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做错了吗?
若是在以前的时候,这个问题都不出在郁老夫人脑海中浮现。
她坚信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永平侯府,可是现在……
郁老夫人侧头看了谭妈妈侧腰一眼。
那里有一张洗过许多次的帕子,帕子上面绣了一朵歪歪扭扭的花儿,谭妈妈跟她说过,那是她的孙女小时候绣的第一张帕子。
郁老夫人现在都还记得,谭妈妈和她说这事儿时,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可是……
她自己呢?
她怎么好像一次也记不起过去,婉如、平宣、平宴他们在自己身边开心快乐的样子……
郁老夫人越想,如同被大石压着的心,更有些喘不上气了。
……
郁平宣回到自己屋子时,脸上一分表情也没有。
小厮很担心他,自打表姑娘搬出永平侯府后,二公子脸上就很少会有笑意,四姑娘出嫁之后,二公子更如浓云包裹,连话都不愿说一句。
“二公子……”
小厮想劝劝他,可,张开了嘴,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他陪着二公子到遥城念书,知道二公子和表姑娘所有的点点滴滴,更知道二公子为何一片沉郁,所以……
他连半个劝说的词都想不出来。
“哎……”
小厮摇摇头,长叹一口气,只能按照夫人的意思,将木匣子放到郁平宣面前,说:“今个儿王妃回门,这是王妃给公子的。”
“嘉宁?!”
听到是郁嘉宁特地给他的木匣子,深沉阴郁而一片晦暗的郁平宣,一双眼睛忽然就亮了。
明明木匣子就在眼前放着,郁平宣还是急匆匆将木匣子一把抓住,生怕它会不见了一般。
郁平宣飞快将木匣子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简单的纸条。
他将纸条拿了出来,上面只有最为简单的一个字:“等”。
等……
郁平宣将那个字看了许久许久,最后,才将那张字条紧紧攥在手心底。
……
一晃眼,四五日过去了。
虽然解然和顾远都查到了一些线索,可是,纵火之人实在狡猾,各种线索查到后面,全都忽然中断,如同顺着一条道行走在迷雾山间,可那唯一的路,却在悬崖边上忽然断裂。
之前所有的线索和调查,全都打了水漂。
而且,顾远那边,除了徐寅的案子之外,还有好几个其他的案子也在查,各种事务都要人处理,想来短时间里,应该没办法全力调查了。
“王妃放心,我和沈刺肯定会继续查的。”
解然倒是一如既往大大咧咧笑着。
虽然暂时没了新线索,可,整个大夏到处都有他们的暗探,他和沈刺已经让人将徐寅的画像传出去了,只要徐寅还在夏国,只要徐寅还会露面,他们的暗探总归是有机会碰到的!
“嗯。”
郁嘉宁点点头。
隔了这么几日,她也没有先前那么着急慌乱了。
反正,有他们继续查,应该是能找到徐寅的。
她不用太担心。
不过……
郁嘉宁抬头瞧了一眼站在解然身边的沈刺。
分明还是同一个人,可,他的脸色却比之前苍白了许多,而且,她一个只会些许拳脚功夫的半吊子,都能听出他如今呼吸十分紊乱。
不用想,肯定是元凤修狠狠罚过他。
郁嘉宁眨眨眼,让画棠进屋拿了些医治外伤的药膏出来。
听到“药膏”二字。
沈刺立马忍着疼痛,跪在了郁嘉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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