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亮,坤宁宫外就聚集了不少人。都是那些妃嫔经过一夜想明白了,特别是听说沈美人也被送去了冷宫。现在觉得讨好皇后才是要紧事。
贤妃,德嫔都是与皇后交好的人,就连皇后身边一个侍女都是直接封了才人还给了封号。曾经那些荣宠一时的,现如今不是在冷宫就是庵堂,还有一个昨晚死了。
看着这些人趋炎附势的嘴脸,霍安娴有些腻烦,推说身体不适,一个都没见。
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德嫔还有翠枝。
霍安娴看着跪在地上的翠枝,心里有些感叹。曾经那么天真可爱的小女孩,自己从不让她们行礼,可才做了几天才人。就被规矩束缚了,整个人有一种忧愁感。
“请娘娘准备奴婢回坤宁宫伺候。”
“昨日娘娘差点出事,奴婢回去想了很久。娘娘说得对,奴婢只是仰慕皇上,并不适合做嫔妃。这段时间,奴婢离开坤宁宫过得并不开心,奴婢想回来继续服侍娘娘。”
“周姑娘昨日受了伤,娘娘身边只有翠柳一个人,奴婢也不放心。请娘娘恩准。”
霍安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让所有人都出去。包括翠柳跟周雨薇。
“翠枝,你起来吧。现在没有别人了,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娘娘,为什么你从来不说那画的是皇上。还有皇上书房里的画,是不是也是你。”
“皇上书房里的画,我没有见过。若是与昨日的画相对应,应该是我。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候我们还是小孩子,说要画对方长大的样子,就随手涂鸦罢了。”
对于霍安娴的回答,翠枝只是低着头,也不知道是不是信服。
“娘娘,我曾经见到皇上看那副画,我以为那不是你。娘娘也只是个替身,所以我才想试试。如果我知道是娘娘,我一定不会争的……”
“翠枝,你已经做出了选择,成了才人。这一步你踏出去了再说想回头,真的很难。”
“娘娘,你原谅我吧。你说得对,外面的屋子比坤宁宫冷多了。即便我封了才人,可那些人还是看不起我。最重要的是,皇上心里没有我,皇上只喜欢娘娘你一个人。”
“娘娘,我后悔了,让我回来吧。”
翠枝终究还是哭着回了熙梦苑,不过她没有放弃,依然坚持每日过来。有时候去厨房忙活,有时替霍安娴梳妆。毕竟霍安娴跟周雨薇都受伤了,翠柳一个人忙不过来。
翠柳与她毕竟是自幼就在一起,见霍安娴虽然没有留下她,但是也不反对她在这。比起外人,自己还是更相信这个相处多年的人。
而且这两日宇文承过来,翠枝都会避开,看起来真的明白了。不愿意跟霍安娴争。除了倾云殿在修葺,日子像是回到了从前。仍旧是这两人陪她住在兰馨苑。
只是发生了这么多事,人的心始终是回不去了。翠枝伺候得很尽心,但是她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偶尔还会看着外面发呆。翠柳觉得这才刚开始,日子久了就会慢慢好起来。
可是只要她来,周雨薇总是要跟着,哪怕自己做不了什么也要跟着。
对于这些,翠枝没有反驳过。霍安娴更不会阻拦,这几日除了偶尔看书,她还要想办法为贤妃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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