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嫁到:侯爷,请自重》【62】倒霉催的

    >    关云韶知道关云锦去了后院肯定没什么好事,却没料她的脸色能难看到这种程度,关老夫人究竟是说了什么才把人给气到这模样?
    以关云韶对关云锦的了解,无论是他们那位“祖母”还是“父亲”,曾经还拥有高高在上身份时关云锦都无所畏惧,怎得现在反而黑如锅底?
    关云韶问过之后关云锦烦躁的挥挥手:“别提了。”
    简直差点把她给恶心坏了。
    任凭关云冬如何哀求,甚至从炕上滚下来,她都无动于衷的离开了关云冬的屋子,无他,她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亲手掐死关云冬。
    她天真的以为在说明赫连小侯爷是她未来男人之后关云冬该不好意思才是,反正如果换做是她,要是真暗恋上一个人,而无意中得知那人有女朋友,她会立马歇了心思,更别提她现在跟关云冬还是姐妹的关系。
    去他玛的姐妹!
    姐妹会觊觎跟她谈婚论嫁的男人?姐妹会说出陪自己未来男人睡一夜的话?塑料姐妹也比这种姐妹靠谱好么!
    “小妹,谁惹你生气了?”关云韶看关云锦脸色着实难看的紧,也不免担心起来。
    关云锦眉头拧的能夹死苍蝇,她也不想把话说出来恶心关云韶,摇摇头,只道:“今日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日后再来我就不叫关云锦,走了!”
    关云韶愣愣的看着她潇洒的背影,从她的语气中不难听出烦躁和厌恶,好像再踩一脚她的尾巴,她下一刻就能把人给撕了。
    即使是李二柱讲述李四喜遭被绑囚禁揭露冷氏草菅人命时,她怒归怒,却也比不得现在火气大。
    最让关云韶在意的是她说的那句话——今日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日后再来我就不叫关云锦!
    这一句话是把整个宅子里的人都包含剔除出去了,关秦丰、关老夫人、冷氏,冷氏没了暂且不提,连同关云禧都有可能让关云锦对这边厌恶致斯,可他分明记得关云锦和关云冬关系不错,听她口气,莫不是连关云冬的都不愿再看一眼?
    关云韶脑中倏地灵光一闪,以关云锦的脾气,若真有人给她不痛快了,她当场就会发泄出来,反正她仗着武力值高揍人也不是第一次,而且她自己是个姑娘家,即便是打女人也不怕被人说闲话。
    除非……
    惹她不快的人是她没法轻易动弹的,关秦丰如今下不了地,说不了话,关云锦也不乐意去见他,所以将他排除。
    余下是关老夫人、关云禧以及关云冬,关老夫人将关云锦视为洪水猛兽,真惹急了她,她不会动粗,但嘴上肯定会不放过关老夫人,光是恐吓就能将人给吓的不行,因此,关老夫人也排除。
    关云禧刚刚丧母失了幼弟,应该没那么多精力跟关云锦闹,她若真闹,关云锦保不齐会直接一掌把她劈晕。
    最后剩下来的只有一个——关云冬。
    关云韶对几个姐姐妹妹都没太多了解,但他知道关云冬和她生母赵姨娘身体极弱,文渊给二人诊治时断言关云冬活不过一年,她的身体很是孱弱,换做是她惹了关云锦不快,关云锦还真不好对她做什么,连重话都不太好说。
    那么问题来了,关云冬究竟是说了什么,能把关云锦逼得撂下狠话?
    ……
    再说在醉盈楼大吃一顿的周姨娘和关云夏,自从北静王府被抄之后,母女俩是真没再一顿吃过四个菜及以上的饭食,每天菜里的油腥都少得可怜,今天算是大饱口福,吃的肚儿圆,好不满足。
    不过两人终究也只是女子,桌上摆了十二三道菜,她们敞开了肚子吃也没能光掉任何一盘。
    打包?不可能的。
    付完账后,母女俩相携往衙门方向去,她们走的很随心,也完全不介意露面,在她们看来,现在家里闹成一团,没人会察觉到她们拿了钱并离开。
    但做了坏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在经过一条比较僻静街道时,母女俩被两人捂上嘴,拖进了巷子里。
    直到这时候她们才感觉到了恐惧,两个流氓目标直指她们两人的包袱,包袱里有什么?她们的全身家当,下半生的依靠,关云夏脑子一个机灵,登时清醒过来并奋力挣扎。
    “再动一下老子捅死你!”这条街上人虽然不多,但并不代表没人,巡城军也经常会往这边来偷个闲,所以他们不得不分出手来堵住两人的嘴,否则让她们叫喊出声,很容易招惹人来。
    可关云夏和周姨娘将包袱护得严严实实的,仅凭一只手,他们没法抢过来。
    周姨娘在惊恐之后一口咬了下去,顿时口中满是鲜血,捂着她嘴的流氓痛呼出声,也顾不得抢包袱,抽手的同时直接将人推开,随即又快速补了一脚。
    “哎哟……”周姨娘被踹在腰上,面朝地摔倒,这一磕恰好磕到了地上的石子,磕的头破血流。
    “救命啊——”但周姨娘在这时候脑子反而更清晰,连连呼救。
    两个流氓皆是一惊,关云夏趁着他们松动,一脚重重踩上挟持她之人脚,待他松手时又快速转身,抬起膝盖朝着男人脆弱的地方袭去。
    这一招是她偷偷从关云锦那里学来的,倒不是她亲眼看到关云锦用膝盖往男人那个地方撞,而是关云锦说膝盖力道很大,如果遇到难缠的人,可以趁其不备,具体关云锦怎么说的她不记得了,反正当时她刚好看到一眼,这会儿福至心灵来了一下。
    顾不上膝盖的疼,关云夏无措了两秒,苍白着脸往巷子外跑,边扯开嗓子喊:“救命啊——”
    “臭表子!”关云夏的那一下力道不太够,短短片刻功夫,被她偷袭的流氓就缓过了神,而关云夏,也将为她的鲁莽之举付出代价。
    后腰倏地一阵刺痛,利刃刺入皮肉的声音清晰可闻,但神经最敏感的,当属疼痛。
    朝廷对刀枪管制严格,但若是小小的匕首菜刀之类则没法一一管到,像是京城里的地痞流氓,身上没点工具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地痞流氓。但京城终究是天子脚下,他们的家伙基本是用来唬人的,要真敢动家伙,纯粹是自讨死路。
    关云夏倒下时看到了一人快速朝她走了过来,面容冷峻,气度非凡,只一眼,就让人无法遗忘。
    她受了伤,伤口疼的要命,但尚不至死,她看着想要抢劫她们的两个流氓行迹败露想要逃跑,却被来人轻而易举的一脚踹至胸口,飞撞在墙上,又摔落在地,好半晌爬不起来。
    另一个人则是用匕首攻击,却也折在了对方手上,流氓的手腕被一折,关云夏听到了清晰的骨裂声,匕首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谢、多谢侯爷相救……”关云夏强忍疼痛,努力想要撑起身体,也想更近距离的看清这个只一眼就让人无法忘怀的少年。
    然而,她终究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后腰的匕首还插着,匕首整刃都没入了她的身体,只稍一动便会牵动伤口,疼的她直冒冷汗。她想起身,首先就吃不了这苦头。
    让关云夏更觉委屈的是,她受伤疼的不行,为何连一句关切的话都没得到?
    救了她的人可是赫赫有名的定远侯啊!
    没错,就是那么巧,出手相救的人不是别人,正好是意欲去往关家找关云锦的定远侯赫连岳真。
    赫连岳真知道关云锦在关家,是因为他今天有事去了一趟京畿府,刚好关云韶的随从明风去京畿府报案,从明风那里他得知了周姨娘和关云夏的事,因为周姨娘身上揣着卖身契,明风提前到衙门来打个招呼,顺便将周姨娘和关云夏的画像交由衙门,想让官府通缉母女二人。
    换做往常,赫连岳真遇到被流氓打劫或是受了伤的人,他肯定不会冷眼旁观无动于衷,可关云夏的举动却让他厌恶,即使在面对关云锦时总相当单纯,可这并不表示他真不通人事,眼睛能说话,在和关云夏双眸对上时,他就看出了关云锦这位庶姐的心思。
    他收住了想要去将人扶起来送往医馆的手,当然,人还是要送去医馆的,关云夏的伤没有伤及要害,但若不止血,也会有危险。
    “夏夏,夏夏……”那方,磕的头破血流头昏脑涨的周姨娘终于爬了起来,转头就看到关云夏浑身是血(……)趴在地上,脸霎时白了。
    关云夏咬着下唇,想努力抬头朝赫连岳真看过去,想向他诉说自己的委屈,想让他看到自己受伤可怜的模样,想让他关心呵护……
    “我的夏夏,夏夏,你还站着干什么,快将我的夏夏送去医馆啊,你想看着她死吗?”周姨娘喊了关云夏两声,猛地抬头瞪向站在几步开外的赫连岳真,双目充血喝道。
    赫连岳真听闻她的话微微蹙眉,开始怀疑起明风所说究竟是真是假。
    一个关秦丰的妾,从主人家那里偷了自己的卖身契,还偷盗了两万多银票……他以为这个妾应该是有些抱负的,起码得隐忍些不是?可眼前的这个妇人,两句话就透露出了其张扬霸道,求人如果都是这种态度,被求者恐怕早都退避三舍了。
    “你还愣着干什么,想看着我女儿死吗?”周姨娘关心关云夏,却又发现被她嚎了一嗓子的人没甚反应,怒上加怒。
    趁着赫连岳真被周姨娘“缠上”,两个流氓想借机逃走,然而,被折断手臂的流氓刚迈出一步,眼前银光一闪,一柄剑已横在他的身前,紧贴他的脖颈。
    流氓是第一次觉得死亡的距离如此之近,脖子上冰冷的触感让他连呼吸都忘记了,生怕自己一呼吸,就会撞上那柄剑。
    另一个同样打算开溜的流氓对上赫连岳真冰冷的目光跨出的脚又缩了回去,战战兢兢的依墙而立。
    赫连岳真垂下眼眸,周姨娘的视线不偏不倚与他对上,心下登时一咯噔,嘴唇动了两下,眼神却明显闪躲。
    “侯爷?”巡城军终于又巡了过来,一眼看到赫连岳真,倒是没有因为他身上带着兵器而警惕,这一位身上若是不带兵器,那才叫不正常。
    周姨娘听到“侯爷”两字猛地抬起头,磕磕巴巴道:“侯、侯爷……”
    赫连岳真却是连看也没看她一眼,而是对巡城军简单讲了下情况和经过,两个打劫的流氓,以及背主盗窃的妾室,至于关云夏,赫连岳真并未提及。
    两个流氓被抓个正着,且逮住他们的还是当朝定远侯,骇得脸色煞白,腿肚子打颤;周姨娘和关云夏被赫连岳真点出身份后更是面死如灰,但周姨娘还是顽强的替自己辩解:“我不是什么妾,我只是一个没了丈夫的寡妇,跟女儿两个相依为命……”
    巡城军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因为伤口还在流血俨然脸色苍白的关云夏,迟疑的看向赫连岳真。
    赫连岳真淡淡道:“关家人已去来京畿府报案,周氏盗取总面值两万两银票,以及她的卖身契。”
    意识有些模糊的关云夏听到这句话陡然清醒了起来,她慌忙想要解释,但只稍稍一动,伤口处的疼痛刺激的她眼前发黑,额上沁出密密的冷汗,她咬破了唇也没法转移注意力。
    “伤者送去医馆,他们三人先押去京畿府,查明真相。”赫连岳真可没那个闲工夫怜香惜玉,留那么点血,还死不了。
    留下这一句话,赫连岳真便没再多看几人一眼,大步朝关家方向走去。
    周姨娘想挣扎,可刚要出声,嘴里就被塞了一团布,这是巡城军必备,防止抓了某些人太过扰民。
    赫连岳真刚拐过一个转角就和一个埋着头脚步匆匆的人撞上了,以他的身体素质和反射神经,想避开也是容易的,但他听出了那人的脚步声,失策的是,他惦记的那个人太过风风火火,走路也不看前面,这一撞,还真把他撞得往后倒退了两步,这要换个人,铁定得摔个四平八仰。
    那么风风火火又有力量的,当然是三观碎裂差点气成河豚的关云锦。
    要说她跟赫连岳真这么一撞没甚感觉绝对骗人,小侯爷那胸膛是多硬,一头撞上去倒退了好几步不说,还眼冒金星了好吗!
    “布布,你没事吧?”赫连岳真站稳后立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堪堪将她身形稳住。
    关云锦顶着晕眩看向面前之人,都能看到重影了,人看不清,声音熟悉:“小侯爷?”
    “是我,你还好吗?”赫连岳真抬手替她揉额头,好气又好笑,气她走路也不看路,要是不慎撞上墙撞伤了自己怎么办?
    “有点晕……”关云锦老实回答,手也用力在头上揉了两下。
    好一会儿那晕眩感才淡下去,重影消失,关云锦终于看清近在咫尺的小侯爷英俊却满布担忧的脸。
    脑海中不自觉蹦出了关云冬的话——五妹妹,你与定远侯成婚,能让我陪、陪他一宿、一宿吗?我保证,只要一宿即可,我不会让他知道不是你!
    可去你的一宿吧!
    关云锦想也没想就伸出手,如铁箍一般将赫连岳真紧紧给箍住,两个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至亲密无间。
    赫连岳真可被她这突然的动作给吓了一跳,手足无措起来,双颊也飞快的染上红霞,这、这、这、这可是在外面,光天化日之下,要是让人瞧见了,对她的名声有碍啊。
    小侯爷既紧张又倍感刺激,在大街上跟自己心仪的女子拥抱,超脱了时代的局限性,让人心慌,却令人着魔。
    但是,即使不乐意跟她结束这个拥抱,赫连岳真也不想真因此让人对她指指点点,遂在她耳畔轻声道:“布布,我们先回府……”回府之后,他想狠狠亲吻她,她怎么能如此热情呢?!
    关云锦没动,依然紧紧的抱着她,声音沉闷道:“你是我的压寨相公,我不会把你分给任何一个人,任何,任何人!”
    ------题外话------
    作死的老寒默默献上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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