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深情难生恨南韵言泽辰》第203章 告别

    言七又说了不着边际的话,南韵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看她没有半点收敛的样子,南韵又拉了言七一把,回复言泽辰的话,“还真是谢谢言阁主昨晚照顾我,带我来这里,要是昨晚醉酒回去了,怕是要被我爹大骂一顿呢。”南韵露了羞色,不好意思地浅笑着,还不忘拽着一旁做着鬼脸的言七。
    言七坐在南韵旁边一点也不安分,喝茶吃梨一点也不停,南韵看言七这样不说话也觉得不适应,现在的气氛有些冷清。南韵想起来言泽辰要离开京城,更觉得冷清了起来。
    只一抬头,言泽辰也在喝茶,南韵便发了声,“言泽辰,你要走了吗?”南韵一脸认真,眼睛里都是渴求确认的眼神。
    言泽辰抬头看看南韵,明显是有些吃惊,再看看言七嘴巴里还塞着一只香梨,只是摇头就知道,这肯定又是言七说漏的嘴,自己本来是不想告诉她的,既然现在南韵也知道了,那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嗯,陵阁的事情很棘手,我必须尽快就走,如果七儿不在可能我今日就走了,只是她还小需要再嘱咐一番,所有留出些日子。不过这样也好,也能留些日子与你们一同告个别。”言泽辰看着南韵惊讶的眼神,很是肯定地回答她。
    南韵听言泽辰这么严肃又认真的回答,便知道言泽辰此去一定很是危险,目的也肯定不一般,自己也不好多问,只是心里总有些担心却说不出来,只好换个方式问问,“听说是要去北方,如今天气凉了,你多带些衣服,处理了事情,趁着冬天没到就赶紧回来,时间久了,你也会不适应的。”南韵认真思忖着,这样便能不露声色地套出言泽辰外出的时间了。
    南韵心里也很忐忑,自己很多时候都习惯了言泽辰在,习惯了遇到麻烦就去找他,习惯了出了岔子也去找他,习惯了和言七一起闹他,也习惯了和他一起闹言七,如今却要在未来有可能半年的时间里都失去他的陪伴,没有他的冷漠面孔,南韵心里还是生出一种惆怅感来。
    南韵看着一旁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言七,不由得感慨,年纪小就是好,即使是分别也可以当成一次经历,再来体会重逢的喜悦,甚至都不为分别感到难过,也不会离人感到忧伤。
    言七吃完了那只香梨,便叫那一旁的侍女过来,“姐姐,再添些茶来,今日那早饭咸了些,我有些口渴。”言七把杯子递给那侍女,言泽辰旁边的紫凝也将他的茶杯拿给那个侍女,一同添了茶再送来。
    言泽辰摆了手,“紫凝,给七儿换些茶,我看她今日面色不对,添些黄芪水来。”
    南韵看见言七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没忍住笑了起来。
    言七只觉得言泽辰的话莫名其妙,从腰间拿下香包,握紧了手,攥着香包的带子扔向了言泽辰,“什么面色不好,你还面相不好呢,一天总是绷着脸,面无表情的,好像我欠你钱一样。再看看我,每天都笑嘻嘻的,带给别人多少快乐,才不是面色不好呢。今天我就是文静一下啊,你和南韵不是老嫌弃我太闹腾嘛,我今日不是表现地很好吗,坐的也很端正,吃东西也不乱说话了,甚至叫小丫鬟来都是喊姐姐的,对不对,紫凝妹妹?”言七朝言泽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又转过眼神,色眯眯地盯着紫凝不放。
    紫凝听言七前面那番话,碍着言泽辰的威严,都是偷偷遮着嘴笑,可听到言七那么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文静”的时候,实在没办法再忍,“扑哧”便笑了出来。言泽辰听紫凝也笑,便偏头看了紫凝一眼,紫凝立刻止了笑。哪知言七不依不饶的,最后还带了自己一道,这下是要躲不过去了。
    紫凝正愁着怎么回答呢,一边言泽辰,一边言七,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正犯愁呢,那小丫鬟端了茶过来,紫凝赶紧走下台阶去,拿了茶端给言七,“七副使果然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如今越发有正形了,可见言阁主的话是有道理的。看来这黄芪水,不但可以改善面色,也可以梳肝理气,让人改了毛燥的性子呢。副使可要多喝些,阁主都是为了您好啊,这样才是真正的文静不是?”紫凝笑了笑,将茶双手奉上。
    言七只听的紫凝好像在夸自己,可这话听着也着实糊涂,便看向了一旁的南韵,只见南韵也拿着帕子捂着嘴,那眉眼里透出来的都是笑意。
    南韵听着紫凝的话,只觉得好玩,也可怜了那言七平白无故地喝了一杯黄芪水。正觉得好笑,看言七看了自己一眼,便立刻隐藏了笑,端起了茶,抿了起来。
    言七看南韵这般表现,便知道紫凝的话多半是在帮言泽辰笑话自己,更是气的莫名其妙地,“本来就是啊,我今年到了腊月,也是实打实地满十五,不再是虚岁十五了,总该是要沉稳一些。再说了,言泽辰不是要走嘛,这么大的陵阁丢给我,我要管起来不得拿出些当家主子的威严吗?你们都不懂的我的良苦用心,还一个个地在这里笑话我,你们,都没良心,没良心!”言七一连串地说了好多话,说完仍不解气,脸庞都红红的,是生了气了。
    言泽辰倒不着急言七这气从何来,“既然自己都说了是要当家做主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小孩子气,动不动就生气,那这样谁还敢跟你说话了,要是一不小心说了你不愿意的话,你还不得气死了,这就是你的沉稳吗?”
    言七被言泽辰怼的说不出话来,只生着闷气,偏了头,不再理言泽辰。
    南韵喝完了自己的那杯茶,不再听言七和言泽辰斗嘴,还隔三差五地带上那个管事的侍女,自己起了身,出了门,靠在言泽辰的长廊边,看看陵阁早晨的风景。
    天色湛蓝的,就像平静的水面,没有一丝波澜一般,天空中也没有一片流云,果然是到了秋天,天高云淡的,只是这清风吹着,带了些凉意。
    夏天的风吹绿了陵阁的山山水水,竹林柳林也都还隐藏着盛夏的气息。南韵站在高处,远远看去,也览不尽这陵阁的秀丽风景。
    皇宫城远远地就在陵阁的西边,显赫的红砖青瓦和充满皇家气息的宫城院门,在这高楼上看却是十分渺小。
    南韵想起来自己初进皇宫,是自己重生不久,机缘巧合之下进了宫,却不想正好撞了皇后娘娘的生辰。南韵想到自己什么都没有准备,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言泽辰出现了,他像是自己命里的贵人一般解救了自己。只是,上一世,他是霍明城的势力,其实也怪自己,是自己看走了眼,亲手将自己的财力转手赠予霍明城,才让言泽辰踏上了一条不归路,最后在霍明城成功篡位后灭了陵阁,说来还是有些对不住他。
    南韵想到这些过往,只觉得悔恨和心痛,高处的风吹得急了些,有些伤着南韵,南韵便咳咳了两声。
    言泽辰听到南韵有些不对劲,担心她刚酒醉而醒,再在这里吹了风就不好了,便让紫凝去拿了自己的丝织披风来。
    言泽辰急着出了门,言七见情势不对,也跟着出来,看见了南韵一个人站在廊上看着远处,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紫凝拿了披风过来,言泽辰接过披风,直直地走近南韵,帮她披上了自己的披风,“这里风大,你刚醒来,要注意些,披上这件披风吧,能好些。”
    南韵怔住了,自己刚刚想着他还是自己命里的贵人,现在就出现了,还给自己带了披风来,南韵的脸立刻就红了。言泽辰还以为南韵发了烧,将手贴了上去,感受南韵额头的温度。
    言七看言泽辰这么急匆匆的,也跟了上去,看见言泽辰将手搭在南韵额头上,想着他刚刚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立刻打掉了言泽辰的手,“你放手,让我来。”便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言七将另一只手放到自己的额间,感觉两只手传来的温度没什么变化,才知道原来是言泽辰大惊小怪了,“什么嘛,南韵好好的,一点也不烧,你又瞎担心了。”说完,就放下了自己的手,反手拍了言泽辰一下。
    南韵还怔着,听到言七这样说才知道原来他们两个是担心自己有没有发烧,“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担心我的,我好着呢,只是刚刚风吹来带了几片叶子,飞到了我面前,惹的我咳了两下而已。”南韵抓紧了披风,系上了带子,看着言泽辰,好让他放心。
    言泽辰将手背到身后,也看向了远处,“你刚刚在想什么?”言泽辰看着远处,也看到了那一片黄灿灿的宫城,心里若有所思,看来南韵是想到了什么事,出了神才被风侵了体,这样说来,南韵倒是多了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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