云锦更想知道景阳帝会不会学一学雍正,抄贪官的家来填充国库。但据她所知,目前家已经抄了,国库的钱究竟有多少不好说。
    她觉得这个国家的国库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国库的钱来源于全国各地的税收,由户部掌管,排除户部官员贪污,大部分都是用来赈灾,没办法,北邙国地处偏北,一年中冬天的时间格外长,雪灾也严重的很。且也是因为地理原因,北邙国的地大多贫瘠,在没有良种的前提下,农民手里贫瘠的地也种不出太多的粮食,这就导致很多农民宁愿去租种富人家田庄的地,这年头税收都是按人头收税,富人家买得起田,而且是良田,租种他们的田能种出更多粮食,农民在交了租子和田税后,尚能吃口饱饭,换做他们自己种地,饿死的可能性更高。
    富人地主家的粮食上交国库,到头来会成为赈灾中的大头,但试想一下,富人地主家人口有限,全国上下加起来能有多少?这就导致户部各地粮仓中粮食有限,而一旦发生灾情,皇帝肯定会减免赋税并调用各地粮仓去赈灾,如此一来,粮仓和灾情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如果再有中饱私囊者或是无良奸商以次充好,那到头来受苦受难的依旧是百姓。
    扯远了……
    关云锦开始打起了山里那堆宝藏的主意,一直堆放着还有被发现的危险,他们几个知情者撑死了也用不掉十辈子花都嫌多的金银,钱是要上交的,可必须得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不然她怎么提出跟景阳帝做交易,她给钱,让景阳帝把小侯爷打包卖给自己呢?
    关云韶听关云锦一问,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倒是挺意外她没有胳膊肘往外拐。
    兄妹俩交换了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赫连岳真恰好看到他们俩的眼神,几乎立刻就猜到他们有秘密。
    关云锦:要说吗?
    关云韶:说……肯定是要说。
    关云锦:你说还是我说?
    关云韶:……你说吧。
    关云锦:真的?
    关云韶瞪眼:让你说你就说!
    眼神交流完毕,关云锦抬胳膊就去揽赫连岳真的肩膀,结果动作有点大,扯到了另一边肩上的伤口……
    “你就不能老实点?”关云韶看她倒抽冷气,都跟着觉得肉痛,忍不住斥道。
    关云锦自觉理亏,也不搭腔。
    “坐下吧小侯爷,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但说之前你得先给我写份契书,按上手印。”关云锦还是非常有小心机的。
    赫连岳真下意识看了眼关云韶,莫名有种心虚感,心虚之外,还是他们兄妹俩的眼神交流,很意味深长。
    关云韶看她真一点不知羞真想捂脸不承认这个妹,干脆去磨墨,眼不见为净,消停一下。
    “你说,我写。”关云韶磨完墨,面无表情的对关云锦说。
    然而关云锦却出乎意料的摇摇头,露出一个羞涩的笑,说:“我来写。”
    关云锦本能想拒绝,他有预感,他妹要写的内容会出人意料。
    一炷香后,关云韶的预料成真。
    关云锦所写的是一份卖身契,另类的卖身契,抛开那奇奇怪怪的用词,那就是一份让赫连岳真“卖”给关云锦当男人的卖身契。
    比正儿八经的婚书可还正经。
    关云韶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他都要爆粗口了好么,更想剖开关云锦脑袋去看看她这一天到晚到底是想什么。他以为她只是要写类似保密协议之类的,结果她居然给他整个“卖身契”,这要让定远侯府老夫人知道了,得追杀到他们山庄,以及小侯爷本身的武力值,他会不会抽剑将人给劈了?
    关云韶想到赫连岳真常胜将军之名,手上染血无数,真把这么个主给得罪了,脖子不够硬真扛不住人家的刀!
    偏偏关云锦完全没在意他,而是很诚恳的对赫连岳真说:“我本来想圣上给我们赐婚,我嫁了你我们成为一家人,我肯定就不会有什么秘密瞒你了,但这会儿圣上还没赐婚,即使赐了婚还得过上个把月年把年的才能成亲,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把你给圈牢了。”顿了下,又继续道:“我接下来要说的事非常重要,必须得最亲最亲的能够信任的‘一家人’。”她刻意强调了“一家人”三个字。
    关云韶在赫连岳真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也没见文渊和康宁都是一家人。
    钓凯子就钓凯子,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哼!
    而赫连岳真还真被她给震慑住了,认识她这么久以来,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郑重,虽然那张“卖身契”很离谱,还刷新了他的三观,但她说“最亲最亲的能够信任的一家人”,怎么那么叫人心动呢?
    良久的沉默后,赫连岳真声音带着点压抑不住的激动问:“日后我们的长子能随我姓吗?”
    “噗……”关云韶这回没挺住,终于还是喷了出来。
    关云锦也没料到赫连岳真沉默那么半天问的竟然是孩子的问题,他目光灼灼,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瞳如墨,好似蕴藏了一个漩涡,能将人的灵魂吸入其中。
    关云锦听到自己心跳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没等她细想,嘴已经快于脑子说:“都随你姓。”
    说完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讲了什么,有点羞赧,但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啊,孩子跟自家爹姓不是正常的?
    “不过也不一定能生儿子吧……”要是她命中无子咋整?小侯爷介意当国民岳父吗?
    赫连岳真眼睛更亮,“布布,我……”
    话刚起头,就听未来大舅子幽幽说:“小妹啊,你不是说将小侯爷绑了当赘婿吗?”
    “啊?”关云锦一脸懵逼,脑中闪过各种壮志宣言,果断装傻甩了甩手里的“卖身契”:“这不就是吗?小侯爷都要卖身给我了,赘不赘也差不多吧?”
    关云韶:“……”你还敢再敷衍一些吗?
    赫连岳真想说差多了……
    况且,赘婿……
    他祖母绝对不会放过他吧?
    “小侯爷,别发呆,快签吧。”关云锦将“卖身契”往桌上一拍,笔塞到他手上,催促。
    赫连岳真有点纠结,抓着笔神情复杂,却还是忐忑说:“布布,我怕是不好入赘……”
    且不说他祖母尚在,赫连家如今只剩他一个男丁,他祖母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入赘;他如今还身居高位,这个时代赘婿相当于奴仆的身份,地位低下,需以女之父母为父母,所生子女从母姓,承嗣母方宗祧,并且赘婿需得服役戍边,会被剥夺入赘前一切功名和爵位。
    即使关云韶嘴上把入赘挂在嘴上,但他和文渊都没当真。事实上,他们这个时代,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说让他入赘,还是一种羞辱,他先前是被关云锦那没心没肺的模样给气到了,给她挖了个坑。
    挖完坑他就后悔了,他想起来,他小妹在后宅待得时间太长,可能不太了解本朝赘婿的地位,可小侯爷不一样,他肯定是知道赘婿如何上不得台面。
    傻姑娘关云锦完全没体会到两个男性的复杂心情,还傻呵呵说:“你还当真呢,我家还有我哥呢,哪用得着我招婿传宗接代?我还怕弄个厉害的赘婿回来欺负我哥呢,毕竟我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
    关云韶:“……”虽然说的都对但还是好想要死她怎么办?
    赫连岳真:“……”虽然很同情未来大舅哥但还是很想笑怎么办?
    ------题外话------
    每次写到布布都感觉她是破坏气氛小能手,然后我又把正经剧情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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