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陪练》第十八章 表演赛（十二）

    幻茹和何小平进入大厅。一个人工智能机器人首先迎了上来，它快速扫描两人的瞳孔。在确定确实是本人之后，它让开道路。
    “曾幻茹小姐，何小平先生。欢迎回来。两位房间的暖气已经提前打开，5分钟之内就可以达到设定值。请问你们要吃夜宵吗？”
    “不用了，我们是吃好回来的。其他人都睡了吗？”
    “大家基本上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至于每个人当前的状态，因为是个人隐私，恕我不能透露。但王猛先生还没有睡，他正在等你们。”
    “……我知道了。那你通知他，就说我们已经回来了。”何小平挥了挥手。人工智能立刻进行转接。幻茹一言不发。她只是眼睛斜视。片刻之后，王猛从里面走出。他面带微笑。
    “两位，回来啦。”
    “回来了，老板。”何小平回答道。他努力摆出轻松的姿态。但幻茹还是什么都不说。她的眼中满是不满。王猛道。
    “怎么了，幻茹，是谁那么大胆，惹我们的队长大人生气。”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生您的气呢？更别说某位见利忘义，背叛朋友的家伙了。”幻茹嘴巴里嘟囔。她狠狠地瞥了何小平一眼。何小平无言以对。王猛呵呵一笑。
    “诶哟，看起来，还真是我们得罪了你呢。幻茹，这件事情和何小平无关。是我让他跟着你去参加比赛的。”
    “我知道。但我还以为他只站在我一边。”
    “幻茹，你知道，我……”何小平慌忙解释。但幻茹却是双手交叉，一副爱理不理的姿态。王猛挥了挥手。他示意何小平先行离开。何小平看看王猛，又看看幻茹。他叹了口气，随即一个人离去。时间已过零点，铛铛的钟声在空气中回荡。幻茹还是一言不发。她似乎是真的打算沉默到底。王猛左看右看，他道。
    “幻茹，真的不要生何小平的气。他是为你好。你想想看，一个女孩子，又是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在这种环境下，一个人晚上出去，是个人都会担心的。更别说你们两个还是大学同学。”
    “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气他不事先和我说一声。”
    “说一声的话，你觉得你还会让他跟着你参加比赛吗？”
    “……”
    “所以，幻茹，看在我的份上，事后，你就主动和何小平打个招呼，讲和吧。”
    “我们两个才不需要特别讲和呢。”幻茹喃喃说道。她刻意回过脑袋。王猛苦笑摇头。
    “好了好了，幻茹，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不过，你违反了队规这也是事实。彻夜不归也就算了，顶尖的职业选手跑去参加业余比赛，这实在太难看。”
    “我只是新人，又不是什么顶尖选手。”
    “但新赛季开始之后，你马上就会家喻户晓的……幻茹，对于这次的比赛，你有什么感想。”
    “能有什么感想，对手都是些业余选手。根本没有参考价值。”
    “你的对手可不只是业余选手。你曾经将那个褚兰俊斩于马下。他了是货真价实的职业顶尖。”
    “那个家伙呀……”幻茹轻哼一声。她难掩轻蔑之情。王猛继续说道。“我看了比赛录像。褚兰俊是一位职业选手，现在正效力于‘YI163’。他是真正的一线王牌。但在与你的战斗中，他却被完全压制住了。当然，其中有轻敌，不熟悉对手的缘故，但在技术上，他也的确拿你没有任何办法。”
    “这是因为当时距离太近了吧。”
    “短兵相接可是突击兵最擅长的领域。”
    “这只能证明他的技术太差了。”
    “我倒认为，这是你在超近距离战中的优势太大了。你的机械外骨骼和其他人的设定完全不同。也只有像你这样的反射神经和近身技术，才能支撑住这种极端化的设定。这一点在遭遇战中会显得非常重要。但从另外一个角度，你的优势，也是你最大的劣势。一旦你无法在第一时间近身，那你的机械外骨骼设定，一下子就会成为整个团队的最弱点。因为在中远距离的交锋中，你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在之前的表演赛中，你应该也能感觉得到。最后的一场战斗，你以一敌四，对付小平的队伍。当敌人在中距离采取稳守态势时，你几乎没有任何办法。你只是靠着操作上的绝对强势，勉强支撑战斗，等待敌人犯错。也幸亏敌人最后真的犯错了，所以你才能获胜。这也是职业与业余的区别。”
    “……”
    “说到这里，你应该已经明白了。为了发挥出你的力量，必须要全队进行配合。如果你发挥的好，我们便会获胜；如果你发挥不佳，那我们全队都会遇到麻烦。换句话说，下个赛季，‘灵猫’全队的荣辱，全都系于你一人……幻茹，你必须要有自觉，身为职业选手的自觉。要知道，你可是‘灵猫’的队长啊。”
    “……”幻茹没有回答，她只是嘟着嘴巴。过了许久之后，女孩终于开口。她的声音，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但是，他并没有犯错。”
    “诶？”王猛眨眨眼睛，而幻茹也没有解释。她只是挥手离去。只留下王猛一个人莫名其妙地站在大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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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分钟后。
    淅淅沥沥的水声倾泻而下。时值零点，已经到了队里规定的休息时间。绝大多数战队成员都已经进入梦乡。温暖的液流就倾泻而下，腾腾的蒸汽弥漫空间。幻茹闭上眼睛，她感受到自己的肌肤正被温水一点点浸润。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绝美的酮体隐藏在水幕之中，不知不觉，女孩的心情已经完全放松下来，比赛的疲倦消失无踪。也只有在洗澡的时候，她才能享受到这难得的平静。
    “嘟嘟”的声响在耳边作响。那是来自内线的电话。幻茹睁开眼睛。她关掉水龙头。女孩按了按墙上的按键。一瞬间，画面在眼前展开。何小平的头像出现虚拟屏幕中。
    “幻茹，对不起，我就是想向你道歉。白天虽然是老板让我跟着你，但我也的确担心你的安全。所以……哇！！！”
    何小平一声尖叫。他赶紧捂住眼睛。幻茹愣了一愣，她看看自己近乎**的身子，又看看屏幕对面何小平羞红的面孔。“噗嗤”，女孩笑出声来。
    “怎么了，何小平，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怎么还是那么大惊小怪。”
    “少废话，快点穿上衣服。这和有没有女朋友没有关系。”何小平大声嚷嚷。他一边捂住着眼睛，一边手指间却还露出缝隙。幻茹笑容更盛，她一边披上浴袍，一边走出浴室。她甚至还半开玩笑地碰碰跟着自己的虚拟屏幕，刹那间，一波波纹路在屏幕中央展开。何小平不禁愠怒。
    “不要再玩了。”
    “我知道，我知道。那么，小平，你就是为了向我道歉，所以才那么晚找我？”
    “姑且算是吧……幻茹，老板骂你了吗？”
    “怎么会。再怎么说，我也是队长，他总会给我这个队长一点面子。”幻茹回答道。她甩甩湿漉漉的头发。何小平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样就好……我还真担心你和老板吵起来呢。”
    “你在想什么，我们又不是小孩子。”
    “但你有时候就像小孩子……虽然有时候又成熟得可怕。”
    “……你到底想说什么。”幻茹的嘴巴渐渐嘟起。何小平抓挠脑袋。好久之后，他勉强挤出话来。
    “幻茹，其实，就在刚才，美国那边打电话给我。他们说你一直没有与家里联系。你爸爸一直很担心你，所以……”
    “小平。我们约好过，不会再提这件事情。”幻茹淡淡说道。她的视线一下子冰冷。那黯淡的眼眸，没有一点点光泽。何小平张大嘴巴。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嘟囔着挂断电话。幻茹走到窗前。城市的夜景光辉灿烂，闪闪的光芒在远方塔尖上闪耀，那就仿佛是永恒的启明星，照耀着前方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