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渡宇系列_第四章 携手合作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金统刚放下电话,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面容肃穆的马卜走了入来。。 r />
马卜在他桌前的旋椅坐下,轻描淡写地道:“你吩咐文西的秘书,文西一回来便告诉你,究竟有什么事?”
金统神色不变,淡淡答道:“没什么!不过想和他谈谈卓楚媛和威尔的事。”
马卜两眼射出凌厉的光芒,沉声道:“你认为卓楚媛和威尔两件案,有关连吗?”
金统迟疑半晌,才答道:“不!我依然认为两者间没有任何关系。”
马卜放软身体,挨在椅背,徐徐舒出一口气道:“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金统道:“威尔和卓楚媛的情形迥然不同,完全是一副黑社会仇杀的格局……那和他一起的中国人,照目击者的形容,多是那凌渡宇,此人多年来从事政治颠覆活动,仇家遍布全世界,均恨不得生吃其肉,遭人行刺,有何稀奇,威尔看来是不幸适逢其会,秧及池鱼吧。”
马卜略作沉思,道:“这样说不无道理,可恨威尔缄口不言,使我们入手无从,目前最要紧的事是要找到那凌渡宇……’跟着站起身来,两手按着桌子,整个人倾前,加重语气道:“我已通知了本地警方,全力把凌渡宇挖出来,我们现在尚不宜插手,知道吗?”
金统默默点头。
马卜离去后不久,金统接到一个电话,立即外出。
他的福特旅行车离开大厦的停车场,驶进繁忙的大街,凌渡宇便驾着租来的电单车,远远吊着他。s3;
三时寸五分,凌渡宇已等了他个多小时。
金统行色忽忽,一路抢线爬头,风驰电掣向东面驶去。
凌渡宇全副行头:密封的头盔、轻便牛仔套装,配上他健硕的体型,使人难以辨认他的庐山真貌。
金统的旅行车顶装了个盛物的大铁架,很易辨认,所以虽然左转右拐,凌渡宇仍能紧跟不失。
这时金统的福特转进了一条横街。
凌渡宇大感不妥,一来街道的车辆显著地减少,路旁积着一堆堆的垃圾,污秽不堪,而且路上站立行走的都是清一色的黑人,一个白人也见不到。
这是其他人种望而却步的哈林区,黑人聚居的地方。
凌渡宇夷然不惧,问题这处不似外面繁盛的街道,金统可轻而易举察觉被人跟踪,可是他还有其他选择吗?
凌渡宇硬着头皮跟了下去。
金统的福特在一间酒吧前停下,一个穿黑西装、红衬衣的高瘦黑人绅士从酒吧迎了出来,接了金统进去。
凌渡宇忙把电单车泊在几个街口外,头盔也不除下。就那样大步往酒吧走去。
目下唯有明刀明枪,和金统摊牌。
走不了几步,迎面撞来一群奇装异服、态度嚣张的黑人青年。
他们均以不屑的眼光盯着凌渡宇,一派惹是生非的格局。
凌渡宇何等样人,当然不把他们放在眼内,但正事要紧,不得不忍气吞声,顺势横过马路,避开他们。
恶少们一阵刺耳怪叫,夹杂着辱骂,充满蔑视和欺压的意味。
那辆电单车一定凶多吉少,成为祭品,不过无暇斤斤计较了。
酒吧前聚集了十多个黑人男女,其中一名特别高大粗壮,外貌有如当今重量级拳王的秃头黑汉,左手搂着野艳黑女的蛮腰,口中吊着口雪茄,斜眼向凌波宇喝道:“找你阿爸吗?”
旁边的黑男女一齐尖叫狂笑起来,作浪兴波。
凌渡宇慢条斯理地除下头盔,两眼射出凌厉的神光,罩定那光头黑汉。
众人这才看清楚他是中国人,一齐愕然。
凌渡宇微微一笑,正要推门入内。
近门处的高瘦黑人一手把门拦着,面上泛起嘲弄的神色。
黑人男女爆出震天狂笑,极为得意,引得路人停下来看热闹。
秃头黑汉放开黑女,来到凌波宇身侧,嘿嘿笑道:“给我一百元,才放你这黄狗入内。”
众人又是一阵怪叫。
街上其他黑人离得很远,不敢走近,对酒吧前的黑人怀有很大的畏惧。
凌渡宇从容一笑,在袋中取出几张十元面额的钞票,在众人仍未看清楚时,闪电般塞入秃汉的上衣袋内,跟着上于一托高瘦黑人拦门的手,他托的位置非常巧妙,刚好是对方的手肘的穴位,那黑人的手一麻,已给凌波宇拨开。
对方高呼一声,还来不及反应,凌渡宇侧进推门,闪电般标入酒吧内,动作流水行云,潇洒不凡。
酒吧内烟雾弥漫,三百多方尺的空间充溢着大麻的气味。挤了四五十个黑人男女。
门外的黑人黄蜂般跟了进来,封锁了出口,充满火药味,战云密布,一触即发,凌渡宇激起这群横行无忌的人的怒火。
酒吧内其他的人立时警觉,目光集中到凌渡宇身上。
他成为了众矢之的。
凌渡宇冷哼一声,来到水吧前,水吧后的黑女郎,低胸和紧身的衣裤使她惹火的身材更为突出,动魄惊心。
凌渡宇挤进围在水吧的黑人里,若尤其事道:“给我一杯啤酒。”
性感黑女郎笑盈盈地道:“先生!要酒没有问题,不过你恐怕没有命去喝。”
凌渡宇目光在她高耸的胸脯巡游,漫不经意地道:“那不用你操心,你只是负责卖酒的吧!”
黑女郎大讶,难道这人是个疯于,死到临头也不知道,转颜一笑道:“如果价钱对,卖身也可以!”
周围的人爆起狂笑。,凌波宇成为他们这个沉闷下午的助兴节目。
那先前在门外首先撩事的秃汉可厌的声音响起道:““跪下向我叩三个头,叫声阿爸,便卖酒给你.一千元一杯。”
四周的黑人更是兴奋,胡乱叫嚷,要凌渡宇脆下来。
凌波宇目光一扫,找不到金统。心中一叹,转身向那秃汉道:“我们来个拗手力比赛,你胜了,我向你磕头.兼送上一千大元,你输了,答我一个问题。”
酒吧内鸦雀无声,估不到他如此奇锋突出.又如此不自量力。
秃汉也不由一呆,看看自己的手臂,比凌渡宇至少粗了一倍,咽喉忽地沙沙作响,跟着是嘿嘿怪声,好一会才爆出震天暴笑,前仰后合,腰也直不起来,极尽轻蔑之能事。
酒吧内嘲弄的笑声如雷轰起,好事者己胜出一张小台,以作赛事的场地。
没有人可以相信,这中国人能胜过这孔武有力,体壮如牛、重二百多磅、身高六尺四寸、哈林区的著名悍将。
秃汉嚣叫一声,首先走向那空出的小圆台,伸出巨灵之掌,把台上所有东西:一股脑儿拨落地上,发出混乱的破碎声。秃汉在一边坐下来,怪叫道:“小娘儿,过来陪阿爷玩。”跟着向其他人大叫道:“待我拗断这黄狗的手,赚他一千元,这里由我请客。”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先前大汉在门外搂着的美艳黑女,一手穿进凌渡宇臂弯内,挽着他往蓄势以待的秃汉走去。
众黑人男女唯恐天下不乱,裂开一条通道,让凌渡宇通过,一边舞手弄脚,为他祷告,向他膜拜,有意弄出不堪入目的淫秽动作,相同的是他们都在看着一只待屠的猪。
高耸的胸脯紧压在肩臂处,自己活像出台领奖的大明星,凌渡宇不禁啼笑皆非。
来到台前,自有人为他拉开坐椅,让他坐下。
酒吧内六十多人集中在圆台四周,围成一层层人做的圈子。
连串破碎的声音传来,原来较远的人跃上桌子观战,把台上东西弄得东倒西歪,又怪叫助兴,场面热闹非常凌渡宇从容坐下。
秃汉目露凶光,恨不得把对方活生生吞下肚去。搁在台面的粗手,侮辱地做着各种下流的动作,弄得四周的男人为他每下动作喝采怪笑,女人尖叫。
凌渡宇一时虎目精光凝然,利箭般刺入秃汉眼内,当他察觉到秃汉略一惊愕,大感满意,他要从意志、心理以至体力上,全面压倒对方。
这是无法无天的一群。
两下相握,紧紧锁在一起。
运劲一握,秃汉面色微变。他本想先来一个下马威,把凌渡宇捏个痛不欲生,岂知凌渡宇手劲恰好将他的力道抵消,那便像要踢卉路旁的小石,一踢下去,才知道小石只是藏在土内大石的一角,难受可想而知。
有人尖叫道:“开始!”
秃汉无暇多想,喊了一声,发力狂拗,一下子便把凌渡宇的手拗低至与台面成四十五度角,使凌渡宇陷于明显的劣势。
旁观者如醉如痴,口哨声和尖叫混成一片,为秃汉看来无可避免的胜利打气。
凌波宇面容有若铜铸,不露半点表情。
秃汉力道的狂猛,大出他意料之外,几乎一下把他扳倒,幸好他反攻及时.在失败的边缘站稳脚步。
秃汉狞笑起来,不断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一分一分把凌渡宇的手压向台面。
四周的人连连喝采,震天的打气声潮水般涌向酒吧中心正在苦苦争持的比赛者。凌波宇能支持这么久,实在大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秃汉是这里以孔武有力横行的恶棍,从没有人敢向他这样公然挑战。
凌波宇缓缓调节呼吸,把注意力凝聚在肚脐丹田处的气海,立时有一股热流,由该处升起,直升上手臂的经络。
这是密宗的气功。
四周蓦然静下。与先前的嘈吵判若云泥。
原来凌渡宇忽然反攻,由四十五度回复至未开赛的九十度角,更像两人从未曾开始比赛一样。
秃汉怒喝连连,力图再度领先,汗珠不断从他额上流下来。
众人虽又为他打气,但声势已大不如前。
凌渡宇大喝一声,把酒吧内的其他声音全部盖过。他一直默然不语,这一叫登时把众人吓了一跳,静了下来。凌渡宇的力道有如山洪暴发,一下把秃汉粗壮的手臂伏在桌面上。
秃汉输了。
酒吧内一丝声息也没有,连呼吸也停止下来,落针可闻。
没有人可以相信眼前这事实。
秃汉不住大口喘气,眼珠左右乱转,凶光四射。
凌渡宇正要说话,背后劲风袭体。
他嘿然一笑,微一侧身,避过了当头挥下的斗大拳头。左手一个抛拳,由下而上,命中偷袭者的下阴要害,正是先前拦路的黑人。
。
那黑人发出惊人心魄的惨嘶,滚倒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四周叱叫连连,数名黑人大多抢前.准备群殴。
秃汉霍地站起身来,一个右勾拳痛击凌渡宇的左额。岂知凌渡宇的机变远胜于他,他才站起,脚步未稳时,凌渡宇已一把将刚才作战场用的小圆台整张掀翻抽起,桌缘猛掠向他的胸口,秃汉受不住力,连人带台跌个四脚朝天,累得身后的几名男女倒仆地上,惊呼尖叫.场面混乱例。这时左右各有一人扑至,凌波宇躬身一退,恰好避过敌人的拳头,乘势来到两人中间,他退后的速度快闪电,当那两人醒觉到凌渡宇进入了危险的攻击位置时,凌度宇的左右肘不分先后重重捶上两人的肋骨去。
两人打着转跌开去。
凌渡宇豹子般前标,一个重抛拳痛击另一冲来黑汉的下颌,二百磅的大汉,整个人给他抽离地而,一连压碎了两张椅。
凌渡宇待要选择下一个攻击目标,脑后风生。
他眼角的余光感到闪闪的刀光,急忙扭身侧避,刀锋划过,凌渡宇乘对方阵势未稳,冲前一个膝撞,持刀者痛得跪了下来,正是那和他拗手力的秃汉。
一时间所有动手的黑人人仰马翻,倒满一地,凌渡宇每一击均命中他们的穴位要害,没有人有能力自己爬起来。
其他人都被凌渡宇的雷霆手段所慑。远远退开。
反而凌渡宇若无其事,气定神闲,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向跪在地面前的秃汉:“刚才入来的白人,到了那里?”
秃汉抬起头,苦着面道:“我不能说!”
他很坦白,并不以“不知道”来推搪。
凌渡宇正要施压,声音从酒吧后门那一端传来道:“朋友,他是不敢说的,放下他吧!”语气中自有一股威严和气魄。
凌渡宇施施然回头,发话音是刚才把金统迎入酒吧的黑人绅士。
金统面无表情,站在黑人绅士一旁。
黑人绅士道:“好!凌先生真才实学,胆识过人,我布津佩服。”
凌渡宇走到两人身前,伸出手道:“布津先生,幸会幸会。”
布津对他颇为惺惺相惜,热情地和他握手。
凌渡宇伸手向金统,后者面现冷笑,道:“今次找我,不是为了和我交朋友吧!”
凌渡宇晒道:“先礼后兵,怎样?”
金统略一沉吟,道:“好!走着瞧!”这才伸手和凌渡宇相握。
凌渡宇望向布津,道:“我可否和金统单独说上几句?”
布津望向金统。
金统断然道:“不必!我们现在去见一个人,凌先生一定有兴趣一同前。”’不理凌渡宇的反应.逞自走往酒巴的正门。
布津礼貌地向凌渡宇作了一个相让的姿势。
凌渡宇别无选择,跟在金统背后,走了出去,一点也不知金统要去见什么人。
洒吧内回复了一点秩序,适才受创倒地的黑人,已给扶起,像一群斗败了的公鸡。
凌渡宇走过水吧时,卖酒的艳女拼命向他大抛媚眼。
看来不用钱也肯向他献上。
凌波宇呼吸到外面清新的空气,精神一振,心想管他虎穴龙潭,也要闯一闯,眼光转到刚才泊电单车的地方,果然不出所料,电单车已不翼而飞。
布津和门外的几个黑人说了几句,走向凌波宇道:“不用担心,我保证电单车完整归还。”这才向金统的福特旅行车走去。
凌渡宇对布津刮目相看,此人一定在这里非常吃得开,不知他和金统是什么关系?
凌波宇摇摇头,坐进车尾去。
布津坐上司机位,负责驾驶。
行驶了十多分钟,旅行车只是在哈林区内打转,在横街窄巷里左转右转,凌渡宇这时才明白为什么要改由布津驾车,只有他们这些生长在这黑人区的人,才可认得路。
旅行车在一堆垃圾旁停了下来。
三人走出汽车,立时有大汉迎过来道:“波士,一切妥当,他在上面。”
大汉当先引路,领着三人走上一条窄楼梯,来到二楼一个单位外,另有两名大汉守候在外,都是布津的手下。
布津略一点头,有人连忙打开门。
布津和金统两人先行,凌渡宇跟进,其他人都留在外面,门在凌渡宇身后关上。
内里只是一间百来尺的房间,除了一张单人床外,满了杂物,凌乱非常。
床上瑟缩地坐了一个形貌狠琐的瘦弱男子,年纪介乎四十至五十岁之间,一见到布津,眼中露出恐惧的神情。
凌渡宇从这瘦弱的黑人转到墙上,吸引他的目光是满贴的大大小小海报,最大的一张,有位美丽的女子,背景是一个海滩,细滑的肌肤缀满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如花俏面挂了个与天上太阳争辉的笑容,和室内混乱污秽的环境强烈对比,极不调和。
凌渡宇的眼光转到其他的海报,原来都同是那一位美女,各式各样的姿态,浓妆艳抹,清淡娥眉,均同样可人,令人目不暇给。
凌渡宇心头一震,忽地认出这美女是谁。
那是美雪姿,国际知名的首席艳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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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六位自杀名人的其中一位。
布津道:“史亚!告诉这两位朋友,那天你看到什么?”
史亚呆了一呆,不住摇头,以细不可闻的声音呜咽道:“不!我什么也不知道。”
布津一点也不动气、温和地道:“史亚,你怎可以隐瞒朋友,整个哈林区的人都会听你说美雪姿给魔鬼摄去了,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史亚低下头,嗫嚅道:“那天……那天……她死了!”
金统道:“史亚,我们需要你的帮助,难道你不想为美雪姿报仇吗?”
史亚一边饮泣,一边摇头道:“没有用的!没有人可以为她报仇,是魔鬼夺去了她。”
众人面面相觑;偏又拿他没法。
史亚忽地抬起头来,满布泪痕的脸上现出坚决的神情,道:“那天我去看雪姿小姐拍戏……可以的话,我都去看她,即管只能远远看她一眼,也是好的。”面上露出回忆的表情。续道:“她在拍一个驾车的镜头,汽车向着我驶来。我很高兴,我走出路中心,想要她给我签一个名…那知,天忽然黑下来,什么也看不见,一道电光划过,她……她就不见了……天再亮时.只剩下一辆空车,我很怕,走了回家,不久,就听到她自杀的消息。”
金统道:“胡说!怎会有这种事?”
史亚见到金统双眼凶光暴射,哧得缩作一团,浑身打颤。s3;
布津沉声道:“不!史亚从不说假话。”
金统道:“那一定是他的神经出了问题,幻想出这种故事。”
布律一时哑口无言,这样的奇事,他本人亦难以相信,教他怎样反驳金统?
室内静寂无声。
一把声音打破了沉默,道:“他说的千真万确,一点也不假。”
三人一齐望向发话的凌渡宇。
金统首先反应,叫道:“你怎可以相信他,这样沉迷明星的人,脑袋已有问题,什么事幻想不出。”
凌渡宇冷然道:“什么叫沉迷,我们每一个人也是沉迷,像你便正沉迷在你的所谓‘理性和实际’里。史亚只是对自己的感情真诚,爱到底,恨到底,那管她是大明星小明星,远胜你这大混蛋睁目如盲,把所有真理扭曲。”
金统大喝一声,一拳当面痛击凌渡宇。
凌渡宇猛然退后,避过来拳、但房内的空间实在太小他一退,背部立时撞上墙壁。
金统要冲前,布津从后一把抱着他,死命拉开。
史亚哧得尖叫起来。
凌渡宇道:“我也曾经看过那道电光!”
金统一边挣扎,要脱离布津的怀抱,一边叫道:“我早加你也是不正常的狂人,为什么那道电光又不摄走你,留你在这里献世?”
凌渡宇淡淡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电光只摄走了文西一人。”
金统忽地停止了一切动作,像整个人凝固起来。
房内由嘈吵突变为寂静,只有史亚牙关打颤的声音。
金统望向凌渡宇,不能置信地问道:“什么?”
凌渡宇迫:“文西失踪了!”
金统道:“他不是和你一起的吗?”
凌渡宇神情一黯,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金统听得面色发白,上不知应否相信。
凌渡宇道:“‘你为什么又来找史亚。”
金统嘿嘿冷笑道:“我要找谁便找谁,何须什么理由。”
凌渡宇嘲道:“你不是一直反对调查名人自杀的事吗?”
金统面色一变,盯着凌渡宇道:‘谁告诉你?威尔吗?这是违反了国际刑警的守秘规条,看他怎样解释?”
凌波宇失笑道:“去你守秘规条,我只要你答我来这里干什么?”
余统正要大发雷霆,布津插入解围道:“金统是我的老战友,当年在军队并肩作战,今天早上,我接到他的电话,要我发动所有眼线,调查威尔受伤的事,又告诉我这事和名人自杀的事可能有关连,才根寻到史亚身上。”
金统怒道:“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人只是个故弄玄虚的疯子。”
凌渡宇淡然处之,走到史亚身侧坐下道:“史亚,我是你的朋友,是吗?”
史亚愕然望向他,凌渡宇眼中射出奇异的光采,史亚双眼现出茫然的神色。
金布两人一齐愕然,醒觉凌渡宇在施展他著名的催眠术。但却不知他还要问些什么东西?
凌渡宇柔和地道:“你是不是每天也去看美雪姿小姐?”连金布两人也感到凌渡宇声音中含有一股使人服从的力量,遑论身在其中的史亚了。
史亚果然遵从地答道:“我一有空闲,便到她的寓所外等她,我……我并不想什么,只是要见她一面……”
金布两人互望一眼,这样痴心的影迷,也是少有。
凌渡宇眼中的奇光牢牢摄着史亚,道:“回忆吧!回忆吧!在你等她的是时间里,有没有见到其他的人?”
史亚皱起眉头,苦苦思索。
凌渡宇不断鼓励道:“慢慢想,不要急。”
金统摇头冷笑.他不相信凌渡宇可以从这个痴痴迷迷的人身上问出任何东西来。
史亚眉头深锁.跌进回忆的渊海里。
金统闷哼一声,待要出言讥讽,布津伸手按着他,阻止他发言。
史亚整个人浑身一震,叫了起来道:“我记得了,我曾经撞过一个人三次,都是在她大厦的正门。”
这次连金统也露出注意的神色。
凌波宇语气如常,道:“不用急,想一想,他的样貌是怎样的?”
史亚道:“那是一个红种人,他的眼很令人害怕,非常高大,走起路来左脚微跛……”
金布两人一齐惊呼起来,金统急不及待地道:“记清楚,他的右眼下是不是有一道刀疤?”
史亚全身又再一震,叫道:“是呀!那道疤痕足有三四寸长。”
布津叫道:“没有错,一定是他了!”
凌渡宇转头望向两人,都是神色沉重。
凌渡宇又问了几句,史亚答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布津道:“我们出去再说。”
凌渡宇知道再问下去也间不出什么东西来,点头答应。
三人来到街上…金统皱眉苦思,布津迎上凌渡宇询问的目光,道:“史亚见到的人,一定是‘红牛’田维斯,国际性的著名杀手,穷凶极恶,是各地警方通缉的头号罪犯,不知他为何会卷人这件事内。”
金统道:“我奇怪的却不是他为何参与了这件事,而是根据我们非常可信的情报,这人现在应该已是一个死人。”
凌渡宇吓了一跳,叫道:“什么?”
金统出奇地和颜悦色地道:“田维斯三年前在肯雅染上了爱滋病,当时已病入膏盲,不久便完全失去他的消息,我们尽了一切方法,也找他不到,故此断他已死,怎想到现在他居然健在,令人难解。”
凌渡宇一颗头登时大了好几倍,一个应该死了的人为何会再出现?三人边说边行,来到金统的福特车前。
凌渡宇转头向布津道:“多谢你!”原来他的电单车完好无恙地给绑在金统车顶的钢架。他们来见史亚不过个把钟头,布津的手下己把电单车寻回,足见他手下办事高效率。
布津微微一笑,一副些微小事,何足挂齿的模样。
凌渡宇对他大生好感。
金统心情沉重,迳自坐进车内的驾驶位置。
布津和凌渡宇握别道:“我一生人还未听过这样的事,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一定要来找我,在哈林区,要说是我布津的朋友,自有人会带你来见我。”他的口气很大,但语气诚恳,所以丝毫不惹人反感。
凌渡宇道:“太麻烦你了!”
布津正容道:“假设一切真有其事,那就不是一两个或是国际刑警的问题,而是整个人类的问题了。”
凌渡宇怵然大惊,一切的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太快了,快得他没有思索的时间。布津说得对,所有已发生事在指示出一种令人无法理解的异力在作崇,可是为什又有人为的因素在其中?他愈想愈糊涂,愈觉知得多更人难解。
布津大力拍一下他的膊头,道:“朋友,上车吧,我们的老友要不耐烦了。”
话犹未完,金统连接两下喇叭,催促凌渡宇上车。
凌渡宇向布津苦笑,摇摇头,坐进金统旁的座位。
金统一踏油门,汽车开出。凌渡宇系列_第五章 深入虎穴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车子飞快在路上行驶。、r />
下午五时四十九分。
两人一直互不交谈,也不知现在应去什么地方。
他们问关系复杂,非敌非友。
这是下班的时间,道路颇为挤塞,令气息更为沉闷。
车内忽地响起一下尖长的声音。金统侧望了凌宇一眼.取出无线电话,放到耳边去。
蓦地金统整个人弹了起来,怪叫道:“什么?”控制车盘的手一震,车子几乎铲上行人道上去。
金统面色说有多么难看,就有那么难看,不过情绪去回复了过来,沉声道:“怎么发生的?”又听一会,才挂断了电话,跟着一扭车盘,转入了另一条街去。
凌渡宇忍不住问道:“我们现在到那里去?”
金统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前方,道:“到医院去!”
这回轮到凌渡宇吃了一惊,叫道:“什么?”
金统叹了一口气道:“威尔失踪了!在最严密的保护下,却像空气一般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失踪,当医生进行检查时,才发觉他不见了。”
凌波宇默然无语,仿佛又看到那道神秘的电光。
金统又再低呼一声,叫道:“看!前面那架平治,是马卜的座驾车。不知他一个人要到那里去,那不是往医院去的方向。”
凌渡宇道:“跟着他。”
金统这次言听计从,却不敢跟得太近,因为马卜认得他的车。
金统苦恼地道:“这样跟法,一定会把人跟掉。”
凌渡宇道:“你若能贴近到一百尺内的距离,我便有办法。”
金统不信地望了他一眼,右脚却不由踏上油,加速前进。
两车慢慢接近,就在快要进入凌渡宇所说的距离时,马卜的平治忽然在路旁的停下来。
这时无论是向前直驶,或是随着他的车停下,都很易被发觉。
金统的反应也是非常快,急速扭盘,转入下一条横街。
车还未停定,凌渡宇扑了出车外,金统跟出,双方倒合作无间。
转出横街的弯角,恰好看到马卜下了车,在一个烟档买烟。
凌渡宇低声道:“你留在这里!”不理金统是否同意,迳自向马卜走去,一边从袋里取出一个金属小盒。
马卜这时刚转身,看样子要回到车内。
这是下班的时候,街上行人很多,对凌渡宇相当有利。
马卜打开车门,一只脚踏了进去。
凌渡宇加快步伐,迫近至二十多尺内。手中小盒有圆孔的一端,对正马卜,就在马卜完全进入车内前,他一按发射的按钮,一粒沙般大的黑点,疾射向他西装的袖口,命中后黏附在他袖上,马卜这才关上车门,发动引擎。
凌渡宇很快回到金统的车内,继续跟踪。
金统是一个顽固的人,却绝不笨,己有点明白凌渡宇在干什么,所以虽然马卜的车已不见影踪,他仍是不慌不忙,从容驾驶。
果然凌渡宇从袋内取出一部电话记事薄般大小的仪器,上面的小型屏幕,有一个小红点在缓缓移动。
凌渡宇道:“转左。”跟着不断指示方向。
这样远程地吊着马卜的车,一个小时后,离开了曼克顿,向新泽西的工业区驶去。天色渐暗。
凌金两人搜索枯肠,都想不到马卜来这里要干什么?
追踪仪右上方有一个电子读数,正在不断跳动,显示出马卜与他们间的精确距离。
仪器上移动的小红点停了下来。
在凌渡宇的指示下,金统驾着车子,左弯右转,最后来到一道大闸门前,门卫森严,门旁的墙上写着:“泰臣公司……国防工业重地”。
大闸后是广阔的的空地和数十座楼宇和货仓,金统不敢即时停下,待车子再滑出百来码,转入一条横街,才停了下来。
金统沉声道:“你肯定他是进了那处?”
凌渡宇晒道:“除非这仪器骗我们!仪器上的读数八二八,马卜现在应该在八二八的距离,这个范围里,除那泰臣公司,再无其他的建筑物,马卜当然应该在里面。
金统不满地看了凌渡宇一眼,默然不语。
反是凌渡宇道:“‘这泰臣公司绝不简单,近年来出产各种军用仪器、武器,大受国际上买家欢迎,所以销路直上升,由一个在破产边缘的公司,一跃而为军人界的巨星,最近还开始生产战机,预订者之多,使他们短期拒绝再接任何订单。”
金统听得目瞪口呆,在军人工业来说,全赖精密长期的研究,天文数宇的投资,所以几乎一走下坡,便极难翻身,泰臣公司这种在短短几年内不单止完全回复过来,还追过了头的情形,只可用神踪来解释。
金统呼出一口气道:“想不到你对这方面倒很熟悉。
凌渡宇淡淡一笑,也不解释,他参加的“抗暴联盟”。不时须要订购军火,所以不得不对国际上的军火市场,下工夫研究。
两人心情沉重,先是名人自杀,跟着卓楚媛、文西、威尔等三人失踪,他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现在连下一步行动要干什么,说实在的,两人完全不知道。
马卜来到这里,事情看来远比想像更为复杂。
国际刑警的总负责人,会和一间世界最先进的军火工厂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不去医院,却到了这里来。
金统话题一转道:“威尔受伤,迫使我对整件事作重新估计,于是我才动用了所有线眼,也找到了史亚。”
凌渡宇奇怪地望了金统一眼,这是他早先问金统的答案,那时他勃然大怒,现在却自动说出来,大见和解之意。
金统续道:“不过我仍然不相信这件事和什么奇异力量有关,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弄鬼。”
凌渡宇叹道:“我也希望你的推断正确,对付人总比对付妖精鬼怪有把握一点。”
金统不理凌渡宇的嘲讽,继续道:“我也想过内奸的可能性,所以那天我撞到你和文西一起时.放过了你们,就是这个原因。那天你来干什么?”
凌波宇正要答话,忽地惊呼起来道:“他出来了!”
金统吃了一惊,望回闸门。
一点动静也没有。
金统望住凌渡宇手上拿着的追踪仪,显示马卜所在的小红点正在飞快地移动。。
金统讶道:“为什么走动得这么快?”适才追踪马卜时,小红点只是缓缓移动,绝不似目下的速度。照这样的移动,马卜早应走出了大门,难道他从另一个出口离开了。
凌渡宇苦笑道:“我也希望知道。”忽地抬头望向天空,叫了起来道:“直升机!”
金统条件反射般发动汽车的引擎,呼地冲出。
夜空上有两点红光,向东方驶去。
金统把车速增至极限,在街道上飞驰,不断超越路上的车辆,惊险万状。
金统忽地把车子在路旁停下,诅咒起来,直升机不知去向。
凌渡宇安慰他道:“这是虽败犹荣,我从没听人说可以用车去追直升机的。”
金统笑了起来,道:“这样说,难道我们还要庆祝吗?”
凌渡宇道:“当然!不过是到医院的餐厅去庆祝!”
金统开动车子,想想到医院去看看,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车子在路上疾驰。
金统说道:“这件事一定是由一个有非常庞大势力作后盾的组织,为了某一不知名的理由,进行一个惊人的阴谋。”他始终不肯接受超自然异力这类看法。
凌渡宇不作一声,金统奇怪地望向他,凌渡宇神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金统道:“什么事?”
凌渡宇望向倒后镜,道:“你看看跟在我们后面的大车。”
金统在倒后镜端详了一会道:“这只是辆普通的十吨大货车,奇怪!”看一看车内的米表,指针显示车时速九十多哩,续道:“为什么它要用这样的高速行驶?”
凌渡宇道:“这架货车大不简单,转弯时比你的老爷车还灵活。”s3;
金统说道:“我的车真实性能远胜它外型,我才不信。”一扭叭,车子来了个九十度的急转,走上了高速公路,以一百二十多哩时速前进,轮子和柏油路激烈地磨擦,发出吱吱尖叫。
不一刻,金统目瞪口呆,那巨型的货车灵巧地转了一个弯,从容不迫地跟在背后。
凌渡宇道:“这辆货车是超时代的设计,你休想摆脱它。”
金统闷哼一声道:“若是它要来对付我,我保证它吃不完兜着走。”拿起无线电话,想通知警方的朋友,面色倏地大变。
凌渡宇淡淡道:“是否有干扰?”
金统点了点头,道:“那为什么还不动手对付我们。”跟着笑道:“你看它的车头会否裂开,伸出支火箭炮来?”开起玩笑上来。
凌渡宇对金统的镇定相当欣赏道:“在他们发射火箭炮前,我们最好先撤离你这伪装劣车的好车。”
金统哑然失笑道:“一分钟后我们驶上新泽西大桥,过桥后有个大公园,就在那里下车如何?我看它能拿我们怎样。”两人的语气间不自觉地把大货车当作有灵性的东西,事实上无论他们的福特如何左摇右摆,大货车也相应地摆动地来,像拖车一样。假设这是与某一种的自动追踪系统操纵和指挥下的现象,可说是闻所未闻了。
凌渡宇嘿然道:“我看如果我们牺牲小我,投河自尽,会多只陪死鬼。”
金统一边加速,一边道:“对不起,命只有一条,恕我不奉陪了。”新泽西桥在望。
凌渡宇惊呼起来“小心!”
金统猛踏油门,面前蓦地闪出一辆巨型货车,把前路完全塞满。尾随的货车超前爬头。
惊人的事发生了。
货车的尾箱缓缓打开,一道滑梯斜斜地垂了下来。
货车上二十尺长的尾箱,是个设计巧妙的囚笼。
另一线上没有来车。
凌渡宇大叫道:“扭肽!”
金统怒喝道:“我不知道吗?”他用尽全力,呔盘一动不动。金统踏上刹车掣,可是车子依然高速前进,欲罢不能。
车子完全不受控制,向着货车后的滑板驶上去。
金统一把抽出手枪,伸出窗外,把子弹全打进货车的车呔去。一点分别也没有,汽车驶上三十度倾斜状的滑板上。
凌渡宇叫道:“车门锁死了。”话犹未已,两人已冲进车后尾箱的黑暗里,尾箱门在车后关上。
一切静到极点,汽车安详地停在黑暗里,前一刻还是以高速行驶,一冲进货车箱冢肴荒梗チ艘磺卸统辶Γ侵指芯趿钊四咽苤负跻煌缕鹄矗鞘亲罴说摹笆佟薄
尾箱有隔音的性能,使人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像一个真空的无声世界。
只有两人的心跳声。
金统道:“为什么我的心跳得比你快那么多?”其实不止心跳,连他的呼吸也比凌渡宇急促得多,显示他在前所未有的震骇里。
黑暗中凌波宇傲然一笑,他自幼苦修俞咖和禅坐,若连这点修养也缺乏,怎对得起历代祖师。,他淡淡道:“那跳得快好还是跳得慢好。”
金统呆了一呆,答道:“快是代表冲劲和生命力,当然是‘快’好。”
两人静了一静,一齐爆起狂笑,那似身陷险境、遭人生捉活囚的人。
凌渡宇一扭车门,咦了一声道:“门可以开了,你试试能不能打着火。”
金统颓然道:“早试过了,不可以,对方究竟用什么武器,这样可怕。”
凌渡宇沉默了一会,道:“你信不信,现在对付我们的,绝不是人。”
若早先凌渡宇这样向金统说,金统一定破口大骂,这一刻他却耐着性子,沉声道:“你有什么凭据?”
凌渡宇道:“说出来你也不信。”走出车外,在黑暗的货车箱内摸索。
货车以高速行驶,凌渡宇要不断改变重心,以保持身体的平衡。
另一边传来零碎的声音,凌渡宇知道金统也和他干着同样的事,结果当然一样;这车厢以厚钢板建成,全无门锁,今次插翼难飞。
这两个同陷险境的人很快又聚在车内,他们放松心情,让身体软软挨在汽车的座椅内,养精蓄锐,以应付任何即将降临的厄运。
金统道:“有一件事非常奇怪,货车现正以高速行走。刚才我在车外几次几乎滚倒地上,但这汽车我并没有拉起停车手掣,连打开了的车门也不见晃动一下,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凌渡宇苦笑一下,他早已注意到这一点,车内像是个静止了的世界,一切是那样和平和安定。
金统并不祈求凌渡宇有什么答案,追回早先的话题道:“你刚才说,有些事说出来我也不信,那究竟是什么事?”
凌渡宇醒悟到金统倒不是那么有兴趣听他的解释。而是在这疯狂的寂静里,说话可以把注意力扯离这令人不安的等待。
凌渡宇道:“我有天生的第六灵感,每逢有危险临近时,会预先有感应。”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金统这次倒很有耐性,没有横加打断。
凌渡宇续道:“我十八岁那年,却给一堵自动倒塌的角墙压个正着,还打破了头,事前却一点预兆也没有。”
金统笑道:“你的第六感看来也会买大开小了。”
凌渡宇在黑暗里摇摇头,道:“后来又经过了几起同类型的事件,我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我这种预知危险的异能,只对有生命的物体起感应,但每次‘电光’出现前,或是现在这大货车,我都没有丝毫的预感,所以我敢大胆的说,这一切都不是有生命的物体所为。”
金统皱眉道:“也不一定是这样,可能这生命体的精神层次,远远超出你这特异预感的范畴,所以你难生感应……’说到这里噤口不言,连他自己也为这个得出的推论感到震骇。
那会是什么形式的生命?那能令人忽然失去踪影、自愿放弃生命,操纵货车,使他们现在身处的汽车陷入奇异的静止状态,又有一班人为‘他’买命。但为什么‘他’不把他们摄走,那不是干脆利落,而要像现在那般转折,刻下又要把他们带到那里去?
金统心乱如麻
在汽车的黑暗里,一点也感不到货车的移动。
凌渡宇沉默了好一会,严肃地道:“金统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能对整件事的水落石出,有很大的帮助。”
金统霍然惊醒,迅速答道:“请说!”
凌渡宇正要发问,暮地响起玻璃破碎的声音。
汽车前的挡风玻璃整块粉碎下来,粉未溅飞。
金统惊叫道:“麻醉气!”。
一股浓烈的气味,充斥整个黑暗的空间。
金统侧倒在凌渡宇身上。
凌渡宇知道金统已不省人事,他却不惊反喜,闭上口鼻的呼吸,改以皮肤呼吸,这种技俩,在苦行逾枷上只属小玩意,技精者能入水不死,加上凌渡宇对药物的奇异抗力,凌渡宇有信心可以保持清醒。
他装作晕倒椅上。
黑暗里一时静寂无声。
像过了一个世纪般的长时间后,货车的尾门缓缓升良.几支强烈的电筒光照射入来。
有人在门外发命令道:“将他们抬出来!”凌渡宇系列_第六章 离奇遭遇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金统和凌渡宇两人在被搜身后,给放在担架上。// 、 5、 //像重病的人,被运送往某一不知名的地方。凌渡宇不敢张开眼睛,怕给对方发现。
敌人一直默然不语,不过细听足音,最少有十多人在押送他们。
这还不是发难的好时候,他要深入虎穴。
押送的队伍进入了建筑物内,乘搭升降机,停了下来。凌渡宇感到给放在地上。这是一个室内的空间,静得每个人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凌渡宇异乎常人的知感,感到有人正在仔细地观察他。
一把低沉柔和的女子声音道:“这就是‘阿达米亚’要生擒的人,也是‘光神’要的人。”
另一把老人的声音道:“是的,芬妮小姐、‘光神’把他带来给我们。”
芬妮小姐的声音响起道:“‘阿达米亚’吩咐把这人送到‘光神殿’。”
老人问道:“那怎样处置另外这个人?”
芬妮小姐道:“把他留在这里,待‘阿达米亚’吩咐后。再作处理。”这些人说话条理分明,显出一定的教养水平。完全没有狂乱的感觉。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念头还未完,凌渡宇给人抬起,不一会停了下来、升降机门关闭的声音响起,他感到向上升去。升降机停下.门开,又给人抬了出去。
芬妮小姐轻声道:“放他在这里。”
又给放在地上。
跟着是离去的足音,这些人把脚步放到最轻,生恐惊扰了某一个人。远处传来升降机启动的声音,这似乎是离去的唯一通道。
凌渡宇细察空气的流动,感到这是一个庞大的空间。看来这就是‘光神殿’了。光神究竟是何方神圣,难道真是一个神。阿达米亚又是什么人?
只有两个人的呼吸。
芬妮小姐的声音响起道:“阿达米亚!光神要的人送来了。”
阿达米亚并不回答,一点反应也没有。
芬妮小姐沉默了一会,温柔地道:“阿达米亚!人送来了。”声调中含有令人震怵的深情。
凌渡宇估计这阿达米亚一定时常都是这样被问而不答,所以芬妮才两次相询。
一把男声响起道:“噢!知道了!”他的声着平和悦耳。很是动听。
阿达米亚忽地道:“为什么只发展了左边,而不是右边……为什么会是这样?”
凌渡宇心中极是难受,什么左左右右,这是什么哑谜?难道阿达米亚是个狂人,但他的语气却只像一个哲人在苦思一个难题。
芬妮小姐和凌渡宇一样,不过她却可以发问,大惑不解地道:“什么左和右?”
阿达米亚这次答得很快,道:“‘光神’告诉我,真正的我们是在‘右边’,而不是在‘左边’,我们却发展了‘左边’。那是人类最大的错误。噢!这就是那个人!”
凌渡宇感到阿达米亚的眼光在他身上巡游,正想跃起身来发难,阿达米亚又道:“我要去见‘光神’,向它请示。”
凌渡宇嘘了一跳,这光神竟然是个可以谒见的‘神’。难道真如金统所料,是个比人类高级的生命体?又或是异星人?
阿达米亚脚步声逐渐远去。
凌渡宇忍不住把眼帘打开一线,柔和的灯光下,一个金发苗条的女子,背着他站立,身型优美动人。
这是个很大的空间,像个大礼堂,没有任何家私地没有窗户,阿达米亚步音消失的方向,有一道横互的黑色大布幕,透着极度的神秘,光神难道就住在里面,想到这里。凌渡宇好奇心大盛。
“噢!”耳边传来女子的惊呼。
凌渡宇大叫不好,自己一时疏忽,竟然察觉不到芬妮下转头回身,看到自己睁开双目。他的反应何等迅捷,在芬妮还未叫出声时,整个人借腰力弹起,左手闪电劈出,切中芬妮颈侧的大动脉上,芬妮应手倒下,凌渡宇一手把她抱着,不让她倒跌受伤。
凌渡宇把芬妮的面孔抬高,那是非常秀气的颜容,年纪在二十五六间,像位有文化和艺术气质的大学教师,远多于一个神秘和与掳人谋杀有关的恐怖分子。
凌渡宇没有时间思索,缓缓把芬妮放倒地上,眼睛望向那把整个大堂隔断的垂地大黑幕,他一定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先把那叫阿达米亚的男子擒获。
凌渡宇一个箭步标前,来到黑幕的正中。他犹豫了一下,才把幕分开,他估计阿达米亚一定是在帘幕内,可能还有那‘光神’。
眼前的情景令他整个人跳了起来,他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所有拟定的行动,一项也用不上来。
没有阿达米亚。
没有光神。
没有任何人。
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条无穷无尽的通道,秃秃的墙壁,斜斜向上延伸至无限的深处。
凌渡宇呼吸也停止了,脚步不由自主地步人通道里,脚步声在空阔的通道里分外刺耳,活像鬼怪步步缠追。
走了十多步,凌渡宇转身回望,这一看连胆大包天的他也哧得惊叫起来。
黑幕消失不见,身后也是无穷无尽的通道,由低向上伸展过来。
这是什么一回事。
这一定是幻象。凌渡宇狂叫一声,上脚踢向身旁的墙壁。跟着是一声惨叫,凌波宇缩回剧痛的右脚,痛楚是那样地真实。墙壁的坚硬是不容置疑的。
凌渡宇挨在通道一边墙壁上,大口地喘气,水泥墙壁的冰冷,令他逐渐平复下来。
看着向左右无限延展的通道,他第一次感到不知如何是好?
没有任何方向感!
这是否另一个宇宙的空间?
过了好一会,凌渡宇收摄心神,大步向前走上去。
通道的寂静使人疯狂,每隔十多码,通迫的顶部腿有一个发亮的光格,昏黄的灯光洒射下未,把通道沐浴在黄色的光晕里。
他不断向前走;通道永无休止地伸延,他完全失去了时间和方向,只知机械化地向前推进。
不断的步行、不断的步声、不断的回音。
有很多濒临死亡又幸而不死的人,都述说走入一条通道里的经验,或者便是这样的一条通道。
在凌渡宇开始怀疑自己经已死去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
另一个凌渡宇蓦然在前方出现。
凌渡宇整个人跳了起来。
面前的凌渡宇也跳了起来
凌渡宇心中一安,这只是一面镜子。但很快便感到不妥当,原来当他踏回实地时,面前另一个凌渡宇仍然跃在在半空。
凌波宇面色煞白,卟!卟!卟一连退后了三步。
面前的凌渡宇缓缓落下,有若电影里的慢镜。一降到地上,这另一个凌渡宇旋转起来,旋转的速度惊人地迅速递增,很快变成一个“人”的陀螺。又像一股龙卷风暴。
更奇异和令人难以置信的变化出现。
打着转的陀螺逐渐失去实体,变成一团光云,逐渐明亮和扩大起来。光晕里若隐若现地化出一个蒙眩的影像,在光云的核心翩翩起舞游走。
凌渡宇瞳孔扩大,全身麻木!完全失去了应变的能力,这不是因为情景太诡异,而是他看到一些深心中最渴望的东西,,一些最美的东西,一种只有存在梦境里的美好事物,成为活生生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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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消失,变成一个难以界划的奇异空间,充满了柔和的光彩,这光彩并不是静止的.而是顺着光谱由红变紫,又反次序变了回来,一切是那样奇异和美丽。
光晕中的人形逐渐形成人体,愈来愈清晰。
那是一个女人。
一个超乎世间任何美态的女子。
她的双眸像嵌在漆黑夜空中的蓝宝石,的身体,水晶般丰莹通透,在光云中充满了活力,跳跃飞舞,每一个霎态都是美得无懈可击,没法挑剔。
她的轮廊身形远胜任何画师笔下的维纳斯女神,高贵中带着强烈的诱惑。
凌渡宇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忘记了这是真是假,陷入一片浑饨里。
美女从光晕中走出来,绕着凌渡宇飞舞游走,的散发着令人目眩的白光,修长的手不断伸向凌渡宇,长而有力的拇趾着地,略一触便弹上半空,作出一个只应天上有的优美姿态。她的动作有时疾若闪电,有时缓若飘羽,极尽美妍之能事,却没有一丝猥亵的意味。
周围的空间开始变化,像天空般那样宽广深邃,慢慢暗黑下来。
漆黑里发亮的美女天仙妙舞,忽隐忽现,在永恒里作出凌渡宇深心中梦寐以求的美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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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在黑暗里激起光彩夺目的涟满,洒出一片一片的光雨,洒落在凌渡宇身上和四周的空间。
美女愈来愈有生命力,忽地向凌渡宇游来,一触凌渡宇,又退至深黑的远方,变成一个小光点,光点刹那间变大,第二次接触凌渡宇。
每一次交接都带来震撼凌渡宇心灵的感受,那并非的实质接触,而是一种心灵的连结,他感到美女对他那无尽的爱,那种大海般使人沉溺的“真爱”。
他想哭,却哭不出声。
这种爱,是他一出生后无时无刻不在追求的东西,就算在卓楚媛和艾蓉仙身上也找不到。
人类有一基本的悲哀,就是那种“永感不足”的感觉,即管情侣紧拥在一起,设法把灵欲互相交结,他们仍然只是“孤独”地努力去享受和想像自己私人的感受,再“幻想”对方的感受,就像两个独立的孤岛,各不相干。诗人对明月咏叹,明月自是明月,诗人自是诗人,理想有若水中之月,永不可即。但在这一刻,凌渡宇却真正地无须努力地,享受到和直接感受到“爱情”。
他无需通过任何语言,也感受到对方的爱。
如果世间的爱情像观看那水中之月,这一刻他已把水中之月捞在手心。
美女狂欢地飞跃回旋。宝石般的美眸向他闪射诱人的光芒和期待。
恍惚间凌渡宇跟她一起飞跃,没有任何那令人卑贱的限制。
他们在夜空上翱翔,完全脱离了人的枷锁。
美女的长发波浪般起伏,仿若扫过原野的轻风。
凌渡宇感到出奇地虚弱,心中升起一股明悟:这美女是借着他的能量而存在,这一切也是借着他的能量而存在,是一股奇异的力量,引发了这一切一切,引发了他未知的某一面,引发了他深心内的渴求。
想到这里,他怵然大惊。停了下来。
美女重复先前诱人的动作。
凌渡宇心中天人交战,一方面他渴想和美女一同共舞,另一方面,他又知道这大是不妥。累年的禅定,使他在悬崖边挣扎。
凌渡宇一口咬在提起的手臂上,鲜血溅出。刹那的痛楚,使他完全回复清醒。他一声狂叫,身子向后暴退。
一退便退出黑布幕外。
眼前一切依旧,垂地的黑幕横互在“大殿”的中心,身后那芬妮小姐仍然卷卧原来的位置,可是凌渡宇己失去了揭开布幕的勇气。
他一连向后退了十多步,咕咯地坐倒地上,刚好是那芬妮小姐的身旁。
他无意识地望向美丽的芬妮,惨呼一声,别转了脸,原来他居然觉得芬妮丑陋不堪,远比不上他脑中那鲜明美丽发光的女子,那深心中追求的形象,使他对芬妮的美色不忍卒睹。
后悔涌上心头,他跃起向黑幕冲去,只有里面才有那最有意义的东西、其他一切都是平凡和乏味。管他什么!
他的手触上布幕,又踉踉跄跄向后倒退,不!他要逃走,离开这里。
跌跌撞撞地来到升降机前.一手压在按扭上,机门即时打开,凌渡宇想也不想,冲了进去。
升降机只有上下两个按扭,凌渡宇一把按在下面的按掣。
机门关上,徐徐下降。
机门打开,升降机外站了两个人,一见竞是凌渡宇,愕然以对。
凌渡宇一个箭步标前,趁对方发呆的刹那,左右乎同时击中那两人的额侧,对方一齐应声倒地。凌渡宇一侧身,顺手牵羊,从他们身上掏出手枪。
升降机外是一个客厅模样的地方,厅心站着几个人,听到异响,都一齐望向凌渡宇那个方向,恰好见到凌渡宇猛虎般向他们扑来。
凌渡宇完全回复过来。
对方反应快的,己伸手人外套内掏枪。可惜他们的对手是凌渡宇,他一举双枪,高喝道:“举手!”
对方几人面色齐变,缓缓举起双手。
凌渡宇大感满意,向举着手的敌人走去,金统仍然躺在担架上,不省人事。
其中一位道貌岸然的自发老者摇头道:“朋友!你逃不出去的。”
凌渡宇晒道:“你留点精神去担心你自己的命运吧!”他认出这是先前那老者的声音。
凌渡宇跟着用枪嘴指了指金统,道:“救醒他!”
老者道:“药物不在这里。”
凌渡宇面容冷酷地道:“我现在给你三十秒的时间,若我的朋友还未醒来,我先枪杀你们其中一人。”
老各眼中闪过愤怒的神色,很快又压制下来,凌渡宇冷硬无情的神色,使人感到他绝非说笑。
老者沉声下达指令,立即有人走往金统处,取出一小筒喷剂,喷在金统的鼻上,一·股浓烈难闻的气味。充斥在整个空间里。
老者似是众人的领袖,道:“凌先生果然不凡。”
凌渡宇心中升起羞惭,若对方知道自他连那黑幕也不敢揭开,不知对他有何构想。他只是一个失败者,不敢面对深心内渴求的理想。
金统挣扎了几下,鼻管咿咿晤晤发出声音,登时把凌渡宇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回复警觉。
那喷剂效用神速,金统回醒过来。
凌渡宇鹰隼般的目光,罩定各人,一边急步走到金统身边,一条湿冷的毛巾会更好,但他无从获得,唯有蹲身把冰冷的枪管,贴在金统的面颊,轻轻拍打,低喝道:“醒来吧!金统!”
金统又挣了一挣,张开眼来,呆了数秒,摹地“呵!”一声坐了起来,眼神由茫然转为清醒。
凌渡宇心中赞了一声,金统不愧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人,这么短的时间恢复了神智,对自己大增助力。
金统接过凌渡宇递给他的枪,站了起来道:“就是这班牛鬼蛇神在搅风弄雨。”眼中射出愤怒的光芒,大步向厅心众人走去。
凌渡宇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金统喝道:“谁是代表!”
凌渡宇指着那老者道:“看来是他了。”
金统粗暴地向各人搜身,每一个人都被命令伏在地上,最后只剩下老者一人站立。
金统道:“电话在那里?”不待老者回答,他的眼睛已经巡梭到厅侧一套组合沙发旁小几上的电话,大步走了过去。
趁金统打电话的空档,凌渡宇向老人间道:“你的身分和姓名?”
老人抿嘴不答,面上神情坚决。
凌渡宇双目奇光忽现,全力展开他拿手的催眠术。
老者眼中出现茫然的神色、忽又回复坚强稳定,这人心志坚毅,是催眠者最头痛的施术对象。
凌渡宇话锋一转,道:“‘光神’对你们好吗?”
老者呆了一呆,这句话奇锋突出,是凌渡宇攻心之策,减低老人对抗的敌意。
凌渡宇步步进迫,不让他有任何思考的时间,道:“芬妮,阿达米亚要你和我合作。”这句更是胡诌之至,凌渡宇要引起他思想上的混乱。
老者果然愕了一愕,眼中露出茫然的神色。
凌渡宇眼神深邃无尽,像两个没底的深潭,紧紧攫抓着对方的心神。
凌渡宇声音放得更柔和友善,道:“你叫什么名宇?”
金统这时走到凌渡宇身旁欲言又止,但凌渡宇已无暇他顾,全力以精神去驾驭对手。
老人茫茫然地道:“人生实在太苦闷了,光神是我们的希望。”
凌渡宇估不到会引出这句话来,他却有同感,比起适才的遭遇,人生实在是太闷了。其实他最想问的问题,就是卓楚媛等现在身处何方,但这时为了不令对手产生对抗的意识,不得不顺着他来说话。
凌渡宇道:“光神从那里来的?”
老者摇头道!“是他找到了我们,他乘着闪电,来到地上。”
凌波宇道:“光神要你们做什么?”
老者面上现出兴奋的神色,道:“它不要求任何东西,反而要帮助我们,帮助我们回到天上做神,光神说它只是我们的忠仆,我们才是神。”
凌渡宇大感愕然,心忖这算是那门子道理。不过已不由多想,其他的敌人随时会出现和反击,必须速战速决。
凌渡宇道:“光神在那里?”
老者在催眠下,陷入混蒙的状态,闭上双目,缓缓道:“它可以在任何地方出现,它的神体却给供奉在飞船的神合内。”
凌波宇心中一震,难道真是外太空来的异星人,随着太空船来到地球上。
他打蛇随棍上,间道:“那些它找来的人,是否也在那里?”
老人震了一震,露出挣扎的神情。
凌渡宇不敢放松,道:“是不是也在飞船内。”
老人呆了一呆,点头道:“是的!”
凌渡宇问道:“飞船在那里?”这时他也紧张起来,假设老者的答案是在天外,他就算有太空总署在背后支持,怕亦要一筹莫展。
老者道:“在……”
异变突起。
四周暗黑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凌渡宇暗骂一声,一个箭步向老者标去,照他估计,定是手到擒来,一来对方受制于催眠术,神智混饨,二来以他的身手,即管对方壮健如牛,也难逃他的指掌,何况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
他立即知道自己错了,老者并不在那个位置,这怎可能?他灵敏的听觉清楚地告诉他没有任何人移动带起的风声,包括伏在地上的敌人,他迅速走动,四周空无一人。
在凌渡宇骇然里,左边风声压体,凌渡宇一言不发,一个古勾拳向对方痛击。
对方身手非常了得,一侧头避过他的铁拳,低喝道:“是我!金统!”
凌波宇尴尬收拳,幸好这是不见指掌的黑暗,刚才他往极度震骇下,失去了应有的冷静。
两个患难的人又聚首一堂。
金统低声道:“你记否得大门的位置?”
凌渡宇不答反问,道:“你通知了警方没有?”
金统废然道:“电话受到干扰,我们的敌人着着领先,连这样的优势也可以刹那间瓦解冰消。”又闷哼了两声,他的性格刚强之极,绝不言败,但面对接二连三受挫,也感气馁。
凌渡宇道:“跟我来!”向前扑去,暗忖只要贴到墙边,那怕找不到出口。
两人一齐惨呼!向后踉跄倒退。
原来不出三步,一齐掩上坚硬的石壁。
这是不可能的。
他们一直在厅心活动,最近的墙离他们最少有四五十尺,怎会才走两步便撞上墙壁。跟着是“嘭!嘭!”两声,夹杂着两人的惨叫声,原来他们才退了两步,背脊亦撞上一堵硬墙。
整个空间在他们不能察觉下,彻底改变了。两人互相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显然都是在极度的震骇。
柔和的光,慢慢亮起来,片刻前还是仅可见物,刹那后两人已不能睁目。
光线太过强烈了,把一切物质,包括他们的衣服和身体,都幻化成没有实质的物体。
在眩人眼目的白色强光下,他们俩人正在一道十二尺许的正方形廊道里。
廊道平伸往左右两边。
凌渡宇望向金统,后者眼中射出惊骇欲绝的神情。凌波宇颇有一点快感,金统一向不信怪力乱神,这一来足够他消受了。他有了早先的经验,大大增强了应变的能力。
凌渡宇站起身来道:“兄弟,左边还是右边?”
金统大口大口地吸气,勉力站起身来道:“对不起!我身上东西全给他们搜去,没有铜币,不能掷毫决定。”
凌渡宇像是忽地想起一件事,喃喃道:“左、右、左?或右?是不是这个意思?”
金统遭遇此间怪事,早晕头转向,不辨东西,凌渡宇这几句说话,更是令他一头雾水,他不知道这是凌渡宇想起阿达米亚所说的“为什么只发展了左边,而不是右边”,自然足无从理解。
凌渡宇并不浪费时间去解释,向右边走去,道:“让我们来赌赌彩数。”
金统耸耸肩,跟着凌渡宇向廊道的右边走去。
光线不知从那里透出来,却一点热度也没有,倒是相当凉快。
两人在寂静的廊道愈跑愈慢,终于金统支持不住,倚着墙停了下来,道:“我要歇歇。”长廊似乎永没有尽头。
凌渡宇正要回话,强光开始暗下来,不一刻回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两人惊魂未定,一点光芒在远方亮起。
金统叫道:“那是出口。”通道的一端洒射出柔柔的日光。
那便像两个在荒岛苦待的余生者,看到来援救的船队。
凌渡宇首先跃起,欢呼道:“快来!”
金统死命跟随。
出口的光线愈来愈扩大,显示他们迅速接近出口。
两人终于来到出口处,蓦地停了下来。
强烈的日光从外射进来,使他们完全看不见出口外的情景。
在出口的尽端,有一幅大玻璃,把整个出口封闭起来。
金统敲了玻璃几下,原本失望的面容露出兴奋的神色,喜道:“玻璃并不厚!”
凌渡宇向他一点头,两人连番患难,大有默契,一同退后几步,然后全力以肩膊向封着出口的大玻璃冲去。
玻璃溅飞。。
整幅大玻璃瓦解下来。
两人踉啮向前跌出,强大的冲力,使他们滚倒地上。
四周充斥着人们的叫声和汽车声。两人骇然地发觉他们正倒在曼克顿热闹中中心的街道上,四周的行人惊呼走避,看着他们两个人。
日正当午,一地的碎玻璃。
凌金两人对望一眼,望向通道出口的方向,只有一块碎了的大玻璃,却没有任何出口,那只是一问!
一个怒气冲冲的女人大步向他们走来,道:“你这两个疯子,为什么要撞毁我的书店,我要报警。”
金统向凌渡宇推让道:“听说阁下应付女人最是高明,这是你一显身手的机会了。”
凌波宇苦笑道:“我可以应付那个女人,但请你应付我身后这个男人。”
金统望往他身后,一个警察不怀好意地排众而上。
金统怪叫一声,整个人弹起来。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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