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深情难生恨南韵言泽辰》第53章 赴约

    南韵左手支着下巴,睁开了眼,颇有些惆怅的笑了,这个白小蛮,有她自己独特唱歌的曲调,或许也是一个人才。
    南韵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第一次正眼直视了白小蛮,轻声问道:“敢问姑娘,这首曲,什么名儿?”
    白小蛮眨了眨眼,是她看错了吗?总感觉南韵眼中似乎有很是悲伤的情绪一闪而过。
    甩了甩头,白小蛮感觉自己是淡吃萝卜闲操心,于是大方灿烂一笑,回道:“这首歌曲名为‘同归’,好听吧?我就说我多才多艺了!”
    南韵见此,饮过杯中一口茶,温柔笑问道:“这首歌曲可有什么故事吗?”
    白小蛮又是一愣,她哪里晓得有什么故事,不过她想到了上辈子看的什么小说,似乎里面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她瞎扯道:“讲得是乱世中两人的爱情,本欲同归于尽,怎料携手同归,很是壮烈凄美。”
    “是么?”南韵掀起眼皮子乜她一眼,心情也平淡了很多,其实说来也可笑,居然一首歌就能掀得她脑海里惊涛骇浪,不住的想起上一世。
    “是的。”白小蛮点头,反正这首歌在古代除了她没人会唱,她瞎编也不会有人戳穿。
    南韵叹了口长气,脑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自嘲一般的笑了笑,低声道了句:“本欲同归于尽,怎料携手同归,多美好的结局啊。”可她却只得了个身死刑场。
    摇了摇头,芍儿的面也上了,外面日头也上来了,火辣辣的热,南韵见此,从钱袋里面摸出几两银子,道:“这些钱你拿去葬了你的父亲吧。”
    “你不怕我拿了钱跑了?”白小蛮咧嘴一笑,问道。
    “那你会吗?”南韵气定神闲的反问着,主要是白小蛮不像骗子,而且就她那样,脏兮兮的,连西街的碧海阁都不收,她又能去哪儿?再说,就那么几两银子,没了也不亏,只能说自己所信非人罢了。
    “不会。”摇摇头,白小蛮直白的回着,她现在穷得跟个二百五似的,想去河里洗澡又怕溺水,只能洗洗脸,但是还是脏兮兮的,现在的她走投无路,既然南韵给了她一条出路,她自然不会愚蠢的跑了。
    南韵笑了,朝芍儿道:“芍儿,把你的木牌给我。”
    芍儿正嗦着面,听了南韵的请求,有些不甘心的瞪着眼睛,却还是听话的解下了腰间的木牌,那木牌代表着身份,一等丫鬟的身份,可以自由从后门出入。
    南韵接过芍儿手中的木牌,递给了白小蛮,道:“小蛮,等你把你爹葬好,就拿着这个来南府吧,如果看管后门的不相信你是南府的婢女,你就报芍儿的名字,自会有人去通知芍儿,到时候我会让你当我身边的婢女。”
    白小蛮点点头,接过了木牌,点头道谢,可怜她堂堂穿越女,还要靠卖自己来养活自己。
    南韵见她接过,貌似无意多嘴的问了一句:“你有‘路引’吗?”(注:路引算是古代身份证的一种)
    “昂?路引是什么?”白小蛮一脸懵逼,原谅她历史学的不怎么样,而且这还是架空王朝,鬼知道路引是什么。
    南韵异常温柔一笑,“看来你是没有路引了呢,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怕你跑,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在京城待不下去呢,所以,少女你好好做我的婢女吧。”
    “???!”白小蛮依旧一脸懵逼,路引究竟是什么啊!听起来怎么好像挺可怕的?而且南大小姐你以为你是叶良辰吗?有一百种方法让我在京城待不下去?
    南韵说完,就再也没做声了,安心吃着糕点,而白小蛮自知她不会告诉自己,干巴巴的打了招呼溜了,去葬她那个便宜老爹了。
    唉,话说她觉得直接挖个土坑把便宜老爹埋了就好,之前她因为没房子住,带着便宜老爹的尸体住在破庙里,但是与一具尸体住她是不敢的,所以每到晚上她都得跑出庙外,生怕便宜老爹变成僵尸。
    而之前,她虽然变卖了身上所有首饰,但是考虑到自己可能会因为没有钱财来源饿死,所以没有钱买铁锹,也没有买棺材来葬便宜老爹,导致便宜老爹死了几天都要臭了,而且便宜老爹还长了尸斑,差点以为便宜老爹要变异了。
    白小蛮搓了搓手里的银两,先是去买了铁锹,考虑到自己拖不动棺材,就去买了一副特别便宜的草席和一些纸钱,顺带还赖着店家让他送了三根香。然后回了破庙,对着菩萨石像一阵拜,又对着便宜老爹的尸体一阵拜,念叨了半晌,才拖着便宜老爹的尸身,心里哭唧唧,表面哭唧唧的到了一处野外。
    拿起铁锹开挖,白小蛮的内心是拒绝的,这得挖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白小蛮这般埋头苦干,南韵那边,糕点已经吃完,芍儿也已经吃完了面。
    二人正赶往明月酒楼,连首饰也不买了。
    明月酒楼在这京中的地位不一般,各路官家老爷夫人少爷小姐都喜欢来,仿佛明月酒楼代表了尊贵,而里面的菜式,不仅多,不仅华贵,还特别好吃,甚至有官家老爷放话,说这里的厨子烧得比御厨还好。
    后来皇帝听闻此事,招了明月酒楼的厨子入宫,品尝其手艺,想要知道是不是真如传闻中的那样,比御厨还好吃。
    那厨子也不露怯,亮了一手绝活,惹得皇帝连连夸赞,还给明月酒楼写了牌匾送去,然后……那个厨子成了御厨…….
    从此再也没有官员敢说明月酒楼的厨子烧得比御厨还好了。
    南韵每次想起这件事情的经过都想笑,可怜那个厨子了,就因为被评价了一句烧得比御厨好,就再也没了出皇宫的日子了,甚至后来霍明城谋朝篡位的时候,那位厨子还被砍死了。
    回忆到这里,南韵带着芍儿踏进了酒楼,酒楼里雕檐映日,画栋飞云,好生气派辉煌,果然不愧于它的华贵之称。
    刚踏进去,就有一青衫小二上前接来,眉清目秀,五官端正,让人看之心顺,那小二低声询问道:“可是南家大小姐南韵?”
    “正是。”点点头,南韵笑得温柔,端庄而温婉,很容易让人产生出一种这个人肯定很温柔的感觉。
    “请随我往这边来。”小厮弯下身子,抬手指向了一边,走在前面带路,不急不缓,时不时回头看看南韵有没有落下。
    南韵也不为难他,带着芍儿跟在他身后,想来应该是尉迟寒肆的嘱咐吧,尉迟寒肆身为一个外来使者未免也太有钱了,住的是明月酒楼,吃的也是明月酒楼,可怕可怕。
    走过一重重拐弯处,经历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小二终于带到了一片空旷的绿草地,不远处还有游舫几只,奢华无比。
    游舫上歌声曲声,声声入耳,好些美人扭着妖娆的身姿宛若一摊随意变化的柔情蜜意,曲声恍如天籁之音,铮铮而响,箫声悠远却难以忽略,简直奢靡。
    南韵咂嘴,再次感叹了一把尉迟寒肆身为外来使者的有钱,简直可怕,可怕至极,像她这种富商之女都不敢这么玩,这么大把大把的散钱,她爹得一脚踹死她。
    呼了口气,小厮将她们带向了一辆正泊停在岸边的游舫上,这座游舫比较安静,只有一阵若有若无的箫声从里面传来,还有一些女子的莺语耳语,欢乐笑颜。
    等小厮将南韵和芍儿带上了这座游舫,掀起了游舫的珠串门帘,往里吆喝了一声,“公子,南家大小姐来了!”
    尉迟寒肆正在里面试着吹箫,吹一会儿停一会儿,那些女子笑着让他别吹了,可他乜了她们一眼,她们也不敢说什么了。
    尉迟寒肆听那小厮一声吆喝,眼睛一亮,朝那些女子使了个眼色,叫她们莫要忘了扮演自己妹妹,那几个女子朝他点点头,笑语道:“哥哥快去迎那位南姑娘吧,三妹妹就在这儿等着了。”
    尉迟寒肆点着头,心想孺子可教也,匆忙着往外走了。
    那边南韵好奇的透着珠帘望里望了望,虽然可见起华贵无比,却也见里面空荡荡的,不似那些已在湖面上的画舫,人多得狠。
    南韵挑挑眉,朝小厮问道:“尉迟公子这是……包了这条画舫?”
    “是。”小厮点点头,礼貌的回着笑。
    南韵心中又感叹了一把有钱的外来使者——尉迟寒肆。
    尉迟寒肆掀起珠帘,笑得灿烂,见了南韵很是高兴,一张俊美无双的脸简直闪瞎了芍儿的眼睛,低沉浑厚的嗓音道:“南姑娘,你来了?”
    “是,我来了。”南韵微微一笑,温婉可人,徐徐调侃道:“尉迟公子家中可真有钱,连明月酒楼的游舫都包了,可怕可怕。”
    “哈哈哈哈哈。”尉迟寒肆笑得豪放,一种棱角分明的脸,配着那双宛若盛下万千星辰的眸子,迷人的狠,他笑道:“我当南姑娘是朋友,自当盛情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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