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女里正之天尊老稀罕她了》第十九章

    翌日平明。
    申申努力回想也不记得自己如何从客厅回到卧房。
    阿宽的家是甄芒家十倍大,她躺的这铺炕铺就松软弹性的浅红凤尾褥子,盖之衾与其同色同花纹,只是前者棉线面料,后者蚕丝,蓬松透气。
    绕是如此舒服的不凉不热的炕,申申宿醉之后也休息的极不安稳,加之她又梦到行刑现场。
    迷迷瞪瞪,不知天几何时。
    眼下初秋,天明在卯时前后,现在差不多就是这个时辰。
    骄人掩唇轻哈气,双足垂地趿绣鞋。
    申申的鼻子特别好使,不管任何味道,一点点都能闻出来。
    昨夜仿佛嗅得酒香和汗臭混合的怪味,本已作呕,奈何瞌睡虫打扰顷刻即至脑后抛弃。
    此刻,申申闻到的是实实在在的饭菜香,将出锅还未出锅的那种,想吃还不能吃,吃不得还惦记。
    昨晚上,她不胜酒力,后来他们聊天说了什么,阿宽是什么身份,申申一个字也没听清,今儿这一大早,更是直接过滤掉了。
    不过,闻着海鲜味和肉味,甜点味,就猜得到,早餐也如此讲究,身份铁定不一般。
    而且,他喊“玟玉。”
    似乎,是沈玟玉的长辈?
    她要去问问沈玟玉。
    尽管并不知晓,沈玟玉住在哪个房间,不过出门右转,几步之路,便听得呼噜声一声接一声,仿佛在喝大米粥。
    他这是喝了多少,不过,他这般放松,对这里甚是放心。
    可申申内心却越大惶恐不安。
    不知,这位朋友,是不是,也会如玉晨一般?
    “沈姑娘!”
    申申一回头,喊她之人正是阿宽。
    阿宽浅浅一笑:“昨天,玟玉未说的全小生名姓,小生姓关,名两字得宽。”
    “关,得宽。”申申念完了想,这是什么名字?管得宽?
    阿宽不禁笑道:“小生一见姑娘这番表情,便知你心中所想。小生乃一无名无姓之人,修炼时,我爱管不平事,管的宽这个外号便流传出去,尊师赐我关姓,得宽意为见识远大,路途宽阔。”
    申申略略点头:“原来如此。那,沈玟玉这名字,有什么来历,是何用意?”
    “咦?难道,玟玉连此等重要之事也不曾与你说过?”
    “我们相识,不过数日。”
    阿宽惊叹不已:“不过数日?沈姑娘你简直比神女还神。万年老枯木,只待萌绿芽。”
    “不不不,关公子,你误会了,我和沈玟玉绝不是此关系。”
    小姑娘,脸皮薄,阿宽也没再多问,关于沈玟玉名字,他让申申自己问。
    “沈姑娘先去靧面,淘米水是两次之后的,待你归来,早饭自然可以享用。”
    “淘米水在哪?”
    “出门向东走到后院,有洗脸房。”阿宽小声说:“淘米水我给你留的,快去吧,别让那帮人发现了。”
    “多谢关大哥!”
    “不谢不谢。”阿宽想,之后成了自己的侄媳妇,就是一家人了,还谢甚?
    淘米水不少,申申倒出来一些洗了脸。
    入秋时,天刚明。阳光就非常充足了,淘米水晒片刻便热乎乎的,
    申申还用着洗了头发,她以手为梳,仍然用自己的发带丝束成垂鬟分髾髻。
    “哎?这里有个美人!”沈美人儿惊叹不已。
    她打上来小半桶水,看着倒影,觉得非常满意。可下一瞬,她忽而想起,爹娘总是为自己目似爹爹嘴似娘亲非常自豪,家人外人面前没少夸赞,她便泫然欲泣,掩面而浑身颤抖。
    以至于,有走路的声音她没听到。
    说是走路,其实是踏行,皮靴声响并不刻意也老大动静。
    申申哭的越来越凶,无论时间过去多久,悲伤和委屈始终无法化解,即使在人前她会闹会笑没心没肺一般。
    她身后不止一人,一个是阿宽,战战兢兢冒冷汗,一个则蒙面,露出一双玉晨才有的眼睛。
    俩人在申申身后一米左右站定,玉晨递给阿宽一个眼神,阿宽摇头,玉晨把他推开,一步夸上前。
    他双手抓铜丝刺绳两端,正要绕到申申前面,申申突然止住哭,抽噎两下,可惜淘米水已经没有了,只能以清水洗去泪痕。
    申申拿起水盆,她一面转身,玉晨一面将铜丝刺绳抛过来,仿似多年未见的朋友。
    清水回眸,就与铜丝刺绳来了一个结实的拥抱。这拥抱自然也照(波)顾(极)到了玉晨和阿宽。
    三个人同时愣住,申申看出来是玉晨,手上的盆当啷一声,随后是一声刺破长空的尖叫。
    阿宽一个箭步过来捂住她的嘴,申申“唔唔”几声,用力捏阿宽手腕。
    惊恐没奈何之际,她却一眼看到玉晨脖子上的红绳,那编织的手法,让她想起婶婶过年时编织的吉祥结。
    阿宽于心不忍,用力不大,就快松手,玉晨忽然隔空一点申申锁骨上方。
    申申感觉浑身一麻,无力再挣扎,只能任由这两个人把她带至一处满是马舌菜的地方。
    她被扔到地上,麻痛感丝毫没有减轻。
    阿宽问玉晨:“你当真非如此不可。可是,这般对待沈姑娘,如何对得起玟玉。”
    “任其如此,才是对不住他。这女人心机颇深,若非如此,沈玟玉怎能见到她?阿宽师叔,晚辈知道你心地善良,请回去吧,接下来我自己处理。”
    阿宽略略一踌躇,咬了一下嘴唇,转身走开。
    申申猜不到他是真走还是要暗中相助,又想多半是前者,只觉得一丝希望也无,挣扎着站起来。
    她要自己和玉晨拼个你死我活!
    “非我定要取你性命,实在是,玟玉他不能一直留在凡间。他辛苦万年,屡次涉险,不计其数,如果玉帝得知。他将你复活,他所有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救人是善事,玉帝难道也要治罪不成?”
    “天道有轮回,生老病死,自然规律,岂能容任何人随意更改!玟玉已经触犯天条,如果还留着你,他恐怕性命难保。”
    申申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
    沈玟玉来到申申房门外:“沈申申,小白菜,小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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