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卜筮》第四十四章 再见，姬封

    这一天一早，我决定去大王的王宫拜访。外面天气晴好，阳光明媚。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唱着歌。这样的早晨。总是让人心情莫名的觉得安稳了几分。本来我心中是有几分抗拒的。见了面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我看到外面这阳光明媚的时候。我竟一时间释然了。其实没有那么难。生活本是如此。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我只是他生命当中的一件不如意的事情罢了。早晚都会变成回忆的。我们都需要给彼此一个解脱………
    刚一到到正宫门口便有人迎我进去。“您可是来找王子姬发的？殿下此刻未在宫中………”
    “无妨，我是来找九王子的。”
    “………九王子此刻正在练功房………”
    这王宫我是来过几次的，所以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练功房。
    姬封此刻正在跟一个沙包较劲。那个沙包好像跟他有仇一样，他拼命的击打着沙包。好像在宣泄着什么。我知道他心中不痛快。也不做声静静地等待着他发泄完。他左一拳右一拳的击打着沙包。最后都将那沙袋打漏了。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才发现了我的到来。
    姬封：“邑姜妹妹，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竟然没有发现………”
    我：“刚到没有多久，看你打沙袋打的认真便没有打扰你。我看你消瘦了许多………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姬封：“邑姜妹妹，没有你我又如何能吃得下饭。听说你要嫁给王兄了………你是自愿的吗？”
    我笑魇如花：“当然是自愿的。我心悦于他………嫁给他是我最大的愿望，如今梦想成真，我以后一定会幸福的。你难道不替我高兴吗。”我知道我的这些话说给她听就如同那冰刀一样自在，他那颗火红的心脏上。但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心软………我若是心软才是对他真的残忍。
    姬封：“邑姜妹妹………难道我们之间真的就一点儿可能都没有了。难道只是因为那个梦吗？邑姜妹妹，你对我何其残忍………我………的心好痛………从知道你要嫁给王兄的那天起就好痛………”
    我：“姬封，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你口口声声说不要让我去想那个梦。可是若是没有那个梦，你会喜欢我吗？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梦。爱也好，不爱也罢，其实都是梦中的事情。今生的我们之前从未有过任何交集，何谈情爱？你说爱我也只是梦中的爱，并非现实。你好好想想我们到底是谁分不清梦与现实？到底是谁深陷在那个梦中无法自拔？我要嫁给你王兄并不是因为梦中受到你的伤害………而是因为我今生爱的就是姬发，与你无关。你醒醒吧！真正沉浸在梦中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姬封：“不………即使没有那个梦，我也是爱你的！”
    我：“那又怎么样，难道你爱我我就要爱你吗？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本就是如此。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很公平。你想想梦境之中的我们………梦境之中，我是那样的深爱着你………你去毫不犹豫的杀了我。而我，如今只是选择不嫁给你罢了。我都看开了，你为什么看不开。你好好想想你真的爱我吗？你爱的只是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你觉得我本来应该是爱你的。但是我却没有，我没有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所以你心中觉得空虚，觉得失落，觉得不开心。”
    姬封：“邑姜妹妹，不………不是那样的………不是的………”
    我：“好，那我问你。在梦中我死后你都做了些什么？”
    姬封：“我………我………”
    我：“你说呀。你不要再说什么梦境不梦境。就当作我们从前是一对恋人。你亲手杀了我。那么你说说在你杀了我之后你都做了些什么？”
    其实我曾经在一本古籍上见到过我梦中的那个故事：这个骑风大将军在亲手射杀了自己的夫人之后，功成名就，载入史册。不过是一段野史，很少有人知晓。我也是无意之中看到的。这骑风大将军在杀死他的发妻之后，回到自己的国家受到了封赏，受万民景仰。所有人都在赞美他大义灭亲。后来他夫人的娘家找上门来，向他讨个说法。他非但没有理会。还将他夫人娘家一家老小打入大牢。最后发配到西北苦寒之地。史书上记载，后来他又娶了一房夫人。是一位公主………生了好几个孩子。最后他的后人有一脉立了大功………据说被帝王赐了别的姓氏，是当朝几大姓氏之一。具体是哪一姓，由于年代久远已经不得而知了。
    姬封：“我………”
    我：“你在梦中将姜芙一家打入大牢，还发配到西北苦寒之地………你还娶了续弦………生了孩子………”我此刻已经泪流满面，经过我知道那是个梦，但是我确实在梦中切切实实经历过的。我知道那种痛。虽然人死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可是史书上记载的那些如果是真的。这骑风大将军也太过狼心狗肺了。我一次一次告诉自己，不要把他当作姬封，但是我仍然控制不住。其实我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被梦境所困。可是我还是受了很大的影响。
    姬封：“邑姜妹妹………对不起………我………”
    我：“好了，姬封哥哥………你不要再说了。那梦中的事情，我们也不要再提了。我们就说说今生吧。其实我们相处的时间，只有在那山洞里的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并不算长，其实我们之间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如果放下那梦境中的事情，其实这一个月是很容易忘记的，而且那梦境之中的事情并不是多么的美好，你又何苦总是用的梦境禁锢自己？我们不谈前世只能今生………今生你是我的姬封哥哥，也只是姬封哥哥………好吗？”
    姬封久久没有回答我的话。狠狠的攥着自己的衣袖。仿佛在做重大的决定一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