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姑娘如果想定我的罪,最好还是列举些别的证据。”
“自然,你现在是顺才人,奴婢也不敢轻易得罪。只是事关皇后,奴婢不得不多问两句”
“那些毒蜂主要攻击娘娘一人,恐怕是事出有因吧。奴婢猜测会不会跟娘娘的发饰有关。那天早上顺才人好像特意帮娘娘的发簪都擦了一遍。会不会那时候沾上了什么。”
“就算我擦拭过发簪又怎样,娘娘那么多首饰,我怎知道娘娘会戴哪支。总不能所有的都抹上东西吧。”
“娘娘的确有很多,可是你在娘娘身边多年,知道她的喜好,只要在摆放的时候把几只常戴的摆在显眼处就可以了。”
“你有什么证据是发簪,从池子里捞出来试过了吗。”
“发簪落水之后,上面的东西都冲掉了。只是娘娘为了省事有一只没戴。”
周雨薇的手上正拿着一只步摇,一看便知是霍安娴经常戴的。只是这样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她又让人取了一个瓶子过来,里面是一只毒蜂。
看到这,翠枝还表情平静。周雨薇也不再问话,而是直接用发簪在手上划了几道。可怜这只玉臂刚经过火烧还敷着药,现在又被刺破,鲜血顺着伤口很是触动人。
“雨薇……”
霍安娴一语未毕,周雨薇直接打开了瓶子,里面的毒蜂飞了出来。骤然获得自由的毒蜂只是稍微盘旋了一下,就直冲周雨薇的手臂。蜇过之后,毒蜂倒地,周雨薇的手臂也红肿起来。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不可能,这支发簪皇后那天明明戴着的,落水之后不可能还有……”
面对周雨薇的疾言厉色,翠枝脱口而出的反驳,只是话没说完她就意识到不对。愤恨得看着周雨薇。
“顺才人好记性,这只发簪确实落水了。是奴婢又重新涂抹的了些毒蜂的体液。”
这些毒蜂在攻击人之后会分泌一些人们闻不到的气味,让其他毒蜂识别到,就会将沾有这个气味的人当作首要敌人。这还是王太医告诉周雨薇的,为了让表现明显一些,今日敷的药也加了别的成分。
“周姑娘真要如此吗?”
“若不让小姐亲眼看到,她总会故意忽略翠枝的狠毒,不愿意承认人是会变的。”
“皇后娘娘能得你相助实在一大幸事。”
“王太医对小姐也是忠心耿耿。”
王修远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小姑娘真是聪明,什么都瞒不住她啊。
“你故意诈我?跟你的主子一样伶牙俐齿,还是这些话都是她教你的?要在皇上面前摆出一副温顺无辜的样子,所以让你来说。”
翠枝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索性收起了之前担忧叫屈的样子。
“是,是我做的。但是都是你逼我的。霍安娴,你一直都是这么虚伪,这么虚情假意!”
“住口!你居然敢直呼皇后名讳,大胆。”
“皇上,你不要被她蒙蔽了。她从来都不爱你,所有的事都是她一步步设计的。她从来不相信任何人,我曾经也一心为她考虑,以她的喜怒为标准。可是结果呢?”
“啪”
看霍安娴气得浑身发抖,翠柳一巴掌扇在了翠枝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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