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嫁到:侯爷,请自重》【15】欠下人情

    关云韶要是知道关云锦真能给弄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来,他绝对不同意让她亲自下厨!
    可惜没时间回溯的药给他吃。
    故而关云韶另外想了一个折:“男女七岁不同席,你回房吃饭。”
    关云锦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就差没指着他的鼻尖,道:“先前跟我同桌吃饭的难道是我胞姐吗?”
    关·胞姐·云韶:“……”
    关云韶干咳一声,面无表情道:“我是你亲兄长,无妨。”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关云锦也面无表情。
    兄妹俩大眼瞪小眼,正厅里的赫连小侯爷将两人对话听入耳中,莫名有些想笑。
    “自己吃饭去,我跟侯爷还有话说。”关云锦不妥协,关云韶干脆直接把人强行推走。
    “我也要吃饭,我做的菜我不能吃吗?你们谈话我不能听吗?”关云锦不肯退让,她干嘛折腾半天折腾一桌子美味的菜肴出来,那是带着目的的。
    关云韶回头看了赫连岳真一眼,倍觉尴尬,再转向关云锦,直接跨出正厅,强行把人给拉走了。
    搞得关云锦都以为自己是个任性的小女孩了。
    她也是相当无语,不就是吃个饭……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在她原来的世界一大帮男男女女还经常聚会呢。
    一路将关云锦“押”回房间,关云韶才很是无奈道:“小妹,听话,若是今日你与定远侯同席而食,传出去对你名声有碍。”
    “……你不说谁知道我跟他同席了?再说不还有你在吗?”关云锦翻了个白眼。
    关云韶嘴角一抽,也不再劝,“用过晚饭定远侯还得赶回京,有些事,我不欲说与你听,哥哥只想你能平平安安,无忧无虑过一生。”
    三两句话就打出了感情牌,关云锦不免怀疑是不是她给关云韶的感觉是那种特好忽悠的小女生。
    算了,看在他也就是老父亲心态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了。
    “行了行了,你赶紧回去招待人吧,我不过去凑热闹了,天都黑了,让他吃完早点回京,太晚你就让他住一宿。”关云锦心底叹了口气,自己心灵年龄快三十了,总不好老跟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计较,说出去也忒丢人。
    本来关云韶听到前半句话还是挺乐的,但后半句就再次黑了脸。
    “我恰好也要回去一趟,能与定远侯作伴,也是荣幸。”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关云锦被这突然又闹气小脾气的哥哥弄得一头雾水,只能归咎为小孩子脾气,真是说翻脸就翻脸,一点也不可爱。
    =v=
    半月后,朝廷将火炕之法全国推行。
    作为上位者,景阳帝不可能看不到火炕对于百姓的益处,北邙国不同于另外三大国,甚至比不上很多效果,北邙国地理位置不加,冬日寒冷,纵然国土辽阔,但也因为连年战事使得人口不丰。
    人口不丰原有除战事频繁外,还有粮食短缺和气候恶劣,粮食短缺是因为北邙国大片的土地都不适宜种植粮食;气候则因为长达小半年的冬日,最严寒时如刮骨刀,能生生将人冻死。
    可以说,北邙国的皇帝并非那么好当,每一任皇帝稍有懈怠,很有可能招来百姓的哀声怨道。而若在那位子上的本来就是昏君,那也决计是坐不长的。
    景阳帝是位雷厉风行的皇帝,当赫连岳真将火炕的相关知识上禀后,景阳帝立刻看到了其中的价值,秘密着人试验一番后,立刻召集几位心腹大臣商议推广之事。
    眼下六部虽然不尽如人意,但景阳帝没愚蠢到立刻就将那些人的乌纱帽都摘了,总得先找到能接任的人,方可行动。
    火炕推广之事交由工部,并且直接派了金鳞卫“协助”,从北邙国最北边受寒最严重的州县推广,依次往南。
    推广册上将火炕的每一道工序和用材写的清清楚楚,尽管仍略显粗糙,但对于百姓而言,材料却都是现成的,也不是很费事。唯独一点,因为是火炕,所以需要柴火,换言之,冬日来临前,得需多备些柴火方可。
    带来的好处是,一担柴的价格稍稍高了些,那些穷人家打的柴不仅能卖出去,还能卖个好价钱。
    京城以及京郊如惠安县这些地方也是一早就有人盘起了火炕,关云韶也没堵着那些最初“研究”出火炕火墙将人的嘴,一传十十传百,惠安县很多人反而比御案后的景阳帝先知晓。
    ……
    关云锦仍保持每天一趟往庄子跑,当真是一天一个样,这半个月过去,三十多间飞檐翘角,不大却精致的房屋已然落成。
    最中间关云韶特地给关云锦设计那栋建筑尤显精致,房屋本身略被架高,屋顶转角处,四角翘伸,形如飞鸟展翅,轻盈活泼,檐下四周皆是围廊,三间宽敞的屋子并,左边是一间耳房,砌有土灶两个,用作火炕供暖烧火用。右边则是构架别致的楼梯,观赏性大于实用性的那种。
    至于装修,肯定也不像原世界那么复杂,至少刷个油漆什么的还得晾上个把月,总而言之,等天真正冷下来的时候,关云锦肯定能连人带丫鬟住进新房。
    没有目标的人生活着像咸鱼。
    关云锦“视察”完庄子后,埋头思索着是不是该想个什么营生做做,一时不察,险些跟人撞上。
    “对不……”她赶紧后退一步跟人道歉,看清差点被自己撞上的人后讶异了一下:“孟桃?”
    孟桃露出一个有些腼腆的笑容:“阿锦姑娘。”
    即使知道关云锦的身份,孟桃还是称呼她为阿锦姑娘。
    关云锦也不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因而对孟桃的称呼也不见怪。
    先前关秦丰趁着赫连岳真回京时趁机派兵捉拿桃花寨的“土匪”们,结果空了军营的缺险些被真土匪们给连锅端,后来在赫连岳真的率领下将偷袭的土匪全灭。
    关云锦也不是军营的人,关云韶也不让她掺和,她也没刻意去关注事后赫连岳真是否有去安慰桃花寨那些险些被抓的人,不过她去过小于镇,小于镇上已经被清理妥当,有些在建的屋子了,她猜测那些人应该还是被安抚好了。
    “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关云锦跟孟桃也称不上熟,所以偶然遇上,她就用最普通的打招呼方式。
    孟桃点点头,“还好的。”
    “……那就好。”关云锦也点头,说完后就没话跟她讲了,要不直接说拜拜?
    “阿锦姑娘,我今日来,其实是特地来找您……”关云锦的拜拜还没说出口,孟桃先说了话,面上还有些窘迫和尴尬之色,好似接下来她要说的是一件令人为难的事。
    关云锦当即提高了警惕心,她没有烂好人到看到个有困难的人就想去帮一把,而且孟桃她有爹,孟五虎在剿匪过程中立了功,以赫连岳真的为人应该不会为难他,甚至还可能给他说些好话,奖赏一些。若其他人能重新立户籍安居所,孟五虎父女应该也不例外。
    那么,孟桃找她会是为了什么?
    看见关云锦眼底的警惕,孟桃更觉尴尬,一张比之前黑了好几个色度的脸因为尴尬而红,黑红黑红的,却是没因为难为情而立刻离开。
    “是这样的,阿锦姑娘,我、我知晓您其实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我想,我想问问您家还缺不缺下人?”越往后说,孟桃的声音越小,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几乎已经没了声音。
    关云锦差点都要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她语气微妙的问:“你的意思是……想卖身去做下人?”
    “不不不……”孟桃赶紧摇手,“阿锦姑娘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想卖身,我只是、我只是想找份活计,粗使活!”
    “粗使活?”关云锦面色更加古怪。
    “对的,就只是干些粗活,长工短工皆可。”孟桃一本正经的回道。
    闻言关云锦蹙了蹙眉,“我能不能问一问原因,你想去做粗使活是为什么?”
    纳闷的变成了孟桃,她答道:“自是为了挣钱,补贴家用。”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可不像富户千金那般有人服侍,不愁吃穿。一般普通农户人家的收入来源主要是依靠粮食收成,现如今桃花寨的很多人户籍需重新办,也没有田地用以种植。无想山此时仍由官兵把手,每日都有人去山中搜寻漏网之鱼的土匪,他们也不能去山中打猎,如此一来,家中无进项,总不能坐吃山空不是?
    而去大户人家里做些个活计一个月也能赚些钱的,孟桃就想到了关云锦。当然,她也知道自己这要求可能有些出格,也有些自视甚高,但她爹几日前旧疾复发,文先生诊治后需要用到几味比较贵重的药材,桃花寨两百人身上的钱最多也就够一小段时间的吃住,再多也匀不出来。然而,还是不够买药材的,她只能厚着脸皮找来了关云锦这里。
    听完前因后果,关云锦这才了然的点点头。
    可是……
    “除非你决定签死契或者长契,否则你还是不可能立刻就拿到月钱啊。”关云锦如实道。
    这就好像新人入职一间公司,哪怕签了合同成为正式员工,薪水也还是得到一个月后才会发,不可能立刻就给一笔签约费不是?
    “而且长契的话跟年限也有很大关系,就我所知,长契至少十年起步,后面还有二十、三十年限,年限越长,最初给你的钱会多一些。”顿了顿,关云锦又添了一句:“一般做粗使活的都是婆子,你这个年纪的不太好安排。”
    “为什么?”孟桃忙问,“我这个年纪不该是力气最大的年纪吗?”
    “这不是力气不力气的问题,而是你这个年纪还是嫁人的年纪,谁也不敢保证你会不会今天签了契,明天就嫁人,然后生子。”关云锦就事实而谈。
    早前她跟白芷白鹭她们交流过府中下人的买卖,一般会用到下人的府上都会采买些年纪小的,一来从小培养的孩子忠诚度会更高一些;二来十五六岁或以上这种年纪的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后宅里粗使的丫鬟不是没有,但大多也是从小丫鬟成长起来的,因为大户人家不差钱,家里下人大部分是长期工,临时工少有。
    关云锦的话让孟桃脸上浮现了毫不掩饰的失落,她就一个非常普通的农家姑娘,跟着父母逃荒来到惠安县,意外落草为寇,不对,只是为生活所迫,与土匪们比邻而居。她对大户人家内部如何买人流程和要求并不清楚,只是因为父亲的病需要用钱,她才脑一热直接找上了她来往名单中唯一的“千金小姐”。
    看着孟桃的失落,关云锦一时心软,摸出了身上两块碎银给了她,孟桃是千恩万谢离开的,风一般跑走了。
    关云锦:“……”
    这年头借钱要不要打借条?孟桃会贪了她的银子吗?
    回到暂住的家后,关云锦忽然想起还未完工的庄子,以她现代人的眼光看,那占地差不多八九百平的庄子着实够奢侈,房子建了足有三十三间,但严格意义上来说,她这边哪怕算上平信师太和若水,满打满算七个人。她哥关云韶那边好像就他一个光棍司令外加一个明风,其他那些被他收拢的下属她也没见过,更没验证过。
    换言之,那么大、人又少的一个庄子比较突兀的杵在那儿,不引人惦记才比较奇怪吧?
    以关云韶那个妹控又保守的性格,建房子时都刻意给她建成一个院中院,应该不会让很多男人出入,这就意味着到时候可能会有女人到她那个院里头,哪怕只是守个院门,那也是需要人的。
    她又想到了姚大娘。
    姚大娘腿脚不便,又只身一人,先前在桃花寨中时多是编织各种框篮,让阿红或是其他人帮着带去镇上卖了换些米面和少许铜板。铜板是桃花寨需要上缴土匪的,姚大娘即使生活不丰,也会尽量贡献自己的那份力。米面有一部分会给帮她弄框篮材料的人,还会给每次帮她去卖的人,剩下的勉勉强强糊个口。
    关云锦对桃花寨人的好感,很大一部分是来自在河边救了她和白芷并照顾着她们的姚大娘。
    如果庄子里要添人,关云韶又不反对的话,她是不是可以对姚大娘援助一下呢?
    再发散一下,孟桃虽然年纪不小,但她是有些功夫底子的,而且身体素质很好,而她的身边只有白芷三个弱鸡(白芷:……),或许她能在自己身边加个保镖,保三个弱鸡的保镖。
    她将这个想法跟三个勉强被她冠上狗头军师的三个丫鬟说了下,狗头军师们反应不一。
    最没心机的白芨直接点头表示说好;白芷想的是她是不是真的太弱了,本来是奉江老将军之命保护五郡主,结果半点没派上用场还成为拖累,她该惭愧和忏悔;白鹭则是脑回路符合她身份的一个,就像关云锦想的那些,如果是打算长期在庄子里生活的话,她更倾向于要一些年纪小的,她完全可以帮着调教。
    得到三个狗头军师最直白的答复后,关云锦干脆挥手让她们各忙各事去。
    时代背景社会环境决定了人跟人之间的地位,即使她再坚信人人生而平等,但在眼下所处的时空,显然还是做不到的。
    白鹭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她说:“郡主,您是主子,就该是主子,您不把我们当下人看,我们心中感激,但如果因为您的态度让让我们自认为能与主子平起平坐,那会不会有一天我们爬到您的头上,成为您的主子?”
    人都是有私心的,谁也不例外。
    她承认,是有点想帮助姚大娘和孟桃她们,可是这个“帮”该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就很值得商榷。
    =v=
    几天后,关云韶抱着一个盒子回来,盒子是一个很普通的棕黑色木盒,两个巴掌大小,不过让关云锦在意的不是木盒,而是他黑如锅底的脸。
    出什么事了?
    看到关云锦后关云韶想让自己的情绪看起来缓和一些,但他失败了,寒着脸将盒子递给了关云锦。
    “是什么?”关云锦也没立刻问他黑脸的原因,而是先就盒子里面的东西问了下。
    关云韶也没沉默着,他道:“定远侯向圣上献上火炕功效时并未向圣上隐瞒,将功劳都给了我,这些地契和银两都是圣上的赏赐。”
    “赏赐?”关云锦有些讶异,“不对啊,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将这个功劳送给赫连小侯爷吗?难道他没要你的这个功劳。”
    关云韶面无表情说:“定远侯怕是早已看穿了我的想法。”
    “嗯?”关云锦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看盒子里的地契和沉甸甸的金子,随口问了一句:“你的什么想法?”
    关云韶没回答,兀自沉着脸陷入了思考中。
    景阳帝的赏赐不算多,但比较贴心的是,地契上的几百亩地是他们家庄子附近的一片区域,换言之,有了这些地契,小半个惠安县都被他们给承包了。金子有一百两,用关云锦所熟悉的重量计算,大概是三百多克的重量,放她原来的世界得好几十万了。
    飞快看完赏赐却没得到关云韶回答的关云锦又将盒子盖上,喊了他两声依然没得到回应,便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哥,回神!”
    “如何?”关云韶猛地回过神来。
    “什么如何?我是问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关云锦落座,并给他倒了杯茶,又问:“圣上的赏赐,是多还是少?”
    关云韶不咸不淡的看了盒子一眼,道:“定远侯这份人情,我领了。”
    “?”关云锦头顶冒出两个硕大的问号。
    关云韶有些踌躇,眉间也微微蹙起,似是在犹豫是不是要跟她多说一些,透露一些。
    “哥,有什么话还你还不能跟我说吗?”关云锦就有点烦自己重新活过来为什么不是投个男人,总觉得在古代这个时代背景依旧当女人很亏。
    “不是不能跟你说,只是这事……”另一个对象定远侯是赫连岳真,我怕你会疯魔。
    “这事到底怎么了?”人都有好奇心,关云锦也不例外,就这种说一半留一半,不对,就是抛出了个诱饵就没了后续的故事很让人心痒痒,“定远侯的人情……你跟小侯爷关着门商量了几个时辰,到底说了些什么?你是不是除了火炕的事还请他帮了其他忙,所以欠下了他的人情?”
    关云韶:“……”
    他就知道!
    只要是关于那位小侯爷的事,他小妹一定会疯!
    “哥……”关云韶一直不开口,关云锦就越是好奇。
    最终,关云韶没能承受住她的软磨硬泡,只能无奈的承认:“上次与定远侯见面,商议火炕进献一事时,我其实是请定远侯将进献者也就是我的身份保密。”
    “为什么?”关云锦脱口问。
    她看得出,关云韶其实是个有野心的少年,他还嫉恶如仇,曾好几次在她面前表现出对北静王府如冷氏关秦丰之流的恶意;也曾无意中斥责朝廷官员阳奉阴违,尸位素餐,恨不能将那些为富不仁的官员们连锅端。
    关云韶想入朝为官,想为天子效力,既然他有这个想法,那么他就应该猛刷好感度才是,即便不猛烈,也可以轻柔和缓的刷。火炕推广到民间,无疑是于民有利,哪怕真招人眼红,但他们之前有赫连小侯爷顶着,即使功劳再大,眼红的人也只会被身上光芒无数的赫连小侯爷吸引去,反正他身上也不差这一点光环了。
    然而,关云韶恰恰是利用这一点,以退为进,他坦诚的告知了他和关云锦兄妹在北静王府中的不顺,但因为现在关云锦是处于“失踪”状态,若是一切公布,那么王府中人将会知晓关云锦现在还活蹦乱跳,潇洒恣意。
    他不求任何功劳,但求赫连岳真对关云锦的事保密。而景阳帝那边肯定会将火炕的进献者问的清清楚楚,若普通匠人还好解释,但关云韶一个王府公子会从土灶联想到火炕取暖,这事就很值得推敲了。
    因此,关云韶的“交易”等于是请赫连岳真在景阳帝御前交代细致时,还得帮着说服景阳帝别去在意关云锦假装失踪之事。
    那么关云韶的这笔“买卖”到底是亏是损?
    从景阳帝低调且不多的赏赐来看,他看似是亏了。但实际上,赫连岳真并未隐瞒火炕的真正功劳,换句话说,关云韶经由赫连岳真的口,在景阳帝面前挂上了号。
    说到底,真正的人情还在于赫连岳真在景阳帝面前提了关云韶。
    赏赐为什么不多?关云韶猜测,不仅是赫连岳真看穿了他的心思,景阳帝也明白他的小心思,赏赐少且还是用个不值钱的木盒装,怕也是有点不爽,毕竟,赫连岳真可是御前大红人,结果就被他给“算计”了,能高兴才怪。
    关云锦听完关云韶的剖析,很是庆幸她的姿势是托着下巴,不然她严重怀疑自己的下巴会脱臼。
    简单来讲,就只是关云韶口是心非,结果他心里所想的实现了。
    明明是一件那么简单的事,干嘛要绕那么复杂呢?
    “说什么把功劳送给小侯爷,让他向圣上隐瞒我的事,说白了其实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关云锦幽幽的看着关云韶。
    关云韶以拳抵唇,干咳一声,心虚中。
    “可是哥,你就不怕小侯爷体会不到你的深层心思,真把功劳给贪了吗?”关云锦疑问。
    关云韶道:“火炕之事只是意外,我本也没想过用这件事让圣上知晓我。无论定远侯是否察觉我真正的心思,又是否会如我说的那般占据所有功劳我并不怎么在乎。不过,他若真心无芥蒂占据他人功劳,反而会让人更看清他。”
    “看清”他之后,小妹你就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可以托付终身之人!
    后面一句关云韶没说出口,若说出来,关云锦一定会一口盐汽水喷死他——少年这么会算计有没有考虑到其他人智商不足的忧伤啊!
    关云锦这时候脑子灵光了一下,“如果是圣上赏赐一事,那哥你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
    关云韶脸上本就不明显的笑意很快就消散无踪,他沉声道:“承恩伯卫株外出时旧疾复发,人已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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