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初年》第十一章 探病

    “皇上您看，这是御膳房刚做的燕窝粥，臣妾想着静妃病了，必是没有胃口，身边又没个可心照顾的人。特意命御膳房做了燕窝粥送来给静妃滋补。”
    “巧了，我与姐姐想到了一处。怕静妃吃不下东西，身边又少人伺候，特意备了些开胃小菜。皇上要不要尝尝，从前在府里，您总夸臣妾那的小菜可口。”
    “还是两位姐姐心细，臣妾就没想这么多，刚才想去问问太医，静妃的情况，问了才知道，伺候的人竟这般糊涂，连药都没抓，我就顺便给带过来了。”
    “臣妾想着静妃病着，心情必定不好，又没人说话逗趣，带来了一本诗集。”
    宇文承看去，果然是个人所说的东西，一一摆放在茶盘上。点点头“你们倒是有心了。”
    高婉玥回宫还特意换了身装扮，黄色芙蓉花宫裙，外罩一件暗纹刻丝的百蝶穿花薄烟纱雨花锦，头上戴着只云纹流苏步摇。说话时步摇上的流苏微微摇动，衬得她越发娇俏可人。
    比此刻蜡黄着脸，眼睛有些红肿的静妃，看着更讨人喜欢些。宇文承也不是钟爱哭哭啼啼的人，看到这些如花笑靥也多了一分笑意。
    “皇后娘娘说，我们都是服侍皇上的人，又都是从前同住府邸的，理应多多照应。何况静妃刚入宫就病了，身边又没个贴心人照顾。臣妾等自然要多关心些。”
    “你们句句都不离静妃身边没人，也是皇后教的？先把人扣个不懂事的名声，再说什么就做不得数了？”
    提到皇后，宇文承的脸色又沉了下来。李柔怀心里暗道好险，还好自己跟韵儿已经提前把话商量妥当。若再晚些说，恐怕就变成韵儿为了逃避照顾不周的处罚，攀咬宫妃。
    见宇文承突然翻脸，众人慌忙跪下请罪，因为不知道韵儿回来说了些什么，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生怕说错了什么又惹恼了皇上，只能等着他问话。
    “你们似乎对静妃的出身有些不满。”
    “请皇上明鉴，臣妾等并未议论静妃出生。”
    “那么是皇后说的了？”
    “回皇上，皇后娘娘只说静妃在家时勤勉孝道。”
    “哦，若她什么都没说，你们什么都没说，为何全都指责静妃身边的下人。”
    听出来原由，众人反而松了口气。宇文承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能登基为帝，心虚还是坦然，他自然能分得清。
    “回皇上，静妃身边的宫女今日去皇后宫中告假时，臣妾等已经到了。这个宫女先只是说静妃不来，病情如何，太医怎么说，再问不明白。娘娘着急，才让我们来探望静妃。”
    “是啊，问了半天都不说话，好一会才想起来说，皇上遣她来的。”
    “连皇上的话都能耽误，自己主子的情况也说不明白。韵儿是在府里就伺候静妃的，如今更成了贴身宫女。臣妾也是见静妃身边大宫女尚且如此，担心她病中下人照料不周，才特意备了些用得上的前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