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深情难生恨南韵言泽辰》第106章 污蔑

    尽管他总是觉得头上有点绿,但是重要的是,这个温桦旭绝对是他职业道德路上的一条横着的棍,这个棍还特别金贵,金贵到这个棍他动都动不了,只能被这个棍拦着,有苦不能说,有泪不能流,连自家媳妇儿当年都是这个跟棍儿的调戏对象之一。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他每次碰见温桦旭就想流泪就想跑,这个人简直就是他命中的克星,独一无二,克谁不好专门克他。他一个小小的巡城卫何德何能,被这个温桦旭折磨得想要离职。
    他内心的苦逼谁能理解?想当年,他半夜不得安睡,打着灯笼去青楼找温桦旭,再想想当年温桦旭逮着一群不良少年打,结果人家只是口头不良,吹牛打屁,他大中午的,饭都没吃,就赶去处理这件事,再说说当年温桦旭调戏良家少女,把人家媳妇儿给调戏了,人家又以为温桦旭只是个平常的地痞流氓,拿着锄头就对着温桦旭镐。
    那一天,是他巡城卫被民众打得最惨的一次,被灌上了包庇地痞流氓的恶名,一些看热闹的民众知道了,隔两天看他不顺眼就打他,他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受气包,那个时候他还是巡城卫里的小喽啰,头儿知道了,也只是安慰安慰了他,谁教上头指定要一个巡城卫一天到晚就要监视着温桦旭呢。
    而他前天又恰巧惹怒了一个头儿,于是这苦差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从此开始了夜生活不由自己,白天起得还要早,晚上都不知道几点睡,吃饭能不能按时吃都成了问题,总之,温桦旭的出现,带给了他前所未有的灾难。虽然后来温桦旭安定之后他也被升职了,而那个让他照顾温桦旭的那个头儿反倒是因为一件事情革职了,而后上吊自杀了,但是那件事情被上头的一些人瞒下来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看着温桦旭的那张脸,巡城卫头儿就感觉辣眼睛。但温桦旭就是要在他眼前晃,还要开口说话刺他。
    “巡城卫头儿,你在想什么?不如想想你杀人这件事怎么处理吧!我可是亲眼看见你手上的刀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呢,人家也是死得透透的了。”某温姓男子笑得一脸腹黑,人畜无害,出口的话语却让巡城卫的头儿异常想封住他的嘴,但可惜巡城卫的头儿并没有那个权力。
    巡城卫的头儿左右磨牙,恨不得咬下温桦旭的一口肉,这个时候了你这个皇子没事儿凑什么热闹,关你屁事儿啊!他当了温桦旭那么多年的老妈子,事到临头这个小白眼狼还要咬他一口,明明温桦旭也看见是这个地痞流氓自动要自杀的,关他什么事儿。
    温桦旭是闲的没事儿了吗?专门来谋害他的?
    温桦旭又是咧嘴一笑,明明是一股清风拂面的温柔感觉,却让巡城卫头儿颤抖了一下,他这么多年也算是晓得这人根本就是表面笑得温和可亲,实际上一肚子坏水,当年把他折磨得水里来火里去,温桦旭心情要是高兴就放过他,温桦旭不高兴就是一系列的要他穿女装,脸上画胭脂水粉,而后撸了袖子下水捉鱼(观赏的鱼),然后还不能把女装脱了,还让他穿着湿漉漉的女装在路中间现烤(那鱼又不能吃),还叫一群女子来围观,以此来羞辱他。
    他又刚开始的面红耳赤到最后的一脸平淡,觉得温桦旭简直是浪费他堂堂一届巡城卫的时间,而他还无法拒绝温桦旭的命令,无论多无聊的事情,都要任凭他差遣。
    反正那几年他被嘲笑的差不多了,脸皮逐渐也厚了起来,追到如今的媳妇儿就是完全靠不要脸和坚持不要脸。反正他都是穿着女装扛过男人大裤衩游街的人,怕什么,再如何丢脸也比不过跟着温桦旭的那几年了。
    他鼓了鼓心中一口气,朝着温桦旭道:“五皇子多日不见,还是这么爱开玩笑,哈哈哈,您应当也看得清清楚楚,是这地痞流氓自己抓着我的刀,而后自杀的,在场的有不少人都看见了,您的词汇,用得可不太恰当啊!”他其实想说,你TM是瞎吧!但是他不敢啊,毕竟身份小,人家是皇子,他只是一个依靠着巡城卫这份工资过日子的人。
    再说,他可不想被温桦旭的几句话给污蔑了,毕竟他前几年好不容易升了职,如今要是被扣上这么一个罪名,那肯定是要完。上天一看,有温桦旭在,怎么找也是要把自己牺牲了,成全温桦旭的。他就知道,撞见温桦旭,准没好事儿。
    温桦旭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眉清目秀,一双瑞凤眼轻眯,若有若无的笑意在脸上浮现,带了几分温雅,看着是挺让人心动的一人,偏偏那眸光里透着些微不怀好意的笑,悠悠道:“哎呀,小王吧,我最近听说你升职了,怎么,硬气了?连我说个话都要被顶撞了?当年你可是对我言听计从来着,怎么现在升了职,人就变了呢?哎呀呀,可怜我一个小小的五皇子,人微言轻,身无重职,说几句话,都遭人嫌弃,都觉得我胡说,唉,人啊。”
    巡城卫脸色一堵,整个人想吃了活苍蝇一样,但又要硬生生的忍下想要暴揍温桦旭的心思。
    巡城卫儿头儿今年也二十八了,姓王,单字一个武,平时几个手下都叫他武头儿,温桦旭不一样,温桦旭叫他——“小王八。”而且这一叫就再也没改过,多年以前,王武的几个朋友老拿这事儿嘲讽他,好不容易过去了几年,安分了几年,没人拿这事儿嘲讽了,那些新来的也不知道。
    今个儿温桦旭又这么叫他了,王武脸上一黑,觉得心中真的是一句妈卖批妈卖批的喊。
    不巧的是,巡城卫头儿王武带着的是今年才组得一支年轻的队伍,也就只有副头儿知道温桦旭王武这俩的恩怨,其他几个人都在一边疑惑好奇的张望看着他们,一边将自己手上的犯人绑了,毕竟谁都很热衷于看好戏。
    王武觉得胃疼,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多年了,温桦旭的脸皮依旧厚比城墙,他一个小小的巡城卫头儿哪有那个胆子顶撞他五皇子,他嘴里都发苦。而且他升职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五皇子这么说定是故意膈应自己的,他能怎么办,除了恭敬的反驳几句,还能怎么样,谁让人家是皇子呢。
    无奈的叹了口气,王武弯腰拱手,努力扯出一个笑颜回道:“卑职自是不敢顶撞五皇子的,亦不敢嫌弃五皇子,只是五皇子,说话都是要经过大脑的,您也不能没有证据就污蔑卑职杀人,毕竟全场的人都看着,所有人都知道,是他自己想要自杀的,卑职属于被动状态,相信五皇子应该不会就在这样污蔑卑职的,可能是一时眼花么看清吧!”话到最后,还添了几丝不是滋味儿的感觉。
    温桦旭没说话,笑意嫣嫣的就那么看着的王武,手中的扇子那么一合,支着下巴,微眯了眸子,看不出喜怒哀乐,白玉指扣在那水墨扇上,到是让人忍不住被他那一双美手所吸引。
    明明是那样平凡的一个动作,但王武总感觉空气中平白添了几分紧张之感,握着刀柄的手心不由得沁出了冷汗,他知道,温桦旭要是有那么容易搞定,他也就不叫温桦旭了,温桦旭的难搞定指数他当年可是深有体会,温桦旭又怎么会如此容易的放过他呢?
    这么一想,王武身上的皮都绷紧了,就等着温桦旭的下一手会是什么。
    果不其然,不出王武所料,温桦旭看了他一会儿,揉了揉眉心,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调笑道:“小王吧,你这样自欺欺人真的好吗?在场有多少看见他是自杀的?嗯?刀是在你手上,刀刃在别人的身上,你猜,正常人会怎么以为?”
    温桦旭深不可测的对着他露出一个笑容,接下来的都由王武自己一个人在那儿想了。他们现在所处的这条街人也已经被清空了,毕竟发生刚刚那种事情,巡城卫又来了,一般也没人想要来围观,想来巡城卫也不让,明众也有自知之明,想着别摊上自己。
    王武的喉间一哽,他自然晓得,这种局面说那个地痞流氓是自杀的估计都不会信,毕竟他们对那两个姑娘还没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除了关在牢里,也不会被砍头,按理来说,相当于十年后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正常人都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还是自杀,一般都会以为是地痞流氓不服,想要逃跑,结果被就地解决,一想就会觉得说什么地痞流氓自杀的是推辞,为了掩盖自己杀人了的推辞,基本上没多少人会信,就连他王武要是听说哪个巡城卫绑了地痞流氓而地痞流氓突然拿着刀锋往自己身上一捅,自杀了,他也不会觉得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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