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的那点事》第三百七十三章 兴师问罪

    苏晓华给荆川打电话，对方迟迟不接。苏晓华没有办法，只好问艾雪。
    “你知道荆川在哪儿吗？”苏晓华劈头就问，语气生硬。
    “你找他有事吗？”艾雪没有回答他。
    “有事，你要是知道就告诉我吧。”“我不太清楚。”艾雪也许猜到了苏晓华的用意。
    “你出门了？”苏晓华回到家里，听艾雪的母亲说她一天都不在家，更是觉得有些蹊跷。“嗯，一会儿我就回去，和朋友在外面吃饭。”艾雪编了一个理由。
    苏晓华见问不出来，也没有再强求。他显得很失落，但是却没有办法。
    ——医院病房的夜晚，邓佳玉对荆川说：“我在这里别扭吧？呵呵。放心，晚上我就去隔壁，有什么事情就叫我，电话是——”邓佳玉把电话号码告诉了荆川。
    “隔壁？”荆川有些疑惑。
    “我朋友把她的值班室借给我睡一晚。其实啊，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啦。我们也不是来看着你的，你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我和艾雪担心你私自走了，不好好休息。”邓佳玉笑得很甜美。
    “谢谢你们的关心。”荆川一脸的感动，但随即，他的表情又凝重了下来。
    “怎么了？不开心吗？”邓佳玉把屋里收拾了一番，走近坐在他的床边。
    “没事。”“我知道，又想你爱人的事情了是吧？感觉很自责？”邓佳玉猜到。
    “哎。”荆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艾雪和我讲了，我知道你的心情很是纠结。哎，本来不想触痛你的心情，但是看到你这么难过，我还是想劝劝你。”邓佳玉恳切地说道。
    “没事，其实，我之前就有过隐隐的暗示，只是没想到，终归会是真的。”话音未落，忽然有人推门闪了进来。
    “晓华？”原来是苏晓华进来了。他的眼神充满些许愤怒，但是尽量掩盖住了。
    “川哥，我终于找到你了。”苏晓华仿佛根本没有看到邓佳玉的存在，也并没有和邓佳玉打招呼。
    “他现在需要休息，你回避一下行吗？”邓佳玉看到苏晓华有些没有礼貌，便在一旁发了话。
    “川哥，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也没有提前和我说一声？”苏晓华基本上视对方为空气。“晓华，其实我知道你心里的感受，不过——”荆川的话还没有说完，邓佳玉走到他们中间，对苏晓华说：“你这个人很有意思，人家的家里事，和你有什么相干？”
    “呵呵。”苏晓华轻蔑地一笑。他全然不顾之前邓佳玉在他受伤时帮他找人的情义，而是讽刺道：“某人也喜欢插手别人的家里事吧，真是贼喊捉贼。”
    “你说什么？说清楚，不要含沙射影。”邓佳玉说着向前一步。
    “你走开。”苏晓华一把拨开了邓佳玉，走到荆川的床头。“川哥，我要你个说法。”
    ——“佳玉，怎么了？有事吗？”都快十一点了，忽然邓佳玉打来了电话，让艾雪颇为紧张。
    “你家那位过来了。”邓佳玉的声音很小。“正找荆川兴师问罪呢！”“苏晓华？”艾雪确认了一句。“对啊。”
    “现在还在吗？”“在，正在里面质问呢。我赶紧出来给你打个电话。”邓佳玉边说边往病房的方向看去。
    “我知道了。”艾雪明白了，这么晚苏晓华还没有回来的原因，刚才她还想给他发个短信呢。她心底里明白，苏晓华对于甄佳伊还是有感情的，即使随着岁月的洗礼，变得很淡，并且老死不相往来；但是当她犯难之时，以往的那种情思顿时油然而生，这是可以理解的。
    艾雪放下电话，走到卧室旁，看见母亲和女儿已经熟睡，她便轻轻地熄了灯。
    ——“你真觉得就是她吗？那可是你的爱人啊，你不能太武断。”虽然还在质问，但是经过荆川的解释与疏导，苏晓华的情绪变得缓和了一些。
    “没有足够的证据，我是不可能相信是她干的，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不要说是她了。晓华——有句话，我一直没有和别人说过。”荆川说着有些哽咽了。
    “川哥，你说吧。”看到荆川由衷的悲伤情绪，苏晓华仿佛也信他了。
    “她真的爱我，没有条件——”荆川说完，眼圈湿润了。苏晓华从来没有见过荆川流眼泪，在他的眼里，荆川是一个冷静沉默且坚强的男人，但是当提到甄佳伊时，他却激动地落了泪。
    “我知道你曾经喜欢她，是一种情节，从这一点来看，我挺佩服你。”荆川诚恳地说。
    “哎，别说这些了。我想问你，如果她的罪名成立，最严重的后果是什么？”苏晓华询问道。
    “死刑。”荆川缓慢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不会的。”两个人顺着声音看去，艾雪站在了门口，而邓佳玉随后也跟了进来。
    “艾雪？”荆川惊讶地看着她。“我让佳玉问了她的朋友，甄佳伊的认罪态度如果很好，最好可以到十年左右的有期徒刑。”
    “是吗？”刚刚还有些绝望的苏晓华一听到这个，顿时感觉有了希望。
    “但是，一切得看她的表现。”邓佳玉补充道。
    “川哥，佳伊的情况我觉得符合。”苏晓华说着，看了一眼艾雪：“她主动认罪，算是自首，而且也交代了罪责——”
    “她还没有完全交代清楚，她的情绪很失落，话很少。”“川哥，那是因为她受不了这种状态，被自己心爱的人送进了监狱。”一听到这个，情绪刚刚舒缓一些的苏晓华又有些受不了。
    “晓华，咱们回去吧。”艾雪劝解道。
    “不，我要和他说清楚。”即使艾雪在身旁，苏晓华依然没有掩饰自己对甄佳伊的关心。艾雪没有生气，她微微一笑：“好吧，我等着你们。”
    “晓华，回家吧，我会尽力的。别忘了，刚才我跟你说的。”荆川说这话的时候刻意看了一眼。艾雪不知道他们之前说了些什么，但是她知道，荆川一定不会置甄佳伊于不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