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强海鸥》第245章 死因

    “你查你的，我查我的，咱们互不干涉。”
    实在不行，一起查也行嘛。有小美女的陪伴，咱们可以一路上聊点有情趣的话题撒。
    “是领导让我来查案的，你一个负责人没理由搀和进来。还是少管闲事的好，顺便问一句，你现在还贩毒吗？”
    “不干了，我可是正经八百的生意人。”我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不信你可以去查，我早就金盆洗手了。”
    “当然是会查的。”
    哎呀，好不容易见个面，我请客，去吃海鲜。小芳当过兵，非常能吃，她那么吃货，还保持良好的身材，我佩服。她不客气，点的都是贵的菜，还拿我当毒枭似的摆阔。
    “可以了啊，再点我就没钱了。”
    “你以前赚了那么多钱，这点东西都请不起啊。”小芳言归正传：“你不是说你也在查案吗？遇到什么情况了，和我说说。”
    把事情都告诉她，反正她没心眼，智商着急。
    “嗯。”听完我的诉说，她又像个大佬似的点头，好像还很有办案经验似的：“案子有点复杂啊，这些家属看上去不太关心死者，你说他们都变得很富有，这就更离奇了。”
    就是因为离奇，才要你查案的嘛。
    “我觉得，应该从这些死者的过往开始查起，把他们从出生到死亡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摸透。”
    我擦，这个猪脑子变的聪明了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现在案子是瓶颈时期，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要沉住气。既然查不下去，也有查不下去的办法，没准深入调查就有收货呢。其实也不是她聪明，警察的办案通常会采用这种手段，我没当过警察，自然不知道了。
    小芳有一手资料来源，她调查关系可比我丰富多了。第二天中午，小芳就把调查到的情况和我说说，局里的人对这个案子都避而远之，生怕无法破案把自己的前程都给耽误了，何况本来就是巨大的悬案。小芳初出茅庐，做什么事都很有劲，她调查到，每个死者都出过一次海，有十天左右的空白记录，他们去了某个地方，回来的时候却绝口不提。还有——不止是我们这一家有人死亡，整个宽城还有别的地方有死亡的消息，警方压住了事态，因为所有死者都死亡的奇怪。就拿我们公司那个上吊的人来说把，那次百分百肯定是自杀，死者把自己吊死在房间里，看上去颇为痛苦，她在死前做过挣扎，是对自己的，没有任何人逼迫她，起初，警方以为她在死前嗑药了，但房间里没找到药瓶。
    “空白记录……这是个追查点。”
    小芳的笔记本电脑翻出其他饭店的死亡事件：“你看看，全城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亡事件历年来不下于五百起。毕竟是个四百万人口的城市，每天都有死人，这本不足为奇。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自杀呢？有些人是死在家里，有些人死在宾馆，你的旅游区也发生这种情况。”
    “那你调查过他们都去过什么地方吗？”
    “这个很难调查，只知道他们都出海过，大部分情况是这样，小部分的我不知道，也是推断出来的。很多死者的行居记录都查不到了，我让局里很多人帮忙才弄来这些文件。”
    出海……那个岛屿……不会如此巧合吧，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和我去过的那个小岛有关系。那地方有如此的神秘么。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在想一个地方。”我转而问她：“那么他们都是从什么地方出海的？”
    “这个查不到啊，越往前越难查，关键我找不到一个支点，不知道问什么人了。你去过的那些死者家庭，我也去过，他们什么都不说，直接赶我出来了。”
    “小芳，走，咱们去看看尸体。”
    “我就知道你把尸体藏起来了。”
    尸体在一个隐蔽的冷冻房，原本这里是用来堆放冷藏食品的，我让人把地方给清理了。很冷，穿棉袍进去也觉得冷。尸体搁在床上，跟火葬场停尸房的差不多，小芳一点也不害怕，先我一步上去查看尸体。可惜啊，都冻僵了。
    我抽出自己的小刀，从尸体皮肤上割下来一块皮。
    “你这是干什么？”
    “当然有用。”我说：“之前我去过一个小岛，上面有奇怪的病毒研究，我觉得两个之间可能有关系。”
    “病毒？什么病毒？”
    “我也中了这种病毒，我运气不错，还好好的。那个小岛的所有者是一个叫约克的外国人，但他死了。如果这两者之间真有什么联系的话，那就一定还有一个人在操控这座岛。”
    “到底是什么样的岛？”
    “黄岛，岛上有实验室，用来研究基因病毒的，都是拿活人当试验品，非常可怕。人中了那种病毒就是半生半死了，不认识人，只知道四处杀人。我只是怀疑……并不确定。”
    我想把皮肤组织带回去，找专家来看里面是否有病毒。
    小芳没见过这个尸体，好奇心让她把尸体整个翻看了一遍，和我一样，没有发现任何蹊跷的东西。那天，我和她一起去找专家，就是警察局的验尸官，为了避开警方，我们是等局子下班了，在门口等他的。
    这个人愿意帮我们保守秘密，看样子，他还挺喜欢小芳的，为喜欢的女人两肋插刀，再好不过。验尸官把皮肤用镊子弄进一个容器内，摇摇晃晃，又加了别的东西进去，然后……我们看到里面的液体开始变色，逐渐变成黑紫色。
    “中毒了？！”
    “不像。”这人说：“我见过很多种毒药，就目前国内的毒药品种来说，毒液变色会呈现出一些泡沫，尤其是这种时间长了、还冷冻过的毒液。可是这个颜色看上去非常清澈透亮。”
    他放在灯光下给我们看，果然，黑紫色亮的和珍珠似的。
    这人放下东西，继而解释道：“时间久了，还能保持的这么完好。这不是毒品，可以肯定，至于你说的基因病毒，我就不太清楚了。可能我孤陋寡闻了。”
    那个简单，我用小刀割破自己手指，把血液滴在试管内：“你看看我的血液，是否也会变色。”
    “你……”
    “你先看看再说。”
    他如法炮制的用了溶液，我这个速度比刚刚的死者皮肤更快一些，也是变为黑紫色，不同的是，我的颜色比刚刚那个要更深，但同样没有泡沫出现。
    “你真的中毒了！”小芳说道。
    “是，中毒还没多长时间。具体的我就不给你说了，是别人输血给我的，据我所知，大部分中了我这种病毒的人都会发疯发狂，六亲不认。我却变得体格强健，与寻常人不异样。”
    二人打量我的眼神，貌似我在吹牛。
    我取出那把飞刀，当着他们的面，轻轻一折，截成了两段。怎么样，没骗你们吧。
    小芳抓着飞到残片，摸摸它的硬度。
    “这就是基因病毒。”我十分肯定：“所有的死者都应该去过那个岛，就算没去过的，他们也感染过基因病毒。”
    “我们去那个岛上看看，怎么样？”
    验尸官否定：“小芳，这不合制度吧，你正在调查案子呢，你想出国？”
    “出国也是为了调查案子。”
    我觉得没有必要了：“出国就不必了，我去那个岛的时候，岛上什么都没有了。实验室也空了，就剩下一些实验体。”
    “实验体是活的？”
    我点头，说对。
    验尸官眼珠一转：“那应该有人看着，这种东西我虽然不是很了解，但它要脱离食物和水源是万万不行的。就算是有吃的喝的供着，补充营养，也还需要人经常过去照看。这种东西实验成功了，可能是越来越强，你是个特例，脑子还算清醒。等人的力气大到一定程度，很难困住他们。”
    那么……岛上的实验室是有人存在的，为什么我们去的时候没见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