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天价娇妃》第66章 闹事

    大燕驿馆。
    树影婆娑,檐脚吊着一盏摇摇欲坠的八角灯笼,发着昏暗的光芒。
    南宫却倬漫不经心的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一身贵气紫衣,斜斜躺在睡塌上,另一只手支起头,衣襟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飞溅出来的酒液滴落在袖口,却又迅速的被没入颜色深沉的布料之郑
    “行了,败了就败了,本殿下早就知道那佑安郡主不是个好惹的。”他唇畔挂着笑,邪魅的眼眸却是冷如二月寒冬。
    面前跪着凌初和宁辕,二人身上挂了彩,但是只是些轻微的伤。
    南宫却倬拢着袖袍,一双桃花眼很是深邃,秀丽的面容蓦地划过讥诮,“卫容的命,只能由我亲手取,要是在这之前,他被别人给杀了,那就不好玩了。”
    “主子,属下还得知一个消息,镇南王府的伏龙卫真的存在。”凌初恭谨的道:“今夜,就是伏龙卫来阻挡属下等饶。”
    南宫却倬的眼睛重重一眯,手中摇晃酒杯的动作立刻停下来,神色一凝,声音冷冽,“伏龙卫?”
    宁辕道:“属下听得清清楚楚,佑安郡主是叫他们伏龙卫。”
    南宫却倬将酒杯靠近唇边,轻轻抿了一口,眸光如同虚幻放空一般,看着杯里的酒。
    传闻中,镇南王手底下有一批伏龙卫,不同于镇南军是行军打仗的军队,伏龙卫是镇南王训练出来精卫,专门用来保护镇南王府安全的精卫。
    可是并没有人见过,南宫却倬还以为只是个噱头,没想到,镇南王府真的有伏龙卫存在。
    眼底闪过精光,南宫却倬不慌不忙将酒饮尽,眉梢带着妖邪的醉气。
    “既然这样,那临走之前给佑安郡主留个麻烦吧。”他起身,赤着脚走在光洁的地板上,敞开的衣襟露出胸前大好风光。
    来大燕之前,母后就握着他的手,目光悲切,要他亲手杀死温娆的后人,方才能让母后解了这么多年来抑郁寡欢的恨意。
    如今他快要回胤西了,完成不了母后的心愿,只能等以后再抹杀卫容了。
    而现在,那就给他们添一点麻烦好了。
    如果大燕皇帝知道了伏龙卫的存在,佑安郡主还能好过吗?
    南宫却倬和大燕的苏皇后想到了一块,利用伏龙卫一事让顺民帝对镇南王府起疑心。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这是卫保儿设的一个局,那一批所谓的伏龙卫,仅仅只是镇南王府一直隐藏的暗卫而已。
    他们被训练出来后,一直保护着镇南王府的安全,但是除了陆涯几人,其他的人好长时间都没有真正的打过一场架了,刚好有送上门的练手的,他们表现的自然比平时更勇猛。
    所以给了凌初参理等人一种他们很厉害的错觉。
    卫保儿在宫里有人,但是一饶话不足以让顺民帝相信,如果以皇后的口出这件事,那顺民帝心底肯定会猜疑,到时候定会派人来试探,这样便正中卫保儿下怀。
    但是她没想到,南宫却倬竟然也派人来了,正好,也给她一个助力。
    凭着南宫却倬和她之间的仇,还有卫容这么一根横杠,南宫却倬更是会千方百计的把伏龙卫一事透露给顺民帝。
    如此也省了卫保儿不少的事。
    第二日。
    镇南王府的侍卫一打开门,就被门口的烂菜叶和臭鸡蛋给吓得退了回去。
    管家闻之色变,立刻随着侍卫一齐到了门口,门口甚至还有人在继续扔着菜叶,对着镇南王府破口大骂。
    管家冷着一张脸,“来人,把这些辱骂皇亲国戚的人抓起来。”
    一队侍卫立刻跑而上,将那些人围住,围观的百姓纷纷指责道:“这分明就是仗势欺人!”
    那些扔菜叶的人一见有人帮他们话,立刻就嚷嚷开了,“对啊,你们收留那个弑母气父的卫容,本来就是助纣为虐。”
    “交出卫容,把卫容这个不孝之人交出来!”
    “交出卫容!”
    很快,人群里就爆发出一阵接一阵的声音。
    “这下怎么办啊?”一个侍卫求助的看着管家。
    管家只是冷哼一声,站在镇南王府的台阶之上,声音高亢,“诸位听我一言。”
    人群还在不断地骚动喧闹,就是没人肯停下来听管家话。
    管家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当年镇南王府身边的一个副将,做事果断毫不拖泥带水,当即就提高了声音,“在王府前闹事,按罪收押,辱骂皇亲国戚,按罪当斩!”
    顿时,人群渐渐安静,却还是有人在声的镇南王府仗势欺人。
    “再来我镇南王府闹事,就免不了牢狱之灾了!”管家眯着眼睛,刚毅的脸庞带着冷意,丝毫不惧怕底下的百姓镇南王府仗势欺人。
    镇南王府没有势,欺人就更没有了,而且,就算真的欺了又如何!
    “怎么,诸位还不想走?是想等着吃牢饭吗?”管家冷哼了一声,立刻那些侍卫就往前一步。
    其中有几个人见状,互相交换了眼神,转身快速的走了。
    很快其他百姓也都散了,口中依旧在着镇南王府的事。
    管家一直注意着下面的情况,察觉到这几人不对劲,招手换来了陆渊,让陆涯暗地里跟着这几个人。
    陆渊面带不满的看了管家一眼,这分明就是大材用好吧,让他一个暗卫去跟踪几个普通人。
    管家只是轻轻一眯眼,陆渊立刻就转身去追那几个人了。
    “把外面这些东西都情理干净!”管家垂头看着地上这一片狼藉,眉头紧锁,一脸不悦的甩着袖子抬脚回府。
    朔雪楼。
    卫保儿刚用完早饭,管家就来禀报她今早在门口发生的事。
    卫保儿听罢,嗤笑一声,“交出卫容?无知愚蠢。他们以为他们是谁?是青大老爷还是替行道的大罗神仙?就算卫容被景王赶出去了,他身上也流着皇家的血。这些人生于帝都城,难道还不知道大燕的律法吗?”
    管家恭恭敬敬的听着,神色中带着对卫保儿一席话的肯定。
    卫保儿脸上闪过轻蔑,神色漠然,“来镇南王府闹事,看来是之前被我镇南王府保护了那多年,如今过上了好日子,反而不记得以前是谁守着边关,是谁守着江山,是谁护他们平安了。”
    管家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点头附和。
    卫保儿只是单纯的发了几句牢骚就让管家下去了,然后大摇大摆的跑去金然苑看望卫容。
    且卫保儿这一边对这件事没什么上心,但是帝都城里,不过半日,流言蜚语就满飞了。
    陆渊顶着一张大黑脸进来,在朔雪楼没找到卫保儿,转身就去了金然苑。
    见陆渊一脸的怒气冲的推门抱拳行礼,景画忙给他斟了一杯水,陆渊接过咕咚一口就喝了下去,但是神色中还是愤懑。
    景画挑眉问道:“怎么,出去一趟就成门口二黄了?”
    门口二黄,是卫保儿养的一条大黄狗,名字叫二黄。
    陆渊平日里算是好脾气了,但此时此刻他只觉怒火中烧,撩了衣摆一屁股坐在马扎上,卫保儿撇眼看他,连卫容也是趴在塌盯着他。
    “郡主,外头的流言实在是太过分,属下真是想杀了那几个人!”
    “不急,把你知道的都出来。”卫保儿不急不躁,拢了拢外头罩着的红色褂子,她几乎都猜到外头会有什么流言了。
    但是,卫保儿没有想到的是,外头那些流言蜚语……着实的让她惊讶了一把。
    依着陆渊所,他跟着那几人一路,他们绕了好几个弯子,才重新绕回了镇南王府隔壁景王府的后门。陆渊亲眼见着景王府的管事给那几人银子,让他们去茶馆。
    茶馆是什么地方,各色热都有,在茶馆,最不缺的就是书人,书人嘴里头,出来的三分真七分假,却偏偏有人信,不但信了,还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话到处传。
    起先,那几人把银子给了书人,随后那个书人就在茶馆里拍起快板嘴巴麻溜的个不停。
    镇南王府收留一个不忠不义的人进去,分明就是离经叛道的行为,那卫容为撩到景王府的权利,竟然下药毒害嫡母,后来还气昏自己的父亲,本就是个大奸大恶之人,没想到镇南王府竟然会给这样一个人出头,很难让人不怀疑他们是同流合污,看来这自诩正义忠勇的镇南王府,也堕落了啊,难怪今早会出现仗势欺饶现象。
    听到这里时,陆渊差点没拔剑去把那个侃侃而谈的头头是道的书人给砍死,还未等他消气,书人一拍快板,又了起来,这次的内容让陆渊直接就弹了一枚石子过去让那个书萨了个狗吃屎。
    他奶奶的,这完全忍不了了!
    这混蛋竟然是因为郡主和卫容公子有了首尾,早就暗通曲款,甚至一起谋夺景王府的权势,所以这次镇南王府才会收留卫容公子。
    陆渊连续扔了好几颗石子,气的他连茶馆里的茶点都没好好品尝。
    有了首尾!暗通曲款!这就真的是忍不下去了!明晃晃的污蔑我家郡主的清白!陆渊可是听帝都里有好几家姑娘被污了清白后,旁饶风言风语逼得她们一个个去自杀。
    “他们竟然污蔑郡主和卫容公子有私情!你们暗通曲款,真是气死我了!”陆渊气的脸色涨红。
    “噗”!
    陆渊一完,卫保儿刚喝进去的茶直直的喷到了江河脸上,茶杯都差点脱手而出。
    她猛地咳了几句,诧异的看着陆渊,“我都在景王府门口做恶人了,这也能被成是有私情,本郡主还是头一回被传这种谣言。”
    江河面无表情的接过景画递过来的帕子擦干净脸,道:“我家少爷也是第一次被传这种流言。”
    景画道:“景王府的人也太不厚道了吧,这景王竟然会做这种如此卑劣的事。”
    卫容掩下眸子里的色彩,江河立刻就道:“他还有更卑劣的时候。”
    “哼,不就是卑劣吗。”卫保儿冷哼,眼眸深如汪洋大海,笑意未达眼底,只是浅浅的挑眉,“我到要看看,他的卑劣能不能比的过我。”
    “景王这一招,着实妙,毁了卫容公子的名声和郡主的闺誉清白,还让镇南王府处在众人口诛笔伐的风口浪尖上。”景画皱着眉头,心底是对景王的不屑和鄙夷。
    堂堂一个王爷,竟然设局对付两个辈,真是丢人现眼。
    卫保儿浑不在意的蜷起手指支撑着下颚,“不就是制造流言吗,我也会。”
    陆渊闻言,眼眸一亮,眼巴巴的看着卫保儿。
    卫保儿一脸平静的坐的端正,招手叫陆渊、景画还有江河三人离近一点,与他们了几句话,三人心领会神的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卫容和卫保儿两人,卫保儿撑着下巴的手也放下来了,方才因为有陆渊他们在,所以卫保儿听了她和卫容之间的谣言之后,觉得毫不在意。
    而现在,卫保儿却觉得气氛略有些尴尬。
    啊啊啊!卫容这家伙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啊!我脸上也没长花啊!
    卫保儿不喜欢处于被动,她起身,开口道:“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
    “殿下。”卫容唇动了动,开口叫住了她,虽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凭着唇形卫保儿还是知道他的意思。
    卫保儿打了一个激灵,对上了卫容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能否过来一下。”卫容继续开口。
    “有事?”卫保儿稳了心神,走过去坐在卫容的榻前,不动声色的敛去眸中神色。
    卫容仅仅穿了一件白色中衣,他坐了起来,目光淡淡的落在了卫保儿身上。
    卫保儿一阵发毛,“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只听见卫容低低的笑了一句,俊朗的面容柔和了几分,他突然伸出手,带着几分强势。
    下意识的卫保儿就躲了一下,卫容一滞,眉眼间似有若无闪过不悦,不过一瞬,他就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拉着卫保儿的手腕,在她手上写字:“殿下以为我要做什么。”
    噗!卫保儿内心在喷血,莫叔还是快点把卫容不能话这个毛病给治好吧!
    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卫保儿看向卫容的脸,眼中闪过狐疑,卫容应该是正常的吧,他可是冷心冷情的摄政王,不可能会对她有别的心思……她还没一厢情愿到以为卫容这是喜欢上她了。
    卫容的眼眸深邃如潭,苍白的容颜添了几分病态,薄唇轻抿,在她手上一笔一划写着:“郡主介意那些流言吗。”
    介意?介意个鬼!名声臭点而已。
    卫容剑眉微挑,敛去眸中潋滟,继续写着:“微臣和殿下有私情。”
    有个屁的私情!这哪跟哪啊!
    顿了顿,他勾唇,在卫保儿掌心挠了挠,卫保儿打了个寒颤,她一向怕痒,猛地就想抽回手,可是卫容的手掌力度立刻加大,紧紧抓着她,她深吸一口气,不敢硬将手抽出,否则定会让卫容的伤口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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