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又不是我想知道的。”
“有道理。”施义冲站起来,挠挠头:“可你已经知道了,我们是缉毒科的人,不会拿自己线人的命当儿戏。”
说的好听……那你还告诉我……
左右想着,真是上了贼船了,走都走不开,我就不该来这个地方。你想让我做事,行啊,咱们得有条件。他让我‘开价’,除了钱,一切都好说,警察是没什么钱给我的。
“我需要三个贴身保镖,最好是一个能挑十个的那种。另外我还有一把高级手枪,无限发子弹,让我想想……还有什么来着……”
他手搁在我肩头:“不用想了,这些条件我都满足不了你。小伙子,你简直就是个妄想家嘛,要不要我在给你配个漂亮的女秘书?”
得了,算我白说:“那你总得找个人帮我练练枪法吧。”
“这也不行。我们警方的持枪和射击都是有规定技巧的,太规范了反而对你不利。你的枪法虽然很烂,可以说是烂透了,但这样才算是个混江湖的。从今天开始,你只能和白猫联系,除了他不能见任何警务人员。这是为了你们两个人的安全着想。”
我听着郁闷,又想走了:“当卧底可没个头,如果你这个毒枭组织十年都不破获,我还得等你十年?”
他完全不听我唠叨了,冲门口纷纷着:“小夏,你进来,把文件拿过来。”
文件就是我的身份,我要熟悉的资料。
据‘施老先生’所讲,这个组织的老大很神秘,从不现身,他不是白猫和吴月和我说的毒枭头头之一,而是一个叫‘动蛇’的人,这个外号是警方给他取的,因为没人见过这个人的真面目,而且也没有任何有关他的资料。
“既然什么都没有,那你让我找个毛啊。”
对方轻笑着:“不需要你自己找,等你生意做大的时候,他自然会来找你的。鲸鱼你应该听说过,这个人的地位比鲸鱼还要高级。是整个亚洲最大的两个毒枭之一,他会在后起之秀中挑选人物,比如说你吧,把你给捧起来。白猫跟的是另一个老大,可是这些年都没机会接触到‘动蛇’。我们收到消息,吴家的生意中有和‘动蛇’联系的路子,本来是吴月的线,现在已经断掉了。所以你必须接管吴家的生意,没准动蛇会联系到你。”
没……没准……也就是说,很大可能性是永远都不联系我了,那老子……岂不是要给你干半辈子卧底。至少也得有些补偿吧。补偿他也答应了,就是淮城的间谍机构,会帮我调查,当务之急还是毒枭。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我很狂傲,也很鄙视的看着这个人。
“你还是你,就叫王野。吴家的工厂你重新搞起来,还是按照老办法,从外地拉人进来干,沿用吴月的老路。”
“什么?!你让我绑架人过来做这件事?”
对,他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呢,不允许我搞出人命,这是原则问题。让我从头到尾装一个坏的不能再坏的人,让整个道上的人都认识我,之后的事,就看我自己的了。
“那赚的钱呢?!”我激动了。
“都归你自己。”他开始客气起来:“这些钱你当然不能交给警方了,因为我们内部也不安全,很可能被人监视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有人牺牲。这些钱赚多赚少都是你的,我们警方是不可能给你提供一分钱的资助的,明白了吗?”
呵呵,那就是说我可以很富有了,完全明白,有了这么多钱,我还愁你那点油水?
“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毒枭?”
“可以这样理解。”
“如果我遇到警察,我能开枪么?”
“情急之下可以,但别伤人性命。你的枪法很烂,白猫对我说过,两百米的地方你都打不死人,我真不认为你可以杀警察。”
晕,说话不用说那么白吧。
施先生说,我的背景和身份都不需要构思,就地取材。如果这都没法让别人相信,只能说明我演技太差了。他还向我保证,三个月内,白猫和我不会有任何的联系,他取执行别的任务了,听老大的吩咐去了边境。如果有人说自己是警察,要和我联系,那一定是假的。
最后一条,如果白猫出事,有别人和我取得联系,需要一个暗号。
“什么暗号?”
“如果别人问你是谁,你就说,是你老子。”
这个暗号我喜欢,很接地气嘛。
这样,我回不去平城了,离开这栋大楼之后,我有想过马上回平城。反正警方是威胁我的……可是……做事做人的,要么就不答应人家,要么答应了就做好,不然就是个小人。
我可不是小人。
知道我留下,彪子和金龙十分高兴,请客吃饭。
“老弟,你怎么又回来了?不会是白猫堵了你吧?”
我浅笑:“那倒没有,我突然觉得彪子的话很在理。人生在世就要及时行乐,回去的路上我就在想,回去了也是勾心斗角的,在这个地方还能赚钱,你们都是我的兄弟,我也不用担心谁在背后陷害我。”
彪子一拍桌面:“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还是老王自己能悟透这个道理。”
我给了金龙一支烟:“最近两天,你调几个人给我。我想把吴月的厂子再开起来,以后她的生意我来做。”
“你傻呀,那鬼郊区有什么生意可图的,城里的油水大,女人多,你——你让兄弟怎么说你的好。”
金龙拦住彪子:“既然王野有自己的打算,我们就不强求了,他能留下来就是给我们面子。人嘛,多的是,你放心,今天晚上我就安排,你要多少人直接说话,不用还给我,要女人我也能给你弄来。”
“女人就不必了,给我二十个兄弟,会开枪的。”
“OK。”
找人把工厂重新修缮一遍,我手里有配方,还有白猫留给我的销路,上面都是各地毒贩的名号,我负责造货,他们负责买货、再卖货。
看了第一个电话,上面的名字是陆仁山。
“喂,是陆兄么?”
“你是哪个?!”好大的音波。
“我是野王,吴家的生意现在归我接手,你想要拿货,就得找我。”
对方立即挂断电话了。不给面子?只认吴家?谁的货不是货啊,晕。
接着,一个信息进来了:我们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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