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要私奔》血意九十三

    她身着湛蓝流仙裙,与她的眸色相配,却并不令人觉得娇小,只有娇艳。她的身材在女子之中算顶高的,只有在夏无归的面前,她才显得娇小。
    玻璃站在门外,一见安潇湘出来,当即便退后一步,满目恭敬之色,“王后。”
    他看似如平日那般淡定,实则心中已替自家皇乐开了花。天知道他等这一日等多久了,本来一年前就该办的事,硬生生拖到了现在,他终于可以安心娶媳妇了!
    娶谁?还没想好,不过皇总算得偿所愿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玻璃心中在快乐地放着烟花,对潇湘的态度便愈发恭敬了几分。
    潇湘慢慢走出寝宫,在即将掠过玻璃时,忽然顿住了脚步,令玻璃心头不由得咕咚一声,只听她道,“去寻些人来,真想亲自试试剥皮的滋味,想一想,就很兴奋呢。”
    说出来的话,分明残忍而冷酷,她的声音却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愉悦,好似在说今日吃什么美食一般,毫不犹疑。
    正因如此,才更令人恐惧。
    饶是见过许多事情的玻璃,也不由得毛骨悚然地将头一低再低,却不敢表露出任何不满。
    玻璃面无表情地低声道,“属下这便领人来,王后稍等。”
    闻言,潇湘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她声线平缓而漫不经心,“哦?还能挑?”
    “那我要自己挑,太过丑陋的皮囊,即便剥了皮,也是白费功夫。”她的语气如常,说出来的话却分外刺耳。
    她的言语,好似在挑一颗白菜一般,草芥人命的态度,与平日和蔼的安潇湘截然相反。
    即便如此,玻璃也不敢懈怠。
    “王后,请随属下来。”他恭敬点头,在前方领路。
    天狱中,关押的都是罪无可恕,却尚未行刑的死刑犯。
    关押数年,脏臭乱随处可见。
    潇湘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四周,总算瞧见了一副看着较为顺眼的皮囊。她唇畔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指向牢中之人,“就他,将他洗干净,绑结实了,送我屋里。”
    闻言,玻璃面无表情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他肃然道,“皇若是知道您带男人回宫,恐会不悦。”
    而牢中男子被点中后面色一怔,随即发出了猥琐的笑声,“真没想到,身在牢中竟还有如此好事。”
    此言,令周边原本寂静无声的牢笼,都发出了激动而令人恶寒的叫声,“姑娘选我呀!老子活儿可比那小白脸强多了!”
    “是啊!你可不能只看皮囊!”
    听了玻璃的话,又见周边犯人如此亢奋的模样。潇湘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唇畔的笑意更为异魅,“既然如此,正巧他们都想来,那便在这儿,让他们,一个一个来。”
    一听这话,四周牢中的犯人更为兴奋,接二连三地拍手叫好,甚至有些还吹起了口哨。
    如此,玻璃也不好多言,命人将那名男子押出了牢笼,留下一抹同情的目光。
    男子被洗干净送了回来,玻璃便将提前备好的药,准备给他喂下去,却被潇湘止住了动作。
    “下药多不好玩啊,”潇湘将玻璃手中的迷药夺过,轻飘飘地扔在地上,用脚碾碎,面上的笑容更为张扬明艳,“我就喜欢听他叫唤的声音,越大声,我越开心。”
    如此,玻璃也不敢违抗潇湘的言语,一言不发地退后两步,欲离开令人几近窒息的牢房。
    “站住,”潇湘笑容明艳,眼底却毫无温度,“你就在那里看,所有人都不许走,违者,便与此人一个下场。”
    玻璃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命一排皇卫都不许离开,视线皆放在男子的身上。
    若非玻璃经历过许多事,潇湘如此令人恶寒的爱好,还未开始剥皮,便能令他提前吐了一地。
    男人被捆在临时摆放的桌面上,四肢被稳稳当当地固定在桌面四角。此时的他依旧不知状况,面上挂着荡漾风流的笑,“小娘子,这么多人瞧着,在下怪不好意思的呢。”
    与此同时,四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淫笑声,几近所有的囚犯,都探出了头。
    “不必不好意思,”潇湘面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从皇卫手中拿过一支匕首,一步一摇地朝他走去,“因为,你的命很久便属于我了。”
    此言一出,加之她握着匕首,满目兴致勃勃的模样,令男人惶恐不安,一瞬间敛下了笑意。
    他被捆得动弹不得,只能看着慢慢朝他走来的潇湘,满目惊恐之状,“你,你想做什么?!”
    与此同时,原本喧哗噪乱的牢房,一瞬间鸦雀无声,直直盯着潇湘手中的匕首,心中顿生毛骨悚然之感。
    潇湘并未回复他的话,而是慢悠悠地用匕首在他身上比划。她的语气平缓,甚至有些温柔,在他人听来却分外骇人,“你说,你想成为骨皮扇,还是…骨珠披风?”
    “人皮做的衣裳,想想就很愉悦呢…”说这话时,潇湘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一般,舔了舔嘴唇。
    男人瞪大了眼,似才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当即便欲挣扎,却已然来不及了。
    潇湘手起刀落,一刀扎入了他的腹部,眼中毫不遮掩的兴奋,才更令人胆寒。
    男人痛呼一声,响彻寂静无声的牢狱,让每一个囚犯都听了个清楚,却并未令潇湘停手。
    “呀,割偏了呢,可惜了这副好皮囊。”潇湘猛的将刀拔了起来,语气有些遗憾,眼中却依旧冒着令人惊恐的光亮。
    话罢,她漫不经心地抬手,将鲜血淋漓的刀锋置于唇畔,轻舔。血腥似令她更为亢奋,蓝眸之中掠过愉悦之色,“味道不错...”
    玻璃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却不敢言语。
    王后真是愈发……恐怖,没错,在他看来,此时的王后就是恐怖。
    潇湘手中的刀再次割下,沿着男人的血肉,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将皮割下来。她的动作好似在切割牲畜一般,手起刀落面不改色。
    男人惨烈的呼叫,并未让潇湘动摇半分,反而令她越发兴奋。
    蔚蓝色瞳孔似炼狱中的幽冥之火,令人恐惧万分。她唇角的弧度越发明艳,甚至有几分诡异的愉悦,毫不遮掩地浮于面上。
    潇湘身上沾着血,却毫不在意。她将割下的一块巴掌大的皮肉,拾了起来。她似有些遗憾地皱眉,随手将皮肉扔在了地上,“哎呀,切的太少了,做不成骨皮扇呢,”
    “翻个面,割背面的。”她从容不迫地将沾满血的匕首握着,走至玻璃的身边,用玻璃的衣衫,擦了擦匕首的血。
    玻璃面无表情地望向前方,对潇湘的举动置若罔闻,却也不敢阻止她以他的衣衫拭刀的动作。
    见玻璃镇定自若的模样,潇湘霍然笑了,将匕首直立而起,对准玻璃的心口,只差分毫,她便能扎进去。
    潇湘握着匕首,霍然凑近玻璃的耳畔,缓缓低语,“你为何不怕?”
    即便匕首对准心口也不动分毫的玻璃,却在潇湘凑近之时,当即便退后一步,跪伏在地,“王后,请自重。”
    见玻璃如此忌惮与她亲近的模样,潇湘轻笑一声,不再逼问。
    转而,幽蓝美眸望向被翻了个面的男人,语气轻缓温和,让人产生了一丝温柔的错觉,“要割背面了呢,真是害怕,若是一不小心将心挖出来了怎么办……”
    话到此处,她霍然诱惑般地舔了舔唇瓣,又有些兴奋地扬了扬眉,“好像,挖心也不错,人心是什么味道的呢?”
    此话,让一旁观望已久的囚犯,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而其中一边站了许久的皇卫,忍不住作呕出声,吐了一地。
    潇湘转过身,将眸光落在作呕的皇卫身上,慢慢渡步过去。
    皇卫当即跪伏在地,声音有一丝丝颤动,“王后饶命!”
    “我怎会责怪你呢?”潇湘柔和一笑,慢慢蹲了下来,亲自搀扶着皇卫起身。
    见潇湘宽容,皇卫心跳如鼓,以为逃过一劫,“谢王后宽恕……”
    话音未落,潇湘一刀便扎了下去,直中心口。
    皇卫满面不敢置信,倒在地上直接咽了气。
    “刚擦干净的刀呢…”潇湘拔出匕首,用尸首拭剑,缓缓站起身。转而又有些惋惜地低头,扫了地面上的尸首一眼,语气平缓,“下手太快了,真可惜了这副好皮囊。”
    旋即,她缓缓走向被翻面的男人。
    那男人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偏偏潇湘刀刀见血,又不致命,痛苦不已。他忍着疼痛,惊恐地颤着声,“要杀便一刀杀了我,何必如此待我?”
    “我这是在疼爱你,你又为何如此看待我?”潇湘面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却毫不遮掩眼底的狠戾、阴森。
    话毕,她又狠狠扎下一刀,剜下一块不大不小的肉,却足以让男人痛苦加剧。
    她手中捧着血红的肉,听着惨叫声却越发兴奋。男人央求道,“我求求你,杀了我吧!”
    潇湘笑得张扬,却有一瞬间的晃神,缓缓磕上眼。
    安潇湘睁开眼,看着眼前令人恐惧而作呕的一幕,猛然转过了头。
    她惊恐万分地瞪大了眼,又感觉手中握着一块湿漉漉的物体。她颤抖着唇垂下头,在看见肉的一瞬间,猛然将肉甩了出去。
    望着血红色的双手,以及染红了的蓝裙,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不行,她不能放任自己,再作出这样的事。
    安潇湘忽然瞧见自己手中的匕首,猛的抬手,狠狠朝自己的心口扎去。
    却并未得愿以偿,潇湘似意识到她想做什么,当即便以强大的精神力,霸占了身躯。
    “无趣,将他放回牢中,”潇湘唇角勾起邪肆异魅的笑,缓缓将匕首扔在了地上,语气平缓而温和,却令在场的所有人不寒而栗,“我明日再接着剥。”
    玻璃面无表情地点头,命人将皇卫的尸首拖了下去,再去望那男子。
    只见那男子已自尽,再无声响。
    听玻璃禀报后,潇湘只轻飘飘地扫了一眼男子的尸首,从容不迫地擦了擦手,“既死了,便拖去喂狗吧。”
    玻璃低声道,“王后,近日喂狗的人实在过多,狗已吃不下了。”
    “哦?”潇湘挑眉,转过身扫了一眼鸦雀无声的牢狱,语气平缓而毫无温度,“那便煲成汤,给诸位壮士吃顿好的,养好皮囊。”
    此言,令牢狱中的所有人,都心惊胆战地咽了口口水。
    牢狱中,常年缺粮少水,吃顿馒头都已是奢侈,但吃人肉的却并无几人胆敢下口。
    如此,玻璃也不敢多言,只能命人将男人的尸首拖了下去,按照潇湘的吩咐去办。
    安潇湘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时而一晃眼便过了两日,时而一晃眼又是满目血腥。
    她也不知道今日做了什么,昨日做了什么,甚至不知道这种日子究竟过了多久。
    ……
    星凛大陆海岸,道姑与星凛老人同乘一叶孤舟。
    星凛老人摸着胡须,“前些日子,修罗魂现世夏宫,你竟不管吗?”
    道姑淡然一笑,并不在意,“只是神识罢了,我要寻的可是正主。”
    旋即,道姑又劝导了一句,“切记,不可外掺活星凛大陆的帝王之势,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星凛老人认真点头,转身跃上了岸,“那我便送到此处了,保重。”
    “保重。”
    看着那船越飘越远,直至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才转过了身,却一时间有些愕然。
    只见,芷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他摇曳着红衣,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到星凛老人面前。
    他看似走的很慢,实则不过几步便走了过来,空气中只余下一道红影。惑人的声,带着毫不遮掩的戾气,缓缓地道,“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星凛老人似早已料到他会来,不紧不慢地望着他道,“我并未对那姑娘做什么,你寻错人了。”
    见芷如此迫切的模样,星凛老人叹了口气,“我算过那姑娘的命数,她命中本是多灾多难。这一劫,她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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