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擦干净了。”韩灵均松开李子冉的下巴,俯身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你刚才该不会是想我亲你吧!”
“才……才没有。”李子冉有些心虚的回答。
“哦,那就好,方才你脸上脏了,我给你擦干净了。”
李子冉心中嘀咕道:“擦灰就擦灰,搞得那么暧昧做什么,不然自己也不会误会……”
等一下,李子冉看着韩灵均脸上戏谑的笑,有些懊恼,感情他这是有意的。
韩灵均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再打趣她,开口问道:“你方才说有好消息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好消息。”
“想知道呀!可是我现在不想说了。”李子冉刚才被韩灵均逗弄,有点不开心,故意买起关子来。
韩灵均办公的时候,脸上总是没有什么表情,话也不多,衙役们第一次见到这样鲜活的韩灵均,愣在当场回不过神来,反到是季县丞和罗主簿两人淡定多了,他们在后宅蹭了几天的饭,已经适应了韩灵均和李子冉夫妻恩爱的模样,对这种互动早就见怪不怪了。
“夫人,你别卖关子了,我真的很想知道。”季县丞开口道。
李子冉本来是想让韩灵均求自己的,现在季县丞开口了,她总不好驳人家面子,瞥了一眼韩灵均,他脸上的得意正好被李子冉捕捉到。
她深吸了一口气,想着回去再收拾他,这才开口说正事。
“这白的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白泥,它是一种非金属矿产。”
“矿产?”季县丞有点疑惑,“我只听过金矿银矿,这非金属矿产是什么东西,它很值钱吗?”
“你还真别说,这白泥还真的值钱。”
季县丞尴尬的笑了笑,“夫人,你就别开玩笑了,谁会花钱买泥巴,又不是傻子。”
“这个你就不懂了。”李子冉食指摆了摆,“这白泥现在是不值钱,但是用它烧制的瓷器可是相当值钱。”
韩灵均一下抓住了重点,“你的意思是这白泥烧制出的瓷器与普通瓷器不一样?”
“没错。这白泥烧制出来的瓷器,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磐。”
罗主簿:“听着非常玄,这白瓷真有这么好?”
“我没理由骗你。”李子冉知道他们不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韩国公府也算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勋贵人家,家里的瓷器更是数不胜数,可是像李子冉说的那样,他还真的没有见过,如果真的能造出这样的瓷器,必定会引起不小是轰动。
韩灵均对李子冉说的白瓷也很好奇,当即开口道:“既然如此,原材料已经有了,可以先烧制一批,看看成品。”
季县丞对李子冉的话半信半疑,他读书不少也进了京,从未听说过白瓷,无法一下子就就相信李子冉的话,听到韩灵均的建议,自然举双手同意,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李子冉见大家炙热的目光都投注在自己身上,她抿了抿唇,“你们别看我呀,我虽然知道这白泥可以制作白瓷,但是可不要指望我,我可不会制作瓷器。”
她之所以知道这些,主要是因为她生长在瓷都,那里就是靠做瓷器出的名,她从小耳晕目染多少有所了解,可那仅仅是理论知识,她自己从没有亲手做过。
话音一落,大家雀跃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看她信誓旦旦,口若悬河的样子,本以为她必定会制瓷器,才能如此言之凿凿,现在她连瓷器都不会烧,那刚才说的话,可信度明显降低了不少。
韩灵均知道李子冉脑子里面总会有很多神奇的想法,从她发现木薯,制作胭脂这些就能看出来,相信她对白瓷一定是有相当的把握,不然她也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告诉他们。
“这穹县想必也有制瓷的作坊,我们可以寻他们来制作。”
季县丞停了韩灵均的话,用有些消极的语气说:“也只能如此了。”
韩灵均下令将这山封了起来,闲杂人原不能靠近,并留下两个衙役看守,他们一行人回到了县衙。
季县丞回到府衙后,拿着花名册仔细翻找后,发现原本穹县是有一个制瓷作坊,后来因为穹县大旱,大家温饱都不能保证了,自然没有人会花钱买瓷器,作坊也关门了。
“大人,穹县本来还有些富户,后面因为大旱和非换,有钱人都帮走了,如今穹县除了一些小商贩,这能制陶瓷的人实在找不到。”
韩灵均沉思了一会,“你让人去集市上张贴公告,就说我们重金招用制瓷师,如果招不到人的话,我再另想办法。”
季县丞办事效率很快,张贴公告的第二天还真来了一个人应聘,季县丞一个读书人,实在不懂商人那套,于是这面试的事情全部交给李子冉。
李子冉看着面前满脸愁容干瘦的男人,他年纪似乎非常小,应该和长白差不多大,开口问道:“你可知道制作瓷器有哪些步骤?”
男子摇摇头,如实的回答道:“不知道。”
“那个您可能没看清楚,我们这里招的是会制作瓷器的师傅,所以您可能不符合我的要求。”
“韩夫人,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虽然不会,但是我能学。”男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有些难以启齿的说,“我不需要很高的工钱,多少给点就行,实在是没办法,我什么都不会,家里的弟弟妹妹……”
李子冉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将他扶起来,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断然不会这样。
她看着满是愧疚的男人,听他纤细述说家里的情况,动了恻隐之心,问道:“那你有其他什么特长吗?”
男子沉默许久后,讽刺的笑了一声,“如果画画算特长的话,那应该是吧!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早知道我就不读书了。”
李子冉口中默默念了画画两个字,想着青花瓷不就需要在瓶身上绘画麽。
“恭喜你,你被录用了。”李子冉笑着对他说,“如果可以的话,你明日带着你的画稿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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