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强海鸥》第394章 狂欢之后是什么

    你问这是什么，让我来告诉你，这就是王氏训练法。
    等他们换好衣服都出来的时候，一个个走路都不成样子，女兵双腿摆不开，男兵马马虎虎，反正走路的姿势还是军士的。
    看的我直笑：“喂喂喂，走路的时候小心一点儿，这些衣服很贵的，弄坏一件要赔钱的。那个兵，说你呢，走路都不会走了吗？女人走路要婀娜多姿，别这么紧张。”
    裙子太短了，这些女兵不住的往下压，只有其中两个女兵对此不以为然。看起来，这两个女兵是杠上了，要比一比谁的忍耐性更强。
    “有谁记得从基地到你们脚下这个地方，总共走了多少步？”
    这一次，没人回答了，谁会留心记得这个。我也是跟他们开的小玩笑而已：“别紧张，都放松点儿。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就是随口一问罢了。从今天晚上开始——你们这儿所有的人，都要忘记以前自己是兵王，是军人，是模范。从这一刻开始，你们都是混子，都是舞女，都是社会的下九流。”
    “报告！教练，你太侮辱人了。”
    “侮辱？如果这也算侮辱人的话，那你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我跟你们说这些不是夸夸其谈，要想真正成为一个融入社会的特情，你们就必须清楚自己的定位，社会不是部队，你们闭门造车的时间太久了，需要出来透透气。”我接过陪练递过来的点名册：“现在我开始点名，点到谁，谁就自己出列，注重你们的身份，从头到脚，言行举止每一样都给我放开了。”
    “许山东。”我去，这个名字够有噱头的。
    男兵走出队列，军人的样子倒是没有了，可惜……眼神还差一点火候。
    “帅哥，喂！”我请你别东张西望的：“你怕我吗？”
    “报告！不怕。”
    “自己重新回到队列里，再来一遍。”我得把规矩全改了：“从现在开始，所有人说话都不用打报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就像你们在当兵以前与人交流的样子。也别把我当成你们的教练，你们可以当我是黑帮老大，可以当我只是个路人。”
    “许山东。”
    这次他干脆不出来了。
    陪练怒道：“没听见教练点你的名字吗？！”
    “教练刚刚说了，当他是路人，所以我可以爱答不理。”
    士兵们都跟着傻笑起来。
    逗我玩呢，我也不逊色：“很有意思，不过走出来还是要的。我要看到你的言行举止。”
    他向前一步，笑呵呵的，跟个傻子似的。
    “你能正常一点儿么？别傻笑，像个男子汉一样。”算了，我还是期待下一个吧：“廖楠。”
    这是个女兵，走出列，还用了猫步，眼神带有火辣的挑衅。
    “不错，下一个，王进。”
    后来，我一遍遍的教着，也累了，就让陪练去干这个差事，我和另一个陪练去喝点啤酒，躺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享受着海风。
    “王教练，我当兵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你这种训练教程的，虽然我们到末期也有类似的方法，可没有人会像你这么早就进行社会形态的训练。”
    “要练人，先练心。他们都是各地的兵尖子，体能上，没有东西能难的住这些人。我以前和特情打过交道，面对毒枭，他们做到了认真，可那份认真就是断送他们生命的吊桥，在黑帮混，你首先要适应黑帮的环境，别成天绷着脸，能在黑帮打拼到大佬级别的人，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能看出你是不是有猫腻。”
    “我也当过特情。”他说：“那是六年前的事情了，不过我的工作相对简单，就是负责联络而已。我们这些人联系的对象都是边境的毒枭，十多年来，边境毒枭猖獗，很多人都牺牲了，我希望能锻炼出更好的人才……你的这种训练方式，我虽然不太赞同，但我也没法反驳，因为我们之前失败的例子太多了，既然自己都做不到最好，又怎么去否定别人的方法呢。”
    “所以，你比那个陪练要让我放心，和他聊天太费力气，这家伙脑子一根筋。幸好他没去当特情，不然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他确实干过的，我是来岛之后才认识他的。听说了一些他的故事，这个人原先在云南那边暴露了，他的战友为了掩护他，自己赴死。”
    “那肯定是他自己出了问题，我在黑帮打拼这么久，可从来没人拿我当警方的线人来看。我和警方、军队都合作过，还不止一次。”
    他来了兴致：“那你现在在什么帮派啊？也是毒枭？”
    “这你就别问了，这属于机密。”
    “哦！”他明白过来：“不好意思，我多嘴了，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抽烟么？”
    “不不，这是违反规定的，还是当着学员的面，让旅长知道了不好。”
    “你不抽啊？那我自己抽了。”哥们点燃一根：“我来你们这里也是被逼的，本来我这个老板当的好好的，非要把我弄到这儿来当教练，你说我招谁惹谁了。”
    “你真打算把这些女兵弄到外面去当什么舞小姐啊？”
    “是啊，实战训练。”
    他不问这个问题了：“你枪法是真的牛，怎么练的。听说你没当过兵啊，不当兵的人能把枪打的这么牛，你一定浪费过几卡车的子弹吧。这我可知道，神枪手都是拿子弹喂出来的。”
    我付之一笑：“随你怎么想吧，反正我没练过多久，总的算起来，从我开始玩枪到现在，浪费的子弹也就十几颗吧，这还不算打死人的。要算打中人的话，那浪费的子弹就足有上百颗了。”
    “就这么一点儿？”是个人都不信，他是行家，就更不相信了：“你在拿我打哈哈，骗人吧，上百颗子弹？还十几颗？就是给我上千发子弹，也打不到你水平的一半啊。那你一定是拜了名师了。”
    “这倒是句实话。”
    他又突然改口：“不对，就算是名师出高徒，也没有你这么个出发的。”
    “改天咱们两个单练一下。”我拍拍他肩膀，起身了：“各位俊男美女，现在休息时间，肚子饿不饿？”
    “饿！！！”
    我吩咐陪练：“去，让厨房弄点野味过来，我们吃海边烧烤，自助餐。”
    学员们疯狂了：
    “教练威武！！！”
    “教练，我们爱死你了！！”
    陪练尴尬道：“这是禁止的……要不要请示一下旅长。”
    “请示什么，没听旅长说这里一切由我做主吗？”我看他按捺着不动，踢了他后头一脚：“让你去你就去，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出了事我扛着，你怕个毛线你！快去——再不去我抽你。”
    今天这个夜晚，我要让他们把酒尽欢：“今天有一个算一个，喝倒下的直接睡海边，我让人给你们准备了帐篷。所有人都要放松。”
    “教练，你太伟大了！”
    伟大么？那是你没看见我狠的时候。
    等陪练过来后，我让准备一条船。
    “要船干什么？”
    “这些学员狂欢之后烂醉如泥，我要把他们的神经再上一上发条。弄一艘能栽下三十人的船，然后我们上快艇，把他们带到海中央去。我看过这里的地图，在海峡的西北方向有个暗礁重生的地方，那里是个不成岛的浅谈，一到夜里，涨潮的海水会将浅谈给淹没了。等这些学员一睡着，你就把他们统统弄上船，一个都不能拉下。”哎，等等：“还有一件事，船的油不要加满，给他们准备几个救生圈就行了，船上多装几个针孔摄像头。”
    陪练一副了然的样子：“你可真会玩，我还以为你要让他们彻底放松戒备呢。”
    “一松一紧，这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