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强海鸥》第383章 最难想到的人

    两具男尸，也是从上游方向顺流过来的。
    原本韩成是可以不用过来的，他听说了尸体的死亡状况，感觉不一般，比警方都先一步赶到现场。这次负责调查的警官姓黄，是负责东城刑事案件的，老高不在，正好他手上又没马上要处理的案子，这才赶了过来。
    尸体的皮肤像是受到过灼烧，却又不是被活活烧死的那种，是化学药品的灼伤，已经面目全非。
    “尸体和你前一次见的类似吗？”韩成问。
    “大不一样，之前的尸体基本保存完好。”我小声对他说：“我探过阿坤的虚实了，是基因病毒。你的设想是对的，在那些地皮的下方，肯定有一个大型实验室，这些尸体都是从实验室里流出来的。”
    黄警官过来了：“韩成，发现什么可疑点没有？”
    “现在还说不清是什么化学成分导致的尸体溃烂，但可以肯定，这两具尸体是在经手了灼烧之后死亡的，不能碰他们的身子，会感染。还有这条河需要马上禁流，不能让这些水进入城市，可能导致疫病。”
    “这点我也想到了。”黄警官说道：“我听说了之前老高的事情，是从排水管道出来的，需要对这条线路过去的所有地下水道进行排查。”
    这和老高想的一样，警方大致都是这么办案的，合乎常理。
    “韩成，事情严重了，疫情一旦流传开来，整个平城都有灭顶之灾。人离不开水源，这可是一条通往市区的主干道。”
    这么简单的是，韩成当然明白，他也没多想下去：“不管能不能查出阿坤背后是什么人了，那个实验室必须满上找出来。”
    “让这个黄队长带队去查？”
    “不，警方办案的手法太慢了，姓张的可以咬定不知道，而且在警察局内部有这些人的眼线，我们不能打草惊蛇。用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办法，你找人绑架张以坤，逼他说，严刑逼供也可以。”
    “喂！”那边的黄警官喊话了：“韩成！有什么想法？！”
    “还没有。”韩成回答，又继续对我说：“时间要抓紧了，找出实验室是第一目标。”
    “如果我们自己干呢？先查实验室的源头。”
    “别说猪头话，等你查到，那些实验室的人早就跑光了。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实验室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那些科研人员，先把张以坤控制起来再说。”
    得嘞，我先开车走人。
    一上车，先给海鸥打电话，我需要人手，五十个。海鸥都不问我发生什么事，直接就把人手给我派过来了，这么贴心的女人，给我来一打。绑架就非常简单，张以坤还是明面上的人，他出入都很耀眼，我选择当街拦下他的车，然后让人把他带到郊外的厂房，偶尔当一次坏人，我喜欢在这种地方见面。
    女人们按着张以坤坐下，这件事办的非常顺利。
    “老张，好久不见了啊。”
    张以坤哼笑：“王老板，你花费这么大力气请我过来，是找我喝茶的？”
    “可以喝茶，但要等我爽够了再说。”
    面对这样的人渣，我不想多费口舌，先打了再说：“你们几个，给他松松筋骨，打到生活不能自理为止。”
    啪啪，女人上去揪住头发就是两个耳光，这些女人习惯用拳头打，张以坤的形象是彻底破坏了，吐了不少血，已经被我打出内伤。
    “你……王野……你也就这么点能耐，找一群女人来动手，你个下三滥。”
    “我呸！”日了你个祖宗了，我踹过去一脚，再抓起他的脑袋：“谋害了那么多人，你才是下九流的东西。我真不明白啊，像你这样的混蛋，也敢说是人养出来的，人命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值钱。你还活着干嘛，死了算了！”
    再来他一脚！
    张以坤已经咳嗽不出来了，笑也笑不动了：“王野，有种你就杀了我。”
    我激动的点了一根烟：“阿坤，我比你看重人命，老子一项不喜欢杀人，我只爱折磨人。跟我打交道，一开始你就该清楚我的为人，老子是毒枭，跟我比狠，你还嫩点儿。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实验室在哪里。”
    “什么实验室，我不知道。”
    “还嘴硬！”一个妹子用膝盖顶了他的脊梁骨：“再嘴硬老娘干翻你！”
    “呵呵——咳—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不知道？
    “那你买地皮用来做什么的。”
    “做市场，做商业开发。”
    呵呵，嘴硬，调皮，我喜欢。懒得和这个白痴废话：“你们继续打，把看家本事都使出来。对了，打的他磕头求饶为止。”
    “姑爷，你就请好吧。”
    咚—咚—哎哟，啧啧啧，我都不忍心看了。韩成说的没错，这种老油条，警方肯定拿他没办法，也只有以恶制恶了。听到张以坤一阵阵的哀嚎，我心里那个爽啊，还没有发现虐个畜生是这么的过瘾。
    打了快五分钟了，好人也给他打废了，这货还是不求饶。这更加让我相信了他的虚伪，如果是个心里没鬼的人，肯定早就放弃抵抗，说什么舍财保命的话。张以坤是牛，我的基因能力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似乎他有意不去想实验室的事情，只要他不往那方面想，我就洞察不到。
    烟我都抽了三根了，这家伙依旧不开口。
    “姑爷，不如阉了他。”
    我去，女人是能想，够毒的，男人最怕什么，当然怕没机会再做男人了。张以坤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他料定我不会杀他。
    “那就……阉了吧。”
    女人拿出小刀：“把他的裤子给扒了，本小姐今天要玩玩太监。”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老张急了：“不行——你们不许这样——我要喊人了啊。”
    “你喊把，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嘿嘿嘿。”这妹子望着两边驾住张以坤的人：“还等什么呢，赶快扒了，怕羞啊你们。”
    “别别别——我告诉你，我说就是了。”
    “好，那你说。”
    “王老板，实验室在你买的靠近农业银行的那个地皮的正下方，往下六米就是。但里面有密码锁，只有我才能进去。”
    “好啊，那你带路。”
    他真愿意带路，男人最要紧的东西，一定要保护好哦，这可比性命还重要，是脸面的问题。从天明集团的车库，有通道向下，他们在地下建造了类似地铁一样的通道，规模还不小，这得花费很多人力和物力。
    过道的电车停了，前面是一扇铁门，过去还有通道。密码锁，果真不假。
    一个妹子说道：“想不到平城还有地铁啊，我只在上海见过。”
    “去开门。”我命令着。
    然而，阿坤过去开锁却变脸了：“这——这不对啊……”
    “怎么了，别耍花招啊，老子随时可以阉了你。”
    “这真不对，这不是我之前设置的密码。”
    “你胡说什么呢，这个实验室是你建造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是我建造的……我被调到这里之前，这就已经有地下通道了，是大老板让我过来接手的。”
    “大老板是谁？”我还有另一个问题：“你说调到这里之前，这么说这个实验室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没错。”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买下地皮呢。”
    他尴尬了：“王老板，如果你不买地皮去造房子，我是怎么都不可能买下它的。我一直在网上关注这些地皮，好长时间了，我就是担心别人会买。”
    好长时间……那韩成怎么告诉我这地皮是他最近才看上的。
    我的心往下一沉，有不好的预感了，难道……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