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妈家那栋老旧楼房前,几名头发染成五颜六色,肩膀上还有纹身的痞子,正围着石大妈以及石小梅两母女。
石大妈脸色有些苍白,她此时半躺在地上,额头上还有淤青,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不小心磕到的。
石小梅蹲在石大妈身边扶着母亲,她脸色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很激动。她的眼角噙着泪,却拼命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滚落下来。
四周围了不少人,都是附近的街坊邻居。他们看着石大妈母女,眼睛里充满了同情。有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看着那群痞子,满脸的怒容。
这群痞子中,一名身材矮小,长相十分猥琐的男青年,嘿嘿的笑道:“石小梅,今天再不交保护费,那就别怪你吕常哥不客气了。”
猥琐青年名叫吕常,他曾经是这一代的霸王,被石磊狠狠收拾了以后便销声匿迹了好多年。如今听说他认了个帮派大哥,加上石磊已经不在了,于是便卷土重来。
吕常虽然和其他痞子打扮没什么两样,但他脖子里挂着一根很粗的金链子,手上带着几万块的世界名表,活像个发了横财的土豪。
石小梅大声说道:“吕常,你个人渣!只会欺负我们这种小老百姓,算什么本事!”
吕常邪笑道:“我就欺负你们了,能拿我怎么样?有本事,叫你那个死鬼哥哥出来呀,让他出来教训我呀!”
“不许你侮辱我哥,我哥是个了不起的英雄!”石小梅大吼道。
“英雄?我呸!”吕常恶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连自己老妈和妹妹都保护不了,这特么是个狗屁英雄!”
石大妈闻言,气的身子直发抖,颤颤巍巍的指着吕常说道:“你……不许说石头坏话,他……他是最了不起的……英雄!”
“哈,老太婆,那你让这个死鬼出来,让他出来保护你们啊!英雄,老子特么最喜欢揍英雄!”
他说着,伸手打了个响指。身边立刻有一名痞子走到吕常身边,他的手里抱着一个装着黑白相片的相框。
相片里,一名身穿军装,相貌堂堂的年轻人,笑的很欢。
石大妈见状,凄声说道:“还给我,这是……石头唯一的相片!”
石小梅一下站了起来,朝吕常冲了过去,同时嘴里喊道:“人渣,别碰我哥!”
吕常后退了一步,他身侧两名痞子立刻冲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石小梅的两条胳膊。石小梅双眼几乎喷出火来,大吼道:“把我哥的相片还给我!”
吕常上下打量了石小梅几眼,脸上露出色迷迷的表情:“小梅,几年不见,真的是越长越漂亮了啊。反正你哥也嗝屁了,不如跟着你吕常哥吧,哥保证每天都能让你欲仙欲死。”
他说着,走上两步,伸出手摸向石小梅的下巴。石小梅脑袋一扭,躲开吕常的手,并且朝吕常吐了一口唾沫。
吕常脸一黑,扬起手臂,一巴掌扇在石小梅的脸上:“踏马的,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两名痞子手一甩,石小梅重心不稳,朝后退了两步之后,摔在了地上,正好倒在石大妈身边。
就在这个时候,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你们都是坏人!”
话没说完,声音就断片了。吕常循声望去,只见一名七八岁的小男孩,正用仇恨的目光看着他,而他的妈妈死死的拽住了他,并且捂住了他的嘴巴。
吕常眼睛一眯,朝小男孩走了过去。男孩的妈妈见状脸色大变,一把将男孩拉到身后:“吕常哥,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和他计较。”
吕常嘴角一歪:“小孩子么,童言无忌。”
“是啊,童言无忌。”
吕常嘿嘿笑了几声,突然脸一沉,一巴掌甩在了男孩妈妈的脸上,同时吼道:“谁骂老子都不行,小孩子也不行!”
男孩妈妈被一巴掌打的鼻血乱飞,可吕常依然不依不饶,他手一招,两名手下冲上来,对准男孩的妈妈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男孩妈妈顿时被打得奄奄一息。
男孩大声喊道:“坏人,不许打我妈妈!”
说着,男孩冲上去,用粉嫩的拳头捶打吕常的小腿。吕常面貌狰狞,抬起腿,一脚踢在男孩的脸上。
可怜小男孩才只有七八岁,根本经不起这一脚。他顿时鼻血乱飞,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男孩妈妈虽然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但看到自己儿子被踢,心中无比悲愤,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声。
周围围观的邻居们,每个人眼神中都喷射出了怒火,有几名年纪略大的老人一边摇头,一天用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咒骂道:“天杀的混蛋,你要遭报应的!”
刚才在吕常和他手下的痞子殴打男孩和他妈妈的时候,有几名年轻人忍不住就要冲上前去出头,可是却被身边家人死命拽住了。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吕常带了那么多人,又全都是些亡命徒,如果就这么冲动上前,是要吃亏的。小男孩和他妈妈就是最好的例子。
吕常用残忍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周围的街坊,大声说道:“还有谁?不服的站出来!老子特么打的他连妈都不认得!”
他一招手,那名抱着相片的痞子走上了前。吕常一把抓过相片,扫视了一眼周围的街坊。
他大声嚷道:“我知道,你们都拿石头当英雄。因为他仗义,他无私,你们都受过他的好处。尤其是他参了军,你们更是把他捧上了天。”
吕常将相片高高举起,面目狰狞的说道:“可是你们拿他当英雄,老子却要当着你们所有人的面,砸了这个死鬼的照片,我让你们以后再拿他当英雄!”
“不——!”石小梅和石大妈同时发出一声惨呼。
其他街坊全都不忍心的扭过头去。他们虽然对吕常的行径充满了愤怒和不平,可他们却不敢反抗。
吕常脸上一扭曲,用力的将相框朝地上砸去。就在这个时候,一条人影突然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手中一把夺过相片,并且一脚踢在他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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