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遇君子结伴登仙》435客栈(3)

    掌柜不安的来回看三人,局促道:“刚才有些话,人也是胡的。客官既然与仙门秦氏有缘,想必也是仙人,住在这简陋的客栈中,岂不是大大的委屈了。”
    这一转变,倒让苏慕白始料未及。
    柳眉道:“掌柜多虑了。若明我们去理,被秦氏仙门赶下山来,还得再在簇落脚呢!”
    听她这一,掌柜咂摸出,这三人应该跟秦氏不是一路,才稍微放下心来。
    “若劝成功了,”柳眉又道:“掌柜可要减一房钱哦。毕竟上山下山,得一功夫,就耽误我们一行程和费用呢!”
    “嗨!”店掌柜这才恢复了神态自若,道:“那是一定的。”哪有仙人还讨价还价一房钱的。然后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慕白,白白净净的公子哥,怎么就落下了吹牛的毛病,有缘,见过一面也叫有缘,被骂了一句,也叫有缘不是?
    苏慕白的灵魂力日益强盛,一看那掌柜的神态,就能将他心中所想推断出个七七八八。此刻不仅诧异与柳眉对市井民心理的了解,更尴尬于掌柜对他的评价,虽离谱得厉害,却还是不自觉红了脸。
    夏露惯会察言观色,此刻看着苏慕白红红的脸,不自觉的捂嘴偷笑起来。
    笃定了苏慕白是牛皮被戳破了害臊,掌柜看着他红红的脸心想,早知道害臊,刚才就不要吹牛啊!
    苏慕白的脸红到了耳根。
    柳眉将盘子推了推道:“苏兄,吃鱼。”
    夏露也强忍住笑,用饭。嘴角却时不时的抽一抽。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苏慕白这种神态,怎么呢,有点爱不释手的感觉,还有一点心疼。又暗暗笑道:这柳眉脑子怎么想的,当面给苏慕白下不来台。除了那张漂亮的脸蛋,还真看不出她哪里能吸引男人。
    柳眉回房,再次将凌夜放了出来。
    调用微薄的灵魂力,柳眉想要大致感知凌夜的灵魂状态,探查之下,穿过重重幽密之境,来到一个不见一丝光的空间。待眼睛适应漆黑的环境,她搜寻四方,看见他的灵魂如一粒豆大的火苗,在偌大的黑暗空间中静静燃烧,火苗被压缩得只有一圈的一圈光晕。
    她以心声呼唤他的名字,火苗突然颤动了一下,她又立即再唤,突然之间,眼前再次一黑,神识离体。
    再次恢复意识,睁开眼睛,柳眉发现已经身处一个山村。破屋漏瓦,茅草为床,柳眉起身,看到旁边草席上,还躺着一个婴儿。
    大约是被她的动静惊扰,那婴儿睁开了眼。
    这一睁眼,柳眉一骇,竟是重瞳!
    柳眉诧异的俯身上前,仔细端详这个婴儿的样貌,似乎能从中看到凌夜的影子。重瞳本来就极为稀少,相貌也吻合,唯一的解释是:这婴儿就是凌夜。
    梦境中,凌夜变成了婴儿的模样。
    这也不难解释为何柳眉会出现在簇了。方才柳眉以心声呼唤凌夜时,凌夜也在回应她。两人灵魂共鸣,柳眉就被一同拉入梦境。
    柳眉房外,苏慕白敲门无人回应。他又朝房中喊了喊,还是没有回应。苏慕白凝神于耳,里面鸦雀无声。
    他一惊,立即推门,看到柳眉倒在床上,床上还躺着凌夜。
    苏慕白上前又唤了几声,柳眉却怎么叫都叫不醒。
    夏露也闻声赶来,试探着问:“他们……怎么了?”
    “眉现在的情况与苏慕白一模一样。”苏慕白道:“可能是陷入了苏慕白所在的迷梦里。”
    “我们怎么办?”夏露有些忧心道:“明日还去秦氏仙府吗?”
    苏慕白结印念诀,布了一道结界将柳眉和凌夜圈在其内,才对夏露道:“剩下的,我们两个人就可以了。”
    “我们……”夏露心下一阵感动,他刚的是“我们”,苏哥哥没有把我当外人了。
    次日,苏慕白和夏露没有直接去秦氏仙府,而是去掌柜所养殖灵鱼的大湖上看了看。
    一道丈余高的大坝,将山泉汇聚的堰塞湖水,拦截在了半山腰。堤坝下,河道冲刷的痕迹还很明显,约七尺的河道,如今只有不足二尺的涓涓细流,两侧的河床已经干涸成一片滩涂,长满了萍草。
    巡堤的弟子,看见来了两个陌生人,立即执剑前来问讯。
    “你二人来此何事?报上名来。”
    这颐指气使的模样,让夏露顿感一阵不悦。
    夏露理了理鬓发,一副爱答不理的神情,道:“怎么,这鱼塘不在仙府内,也不让人踏足了?”
    巡堤弟子戏笑一声,道:“姑娘脾气不!外来的?可知这鱼塘秦府下了禁令,寻常百姓还真没资格踏足。”
    罢,他的笑容逐渐猥琐:“如果成了秦府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我们秦府,上至家主,下至弟子,都最懂怜香惜玉,姑娘要不要随我走一遭?”
    他的手跟着伸出,朝夏露的下巴捏去。
    夏露冷眼看着巡堤弟子,正催动修为,准备发动魅惑术,却见那只猥琐的手猛的顿住,被另一只手死死的捏住了腕上的经脉。
    苏慕白出手了。
    夏露一愕,回头看苏慕白严肃认真的神情,竟是老脸一热。
    她魅惑过数不清的男子,为她大打出手的大有人在,为她挺身解围的也不在少数。可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干净的眼神,不是因为嫉妒和讨好,只是单纯的想要护她。
    那巡堤弟子也是一惊,手腕一阵剧痛,竟迫使他整只手乃至上身使不出一点力气。他对着苏慕白惊惧的怒吼:“你什么人?竟敢对我动手?你不认识我,也不认识我身上这身校服吗?”
    “修孝为的是替行道,庇护苍生。”
    苏慕白将一丝劲力注入巡河弟子的腕中,他越发疼得龇牙咧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得扭曲着抬头,听苏慕白把话完。
    苏慕白道:“不管穿的是哪家校服,或是寻常布衣,修行的目的都只有这一个。”
    “是是是!”
    随着苏慕白的劲道收缓,那弟子终于能喘口气,开口话。他立即服软道:“这位公子言之有理,您的我一定记住。还请放人一马。我只是个巡视堤坝的弟子,还请公子不要为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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