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陪练》第七章 风波前夜（七）

    “曾幻茹队长，对于今天的比赛，您有什么看法。”
    “对手发挥得更好，必须给他们赞美。”
    “曾幻茹队长，您在今天的比赛中，一上来就被击杀。您认为是什么造成这样的结果。”
    “‘INSIDEONE’的比赛瞬息万变，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但我不会拿运气作为借口。我们全队今天的表现都很糟糕，包括我自己在内。”
    “那您认为，‘灵猫’今天发挥不佳，是否与您的绯闻有关。”
    “……”
    “曾幻茹队长，昨天晚上，‘日光网’刊登了关于您与张成先生新的照片。请问这些照片是真的吗？”
    “……”
    “曾幻茹队长，根据‘日光网’的爆料，您是亚洲‘INSIDEONE’联盟主席曾明锆的女儿。请问曾明锆主席对于您混迹职业游戏圈有什么看法。”
    “这是‘灵猫’和‘NGC’的赛后新闻发布会，我只回答关于比赛本身的问题。”
    “但是，曾幻茹队长……”
    “如果大家没有问题，那就到此为止。”幻茹大声说道。她直接抽身走人。记者们一阵喧哗。而一旁的尾田熊三则是面带苦笑。身为胜利者，他却是被完全忽视了。之后，有几位日本记者向尾田熊三提了几个问题。包括“NGC”在这场比赛中的表现，以及下一阶段战队在转会市场上可能的动静。而尾田熊三也一一作答。但大多数记者却是兴趣缺缺。他们显然对这种新闻毫无兴趣。
    ……
    幻茹快步前行，她将地板都踏得“蹬蹬”作响。周围的工作人员都是面带惊愕。“灵猫”的休息室就在眼前，幻茹推开大门。在门内，董子轩正在一块虚拟屏幕上给大家总结比赛的过程。但大多数人却都是精神涣散，他们什么都听不进去。他们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幻茹已经进来。直到幻茹敲了敲墙壁，他们才反应过来。
    “队长！！”
    “队长，你从新闻发布会回来了。”
    “没错，我是回来了。但我却没想到，回来之后竟然看到这副样子。如果不是因为我认识你们，我他妈的还以为自己是到了殡仪馆呢。”幻茹说道。她面色铁青，俨然一副就要发作的姿态。众人都是低头，他们知道这顿骂是免不了了。幻茹深深呼吸，她就要继续骂人，突然，她看到张成正对自己摇头。
    你是说，要我适可而止吗？
    幻茹拧起眉毛。她强行甩开张成的视线。幻茹重新张开嘴巴，但下一刻，她却是紧抿嘴唇。紧张的气氛笼罩在空气中。片刻之后，女孩叹了口气。
    “算了，在这里把你们骂个狗血喷头也没有用。具体的比赛检讨，技术部会发给你们。你们都是职业选手，你们可以自己研究。但我只在这里再说一句，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没有错。每个人的状态都会有高低起伏。我也不是要求你们每场比赛都发挥出色。但就算失败，也不能像今天这样的失败。我不想看到今天的情况再次发生。”
    “灵猫”众将都是耷拉着脑袋，面对队长的训斥，他们都是无话可说。眼看着大家都是无言，幻茹也不再多话，她下令解散。何小平和王猛赶紧将每个队员技术统计分发下去。
    幻茹大步离开房间。张成紧跟其后。体育场内还在播放大音量的音乐，现场主持人正在竭力渲染气氛。下一场比赛，是主场作战的“Temasek”出战，大量的观众涌入体育场内，他们高举横幅，吹着喇叭，就好像在参加一场期待已久的盛典。
    张成追上幻茹。两人并肩在体育场内行走。兴奋的人群从旁掠过，但张成和幻茹却都是一言不发。过了好一会儿，幻茹终于开口。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你要我说什么，队长。”
    “明知故问。”幻茹眼角后撇。她一副不满的样子。张成抓挠脑袋。
    “我只是想问。今天晚上，我们还要加练吗？”
    “废话，你什么时候见我不加练的。因为晚上还要赶飞机。今天的练习就缩短一些，十点结束。然后直接去机场。”
    “……是吗？”张成喃喃说道。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幻茹挑起眼皮。
    “怎么了？你今天晚上有其他事情？”
    “没有。”
    “别是和哪个女孩子约好了吧。”
    “怎么可能。这段日子，除了你之外，我还能和哪个女人打交道……”
    张成的话语戛然而止。他的表情无比尴尬。幻茹看着青年，她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这倒也是，毕竟，在外人看来，我们两个可是‘恋人’呢。”
    “队长，请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张成一字一句地说道。他面孔通红。幻茹心中好笑，她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张成的眉心。张成吓了一跳。
    “喂！！！你干什么？”
    “不，只是你太可爱了。现在这个时代，哪有那个男人像你这样‘纯情’的。你该不会长那么大，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碰过吧。”
    “才不是呢，上一次的酒会上，我不就牵过你的手吗。”张成脱口而出。但下一刻，他却是捂着嘴巴。幻茹眼睛眨巴。而张成则是红着面孔。他撇开眼睛，不敢对视女孩的目光。幻茹紧抿嘴唇。她似笑非笑。
    ……只有，我吗？
    但是，我自己，自己又是怎么想的呢？
    我自己……
    幻茹的笑容渐渐逝去。她悄悄低头。张成心中一怔。他的第一反应是要将女孩拉过来，但一瞬间，他的身体却又像僵掉了一样。淡淡的阴霾笼罩开来，不知不觉，两人已经隔开了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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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灵猫”休息室。
    “大家先回酒店。今天我们搭乘凌晨1点的飞机回国。时间紧迫，大家先把行李都准备好。不要拉下东西。”
    老板王猛拼命拍手。而“灵猫”众人则是有气无力地回应。他们各自离开。何小平和其他技术组成员一起收拾设备。副队长董子轩凑上前来。
    “队长在哪里？”
    “大概是和张成一起去加练了吧。她每天晚上都要加练的。哪怕是比赛之后也不例外。”
    “……”
    “董子轩，你不要太担心了。队长是‘灵猫’最守时的人。她不会错过飞机的。”
    “我知道。我不是担心这个。”
    “你该不会是担心队长和张成的关系吧。我以为你不是那么八卦的人。”
    “我对他人的私生活没有兴趣。”董子轩干巴巴地说道。他多少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何小平眨眨眼睛。
    “这也没有办法，毕竟张成是队长的陪练，两个人朝夕相处，难免会让人说闲话。”
    “那么，他们两个就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吗？”
    “这个么……那要看你怎么看了。如果说一点事情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虽然队长自己可能还没察觉到。但我觉得，他们的关系的确是超越一般朋友。但我也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队长可是把比赛和私生活分得很快的人。如果她真有‘爱人’，我倒更倾向于她把‘胜利’当成自己唯一的挚爱。毕竟，她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强的人。”
    何小平摊开手掌。他努力装出一副无所谓的姿势。董子轩目光炯炯。
    “小平，你是想要他们两人在一起的吧。”
    “……”何小平的笑容渐渐凝固。他注视着董子轩。但董子轩却是撇开视线。不知不觉，工作人员已经将东西全部收光，休息室内空空荡荡。过了好一会儿，何小平再度开口。
    “那么子轩，你又怎么样呢？你平时不是那么多话的。”
    “谁知道。只是今天的比赛过后，稍微有一点感慨。今天，只是因为队长出了意外，整支战队就变成了一盘散沙。一路被‘NGC’压着打。就算我拼尽全力都没法逆转。”
    “这很正常。你已经尽力了。但幻茹毕竟是‘灵猫’的王牌，一支战队失去了自己的王牌，就等于瘸了一条腿。瘸了一条腿的人，怎么可能反败为胜。””
    “但这样一来，我不就显得一点用都没有了吗？我留在‘灵猫’，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何小平心中一怔，他终于明白董子轩的想法。董子轩轻轻微笑。“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小平，你知道吗，最近除了队长的事情之外，网络上还有其他的流言。就在几天前，亚洲‘INSIDEONE’联盟的门户网站刊发了一条小道消息，说是我们的某位选手已经收到了转会邀请。对方是某支同属亚超联赛的大牌战队。”
    “转会邀请，是谁？”何小平脱口而出。董子轩没有回答。他只是合上双眸。在窗外，“咚咚”的擂鼓声一阵一阵，下一场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