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深情难生恨南韵言泽辰》第138章 盟主

    “他?”蓝衣男子一笑。“管他做什么,不过是烟花一灿,他那么受人崇拜敬仰,可谓是下一任武林盟主的万众所归,但是你以为现在的那个武林盟主是死得吗?既然他当年能够迅速的做出反应来以抹黑大明教为开端,如今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的时候,他完全可以用以前的手法,亲自摧毁掉这颗冉冉升起的星子,毕竟他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而且他的名声越高,对武林盟主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武林盟主不过是拿他当一个听话的傻子耍罢了,到时候那小子自然会被武林盟主暗地里拉下来。”蓝衣男子虽然不怎么上道,在女色方面有着不好的习性,但在其他事情方面他也有自己的独到见解,不然自己家那个渣爹,一把年纪了还取了二十几岁的姨娘,几个姨娘生的孩子都足够他呛得了,而能在一群孩子中国脱颖而出的他,既继承了自己渣爹的渣,还继承了渣爹的狡猾,再加上他爹跟武林盟主的关系,一些事情也是比其他人提前得知。
    “如此吗?”绿色衣衫男子却是有些觉得可惜的摇了摇头,“难得的天之骄子,可惜惹了某个人的眼,也只能夭折在其中了,武林盟主还真是恶毒至极。”
    “谁说不是呢。”蓝衣男子随口附和了一声,而后就和绿色衣衫男子缓缓走远了,他们并不怕有人听见他们的谈话,而且大晚上的,又是在被人的新婚之夜,估计那些人都以及喝得醉死了,而且有些事情是大家共同认知的,那就是无法容忍一个未来升起的冉冉之星,不归于自己的门派,这样的人是最让人忌讳的,尤其让那个现仍武林盟主忌讳,因为他不想将自己武林盟主的地位让给任何一个人,毕竟人都是自私自利的,长期处在一个高位,若是突然有人可能会顶替自己,那么自己肯定是一千一万个不甘愿的,就会用千万种手法去阻止一个人的崛起,阻止他在将来的某一天或许会夺取掉自己的地位。
    年轻时的住持将这一切都听在了耳朵里,直到此时此刻,方才如梦初醒,什么江湖,什么武林盟主,什么侠义,什么正义,什么邪教,全是狗屁,如那个姑娘说得一模一样,江湖没有正义。
    彼时躲在一旁的年轻的住持昏昏沉沉的将自己从前以为的,认知到的世界观彻底推翻了,武林盟主不再是他的心中所向,武林盟主原来就是一个奸诈狡猾,卑鄙无耻的混蛋,小人,远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宽容大方,慈祥不已,更别提前段时间那个武林盟主还说明年就选举自己当武林盟主,而他就下岗,原来武林盟主不过是一个虚伪至极的人罢了,什么武林不武林,什么盟主不盟主,都是一个人编制下的谎话,而自己傻傻的相信,傻傻的任务武林盟主就是那个江湖中的正义,大明教就是江湖中的邪教,若是除掉了邪教,这江湖上就皆是正义了。
    那个时候,他傻傻的看着天空那一抹白色的月亮,月亮很圆,也离自己很远,看起来触手可及,实际上一辈子都摸不到边,这就像他的梦想,他的期望一样,他以为他已经离的很近很近,触手可及了,可是突然有人告诉自己,自己不过是在别人编制的谎话里活着罢了,实际上你离你的期望远的一辈子都触摸不到。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保函着对未来的迷茫和无奈,他现在该怎么办没有人会告诉他该怎么办,那个姑娘恨着他,其他人只不过是在看笑话,等着他从神坛衰落的那一天,就是他们讨伐自己,嘲笑自己的那一天。
    他真的彻彻底底的迷茫了,什么是江湖,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教?他入了江湖,又求的是一个什么,他又叹了一口气,他该怎么办?从此离开江湖吗?让这个江湖上再也没有自己的名字,可使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若是早知如此,自己又何必踏入这江湖呢?
    他在这头烦恼,却吸引了一个人的目光,那个人就是前任陵阁阁主,在言泽辰未成为阁主时,陵阁的掌控者,而这个掌控者也彼时看起来也才二十多岁,比他大不了多少。
    前任阁主身上披着豪华的披风,暗青色的披风里绣着暗暗的花纹,为这披风又添了几许细节,前阁主可以说踏月而来,朝着躺在地上思考人生的年轻住持走去,并且解下了自己的披风,然后在年轻住持愁苦思考人生的时候,前阁主将自己解下来的披风往住持手里递了递,道了句:“现任陵阁阁主披风,奢华造型,可挡风雨,也可挡火,只不过一生只能挡一次,白银一百两,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慢慢长夜,有温暖的披风陪着你。”
    刚开始年轻的住持以为这人是看他躺地上怕他着凉,结果搞半天人家就是来卖个披风,原本想要拒绝的话语梗在了喉咙口,一句话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了,最后索性闭了嘴,什么话都没说。但是前阁主很有耐心,蹲下了身子,看着清醒的住持,又道了句:“兄弟我看你有点面熟,给你打个折,白银八十两,怎么样?划算吧?就当交给朋友,不过你怎么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该不会是来抢亲的吧?”
    前阁主摸了摸下巴,又中肯的说了句:“你这婚服到是跟新郎那一件挺像的,做工布料花纹都一模一样,不过既然新娘已经嫁给了新郎,你也就打消了念头吧!不要妨碍人家夫妻恩爱了,不然要天打遭雷劈的。”说着,前阁主也丝毫不嫌脏的坐地上了,又道:“不过你也不是没有机会,这要看那姑娘今晚活不活的下来,要是活下来了说不定会答应跟你私奔,对了,披风你要买吗?不买我自己披上了,大晚上挺冷得,也不知道新郎那边怎么样了。”
    前阁主又自言自语了几句,搓了搓胳膊,将自己那件披风又倒腾了回去,好生生的披在了自己身上。
    年轻的住持看了前阁主两眼,低声道:“我就是那个新郎。”说着,住持由躺在改为坐起来了。
    前阁主扯着披风的手一顿,又自顾自的道了句:“难怪我觉得看你挺眼熟得,原来你就是刚刚的那个新郎啊,惭愧惭愧,我脸盲,常年不大记得别人长什么样子。”这件事也不能怪他,光是记那些武功秘籍,以及陵阁的信息网,就已经很让人记忆崩溃了,更何况记人的脸实在太费力了,所以一向记忆力很好的前阁主唯一的缺陷就是脸盲,按照他的话说,就是人生已经如此艰难,你怎么还指望我能记住你的脸呢?
    住持嘴角抽了抽,“可你记得我婚服的样子,甚至连花纹都记得。”
    “记得花纹布料也不代表我要记住一个即将陨落的人。”前阁主信息网是强大的,自然知道前因后果,和以后的发展,自然而然就知道住持未来将面对怎么的处境。
    “你们陵阁都这么厉害吗?”住持知道陵阁是个神秘的组织,有人就算有心也找不到的一个组织,你可以专门去一个地方,委托任务,但是别企图找到陵阁的总阁。不过这个组织的人要是自愿出现在你面前,那就没话说了。
    前阁主摸了摸鼻子,回了句:“你想多了,陵阁也就那样,在世人的眼中看起来挺高大上的,尤其是陵阁阁主,被描述的三头六臂,虎背熊腰,不过,其实我现在迷路了,我原本应该早早就到了婚房的,结果不知为什么,之前的地图好像出错了,没找到路,就这么瞎转了几圈,遇到你了,兄弟这是一场缘分,你家新娘怎么样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地图是别人找的,他也没有太过在乎,毕竟就这么一个地方,他再迷路还能迷倒哪儿?
    住持没回答前阁主的问话,而是伸了手,“你那地图给我瞧瞧。”
    前阁主从袖子里拽出一条布帛,上面画着路线图,住持就着明亮的月光,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一番路线图,而后喟叹一声,“你这是去年的路线图,今年翻新了路线,你迷路也是理所应当,不对,你怎么会有我家去年的路线图?去年我可不认识你。”
    住持狐疑的目光投向前阁主,前阁主的脸皮子红了一下,当然也就这一下,而后淡然一笑,临危不乱的道:“去年我有意想要买下这座宅子所以就找人画了路线图,嗯,正好今年用到了,只是可惜,宅子翻新了。”他回答的理所应当,并且镇定自若,毫无慌乱,很好,撒了一个小慌,不过没关系,这是善意的谎言,毕竟他身为阁主脸皮也是很薄的,他怎么好意思说他一年前就看中了住持的才华,想要将他招揽进陵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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