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是学生会长》哥哥,因占卜而困扰

    学园祭第一天随着太阳缓缓坠入西方而顺利地迎来了结束,回到家的我拖着疲惫的身子直接瘫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原本理沙看我有些不尽兴的样子在离校时还问了我要不要去她家过一夜,但是考虑到明天还要负责巡逻和检查的任务,我还是拒绝了女友的邀请。
    老实说我还是挺希望和理沙聊一聊这事的,可一想到以她的能力应该不至于看不出我的心思,我就觉得或许她是想着让我一个人解决这次问题吧。
    “猫奴”、“催眠”、“妹妹”。
    在我的脑内搜索同时拥有着这三个标签的人,老实说我几乎是在一瞬间就锁定在了某人身上。
    有那么一个女生,在她小时候曾经在她青梅竹马的引荐下领养了一只叫作“门捷列夫”的黑猫,虽说它已经不再会活动,但从当时她对它的悉心照顾来看,她毫无疑问可以被称作猫奴。倘若没有那层心理阴影的话,我相信现在家中一定会有至少一名新的成员。
    然后在北条财团大小姐北条由佳的策划下我们登陆的那座YUUKA岛上,她也在迷宫中对ACG部部长使出过自称从书上学来的催眠术,让他违背了以往的死宅形象成了一只危险的猛兽。
    最后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是我的亲生妹妹、中村家的长女,中村夏奈。
    完全符合佐藤茉莉对我的问题回以的三个关键字。
    “……”
    不可能、不可能的,被大部分人所爱戴着的樱海学生会会长,告诉我说她会是风纪破坏者的首领?这种贼喊捉贼的愚蠢行为怎么可能会出自她手。
    在众人面前发布征讨RB头目的任务、亲自惩罚六大干部之一的“乞讨者”和久井修人、向我告发小雪是敌人间谍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夏奈,如果她真的是风纪破坏者实际上的领袖,又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多不利于自己组织的事情?如果非要说她这是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而人为制造的假想倒是能够理解,以她的智慧会想到这种苦肉计和卖队友的计划也不是不可能…
    可恶,如果一开始就先入为主将某人认为是凶手的话,当然就很容易就找到一些理由来证明他就是犯人,只要脑袋里还存在着“她可能就是XXX”的前提的话,继续思考只会觉得嫌疑越来越大罢了,在此之前我可从来没把夏奈置入疑犯的选择之中。
    “我在不知不觉之中也开始怀疑夏奈了么…”
    不不,绝对不是这样的。本来的话无论是谁的言论也无法左右我对妹妹的信任才是,因为她可是樱海的会长啊,即便获取这职位的方法并不光彩,但是她不至于再犯下相同的错误才是…啊啊啊,不想了不想了!
    “哥哥,在么。”
    就在这个时候,导致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苦不堪言的人在门外呼唤了我。
    “在,进来吧。”
    在得到了我的同意后,身着天蓝色睡衣的较小女孩便慢慢地打开了房门,不过在双脚接触到地板之前,她的脑袋先是探了进来,随后便像是在搜索什么似的扫视了一遍并无异样的房间。
    “为什么一副不太愿意进来的样子啊?”
    “因为在隔壁感受到了床板的震动,所以以为哥哥一定是把姐姐带进房间了。”
    “我要让理沙住下的话何必要瞒着你哦。”
    话说刚才我搞出的动静竟然闹得连妹妹的房间都能感受到,看来以后在房间里做事的时候要小心一些才是。
    “那是把其他女人藏在了这房间的某一个角落吗?”
    “你能找得出来我就把JOJO漫画里出现过的所有站立姿势还原给你看。”
    “那我就试着呼唤公主…”
    “喂喂喂,你是希望自己唯一的哥哥因为扭伤而进医院吗!”
    “对女人发誓的意思就是说即便自己粉身碎骨也绝对不能反悔,这样的觉悟我的废柴哥哥竟然没有。”
    “我不就是开个玩笑么…而且你不也是在怀疑自己哥哥出轨么,这就不算罪过了吗!”
    “妹妹对哥哥做出的任何判断,都不会产生罪孽。”
    “这就是传说中的妹权主义!”
    “哥哥你仔细思考一下,自己信仰着什么。”
    “大腿!”
    “唉——”
    不知为何随意就对自己兄长感到失望的夏奈自说自话地走到了我的书桌旁,拿来我房间的章鱼坐垫放在了椅子上,随后抱腿一屁股坐了上去。
    总觉得今天调换了一直以来的立场啊,以前都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在相同位置看着妹妹的。
    “今天和姐姐逛得如何。”
    下巴顶在膝盖上的黑发少女用右手理了理自己的刘海后,与我攀谈了起来。
    “虽说中途出现了一些小意外,但总体来说还是挺开心的。”
    离开占卜屋之后的我和理沙按照计划将整个社团楼和社团楼商业区通通浏览了一遍,不然的话也不会导致我最后会筋疲力尽,不过也多亏了这点,我心里的疙瘩才能在那时稍微得以压进深处。
    “小意外?”
    “呃,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其实就算把理沙在医务室的床上推倒了我却被月见碰见了的事情告诉夏奈,我觉得她也不会因此而动一动眉毛的,她和我一样是理解大小姐本性的人类。
    听到我如此回答的夏奈摸了摸脖子侧面,继续询问道,
    “说起来我听说生存游戏社的店铺因不明理由而爆炸了,哥哥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么。”
    “跟、跟我没什么关系呢。”
    她不提的话我差不多都快忘记了…这么说起来我会觉得面部有些隐隐作疼是这个原因啊。
    “整个学校可能摊上这种事的只有中村冬树了。”
    “我看上去总是在惹是生非还真是抱歉啊!”
    我自己又不想的!听到我的抱怨后,面无表情的夏奈用手指饶了绕自己眼前的发梢,将我所不知的真相说了出来。
    “其实是前线探子汇报说看到了我兄长就在那地方,并且直接迎面接住了爆炸来着。”
    “唉…没错,我确实就是当事人之一,当然把店铺弄爆炸的罪魁祸首可不是我。”
    倒不如说有种生存游戏社自作自受的感觉,谁让他们没事设计出什么炸弹遥控器来的。
    “果然美寻她是不会看走眼的。”
    “啊啊,书记当时也在…那个擅自摁下了炸弹开关的家伙原来是你派来的探子吗!”
    “因为她正好接到了哥哥‘你妹妹在我手上’的短信。”
    “不不不,我虽然确实有过差不多的想法但却并未付之于行动啊。”
    而且在电波发送出去之前,我就必然会被理沙用心理感应给击杀掉的,黄金爆头的那种。
    “在你有这类想法的瞬间,你就已经是罪人了。”
    “我承担的罪恶还真是一个接着一个啊,明明没做什么坏事的说。”
    “就算你跳进世界里的哪条河都是无法还你清白的。”
    “你怎么老想着让自己的哥哥死后下地狱呢。”
    嘛,按照我妹妹的标准估计大部分人都会陪着我一起万劫不复的吧,这样的话倒也不算孤单…唔,这种想法是不是太过乐观了一些?
    “可能是因为我觉得自己会下地狱。”
    “真是的,你在说什么呢,你这样的好孩子怎么可能…”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孩子,从出生开始就不是。”
    “夏奈…?”
    随意散开的黑色刘海随着少女的低头遮去了她的容貌,从刚才开始不断换着位置的右手这一次掩住了她的右脸,似乎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一如既往无表情的夏奈总算是抬起头并且放下了自己的双脚,这样的动作无疑是在说明我们马上就要迎来话题的终结。
    “就这样,总之以上就是哥哥的学园祭第一天报告了。”
    “差不多吧。”
    “明天的话就该哥哥负责巡逻和检查任务了,今天需要早睡才是。”
    说着夏奈就离开了椅子并将章鱼坐垫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啊啊,关于学园祭的聊天确实结束了。
    但是,我很清楚自己有其他话要跟自己的妹妹诉说。
    “等一下,夏奈。”
    我喊住正在整理身上凌乱睡衣的夏奈,然而对方却没有想要转身的意思。
    不知为何觉得对方会因此而逃跑的我,赶紧是爬起身来握住了她的小手。
    “我就直话直说了,夏奈。”
    “……”
    沉默。
    “夏奈。”
    “说…”
    我害怕了。
    对于妹妹和刚才完全不同的气息,我没有勇气提出从那时开始便一直困扰着我的心头之患。
    她如果回答“不是”那便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但若她承认了,我该怎么办?
    我要因为利益冲突的原因,而像警察抓小偷一样将她绳之以法吗?还是说由于对方是自己的妹妹而包庇她,从今以后为了隐瞒她的身份而暗地里和调查她的学生会作对?
    我最初懵懵懂懂的那十几年里,最为明确的目标就是“保护妹妹”,没有夏奈的诞生我就无法脱离父母的期望,也不会主动想着去锻炼,更不会尝试去与千香有所交流,中村冬树作为“人”的基本除了父母之外就是由妹妹所赐予的,自那之后他的身边才开始加入其他重要的人…没有夏奈,我就什么都不会拥有。
    得以站在这里的我,真的有资格去质问我的至爱之人吗?
    ……
    然而,就像当初我得知夏奈的会长之位是凭借欺骗所得来时一样,这一回我也必须成为合格的“哥哥”。
    那么答案就确定了。
    必须如此。
    “你…”
    “……”
    “是不是风纪破坏者的首领?”
    “…诶?”
    “我问你,你是不是RB的头目?”
    “哈啊?!”
    妹妹像常人一般表达出惊讶,我真的是太久没有遇见了…
    啊咧?她为什么这种时候要发出这种可爱的声音?
    为了确认自己是否是听错了反应,我再一次地抛出了问题。
    “那个,我是在问你是不是风纪破坏者的领导者…”
    “唉…”
    “夏奈?”
    “没错就是我。”
    转过身来的扑克脸自信满满地用大拇指指向了自己,这样的反应马上是让我自己明白了问题的答案。
    “你在说谎吧。”
    “既然哥哥能看得出来,那又为何要问我。”
    “变得异常的明明是你才对吧…”
    “放心,我是不会背叛大家的。”
    “这种话不都是背叛者的台词吗?”
    “我不像某秒速回收FLAG的男人,不如说符合一般的发展并不是我的风格。”
    “这话说出来反而更让人担心了。”
    “哥哥,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为妙。”
    “我么?我过得很好啊。”
    “那可不一定。”
    说着夏奈甩开了我不知何时开始出汗的手,离开了我的房间,而随之传来的是我的手机铃声。
    真是的,都不跟哥哥说一句晚安吗?
    “恩?为什么理沙这时候忽然打电话过来了?”
    ……
    在因握着妹妹手太久而被认定为性骚扰、遭到女友教育了整整两小时的夜晚,我想到了一个新的问题。
    刚才的夏奈,究竟是为何才会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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