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我坐下。
牌摆成一条曲型,他和我各抽三张。
声音在响:一张草花10,一张黑桃J,一张红心K。这小子的牌底是……奇怪,为什么我看不穿他的心思……他是什么人。
我的底牌他真的猜不透,因为我压根儿就没看。我想靠运气来赢他,省的他能洞察我的心思,刚才那一局他的心思在路易身上,没注意看我,所以……至于这一把么,他可能认为我是个琢磨不透的人了,但也瞧出我没去看牌底。
“你连自己的底牌都不看一眼?”
我点头,双臂搁在桌面上:“这么,不行吗?难道这里规定了赌钱一定要看自己的底牌?好像没有吧。”
四周人在议论:
“这小子拿一千美金出来赌,居然连自己的底牌都不在乎,还真是土豪啊。”
“没看他刚刚帮助那个黄头发的赢了一次么,这小子不简单。”
我点燃一支烟,慢慢等他出牌:“别愣着不动啊,你赢了大家那么多次,就怕输个一两局么。”
他出了草花10。我闭着眼睛摸了一张,丢出去,方块6,输了一局了。老板脸上却没有好看的,他去摸第二张牌。出的是一张黑桃J,看样子,他是摸着石头过河,一点一点的来,我继续翻牌,红心Q,呦呵,运气不错,这次是我赢了。对嘛对嘛,这才是赌钱撒,赌桌本来就靠运气,耍手段算什么。
这人的脑门子有些出汗,他的最后一张牌搁在面前,我的底牌还是没看,继续丢在前头,跟着吸了一口香烟,完美。我是黑桃K,黑桃在这里比红心K要大。
“你——你出老千!”
不淡定了你,老子什么时候出千的。在场的人都看的明白,我的牌一直摆在桌面上,从未离开过,而且都是明着放在我面前三码海开外处,要是论距离,你才有出千的可能性,始终攥在手里。
“喂喂喂,大老板,别输不起嘛。别人输钱就是应该的,你输钱就达标别人出老千,难不成你必定知道每一局都能赢?这只有出千的人才知道啊。”
场外的人议论道:“这年轻人说的不错,在开牌之前,谁能知道自己一定会赢。你输了就是输了嘛,按照规矩,你要么给钱,要么给这个年轻人一个消息,必须得有别人来定。”
他感觉好气又好笑:“输就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子,你想知道什么。”
“我的问题已经告诉过你一次了,就是西岭的那次杀人案。”
“在沙漠可没有法律,这不叫杀人案,只能说你的马子命运不济。不过我还是愿意把真相告诉你,你先去后面休息,一会儿我来找你。这不是散播消息的地方。”
我与路易在大厅外等了半个小时,老板出来找我们了,带我们去他的私人住处,一个优雅舒适的沙漠别墅,他挺有钱的。
还给我们倒了咖啡,真客套。
“我可以告诉你们消息,但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赢我的。”
“我根本没看底牌,胡乱赢的你。”
他双臂支撑在茶几桌面,俯视着我,双目如炬:“我指不是第二把,是第一把。你怎么知道我会出什么牌。”
“其实我不知道,都是运气而已。”我不耐烦了:“喂,你别说话不算话啊,赢了你就要告诉我们消息的。”
“你是个基因携带者,对吗?你能看透我的心思。”
“这个……没听明白,你说基因什么来着?”我装的很无辜:“不太理解。”
“要我说的再明白一些吗?这个镇上隐藏着很多基因携带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过来的,我猜你就是其中一个。”
“我们这两天刚到,从商人小镇来的,真不明白你再说什么。”
“算了,你不说我也猜出来了,输给一个基因携带者也不丢人。”他去楼上,貌似去喊人了。下来的时候,身边跟着个女人,老婆婆的年纪了,走路都吃力。
这个女人是萨满巫婆,用占卜术来知道以前发生的事。她的专用道具塔罗牌摆在桌面上,由路易去抽牌,西方人真会玩。路易摸了一张,老女人读者牌面解读:“是第七感,你的女人死于不平凡人之手。”
“不平凡人?”
“就是基因携带者。”老板作了个简单的翻译:“她不是神仙,只能知道这么多了。西岭是夜虎的地盘,你该去问问他。”
“我们去过那里,夜虎没杀路易的女人。我们听闻在路易女人出事的那一天,有别的势力在西岭,但真相……迟迟没有查出来。”
路易说了女友出事的日期。
“27号!”老板眼神跳亮:“我知道那天,西岭来了几个外地人,各个都不是好惹的,他们在找一件东西,好像就是基因,但这些人行踪诡秘,之后没了踪影。可能就是他们杀了你的女人。”
“那他们为什么要袭击一个普通的女人呢?”
“这个……你得去问他们,我不可能知道。西岭是黑头巾的地盘,任何外人进入他们的地界,黑头巾的首领一定知道。”
我问谁是黑头巾的首领,路易知道这个消息:“苍鹰。”
老板接着说:“对,苍鹰,他是黑头巾的总领袖,原本就和全美国作对的一个恶棍,拥有很多武器和人手,但他不在西岭,也不在沙漠活动,是在沙漠往南,靠近大片城市的地方,隐藏起来了,这个人的消息我可以提供给你们。代价是……我需要更多的钱,一个消息两千美金,不过分吧。”
太过分了!
路易想知道,谁让咱们是朋友呢。
苍鹰是个意大利人,他在南边的城市辛撒里是个土豪大亨,当地的上层人士和他勾结在一起,被他给买通了。这个苍赢骨子里比乔治要坏一百倍,表面上还装人,搞了不少慈善机构,还出钱给别人办了几个学校,在那里的各个集团都有大批的股票,有了足够的钱,他也去别的国家做石油生意,日进斗金。
路易说要去找这个人询问究竟,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我呢,必须得留下来照看大叔,防止那些杀手过来找他的麻烦。
“你也一起去吧。”大叔说:“我现在形同废人,只想好好的休息,需要安静。你太吵了,再说有医生照顾我,你还担心什么,这儿很安全的。”
我明显不吵,大叔就是嘴上硬气。
路易要动身的第三天,我在旅馆里没找到大叔,只有他留下的一张字条:别让我成为你的拖累,跟这个小黄毛一起去吧,万事小心。
大叔,你太贴心了。
车子,我开走了。路易没见过这么牛的车,他的摩托车留在小镇,开车可以抵御风沙,可以在里面睡觉,只要没遇上龙卷风,我们就太平。
“路易,你真应该回去看看帕森,如果这次再没结果的话……”
“我累了,再没结果……我只能离开沙漠。”
夜色下,汽车在沙漠中穿行,起风沙时,我们还开了刮掉沙尘的仪器。路易半夜睡去了,我得醒着,总要有一个人来开车,自动行驶是直线型,容易迷失方向。
一周……我们刚好穿过沙漠,到了距离城市较近的一个小城市。这里黑头巾的人非常多,他们毫无顾忌的开车在街道上,平民也习惯了恶棍横行,反而不怕什么了。
“走,去吃饭东西,我们好好休息一天,明天继续赶路。”
咚咚咚,那边有人在敲锣打鼓,有新鲜事要发生。
什么情况,过去看看呗,反正也无聊。
“快去看!黑头巾的人要处决一个罪犯了。”
搞笑吧,自己就是罪犯,还处决别人。你是在逗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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