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深情难生恨南韵言泽辰》第199章 鱼刺

    温府里洋溢着热闹的节气氛围,温桦旭下令给府里每个人都加餐,大家都很开心,整个府里也都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
    婢女来传膳,言七首当其冲,温桦旭也猜到了,这个言七除了玩就是吃了。南韵和言泽辰都酸自己,可自己却也不知道为什么。
    言七这个女子,也是奇怪。
    温桦旭摇了摇头,踱着步子,把手别在身后,跟着前面急匆匆的言七和有说有笑的南韵和言泽辰。
    温桦旭进来的时候,言七已经做好了,酒杯里也斟满了酒,言七向自己招手,“老温,快坐下,你不来我都不敢动筷子的。”
    温桦旭扶了一下额头,果然,她的确只知道吃。温桦旭坐了过去,摆手让侍女都下去,留下他们四个人单独吃饭。
    言七看着满桌的鱼,眼睛都发着光,舌头也忍不住地舔着嘴巴,环顾四周,小心翼翼地说,“我先帮你们尝一尝,看哪个更好吃?”说完,就用筷子夹了眼前那只清蒸鲈鱼。
    言七换了筷子,拨开鱼表面的姜丝,葱丝,夹取了一块肉来,蘸了一旁的料汁,放进了嘴巴里,眼睛都瞪圆了,嘴巴都停了,好像时间都在这一刻停住了,只留下这只鱼的味道。
    南韵看言七这个表情很是怪异,说不上来是好吃还是难吃,“七儿,你这又是做什么怪?”南韵也夹了一片鱼肉来,尝了一尝。
    南韵刚刚咬了鱼肉,只觉得鲜美异常,再看言七的表情,只见她一个劲地点头,“哇,老温,你府里的厨子也蛮厉害的嘛,不比我们陵阁的差,还愣着干嘛,快吃啊,我再试个别的。”
    言七换了别的菜,盯上了那盘红烧鲤鱼,只留下南韵和言泽辰一阵唏嘘。
    温桦旭倒是宽容,也夹起眼前那条清蒸鲈鱼,仔细一尝,只说了句,“这鱼蒸的稍久了些,鱼肉有些泛老,不过还好,你们尝不出来就好。”温桦旭淡淡地评论着,留下言七尴尬在原地,筷子也停在空中。
    言七的筷子刚伸出去,被温桦旭一番话挡了回来,“什么嘛,吃饭就吃饭,还挑这挑那的,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你们都是贵公子,千金小姐,真是奢侈成风,这才是毛病呢。”言七不服气,才不顾温桦旭的话,只看着眼前的鱼。
    南韵眼看着言七有些失了兴致,忙出来帮腔,“七儿,我觉得很好吃呢,不管是这个鲈鱼,还是这个鲤鱼,都很美味啊,你呀也别老信温桦旭的,他才是真正的贵族子弟,挑一些才是对的,我和言泽辰就不这样觉得,你说对不对啊,言泽辰?”南韵偷偷肘了一下言泽辰,想让言泽辰一起安慰一下言七。
    言泽辰却不领情,“温桦旭吃惯了这些,自然知道好与坏,七儿只知道吃,那你就让她吃好了,索性是玩,她呀是没什么正经的,就由她去吧,温桦旭也不要取笑她了。”言泽辰一语,倒是哪边也不站。
    南韵暗笑了两下,“那就吃吧,七儿的嘴慢慢地肯定会被五皇子养刁的,以后怕啥3陵阁的饭都吃不惯了,只有这里的饭菜才合七儿的胃口了。”南韵开起了温桦旭和言七的玩笑,想看看他二人都是什么态度。
    言泽辰不做声了,自己的妹妹虽然一身正义感,颇有江湖侠士风范,但终究对情爱是无暇涉及的,若她对温桦旭有感,倒也不差。若说起温桦旭,却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妹妹是什么心思呢。
    言泽辰也顺着南韵的眼光看向了温桦旭,只见他一人饮着酒,却无半点要说句话的意思。
    言七只觉得这里不热闹,却不知是听不出南韵玩笑的意思,还是根本就不屑一顾,只是看着这满桌的鱼,自顾不暇,根本来不及回答南韵和言泽辰的话。
    言七一个人狼吞虎咽的,眼看着那盘清蒸鲈鱼要被她一个人吃完了,有些不好意思,要来照顾一下南韵他们的感受,“南韵,你也吃嘛,错过今天,下次要来温桦旭这里吃饭,可是要过好久了呢,说不定八月十五都要过了。”言七的嘴巴里塞满了细滑鲜嫩的鱼肉,说这话也含含糊糊的。
    南韵只是笑,“八月十五还早呢,不过这才入了秋,十五的日子倒不少,不知道宫里还会不会有什么宫宴之类的,温桦旭是有的忙,不过我们都能陪着你玩。”南韵看向了言泽辰,表明刚说的“我们”就是自己和言泽辰。
    言泽辰不回应,喝着碗里的鱼汤。
    言七似是不在意言泽辰的态度,就算有些不乐意也不敢发作,毕竟自己与他的兄妹关系到现在还是秘密,“那我便等着八月十五与你相约了,到时候不吃鱼,我们吃月饼!”言七露出了笑脸,那眼角的笑意落在了温桦旭的眼底,也是能停住时间的美好。
    桌上的人都开始喝起了酒,温桦旭府里的宫廷玉液酒味甘醇,倒不醉人。南韵也高兴,趁着兴致多喝了几杯,言七只觉得鱼好吃,对酒不感兴趣。
    温桦旭与言泽辰对酒商谈着正经事,无论是南屿的官官勾结,还是吏部尚书何文远的故意放纵,还有最近才关注的霍榅一家,都与三皇子温亦祁有关,只是这夺位之事不能大意,要根除三皇子的势力,只能一步一步来。
    南韵平日不怎么喝酒,只是今日高兴,有了喝酒的想法,再加上最近自己的心思也重了些,也有了借酒浇愁的意味。
    南韵看着温桦旭和言泽辰在一旁说着话,言七还在咬着那只醋鱼,南韵不知道言七今日怎么这么能吃,许是钓鱼费了她太多力气。
    言七看南韵脸上犯了红晕,忙问南韵“小老鼠,你该不是醉了吧。”言七有些急,咬着的鱼还没细细品味一番,却听得她自己咳咳了起来。
    南韵头有些犯晕,身子也沉了些,听见言七咳嗽的声音,却没有了力气再去问她。
    言七的咳嗽不见好转,温桦旭和言泽辰立马走了过去,言七直拍着胸脯,眼睛里都有了泪光。
    温桦旭立马反应过来,言七卡了鱼刺。温桦旭立马叫了守门的婢女来,去取了清喉的药水来,自己帮忙拍拍言七的背。
    言泽辰看言七有些急促地呼吸,看来是鱼刺卡在喉头了。言七的手指也动了动,好像是呼唤言泽辰来帮自己化开鱼刺。
    言泽辰正准备运气,温桦旭已经运气在掌,在言七咽喉处化掌力为隐力,钻入言七咽喉,震开那一根鱼刺,温桦旭一伸掌,婢女拿着那杯清喉的药水递给温桦旭。
    温桦旭扶着言七,喂她喝下那杯药,再轻轻放下。
    言七又咳咳了两声,抱怨起来,“温桦旭,你慢点,我骨头都要散了。”言七把手伸起来,不自觉地拦上了温桦旭的脖子。
    言七却不觉得这样的动作很奇怪,温桦旭却呆在了原地。言七松了手,温桦旭也松了手。
    言七咳了两声,终于恢复了本色,只当这卡鱼刺是个小小的笑话,起来了只觉得刚刚那杯水好喝,再向温桦旭讨了两杯来喝。
    言泽辰看着言七没事,再回过头来看南韵,只见她靠在椅子边,单手扶住额头,像是在休憩一般,可脸上的潮红却没有褪色。
    言七眼看着南韵有些不对劲,也凑了过去,“南韵,南韵,你还好吗?”言七拍了拍南韵,看南韵没反应,最后又摇了摇她。
    言泽辰立马出手制止,拉开言七,“你干什么,别乱摇。”
    温桦旭吩咐侍女下去,走近言七,“南韵似是醉了,你们带她回去吧,太晚了留在我这里也不好。”温桦旭看着有些无辜的言七,淡淡地说。
    言泽辰看南韵的样子,也多了些不安,觉得温桦旭说的也不错,今日一聚的确挺晚的了,也该带言七回去,好好治治她最近夜不归宿的毛病。
    言七也觉得南韵不能留在这里,醉了还吹风,很容易得风寒的。言七走到温桦旭旁边,“老温,以后八月十五你不要进宫了,就陪我玩吧。”言七眨着大眼睛,很认真地看着温桦旭。
    温桦旭没有回答,只微笑地看着她,心想,无论怎样,以后的我都会在宫里,这个承诺又怎么能给呢?
    言七看温桦旭一直不回答自己,有些生气,拿起自己的小拳头捶了温桦旭一下,温桦旭这才准备回答她,“若你喜欢,我陪你便是。”
    言七笑了,比窗外的月亮还要耀眼,比月下的水塘还要清澈,比塘中的鱼儿还要灵动。
    言七看着温桦旭,“你答应我了,就要做到,我等你一起吃月饼。”言七转身扶了南韵,和言泽辰一起出门。
    温桦旭也没有远送,送到院门外就回来了,言泽辰三人便自己离开了。
    温桦旭回到自己的房间,招呼总管婢女进来,“殷先生的晚膳都是什么?”
    侍女回答,“和平日里差不多,都是些清淡的菜和药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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