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献身的少妇谭静目录》征服高傲人妻美妇

    选择留在狐界,也可以选择修行,留在仙界。修行是件很痛苦、很寂寞的事,成功的机会也不大,并不是所有的狐狸都想这样。”

    “那你呢?你为什么想修仙?”

    贺兰静霆淡淡一笑:“我一点也不想修仙,只是不得已。”

    “为什么?”

    “我双目失明,像我这样的狐狸,如果不修行,根本无法在野外生存。”

    皮皮仔细看他的眼睛,有些不信:“不会吧。我总觉得你的眼睛可以视物,只是怕光而已。”

    他显然不好意思被她近距离观察,头一偏,看着窗外:“我有视力是很晚的事,——这是我多年修行的成果之一。”大约是跪得太久有些累,他终于找了张椅子坐下来。自上而下地俯身看她,他故意和她靠得很近,说话间,气息吹到皮皮的脸上,有一股鲜花的气味。他的眸子闪着星光,看她的神态却很异样。好象面前的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张画,甚至他不是在对她说话,而是在对藏在她脑中的某个灵魂说话:

    “我很高兴可以看见这个世界,哪怕只是在晚上——”他唏嘘了一声,“有很长一段时间,这都是我的梦想。”

    如果狐仙一说是真的,皮皮觉得,贺兰静霆也可以算作是仙人了。仙人至少应当是高兴的吧?仙人长命百岁,仙人餐风饮露,仙人呼风唤雨,仙人点石成金……这世上没什么他们想要而不可得的。可是,贺兰静霆的眉宇间却总含着一丝抑郁,他很少笑,好像并不是很开心,好象有很多的烦恼,甚至于……好象正在受着某种煎熬。一个活了九百年的狐仙,这世上该看到的,该享受的,他都经历了吧?他还缺什么呢?难道他也有想要而不可得的东西吗?

    皮皮乐呵呵地反对:“如果我也能活九百岁,我可以放弃我的视力。”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很诧异:“真的吗?”

    她点头:“真的。”

    “你知道黑暗是怎么一回事吗?”

    “你知道死是怎么一回事吗?”皮皮说,“死是无穷无尽的黑暗。相比之下,失明只是丧失了众多知觉中的一种而已。”

    贺兰静霆叹了一口气:“皮皮,你并不了解死亡。”

    太沉重了,皮皮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和一个活了九百岁的狐仙谈论人生的意义,不是很荒唐吗?

    她忽然想起了那次音乐会。这是她所知贺兰静霆唯一的一次夜不能视物的情况。便问:“如果你元气大伤,视力便不能维持。是这样吗?”

    “是的。”

    “骨折这样的伤也算吗?”

    其实皮皮真正想问的是,作为狐仙,贺兰静霆会生病吗?他也会像人一样感冒发烧吗?还有,在漫长的岁月中,他的容颜会改变吗?他们也有忌讳吗?

    可是,贺兰静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贺兰想回避某事,他的反应会很直接。他会沉默,会突然转变话题。然后无论皮皮怎么努力也休想从他的口里套出一星半点的答案。

    就这么沉默地对峙着,病房里的气氛陡然紧张了。

    皮皮自动换了一个话题:“对了,说到国界和领地,你的家乡在哪里?”

    他的回答很模糊:“我的家乡气候很冷。”

    “我的家乡气候很热。”皮皮说,“我就出生在这个城市。我是本地人。”

    他笑了笑,说:“我知道。”

    “其实如果你有口音,也许我能猜出你来自哪个地区。可惜你没有。我一直以为你是北京人,或者是东北人。”皮皮继续说。

    贺兰静霆说的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但不像新闻播音员那么硬那么快,而是很轻柔、很舒缓的那种。他的话音很低,却很清晰,絮语绵绵地,带着一股说不出的从容和优雅。即使在他生气的时候,说话的声音也很动听。

    “我没有口音吗?”他反问。

    “你有吗?”

    “可能是你没听出来吧。”他说,“不过你猜得不错,我的确是北方人。”

    和贺兰静霆谈话是需要技巧的。他想说的会直接告诉你,不想说的就会不停地兜圈子。

    皮皮只好又兜回到修鹇和宽永:

    “修鹇他们不能去party,因为他们是种狐?”

    “倒也不是。一来,他们的修行没有超过五百年,不够资格。二来,由于他们被迫做了太多不情愿的事,导致他们对所有的女性产生了厌恶,他们不怎么愿意和其它人来往。”

    皮皮小声说:“你是说……他们是gay吗?”

    贺兰静霆想了想,不知道什么是更合适的词,只好说:“差不多吧。由于他们不肯履行自己的职责——当然他们不承认这是他们的职责——所以他们属于被歧视和被打击的一群。像他们这样的狐,曾经有很大一批,这些年逐渐被消灭殆尽。他们是这一地区最后的两个。”

    “可是,有谁会来歧视他们呢?你不是祭司大人吗?难道你不是最高的头目?”

    贺兰静霆摇头:“我不是。”

    皮皮若有所悟:“我明白了,最高头目是你的父亲?”

    贺兰静霆的视线很漠然,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这是他第二次表现出这种神态,腮帮坚硬如铁,甚至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站起身来说:“你的点滴已经打完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帮我治疗会消耗你很多元气吗?”她再次想起了修鹇的叮嘱,“会伤害你吗?”

    “当然不会。”他皱了皱眉,似乎恼怒有人将这种事情透露给她。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他们回到了闲庭街五十六号,贺兰静霆的家。

    皮皮觉得自己是被贺兰静霆绑架回来的,而且是在凌晨三点月朗星稀的时刻。虽然有很亮的路灯,整个城市整座山峦都在沉睡之中。

    汽车悄悄驶进车库,贺兰静霆从后座抱起她,穿过客厅,将她放到一间卧室的大床上。皮皮立即意识到这不是上次落水时她住的那间卧室。这是主卧,或者说是书房,面积很大,四壁龛着书橱,一隔一隔地,从地面一直到天花板。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

    即使在夜间,贺兰静霆好象也不喜欢很亮的灯光。无论是客厅还是卧室,照明都很暗。卧室里虽有很多盏灯,却没有一盏亮到足够让皮皮看清对面书架上任何一本书的题目。贺兰静霆说他不习惯在夜间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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