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麻麻!”
南湘怀里的苏雪凝朝前伸出小手,撇嘴哭了起来。
“湘湘,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
苏眉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出乎意料,她对南湘还有印象!
“是我小眉,我回来看你了。”
南湘把眼泪忍在心里,用微笑正常的对待苏眉。
苏眉真的放松下来,她走到南湘面前,很小心的点着南湘的额头,“你额头的疤呢?上班的时候,赵护士还有没有刁难你啊?赵意红就是个老虎,我们一宿舍的人都叫她母老虎。”
“嗯,我的疤好了,你也会越来越好。”
南湘伸手握住苏眉的,左齐扶着两边的眼眶转头,江夜宸走上去两步抱住他肩膀,安抚拍了拍。
苏眉的心智又错乱起来,“哎,湘湘,你知不知道我结婚了!我……我嫁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我怎么那么蠢啊?”
她懊恼的抓着头发,“可我还有小雪,我带着小雪我没有办法,我没一点办法我才同意刘国强的。啊!啊!魔鬼!”
她又想到了那个最恐怖的画面!
“小雪在这里,你看,她在喊你妈妈呢。”
南湘把苏雪凝抱上前,苏雪凝立刻大哭起来,“妈妈!”
苏眉瞬间也落泪了,“宝宝,宝宝……”
“我对不起你小雪,我是最没用的妈妈,小雪……”
苏雪凝迫不及待的要苏眉抱,苏眉也急促的想抱孩子。
“我爱你……可是,我不能抱你的……我不可以……我不配。”
“宝宝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可手伸出去,又哆嗦的缩了回去。她痛苦的凹红了眼,泪水溢满了面。
母女想要抱在一起,却无法相拥,这一画面太叫人伤怀。
“走,走,你们都离我远一点!”苏眉又背过身逃避起来,用头发挡着自己,好像她是见不得人的怪物。
苏雪凝急了哇哇大哭,南湘的暗示下,被保姆抱了下去。
“老婆,没事了,他们就是来看看你,老公在呢,不要害怕。”
还是靠左齐把苏眉抱住,安抚住了她。
“呜呜……呜呜呜……早知道那姓刘的才是祸害女儿真正的魔鬼,我们早就不拦着了啊……”
“我们对不起左齐,更对不起苏眉……要是我们能理解他们,那一晚拦住了苏眉出去,那一晚别给左齐泼冷水,这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啊……”
门口偷看的苏父苏母,苏母捂住面泪奔,苏父也哭了,“别提了,别再提了!”
“小眉,我和夜宸刚回国,还得处理公司的工作,那我们明天再过来看你。”
苏眉情绪不稳定,南湘和江夜宸先告了辞。
第二天,他们又过来左家。苏眉现在认得的人,除了左齐也只有南湘。
今天来的点,苏眉还在休息,左齐终于有空和他们说两句话。
“医生说,她受了很大的刺激,导致了意识错乱,加上本来就有抑郁倾向。也许一年,也许要十年,也可能永远不恢复了。”
左齐站在阳台,说一句话,地上就扬一小层烟灰。
他抽了十几根烟,江夜宸难得亲自拨了他的烟。
“别这么抽,到时候别苏眉好了,你又得肺病了,一伙人反过来得照顾你。”
左齐突然轻笑了一声,笑容是那么疲倦又无奈,“江夜宸,你的诅咒应验了,我遭到报应,并且很后悔。”
“要说后悔,我也有,没能发现刘国强的不轨之心。可哪有那么多的回头路可看?左齐,苏眉的事上,刘国强才是大错特错的人。恶人已经受到法律制裁,你的付出也证明了自己。现在我们每一个人都只有向前看,去帮助苏眉度过难关。”
南湘上前开口。
“嗯,那个不是人的”东西“已经在牢里!往后的每一天,他都不会好过。”
提到牢狱里的刘国强,左齐捏着的拳又爆出经络。
“我不会离开苏眉,我们早就谁也离不开谁。”他又点起一根烟,好像有抽不完的忧愁。
南湘和江夜宸对视了一眼,江夜宸勾住他的肩,突然隐晦的问。
“那一晚,苏眉真的被刘国强?”
左齐身体僵在那里,手里的烟随风吹成一缕一缕,火碎烫了手都没发觉。
这是他最不能面对的一个问题,这么久以来,他一直都回避着……只要一想起,就会想到那天苏眉破碎的模样……“有与没有,我都不介意。”
一根烟烧完了,左齐给出的回答肯定。
“好样的,是我的哥们。”。
今天再见到南湘,苏眉平静了很多她似乎也期待着南湘过来,一见南湘,就拉着她的袖子,小心的走到一边。
“南湘,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苏眉拉着她到没人看见的地方,很小声的和她说“秘密”。
“好啊,我听你说。”
南湘带苏眉坐在旁边椅子上,很感兴趣的模样。
江夜宸和左齐悄然的跟到旁边。
“湘湘,我和你说,你不要碰我,我脏……”
“其实我知道,我是有病的,所以我不能碰人。”
“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和我多接触……你告诉左齐,告诉外面的人,一定别碰我。”
苏眉对着南湘的耳朵,很小声的说,“左齐是左氏的少爷,他不能被我弄脏的。”
“小眉,AIDS的验血就可以查出来的,潜伏期也不过一到三个月。你已经做过权威检查了,这些状况你都没有发生,所以你是安全的。”
南湘说给她听,苏眉挠着自己的皮肤抓出一片片的红,摇着头,“不……好脏,好脏……”
她从心理上无法克服自己,有的病,可以是想象出来的。
“不要碰我,别碰我。”
南湘和江夜宸走了之后,左齐独自看着又缩在窗帘后,害怕见光的苏眉,他心尖突然剧烈抽痛。
苏眉随时把自己给藏起来,是害怕传染给别人,即使她并没有病……“苏眉,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是我从没说出去的秘密。”
左齐走过去,从后面紧搂住苏眉,两个人一起靠在窗帘下。
“不能碰的。”
苏眉想要左齐的怀抱,却抗拒的推开。
“没关系,就算有AIDS,没有血液接触也不会传染。”
“老婆,你想听我的秘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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