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强海鸥》第379章 河边的女尸

    韩成的办公室内——
    “你说病毒？”
    “对。”
    “那……他们是想用来制作基因病毒？”
    这很难说啊：“基因病毒稍微好一点儿，我担心会是细菌病毒。老韩，我想过了，他不管制造哪一种病毒，建造这么大的实验室，还需要有至少一千平米的仓房来作为掩饰，就必须拥有数量较多的科研人员。”
    韩成也认同：“是啊，现在平城这种地方，懂得科研的高手加起来也不超过二十个人。毕竟是小城市嘛，他们需要找人，就必须从外地招人过来。”
    “你消息比我多，知道最近外界的情况吗？”
    “你恭维我了，没事做我关系那个做什么。可你说，是阿坤主动找你的，而且他一口就答应了，是吗？”
    “嗯。我找了个很菜的律师和他们打官司，打了五场。本来啊，我已经找好第二个律师了，名声不错，我是怕他起疑心，其实我也没打算打赢这个官司。可事情就这么快的解决掉了。”
    韩成突然拦住我：“你说什么！你是在准备请第二个律师之后，张以坤才要求见你的？”
    “对啊，前后也就一两天的功夫。”
    韩成似乎有头绪了，拉出小黑板，在上面写写画画，又把几个符号练成了密密麻麻的线条：“唔——张以坤所建的东西迟早都一样，他就算不买你的地皮，在别地方也可以做到。我查过，北城还有几处比较荒僻的地皮，很便宜，如果是我，我不会选择闹市区。而他又突然这么着急了，我断定出两种可能性，一种是上面的人给他施加压力，还有一种是——这个实验工程已经在进行中了。”
    “怎么会，地基还没打呢。”
    “你不是在法院门口亲眼看到过一个狙击手的本事么，那他的基因能力是从哪里来的。”
    这我没法回答了，一切可能都有：“既然他们已经有了实验基地，还要我这几块地皮搞毛线啊，这不是矛盾嘛，白花钱。”
    “未必。”韩成划了一条白线，笔头按在白线的下方：“如果他的实验室就在你那些地皮的正下方呢？”
    “地下实验室！”
    “对头。你买了地皮，要建造房子，打地基就会进行挖掘，很可能会挖出他的实验室来。所以他要阻止你的工程进行，再一个……这些地皮现在成了他的，但他不急于购买建材，我昨天刚查过他们的进货记录，都是些零碎的日用品。依我来看，他是想把工期拖延下去，哪怕建设个三年五年的也无所谓，关键是拖延时间。你给我看的天明集团的商业图纸我也看过了，他们要建造的娱乐场所都是低矮的一层房，顶多也就是双层的。低层房根本不需要什么太深的地基，如果是高楼大厦的话，地基要打的很深才行。”
    “地下实验室……我们怎么才能确定这一点？”
    “现在不忙，张以坤肯定已经找人跟踪你了。他知道你很多事，又不挑明，那是他相信你还没发现他的真实面目，但是——他看上的地皮，你突然间就买下了，而且你又是个黑帮大哥，天底下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势必引起张以坤的怀疑。你们两个人现在都属于骑虎难下，就看你们谁更能绷的住，装下去了。”
    “一直这样的话，我也没法摸清楚事实。”
    “这些没关系，狐狸总会露出马脚的，和大鱼打交道，你别太心急。警方破案延期个三五年也是正常事，要是所有案子都能在短时间内破了，那天底下就没有那么多冤假错案了。”
    韩成话题变了：“你身上的基因，我能了解一下吗？”
    “你用这个做什么？”
    “只是好奇而已，你还是不爽就算了。”
    都是朋友，一两滴血而已，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划破手指，滴了两滴在玻璃片上。
    他用吸管捏了放进试管里：“这玩意儿真有那么神奇，可以跳过那么远的高空。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你也懂这些？”
    “略懂而已，我大学的时候，有个教授是专门搞这个的，我跟他学了几天。可成绩不行啊，最后文科都没毕业，改行学了心理学，做了侦探。说出来都是泪，有了你的DNA，我可以试着想这种东西的基因制造门路，也许对破案有帮助。”
    “你不是略懂么，在和我装啊。”
    “切，略懂是略懂，我又不傻，不能学吗？”
    呵呵，也是啊。
    “那我这几天还有什么小任务吗？”
    “暂时没了，他的实验室你也别乱找，容易打草惊蛇的，你的目的是阿坤背后的人，所以你不能动他，脸皮不能撕破了。你的女人那么多，可以回去好好享受享受。”
    我在岛上休整了几天，整天想着阿坤的事。这边也不平静，电视新闻上报道了一些奇怪的事件，城市总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脑海一转，就往人体实验方面去想。打电话给韩成，他说自己没查这件案子，这件事是警方在处理。
    我闲来无事，也好奇，就去了警方办案的现场，他们在河道边发现了一具尸体，身上没有任何伤痕，的的确确是失踪的人口之一，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儿，尸体已经发臭了，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法医查证过后，说她是活活累死的。
    高队长看看河流的上边：“尸体是从上面漂过来的，找人去查查有什么线索。”
    “高队长，这的确是失踪的人口吗？”我认为失踪的人身上应该有针眼什么的，就表示做过基因实验。
    “你怎么过来了。”他看看我身后：“韩成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哦……我是自己过来帮忙调查的，我不要钱的，放心好了。”
    他以看傻瓜的眼神看着我：“侦探帮忙不要钱，这倒稀奇了。刚刚法医一定看过了，死者不是他杀，可能是溺水而亡，很简单的案子。”
    “不是说是失踪人口吗？我听说最近，平城失踪的人很多。”
    “嗯，有二十来个，我们正在调查这件事呢。目前还没消息，也没有那些人的死亡情况，也许这些人只是离家出走而已。”
    离家出走，你会跟给自己找轻松的理由。
    那边回来的几个警察把问题搞清楚了，这水流连着运河和几个大的排水管道，人可能是在运河的船上落水。但法医明明说人是累死的。
    “也许是从排水管道里出来的。”我说。
    警察纷纷望向我，都问这个人是谁。高队长贴近我：“我们警方办案，你就别插嘴了。等你有韩成的能耐再出现显摆，要学就学着点，少说话。懂？”
    “我只是说了可能性。”我蹲下去看尸体的指甲和耳朵：“你们看，这里都是泥，从运河漂流过来的尸体早就被洗涮的干干净净了。我猜测，死者经过排水管道，里面肮脏不堪，全是黏性的泥土和垃圾，只要让法医把这些污垢带回去验证一下，就知道她从哪里出来的了。”
    高队长很反感我：“我做事不用你来教。”
    可他也觉得我这个做法有点道理，让法医当场在这边验看。
    有结果了，这里面有垃圾碎片，运河那边的水很深，水流也急，而且没有垃圾堆放，顶多是泥土杂草一类。这只能说明，人是在垃圾堆里走了一遭。
    高队长马上下令：“快去查查看，从运河那边过来一共有几个排水管道，只要是能让人进出的，全都记录一下。那个谁——你也跟着一起来吧。”
    这是在叫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