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黄金时代》第九章 黑夜神殿，地心剧变

    ***     尼克斯神宫的深处，有一座通体漆黑，而且所在之处几乎没有一丝光亮的大殿。这大殿是通过尼克斯的结界与太阳完隔绝的。
    这大殿貌似与整个神宫的格调完不符，不过尼克斯作为黑夜女神，自然要有一座能够展现黑夜力量的神殿。这样看来，倒应该是整个神宫的格调出了问题，而非这大殿的格调有误。
    可就算是这大殿才是黑夜神宫应有的样子，平日里，不单神宫的侍者，就连黑夜女神尼克斯自己都不来这。
    对于侍者来，这黑漆漆的大殿实在没什么意思，当然不会来。而对尼克斯来，这大殿却有一点特别。
    这里是她制造新的，那些“黑夜的孩子”的地方！
    因为温柔，她只会等已经出世的那些孩子暂时不找她的时候，才会来这个大殿里试着制造新的孩子。
    而且想要一个新的孩子的灵感，也不是每时每刻都有的。
    所以这大殿经常百余年不见人影。
    但这一日，已经尘封百年的大殿，居然被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打开了！
    “吱——”沉重的，由某种银白色的金属制成，却因无光而显得黑漆漆的大门被缓缓推开。大门刚打开一尺多宽的缝隙，就有两个身影心翼翼地跳了进来。
    “我，我们必须像个贼一样么……”两个身影中，身量较高的那个道。
    “咳咳，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有氛围……”矮的那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你看，四下无人的大殿，阴森恐怖的环境，两个战战兢兢的寻宝者，这多有意思！”
    听了这话，高的那个身影很是无语。以他们与尼克斯女神的关系，需要用一下这个大殿，开就行了。这样偷偷摸摸的进来，实在把脸都丢光了。
    再，那个声声着氛围的家伙，他自己就没少用这个大殿来做事。
    在这个黑夜大殿里，因为尼克斯的结界，能够致人死亡的伤害都会被转化成梦境。对于与尼克斯相似的疯狂科学家来，这里实在是最好的试验场所了。
    虽然疯狂科学家不惧怕死亡，但死掉之后可就没有办法继续实验了。
    “好啦好啦，那些事不要在意。”见高大的身影似乎还想什么，矮的身影有些不耐，摆着手道。
    “我的作坊在左边的偏殿，你快跟我来。”他也不管高大的身影到底想不想什么，紧接着就往偏殿走去。
    唉，算了，谁让他才是头儿呢！高大的身影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跟着矮的身影走去。
    这大殿里没有一丝光，普通人是决计无法看到领路人的，必须手挽手地走。
    可对于高大的身影来，他直接从眼睛里放出了光。
    这不仅仅是普通的自然光，这是一种同样有着波粒二象性的探测射线，这个高大的身影的身体构造，已经完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
    从这光的映照中，两个身影的容貌完显示出来。
    “摩拉丁，等等我！”赵志方的声音回荡着，却已经不再需要用这声音来证实他的身份了。
    在光中，人们就可以发现，这两个身影赫然是赵志方与摩拉丁。
    ……
    地心矮人的村庄，伏尔甘身浴血，仆倒在地。他身披数十疮，痛入骨髓，却只将目光投注在那几个淡漠站立在血流成河的村庄中心的人身上。
    不，不应该是几“人”，因为他们可是克洛诺斯、俄刻阿诺斯、许珀理翁、忒亚四位提坦主神！
    “提坦，你们竟然……”伏尔甘圆睁着已被血染红的双眸，狠狠盯着他们。
    伏尔甘难以相信，这几个声声为了天下生灵反抗乌拉诺斯的提坦，居然将他们地心矮人一族屠戮殆尽！他们地心矮人，只剩下一些毫无反抗能力，骄傲的提坦神不屑动手的幼儿了。
    他们地心矮人的第一高手马尔斯，虽然穿上了混沌之甲衣，同样步入了提坦们的层次，但架不住这里有四位提坦。而且其中的三个，还是提坦中最强的三位。
    纵然马尔斯带领地心矮人们拼命苦战，可依旧没能打败四位提坦。
    而穿着混沌之甲衣的马尔斯，现在已经身骨骼尽碎，血液也几乎流干，还正被许珀理翁踩在脚下。提坦们正要将那混沌之甲衣扒下来。
    地心矮人完了！以后再没有地心矮人一族了！看着怒目圆睁，却丝毫没有办法的马尔斯，伏尔甘苦涩地想。
    “伏尔甘，你不甘心么？”克洛诺斯的声音传来。
    从前伏尔甘听着这声音，虽然感觉颇是威严，但也有些温柔的情绪，但现在，在伏尔甘心里，克洛诺斯的声音就和兵刃的敲击声一样无情！
    “你们竟然！”伏尔甘咬牙切齿。
    “克洛诺斯，我们地心矮人对你们如此礼数周；我伏尔甘每日都来向你们请罪；你们居然还……”
    “神的意志不容拖延。区区地心矮人，我们能忍这么多天已经是对你们的恩赐了。”克洛诺斯还没回答，许珀理翁就冷冷道。
    听了许珀理翁的话，克洛诺斯频频点点头。他虽然被许珀理翁抢了先，但看他微微点头的样子，他的想法和许珀理翁应该并没有差别。
    “你……好……好！”听了这话，伏尔甘差点没被气死。他没想到，这些标榜着为天下计的提坦居然也是如此暴戾。
    “伏尔甘，在这场战争中没有中立者。我想你应该明白的。拖延，反而要更迅速地走向灭亡。”对于伏尔甘的愤怒，克洛诺斯只是淡淡道。
    “你？！”伏尔甘闻言，突然心里一震。
    作为一个种族的大长老，虽然他最擅长的是锻造，但勾心斗角的事也是懂一些的。
    克洛诺斯的话让他想起，他们要做的，可是推翻天神乌拉诺斯这样的大事。
    虽然对自己来，在这样的大事中举棋不定是一件常理，可克洛诺斯这些反抗军首领可是不可能容忍这种常理的。对反抗军来，中立派的拖延，实在是一件无法忍受的事情。
    反抗军，从来只贵在隐秘与神速。
    “你了解了吗？哼，我想你依旧无法认同吧。不过我并不需要你们的认同。”看着伏尔甘神情中，越来越多的显现出一种恍然，克洛诺斯便再次道。
    “撕拉！”突然一声裂帛似的，但比裂帛声大上数倍的声响。
    “马尔斯！”伏尔甘龇目欲裂。
    原来，克洛诺斯一边与他话，一边竟伸手撕下了马尔斯的一只手臂，并将其上的甲衣取了下来！
    “克洛诺斯！你真正的想法只是为了惩罚我们，对不对？！你从来没有考虑过什么战争策略对不对？！”伏尔甘嘶声道。
    他差点被克洛诺斯骗了。兵贵神速，拖延可能会被敌人反制这种事根本不存在于这场战争里。
    乌拉诺斯是高高在上的天空之神，除非主神级神明特意隐瞒，不然根本不可能会有任何密谋能瞒过他。而克洛诺斯没被发现，就明乌拉诺斯根本不会知道他们的行动，也就不存在什么怕露馅而灭杀他们地心矮人一族。
    “本来想让你走的安稳一些，但你居然不识好歹！真是愚蠢的矮子！”克洛诺斯淡漠道。
    然后，他又是一伸手，依旧是“撕拉”一声，扯断了马尔斯剩下的那只手！
    “克洛诺斯，你这样的神王，一样会被人推翻！”伏尔甘嘶声怒吼道，“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生物，都有着感情，这是让世界美好的基石。可你没有感情……”
    他要控诉。这个世界的两代神王怎么都如此无情。无论是乌拉诺斯还是克洛诺斯，都冷漠至斯。
    “咔嚓！”伏尔甘的嘶吼突然戛然而止。
    “真是聒噪。”克洛诺斯冷漠地着，在地上蹭了蹭鞋子。
    “我们走吧。”他已经将混沌之甲衣扒下，这里已经没有他感兴趣的东西了。
    “那就快走吧。这里的味道太难闻了！”一听克洛诺斯的话，忒亚当即欢呼道。
    俄刻阿诺斯和许珀理翁也没有什么意见。
    于是他们就走了，没有一个人再看那已经七零八落的，马尔斯的尸身一眼；也没有一个人再看，伏尔甘那只剩下身躯的尸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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