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张妈妈说的,明英凑到了杜雪淳的身旁,“大小姐,此事刘二和刘双怎的未曾来报呢?”
看到明英的眼神,杜雪淳知晓她在想些什么。“此事或许是他们没有发现罢了,这二人不过是贪财,对宋清羽哪里有什么所谓的忠心。”说到这里,杜雪淳顿了一顿,“罢了,你得空还是去瞧一瞧,多留意一下这二人。”
明英点了点头,二人的目光重回眼前的张妈妈身上,张妈妈现在浑身颤抖着,等待着杜雪淳的审判。
“起来吧。”谁知,杜雪淳竟然说了这样的话。张妈妈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杜雪淳,有些fa愣。
看到张妈妈这幅模样,明英道,“若是张妈妈喜欢跪着,那就继续跪着吧。”
听到这里,张妈妈连忙站了起来,因为跪的太久,还有些站不稳,她连连道,“多谢大小姐开恩,多谢大小姐开恩,老奴这就回家,再不替那黑心肠的人卖命。”
“回家?谁说要你回家了?”杜雪淳瞥了眼张妈妈,说道。
“这......”张妈妈有些不明所以,方才才放松下来的心情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你就在这里替四姨娘安胎。”
“什么?”张妈妈一愣,莫不是,这大小姐也对四姨娘腹中的胎多有敌意?
看到张妈妈的神奇,杜雪淳有些烦闷,“若是四姨娘的胎有半点差池,我不但会将此事告知父亲,你日后,也别想再出现在这京城之中!”
张妈妈顿时明白,说道,“是是是.....我定会好好替四姨娘看好胎,不出半点差错。”沉默片刻,她问道,“可是.....老奴要如何给夫人复命?”
“就说等四姨娘生产那日,只会是个死胎便可以了。其余的,一个字也不许往外说,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杜雪淳的眸子突然一冷,眼中迸现出的杀意让张妈妈咽了一口唾沫。
“是。”
此时,四姨娘的神志稍稍清醒了过来,见杜雪淳正坐在正位上,她扶着床边坐了起来,“大小姐......”她的声音还带了一些虚弱。
“姨娘快躺下。”看着四姨娘的动作,杜雪淳关切的说道。
“这是怎么了?”看见张妈妈面色不好,四姨娘眉头一皱。
此时,杜雪淳看了一眼张妈妈,“枉费姨娘还如此关心你,你竟然还想害她!”
张妈妈的脸上顿时待了一丝羞愧之色,不敢直视四姨娘的眼睛,不管怎么说,在府中的这段时日,四姨娘对她是无比的慷慨。当时她告诉四姨娘,自己的丈夫生病了,四姨娘就给了她一袋银子让她先拿去瞧病。
而且,在这里的吃穿用度,甚至都和四姨娘一样,并未被当做下人来看待。
“什么?害我?”四姨娘一愣,她并不会怀疑杜雪淳的话,径直看向张妈妈。见张妈妈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心中顿时一凉。
张妈妈跪在了四姨娘的面前,哭道,“是老奴鬼迷了心窍!四姨娘,老奴对不住你啊!”
面前的老婆子年纪不小了,这一站一跪的,明显有些吃力。“你为何要害我!”四姨娘有些于心不忍,可仍是不敢相信。
张妈妈低着头,“老奴对不住姨娘。”
看着四姨娘明显有些激动起来,杜雪淳安慰道,“没事,往后她不敢了。只是,姨娘按肚子如此痛苦,为何不来告诉我?”
四姨娘此刻有些愧疚,“这段时日大小姐在忙着婚事,我就想着不要去打扰你......至于这痛苦,我问过张妈妈,她说这是矫正胎位的时候要经历的正常事情。”
杜雪淳这般尽心尽力的保她的胎,可是她自己却给杜雪淳添了这么多的麻烦。次次都要让杜雪淳来收拾烂摊子,若是这胎保不住,第一个受牵连的可就是杜雪淳。
杜雪淳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四姨娘都太过良善了。
“老奴日后定会尽心尽力的侍奉四姨娘!弥补今日的罪过。”看着四姨娘的神情如此失望,张妈妈只觉得羞愧不已。
“你这般对我,我还如何敢用你?”四姨娘看着张妈妈,心中一片悲凉。她原以为,自己对这个老婆子好一些,她就会尽心尽力,不曾想,竟然一开始就带了异心。
“没事,有我在,她不敢。”杜雪淳轻轻拍了拍四姨娘的背。
“可是.....已经好几日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有什么不妥吗?”四姨娘有些担忧,这种不适的感觉,让她心中有些慌乱起来。
杜雪淳摇了摇头,“时间不算长,日后,我每过三日就会来替你诊脉,你安心养胎即可。”
四姨娘这才放心下来,杜雪淳嘱咐了她几句,就将张妈妈给带到了院子里。
张妈妈看着面前年轻的女子,心中不由得感觉到一阵压力,也不知道为何,这个女子还未出阁,竟然就有这般的气势。
“张妈妈,今日的事情,就过去了。只要你日后好好侍奉四姨娘,你之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杜雪淳的神情淡然,直视着张妈妈。
“多谢大小姐,多谢大小姐。”张妈妈感激涕零。
“只是,有一件事,我想问一问你,希望你知无不言。”
“何事?”张妈妈一愣,不知杜雪淳卖的什么关子。
杜雪淳看了看四周,见无人,这才问道,“你们稳婆行当,都是知根知底的。你可认识一个叫做刘妈妈的人?”
“刘妈妈?”张妈妈怔住,沉思了片刻,说道,“大小姐,老奴记性不大好。而且,大小姐所说的刘妈妈,不过都是我们稳婆行当的称呼罢了,这稳婆中有这么多姓刘的,老奴实在是不知大小姐说的是哪一个啊!”
看张妈妈脸色真诚,杜雪淳心中微微失望起来。也是自己把这件事想的太过平顺了,怎会如此简单。
杜雪淳失望的脸色落在了张妈妈的眼里,张妈妈随即说道,“不知大小姐可知道那个刘妈妈到底叫什么名字?若是知晓,或许老奴还知道一二。”原本就犯了错,张妈妈此刻邀功心切。
听到这话,杜雪淳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正是因为不知,所以才来问你的。我只知道旁人都叫她为刘妈妈,那时似乎名气很大的样子。而且,当年为相府的前夫人,接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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