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父皇把你定为皇后,我比从前要更加努力,我没办法忍受把你让给别人。我被立为太子那天真的很高兴,虽然你没能来参加册封礼有些惋惜。可是那时我就想要给你盛大的册封礼。”
“可是,真到你要入宫的日子,我又怕了。父皇待你不好,我知道的。我没能救你,我怕你会生气,会怪我,会用那种很失望的眼神看我。”
宇文承的声音渐渐低沉,更多像是在自言自语。
“然而你都没有,你入宫以后就像忘了我们之前一样。你不会生气,不会难过,看我的眼神也那么陌生。陌生的让人想逃避,让我一度不敢看你的眼睛。”
“我以为是因为你在宫外过得不好,失去双亲对你打击太大了。但是,你好像只这样对我,对你身边的婢女都比我好。你知道吗,我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会嫉妒你身边的一个婢女。”
“我是打压过你,任由别人欺负你。但是那些欺负过你的人,我最终都替你处置了。我就是想听你开口,只要你让我信你,我就会信。你让我做什么,我就会去做。”
“静儿,从前只要你开口,只要你不跟我置气。现在我只要你能好起来,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静儿,我错了,我再不跟你闹了。我会命人筹备大婚,以江山为聘,立你为后。我不会再纳新人,亦不会有人超过妃位,所有人都只能向你自称嫔妾。”
可是霍安娴喝了药发了汗,没有做出答复。宇文承也不在乎,有些话开始诉说就停不下来。这几年的心事都想一次说给她听。哪怕太后命人过来劝他回避也置之不理。
“皇上,您好歹去歇一歇。一则您要是过了病气就不好了,二则也让周姑娘给皇后换换衣裳,擦擦汗,人也舒坦些。”
“周雨薇,你过来,替她擦汗。太医吩咐每隔一个时辰喂药,你把翠柳先叫进来,你们轮流伺候。朕就在外面,听这些太医想办法。若是明日皇后还没好,你们都要受罚。”
“皇上……”
“姑姑不必再劝了,就这么办。”
翠柳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娘娘,非常自责,一早就跪在佛龛前为霍安娴祈福。这会听说需要人照顾,跌跌撞撞就跑了过来。一晚上尽心服侍,劳心劳力绝无怨言。
一切就如王修远所说,天刚亮的时候,霍安娴才悠悠转醒。不过还不是十分清醒,人也有气无力的。不过好歹人醒了,身体也不那么烫了。
“雨薇,我怎么了。”
“娘娘可算醒了,皇上,娘娘醒了。”
周雨薇一声呼唤,宇文承已经冲了进来。突然看到他,霍安娴吓了一跳。
反应了好一会,才悠悠吐出一句“皇上,该去早朝了。”
“朕今日不……”
“去吧,我觉得累,想再睡会。”
霍安娴真的闭目不再理他,宇文承只能在众人的劝说下,先去早朝。
等人都退出去,霍安娴才再次睁开眼。虽然不复往日的清明,不过比刚才清醒很多了。
“雨薇,我头疼得厉害。昨日落水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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