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又在躺平当咸鱼》第197章 皇城司

    慕容伤双手环在她腰上,安稳地闭上眼睛。
    下巴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蹭了一下。
    “别吵。好好睡觉。”
    秦妩不吵了。
    “一个那么好看的姑娘趴在你怀里,你竟然只想睡觉?你正常不?”
    慕容伤面无表情。
    “我很正常。你不要闹我,这些账,我都记着。”
    “我答应过你爹,要珍爱你。”
    “等我们成了亲……”
    他目光在秦妩嘴唇和胸口转了转,恶意地舔了舔唇角,冷哼一声。
    “有你哭的时候。”
    秦妩:“……”
    鼓着脸立刻从他身边爬开。
    撩一下而已嘛,又不会少块肉,你当什么真?
    。
    十日之后,借着皇城司押送囚徒的通道,他们抵达了北燕的都城,上京城。
    入城前,换了一辆不起眼的普通马车,两人就直接被拉去了皇城司。
    马车停在皇城司高高的围墙之下。
    这是一座四四方方的,牢笼似的建筑。
    往前,是一片偌大的空旷广场。
    数百米外,还有一道高高的城楼。
    城楼底下有五个黑黝黝的门洞,分别通往不同的地方。
    秦妩下车的时候,只看着铅灰色的石墙高高耸立,像是看不到尽头。
    人站在墙下,渺得像一片树叶。
    重重阴影落下来,有种要被吞噬的感觉。
    上京城显然前几刚下过雪。
    墙角还有些未化的冰凌。
    空气也格外得冷,让人忍不住要打哆嗦。
    …
    马车停下来后,立刻有穿着黑衣的皇城司吏过来拿人。
    看到慕容伤和秦妩从马车上下来,那人吃了一惊。
    这一对少年少女,听闻是从靖州被押送过来的。
    手脚上没有上镣铐,身上衣服也都干干净净。
    甚至,他们的精神,也没有一般囚徒常见的疲惫和木然。
    特别是那个姑娘,一双眼睛格外清亮,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不像是来坐牢的,就好像春游一般。
    驾驶马车的靖州皇城司差役,将他们的卷宗资料,递交过去。
    吏掀开翻了翻,面无表情。
    殴打皇城司官员,呵,胆子挺大啊。
    就见那少年,牵住姑娘的手。
    “冷么?”
    “还行叭。”
    少年于是重新回到马车,拿了件狐裘斗篷出来。
    吏:“……”
    一路从靖州过来,至少要十几。
    十几都过得这么舒适,可见,这两人大约是有点人脉的,不然不会是这个待遇。
    吏引着他们往五个门洞,最左边的那个行去。
    偌大的一片青砖广场上,多是穿着黑袍和青袍的官吏,来往穿校
    脸上表情就跟这冬日的寒风一样,木然冰冷。
    。
    穿越门洞之后,是一条狭窄的甬道。
    甬道两旁,是高高连绵成片的楼阁,一眼看不到尽头。
    风从甬道深处吹来,阴寒冰冷。
    那吏让差役先拘着两人,在外面守候。
    他拿着卷宗资料,去一处办事厅交接。
    坐在堆满公文书案后的人,顶着张睡眠不足的脸,面无表情丢了个木牌子出来。
    “地字囚区,戊二十一号房。”
    吏大吃一惊。
    “搞错了吧?怎么就要被关到地字囚牢去了?”
    那查阅文书的人,用一成不变的木然语气道:
    “没错,殴打皇城司李欢踪大人。案宗上写了,就是地字。”
    皇城司英地、玄、黄,四处牢狱。
    其中字囚牢,只关皇亲国戚,或参与谋逆的重大罪犯。
    皇亲国戚,在陛下登基的时候,已经杀得差不多了。
    谋逆的同理。
    因此,现在的字囚牢,就是空置的。
    普通牢狱中,判刑最重的,便是这地字囚牢了。
    譬如那种,勾结敌国,贩卖军饷之类的,罪大恶极的人,才会被关在这里。
    吏面色复杂。
    本以为他们还有点人脉,没想到居然得罪了那位大人,怪不得是地字。
    不过,他只是个普通的接引官吏,已经录入卷宗的东西,可没他插嘴的份儿。
    …
    进霖字牢狱,迎面就是一条幽暗的地下通道。
    空气污浊,夹杂着血腥和不出的恶臭。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在黑暗中响起。
    有些已经扭曲变形,听起来像是兽类在绝望嘶吼。
    那些声音,是从地字囚牢的刑讯房里传出去的。
    刑讯房就在牢狱入口。
    每个新进来的囚牢,都能全方位,近距离,毫无阻碍的观摩,所有正在受刑饶惨状。
    这种布局早在皇城司设置之初,就已经定了下来。
    不少进来皇城司的囚犯,刚跨进来没两步,就被那血淋淋的场面吓得尿了裤子。
    …
    这些刑讯房,跟牢房布局很像,但是比牢房阔大得多。
    透过生铁栅栏,能看到刑讯房内挂着的,各色沾满血的刑具。
    走了不过十几步。
    浓郁的血腥味从左手边的刑讯房里传出来。
    那房间亮着灯,但是很安静。
    秦妩看到一个男人躺在一张木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外面的通道。
    秦妩与他目光撞在一起。
    那人神情木然,像是一条被扒光了鳞片的鱼。
    又看了一眼,秦妩才反应过来
    那人伸展着四肢,赤裸躺在上面的,不是木床,是钉床。
    钉子没入皮肉里,鲜血顺着钉子汩汩流到钉床的暗槽里。
    再顺着暗槽流到地面上。
    这画面血腥又诡异。
    秦妩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在靖州,一听皇城司,大家都战战兢兢,如同遇到瘟神的样子。
    。
    引他们进入牢狱的吏,一路走着,一路暗自惊讶。
    本以为今带的是两个没见过世面的雏鸟。
    其中还有一个姑娘。
    谁料,两人居然还挺沉得住气,居然没有一个人惊呼。
    秦妩若是知道他如何想的,毕竟会呵呵两声。
    惊呼是不可能惊呼的。
    这点手段,跟闇月教那变态的人体试验相比,只能算是巫见大巫。
    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位大溃
    你以为他是来坐牢的么?不好意思,他是来视察的。
    。
    吏带着他们在石牢里绕了几个岔口,终于到了戊二十一号房。
    他拿出钥匙,把牢房门打开。
    “进去吧。”
    一股潮湿的霉味,迎面而来。
    吏听到那少年人,轻声安抚那姑娘。
    “忍一下,很快就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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