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通过先知先觉作弊,路远最终还是选择了一个相对合理的,位于鲁辛东北部与大罗斯联邦接壤的省份,哈尔科夫省作为首要目标。
目标确认之后,剩下的就是繁琐的前期准备工作。
首先,类似预充值手机的东西需要多准备一些,这是让系统可以随时发挥信息控制中心作用,又不用担心被有心人盯上的最好办法。
其次则是搞一辆本地牌照的车。只少比直接通过公共交通工具要方便得多。当然租用的方式最好不用出具身份证明。
最后当然是要换上一身符合当地人习惯的打扮,才能在这里不那么惹眼。
说起来容易,但这些前期的准备工作却是最为繁琐无聊,而且一不小心可能就会留下尾巴,给未来的行动平添变数。
好在有系统可以利用当地暗网进行交易,路远又可以随时易容,一天之后,总算顺利地将准备工作完成。
经过六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在4月16日,周二的下午,路远成功到达了准目的地,哈尔科夫省的哈尔科夫市。
到达以后,路远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个繁忙程度比之首府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地方,查过之后才知道,这里居然是鲁辛的第二大城市。
当然了,跟华夏排名前三的大学有四五所甚至七八所类似,鲁辛的第二大城市也不止一个,还有一座港口城市敖德萨也被称为第二大城市。但其实只是按人口算还是按经济总量算的都有理罢了。
除了繁华之外,这里还有件事让路远吃惊不小,那就是这里虽然通用大罗斯语,但是目前明显有鼓励使用鲁辛语的苗头。
在某个加油站加油时,老板听到路远一口流利的基辅鲁辛语,居然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态度。但是其他路人中,却有人暗地里啐了一口。
{看样子,这里的鲁辛裔和大罗斯裔的矛盾已经积累到一定程度了啊!}不仅用时空点数从系统那兑换了鲁辛和大罗斯双语言包,一路上还听着本地新闻轶事的路远,立马感受到了其中的微妙。
【明年这里还会有攻占市政府宣布独立,结果被官方特种部队镇压,而后成为游击队的闹剧。现在这些实属正常。】系统解释道。
事实也正如系统所说,在之后的寻找食宿的过程中,路远还特意分别使用过两种语言,结果也非常明显,使用某一种,会得到相应人群的认同,同时收到对立人群的唾弃。
可见社会矛盾已经积压到了一定程度。
【曾有国际政治学者说过这样一段话:回顾近代史,如果将大罗斯帝国视作大海,鲁辛便是大海潮涨潮落形成的滩涂。每当大罗斯帝国强盛时,鲁辛就成为它的粮仓和战略缓冲;】
【每当大罗斯帝国衰落回缩时,鲁辛就成为西方文明“围海造田”的前沿阵地。】系统引述总结道。
这些事跟路远无关,他自然半点关心也欠奉。好奇心过去后,就将精力移回到自己的任务上来。
他的真正目标,是在哈尔科夫市还要西北的一个叫做卢茨克的小村落,那附近就有他这次的猎物,名为第257号军火库的地方。
为了接近那里,他又在附近观察了一天,将自己伪装成完全的本地人,又把那辆在基辅搞来的东瀛产SUV换成了本地ZAZ老式轿车之后,才悄悄地摸了过去。
这是一个占地面积相对较广的军火库。村落的人口密度是每平方公里1.6个人,有意思的是,这个军火库居然为这密度做了最大贡献。
一个占地面积足有上百公顷的军火库,只有三十人不到的士兵看管,这都远远超出了附近的平均人口密度,地广人稀之严重,把个从小在人堆里长大的路远羡慕的很是不轻。
而且,鲁辛这个地方同其他地广人稀的国家不同,这里90%以上的国土是平原,就跟路远的老家一样。这种地方还能人口稀少到这种程度,实在太让路远无语。
【事实上,这里的人口已经连续了十多年的负增长。未来人口只会更稀薄。】系统道。
路远一路上也听了不少的消息,对此也不再陌生,点了点头应和道,{经济低迷,人民困苦,自己能饿不死就不错了,怎么还会生育?有余力的人大都去境外务工,又大都一去不回,里外里,想不稀也难。}
说是这么说,可路远却没有半分救世的打算。这种跟国际政治挂钩的人民疾苦,还不是他一个初级穿越者会关心的事。
经过一段时间的打探,路远也摸出了一些规律。
目标军火库人不多,但是因为管理问题,士兵外出情况却相当频繁。不过大部分情况下,是以去市区采购食物及日用品的名义。可实际上,却很有一些人,是去了旁边的姘头那里。
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如果放在其他国家,比如华夏,甚至美卡,几个看管军火库的大头兵,能在驻地附近养情妇,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事。即便是不考虑军队纪律的严格,他们也没那么多钱啊。
可在鲁辛经济不景气的大环境下,这些军火库里的看管员,却成了附近最有钱的一帮人。
这也从侧面印成了路远之前的猜测,所谓的爆炸,背后的故事单纯不了。
于是,周三一早,路远就按照自己调查出来的规律,守在了某个妇女家附近。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其他几个当地有名的有钱女人家,最近一两天都有军车停留过了。
果不其然,午后没多久,一辆通体军绿色,搭着灰色顶篷的瓦兹军用越野车,就一溜烟地从市区方向开了过来,直直地就在这户人家门口停下。
“去家里喝杯茶吧?”一个声线成熟语调却有些雀跃男声,用略带些口音的大罗斯语对另一人说道。
“不啦维克托老哥,我正好在车上抽支烟,就不去打扰你跟嫂子了哈!”车上轻佻的声音回应道,明显比之前那人年轻了许多。
也许是被后辈打趣,有些面子上挂不住,年长的人也不再客气,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只是进门前还是回头对车上的那人说道,“我就回家看看,你别跟别人胡说啊!一小时,不,半小时我就出来!”
车上的年轻人没有回话,只是向老兵摆了摆手,手上还拿着一支刚点燃的香烟,冒出阵阵白烟。
老兵转身进了屋,只听到一道清丽的女孩惊呼声响起,随后大门又被关得严严实实,甚至传出了一阵上闩的声音。
他那之前的解释,在这上门栓的行为面向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就连抽着香烟的年轻人也不由轻笑了两声。
一直隐藏在工作空间里紧盯两人的路远,这才轻手轻脚地从空间爬出来,找了个不会被车上后视镜侧视镜暴露的角度,慢慢向驾驶位摸过去。
哈尔科夫的预报气温跟基辅甚至是哥本哈根都差不多,这个季节也差不多是在几度到十来度之间徘徊。但不知是不是人口太少的缘故,这里的风给人更加刺骨的感觉。
但即便这样的天气,车上的士兵依旧大开着车窗,享受着手上的香烟,仿佛那已经是人间至极的美味。
就在那人再一次深吸一口烟,又将拿着烟的左手伸出窗外,惬意地享受着混合着尼古丁的烟气在自己肺中弥漫的感觉时,路远猛地从车外蹿出,左手压住他的右肩同时,也用整个身体压住了他的左手。
同时,拿着涂有麻醉剂的白色毛巾的右手,则直接糊上了那人的口鼻。
正是恣意放松之际,却被人偷袭,那人反应自然就慢了半拍。又被路远完全控制住双手,即便那人使劲浑身力气,也仅能在路远怀里挣扎几下。
随着药效发挥又或者缺氧窒息,那人没一会儿就停止了蠕动,仿佛死猪一般,瘫倒在驾驶位上。
路远将布在那人口鼻上多放了十来秒,确保对方就算伪装昏迷,现在也应该真昏了过去,这才打开车门,将那人直接扔进了工作空间,开始换脸变装。
{真轻松啊,要是这次一直这么顺利,回头我们多去搞几个军火库好不好?就是以后会发生事故,给周围老百姓造成巨大损失的那种,这都算做好事,多好?}一边换装,路远一边打趣说道。
【想多了。看守是棒槌,但是盯着这些肥肉的势力可不是。】听到路远这得寸进尺的话,系统赶忙打击道。
{欧?怎么说?}
【即便按照之前的假设,这些人在监守自盗中饱私囊,但他们只是卖家而已,那些买家才是势力庞大的存在。】系统道。【宿主认为,这笔生意谁的收益最高?】
{额,谁的收益最高?}路远三下五除二地换好衣服,又回去空间将老兵捆绑好,这才坐回到驾驶室,继续道,{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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