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强海鸥》第371章 我的锅

    怎么是他……他是老杜特聘的高学历人才，硕士研究生，专门管理酒店的。事到如今，也不管他人才不人才的了。韩成让我先去稳住他，现在虽然没推断出这个经理是怎么把证据销毁掉的，但基本可以肯定，这个人一定有猫腻，也许问了他之后，一切就都清楚了。
    我回到酒店，在办公室里等他。
    经理敲门，我说了进来。他把今天整理好的文件搁在我桌面上，还问了一句：“王总，案情有进展吗？”
    这人七尺身高，长的也白净，看上去一表人才，规规矩矩的，不像是作奸犯科之徒。我报以微笑：“米副经理，你来这里工作多长时间了？”
    “一年零四个月。”
    “老杜待你如何？”
    “那没的说，我能有今天全靠杜总。王总，好好的，您怎么提起这些事了，是不是我最近做的不够好？”
    还是简单点儿吧：“米副经理，伍师傅死了，他身上有个手机，你知道不知道。”
    “这……我不明白啊，我不知道他有手机。”
    说谎都不会，想洗清自己也要说个圆弧的话嘛，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就是上小学的孩子都配备手机，何况是一个在高档娱乐场所里的大师傅，一个月三万块钱的薪水，能没手机？
    “我看过伍师傅的通话记录，里面有你的名字。”
    “哦——”他好像恍然大悟：“是的，我刚刚的意思是，我不知道他手机里的秘密。”
    我有说过伍师傅手机里有秘密吗？
    没有吧。
    “是你对他的手机做了手脚，对吗？”
    “没有！”
    回答的倒挺快的，我再说：“是你把证据给毁灭了，为什么？”
    “呵呵！”他半是慌张的、想脱离关系的笑了两下：“不是——王总，您怎么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来呢。我根本没必要这么做啊，我是这里的副经理，日子过的好好的，何必做出那种事情来。再说—再说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根本就不是我，王总，您一定判断错误了。”
    “那我问你，伍师傅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他脱口而出：“我在办公室。”
    回答的这么快，伍师傅死亡的时间在八点到八点半之间，而并没有精确到某个分钟点。副经理需要管理整个岛上的生意，每天在办公室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十五分钟，难道你半小时都坐在办公室里不出去？
    看我的怀疑表情，他眼神尴尬了。
    “说吧，别藏着掖着了，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他不开口了，还用问，一定就是这个人。
    “没话说了？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亏我和杜总那么信任你，你居然帮着外人来害自己人，就不怕遭报应。”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王总，你一定是喝多了，我根本没理由去害人，就是杀人也要讲求个杀人动机。那你说说，我的动机是什么，我和伍师傅无冤无仇啊。”
    “我从来你没说你杀人，只说你毁灭了证据。而且你做的很干净，给自己留了空隙。就是到了法庭上，我们也拿你没办法。”
    他窃笑：“这还能有什么可说的，既然没有证据，你这样质问我，就是对我的不公平，我甚至可以起诉你的行为。”
    还倒打一耙了。
    “对不起，王总，我还有事，如果你没别的吩咐，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但是别离开这儿。”
    “凭什么。”米副经理问道：“我又不是犯人，你无权限制我的自由。”
    观众朋友们，别忘了我以前是干什么的，法律那套对我不管用，只要我认定的事情，不管有多郁闷，都会用最直接的方式解决。人手，我早就安排好了，一个拍手，门外进来两个人。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当然是我的人。”我吩咐下，两个人把他按在桌面上，脑袋贴着玻璃。
    米副经理大口的喘气：“王总！我是这儿的副经理！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哥们来根烟：“你们杀人都不犯法，我这样就算犯法了？把事情交代出来吧，否则我可以在这里做掉你。你面前的两个人都是毒贩子，杀人如麻，而我是赫赫有名的大毒枭，这一点没人告诉过你吧。”
    “哼！王野，你不用吓唬我，老子不吃这一套。”
    小弟扔了一代毒粉在桌面上：“这是我们最近的货，要尝一尝么，保证你一次就上瘾，这辈子都别想离开她了。”
    “不——我不吃——我不吃——你们快放开我！”
    这就由不得你了，当坏人也很舒服：“喂他吃。”
    其实那不是毒粉，只是面粉而已，上面喷了水果汁，所以闻起来怪怪的，就像毒品一样。被吓的紧张的副经理，嘴里塞了半口毒粉，他开始挣扎，往外面吐：“我不吃——救命啊！！”
    我招呼一声，放开他。
    米副经理跪在地上，不住的咳嗽，脸别的通红。
    “怎么样，滋味儿如何？我那还有一卡车的货。”
    嗯？还是不肯说？那就再喂他吃，多吃两袋，好好的爽一爽。
    “别别！”他跪爬到我跟前：“王总！我说，我都说。但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两个小弟明白事理，自己出去了，门重新关好。
    “说吧，有一句假话，我把你扔到海里去喂鱼。”
    他喝了两口水，把嘴里的白色都洗干净了：“找我的人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知道这个人和西城老大走的很近，是个外地人，但他很少露面。几年前，他救过我一次，所以才答应帮他，可我一分钱也没要他的！”
    “你能找到这个人吗？”
    “能！他有个嗜好，喜欢看电影，西城那家别林电影院，有几个私人包间，他经常去看电影，一个人。”
    “这个人有什么特征。”
    “五十多岁，很胖，眼角有黑痣。王总，知道的我都说了，请你放过我！”
    放，我自然会放：“你把情况给了我，你就会有生命危险。我会派人保护你，送你去坐牢。”
    “不……不不——我不能坐牢。”
    “在监狱里才最安全，没人敢动你，警察会保护你。”
    “我不想坐牢。”
    “去自首吧，你家里我会照顾的。你的罪不重，判个两年差不多就能出来了，等你出来，我给你洗清记录。如果我要找的那个人上了法院，你出来指正，说不准可以不用坐牢，将功补过。”
    他也挺无奈的：“好……好吧。”
    我让人日夜看着那家电影院，只要发现这个人，马上把电影院包围起来。可是，在米副经理住进监狱的第二天晚上，他也死了，我计算失误，害死一个人。这家伙死在食堂里，那么多人都吃着锅里的饭，偏偏就他死了。
    警方把这件事又交给了韩成。
    “饭里是不会下毒的。”韩成有点心累，也有些高兴：“你呀，让我怎么说你好。你不该让他进监狱的，多个活口案子才好办，直接把他交给我，我自由办法能让他开口的，可你——这唯一的线索都断了。”
    “是我的错，这我承认。米副经理说了，在西城的别林电影院来了个人，总是在包间里看电影，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没用了，晚了。你打草惊蛇了，人家肯定逃之夭夭了，遇上这样的情况，我也没办法。都怪你太操之过急。”
    别总怪我好不好，我也是心急啊。
    “现在，也只有从监狱食堂方面着手调查了，下毒的人一定还在食堂，不是厨师就是囚犯，明天你跟我一起过去。我和那儿的所长还有点交情，这次可别自作主张了，我精心构思的破案计划不能再有差池。”
    “……”
    好吧，我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