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卜筮》第四百三十八章 她

    云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上次的事儿还没有一个结果，结果又出现了这种事儿，上次那线索找到老周头那里几乎就没有后续了。这次咱们甚至连一个老周头儿都没能找得出来。”
    郑智：“话说这个老周头儿也真是奇怪，竟然赖到你家不走了，还说要收你为徒。都什么年代了，现在还有师徒这么一说吗？”
    云晓：“你还真别小看那个老头儿，我感觉那老头是有几分真本事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仿佛好像真的认识他一般。嗯。不过慢慢观察吧，如果是他真的和凶手有什么关系，咱们也正好从他身上能套点儿线索出来，若是没有的话………就当做好事了。”
    云晓郑智不等让队里帮忙调查，就听见小王跑过来，手里拿着个证物袋，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懒洋洋的样子像极了他画像的第二个脚印的主人。
    “郑智，有新发现！”他气喘吁吁地跑到郑智云晓面前，“这是在商场库管二楼库房发现的，不知道和案件有没有关系？”
    云晓郑智从证物袋里拿出了一个内侧站着血迹的面具，微微皱眉，歪着头看向小王身后的那个男人，撇撇嘴问：“他发现的？”
    那个男人畏畏缩缩地从小王身后探出头，点点头，又摇摇头：“啊，是……不是……”
    郑智：“什么是不是的，老实交代，这东西从哪儿弄来的？”郑智厉声喝了一嗓子，“别给我耍滑头，也不看看在谁面前！你是库管？”
    他连忙又点点头，一脸苦相地说道：“对，我是库管，我也不知道这东西从哪儿来的，昨天换了晚班，我吃了外卖后就睡着了。刚才，一睁眼睛就发现这东西盖在我脸上，还弄了我一脸的血，我魂儿都吓没了，我哪儿知道这东西从哪儿来的？”
    看这人说话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体态细节，和微表情是没办法骗人的。有人侧耳在郑智耳边悄声说道：“我核实过了，这人的确有嗜睡的毛病，没说谎。就是不知道这面具上的血，和死者的血是否一致。”
    郑智从口袋里刚掏出手机，准备拨通法医的电话，警员急匆匆地推开大门冲了进来，他手中还晃着手机。
    “郑智，电话！”警员一个趔趄，险些没把手机扔出去，“死者的电话响了！”
    郑智刚那过手机，电话铃声中断，手机上显示有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同一个电话打进来的。他正打算回拨过去，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依旧是那个号码………
    郑智按下免提，从里面传出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您好，李先生，您预约的燕医生的心理疏导已经过去半小时了，不知道您今天有时间过来吗？要不，我给您调整为明天如何？”
    “心理疏导？燕医生？”郑智微微锁眉嘟哝地看向手机问，“你们诊所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
    “真相心理诊所，在遥远路三百七十九号，”电话里的女生，似乎意识到了问题的奇怪之处，赶快又问了一句，“您不是李先生？请问，您能联系到李先生吗？”
    “他……”郑智顿了一下，敲了敲云晓的手，示意这医生很有可能是燕晴舟，“他出意外了，今天过不去，明天也没时间。”
    不等电话对面的女生问发生什么事情，郑智已经挂断了电话。霎时，天空阴云密布，原本闷热的天，阴风阵阵，似乎昭示着一场暴雨的来袭……
    而挂断电话的女生歪着头看向了心理诊所的暗室，眉头紧锁，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刚才电话的异常，她揉了揉混混沌沌的额头，靠在椅背上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在梦中，她被黑暗笼罩着，周围没有一丝光亮，拼了命地想朝着有光的地方奔跑，却发现无济于事，任凭怎么跌跌撞撞，她依旧在黑暗中摸索着。而让她逃离不开这样梦境的那张脸，始终就盘旋在她的眼前，挥之不去……
    “放松，别紧张……”一个近乎于阴柔的中性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你看到他了吗？那个男孩，看清了吗？”
    女人身如筛抖，额角的冷汗频频往下滴着，发丝已经被打湿，她的手紧张地抓着椅子的扶手，似乎要把指甲抠进去。
    她声音颤抖着，细小地发出声音说道：“他……他在我面前……就在我面前……”似乎，她很怕这个人，从心底惧怕。
    “你是怕她，还是愧疚？”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推了推眼镜，嘴角泛出笑意，声音轻柔地问着。
    “不！不是！”女人反应激烈，回答相当果敢，不等她把话说完，猛地睁开眼睛，她看到那个男孩儿就站在她面前，露出诡异的笑……
    恐惧，无休止的向她袭来………
    郑智：“原本我怀疑是应情中，可是经过反复调查，并不是燕晴舟那个位置，也没有一家心理诊所，我们被对方给骗了。”
    云晓：“不………并不完全是这样………至少这个死去的人确实曾经遇见过心理医生。而那个女人确实也是心理诊所的前台。她的电话可曾查过呢，有没有找到具体位置？”
    郑智：“通话时间太短了，根本咨询不到，而且对方好像加了密，我们即使追寻到了地址也是不准确的。只希望下一次打电话的时候能够。多加留意，要知道是这样，刚才我就不那样急着挂电话了，我主要是怕再多说几句，咱们就露了破绽。”
    云晓：“这件事儿也不能怪你对方早有防备，咱们即使是多聊一会儿也聊不出来什么，反而会更加引起对方的猜忌，你做的是对的。不过，既然如果对方确确实实是一家心理诊所的话，那咱们只好从全市各个心理诊所一一排查。虽然工作力度要大出许多，不过总算是一条线索。而且那个女人说话的声音还是比较有特点的，我相信如果咱们遇见了本人，应该还是能够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