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强海鸥》第309章 从未输过

    大叔用的不是车，他的交通工具是一个像船的木法，上放和下方用的是动物的毛皮，好几层，非常有韧性。这种东西在沙漠中行走，速度是随着风沙的大小而变化的，总体要比汽车快一些。
    “拿着这个。”他给我一个帽子：“把你的脸个脖子都捂好，别放风沙吹进去，尤其是要保护眼睛，我这里有护目镜。”
    “我们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安全吗？”
    “没有比这更安全的地方了，我们只去一天而已，她也醒不了。风沙进不去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
    沙舟经风一吹，动了起来。这个滑坡下去速度非常快，我拽着上面的绳子，连着舟帆，动力巨大。好几次大叔都担心我的力气太大，把绳子给扯断了，这下我们就真的困在沙漠内，他总在背后推我一把。我们两个人也无法交流，即使说话对方也听不见。一会儿是平路，一会儿是下坡，他能很好的控制住舟帆的方向，不让这玩意儿走上坡。
    天黑前，我们进入商人小镇。
    金在文应该还在这个地方。
    一路上过来蛮累的，我们先进餐厅吃一顿。他的钱比我多，都是用动物的皮货换来的。
    “洛可！”服务员冲他打招呼。
    大叔打了个响指：“来老一套，外带两瓶啤酒。”
    午餐匆匆忙忙吃完，他带我去了卖货的地点，只有一个木箱子，里面装的满满的皮毛。商人交易场所最大的地方在小镇中央，也只有那里才有收皮货的人，而大叔的货物又是所有人当中最好的，因此，他刚一露面就有很多人围了上来。
    “洛可，这货怎么卖？”一人翻看箱子：“还是蜥蜴皮，你应该换点新鲜花样。”
    “这不能怪我，风沙太大了，我弄不到蛇皮了。最近市场困难，你得给双倍的价钱。”
    市场，主要由大叔一个人说了算，谁让那么多的沙漠之中，也就他的地理位置最好，偏偏那个无人区又没人敢去。你想买就得按照他说的来。
    再贵都有人买，不到半小时，这些东西全部卖光，他的钱包也是鼓鼓的。这些钱正好用来买子弹。在美国这种地方，到处都可以找到卖枪的小店。就在市场中心内，也有人摆地摊卖枪的。
    大叔永远只挑选散弹枪：“这个枪不错，和我的挺配套，有足够的子弹吗？”
    老板把抽屉拉开，捧着几个盒子上来：“有上千发子弹，说多也不多，只有这么多了。这种枪现在绝版了，也只有我这个店里还有最后一把。你想要？我可不打折。”
    “你要多少钱？”
    “五百美金。”
    大叔摇摇头：“太贵了，你知道我卖一次皮货才三百多美金而已。”
    老板不相信：“得了吧，谁不知道你洛可的本事。去年圣诞的时候，你一次出货就赚了两千美金。你躲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又没处去花，留那么多钱干什么。”
    “呵呵，看来你是吃准了我一定买下。”
    “我可没这么说。”
    大叔摸摸胡子，拿出大衣里的酒壶喝了一口：“啧——我只出一百美金，但我不买你的枪，我要这个型号的所有子弹。”
    “什么？！”老板明明听清了，却装糊涂：“别开玩笑了，老兄。我刚刚已经说过了，这枪绝版了，子弹不会再生产。你把子弹都买光了，我这枪留给谁用？”
    大叔拿起枪，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哼哼，这枪是新枪，我刚从集市那边过来，看见好几个人都在卖，你摆明了是忽悠我。我只买子弹，多一分钱都不行，你不同意就算了。”
    我们正要走，老板喊住我们了：“哎，碰上你算我倒霉。得了，这子弹你拿走吧，但你得给我加钱，我要多五十美金。”
    东西买好了。我问大叔，为什么要骗这个老板，人家的绝版枪卖不出去也挺可怜的。大叔嘲笑我傻，要真是绝版枪，那人肯定不会摆在柜台里贩卖，而是拿到黑市上去估价交易，一把绝版枪可以赚几千美金。
    我们在小镇的酒馆内喝酒，因为大叔省下了不少钱，他大方起来了，也不着急回去。我还晓得，这个大叔有一个嗜好，喜欢赌钱，可这边没有人敢和他赌，他从不输钱。
    场地不变。
    一张桌子上围了二十来个人，烟雾缭绕。一男一女在赌钱，岁数都不小了，女人长的挺难看的，脸上还有黑痣。
    男人打出一张牌：“你输了。”
    女人朝地上啐了一口，丢下钱，转身就走。刚好腾出一个座位，大叔坐了下去：“我来和你赌。”
    那男的一脸厌恶：“不，我不和你赌钱，你使诈。”
    “你怎么知道我使诈？你亲眼看见了？”
    “还用看吗，你从未输过，这儿的人没有不知道的。反正我不和你赌。”
    大叔哦了一句，把钱全都掏了出来：“你跟我赌一局，如果你赢了，这些钱都是你的。如果你输了，只要给我五十美元，怎么样？很划算吧。”
    对方想了一想：“你当真？”
    “赌桌上从没有假话。”
    “那你——保证不能使诈。”对方还不放心：“你的衣袖里有没有扑克牌？让我好好看看。”
    大叔把外衣脱去了，剩下一眼见底的白色衬衫：“这样你放心了。”
    从未输过，我不相信会有这种事，除非出老千，可是——就算你出千了，在场那么多人，而且你赌了很多年，总不可能没人察觉到吧。
    这种赌牌的方式我没见过，两人各发了三张牌，捏在手里，分别出一张，三局两胜。对方先出了一张Q，大叔手里的牌分别是K，A和6，他出的居然是6。我擦，这回要破戒了，要输了。
    对面的家伙非常激动：“洛可，看来你不败的神话要被我打破了，我将会是第一个赢你的人，只要你不出千，就绝没有赢的机会。”
    对方打出第二张牌，大叔也按下一张。大叔的牌底是A，对方是一张J。我去，这一把大叔赢了。那人深吸一口气：“算你运气好，还有最好一把。”
    嘴上逞能，实际上他已经紧张的出汗了，不住的吸烟。
    大叔把最后一张牌摆在桌面上，反扣着：“反正是最后一张了，咱们谁先出都一样。不如我让给你一个机会。”
    对方表示不舒服：“不，这个机会我让给你。”
    大叔打开牌面，那人的眼珠瞪的要爆裂出来：“你……你出老千！”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出老千了？”
    有人吆喝起来：“洛可，你又赢了！”
    输了的人愤恨道：“老子就不该和你赌！”
    从赌场出来时，我一直问他，到底是怎么保持一直不输的。大叔不作答，他说我们要有麻烦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等我们出了镇子，我的感觉才出来，后面有人跟上我们了。
    “出来吧，别躲躲藏藏的。”
    七八人都冲了出来，带头的是那个输钱的家伙，他手里有枪：“老家伙，把钱还给我。”
    “你输不起？”
    “我呸！明明是你出老千赢的，还跟我玩猫腻。”
    “那你想怎么样。”
    “交钱，我就不杀你。没看见我带了这么多兄弟过来吗？！”
    大叔拍拍我的肩膀：“交给你了。”
    这没问题，才几个小瘪三而已。我亮出飞刀，一口扎进那人的手背，他的枪掉了。
    “啊啊——你们快动手！”
    看刀！嗖嗖嗖……三把刀飞出，正中三个人的手背。
    “老家伙，你找了帮手。”
    嗖——那人开了一枪，不是打的我，打的大叔。大叔并没有躲闪，可是子弹进刀他身体里，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