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韵言泽辰》第210章 黑影

    芍儿才不理会南韵的呼喊,从窗外飘进来一句声音,“小姐早些睡,今天不是我守夜!”
    南韵笑了,摇了摇头,这小丫头,自己又舍不得把她嫁出去了。
    南韵刚睡下,眼睛闭上正在想着与霍明城要怎么接触的事,只看见窗外一处黑影飞过,身形高大,不似平常的什么鸟儿,吓得南韵赶紧坐了起来,出门去看,可是却好像已经晚了,什么也没有看到。
    只是府里来往巡逻的人已经上岗了,大家都睡下了,自己也不知道那黑影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想了想要是惊扰了府里的人,又是事端。
    南韵惊的又出了一身冷汗,只看着这半轮月亮下,竹林那边树枝摆动,树影婆娑。南韵关了门,想着自己现在也无法作出准确的推断,还是回去,且看看明日有没有什么丢失的。
    那黑影的确从南韵房外而过,在房顶上趟过,却不留声。
    南韵想着自己已经睡得够晚了,不知道最近这黑影都是什么人,南韵有些害怕,那些绑架过自己的人也是这般,不露踪迹的。
    黑影飞了过去,到了竹林,站在竹枝梢头,看着这南府大院。
    “怎么,都探了三次了,还没得手吗?”一声好听的女声传来,可是却给人一种冷冷的感觉。
    “你怎么来了,主人派你来的?”夜袭南府的黑衣人看了看自己背后的人,也冷冷地吭了一声气。
    那女人跳了过来,与他面对面,“不是,我只是闲,老看看你在干嘛而已。主人倒是不急,他忙着清理门户呢,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不过你得抓点紧了。”月光映亮了那女人的脸,冷艳美人的气质,杀手的眼神。
    那黑衣人也抬起了头,“我说叶枫慈,你不管着我你不高兴是不是?”黑衣人也亮出了眼神,一样的杀气腾腾。
    叶枫慈捋了捋头发,抬起眼来,“黑三啊,我们从北境再来这异国京城,也有十天了吧,你怎么确定东西在南府而不在别处呢?”
    黑三冷笑了一声,“叶枫慈,你不是一直待在主人身边,怎么有那闲心来看着我,莫不是,主人不要你了?”
    叶枫慈听这挑衅只觉得好笑,手里蓄起了力,凝成了冷箭,“你倒是好口舌,就是没有好本事。”说完就发了力过去,冷箭在月光下划着竹叶飞了过去。
    黑三也料到这女人这一手了,多少年了还是这个样子,一言不合就发冷箭过来,还算什么警告啊,“叶枫慈,你不要以为主人赐了名字,你就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了,事到临头了还不是撇了你,你还在这里对我生气,有什么意思呀?”黑三倒是不怯场,与叶枫慈争锋相对。
    叶枫慈也不再与他对着干,“你现在进度如何,找到没有?”叶枫慈手里凝了气,旁边竹枝上的竹叶便都被吸引过来,化作了一阵叶子雨。
    黑三看这女人总算恢复了正经,“我第一次来南府的时候,是大家都没睡的时候,去看了南府老爷和他那个贴身管家的房子,都是些账本,没什么意思,不过倒让他们紧张的不行,全家上下都重新收拾了一番,就像主人整顿我们一样,那场景真叫一个乱。”黑三说到自己带给南府的麻烦,便觉得好笑。
    叶枫慈也不理会他这一笑,“所以你就确定东西在南府了?”
    黑三立刻停了笑,“也不是,但是南华仲与那老头,就是那个老管家倒是很紧张地说着什么,我离得太远,也听不到他们说的话。我也不知道南华仲到底是故意这样做来迷惑我们,还是东西真的在南府。”黑三觉得上次绑架的事情也没让南府多担心,这才来南府看看的。
    叶枫慈看他又不说话,“那你二探三探,又得了些什么消息啊?”
    黑三点了点头,“我去看了南华仲的卧房,也去了这家小姐的阁楼,不过好像被发现了。”黑三有些懊恼,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叶枫慈也不出意料地笑了,抿嘴一笑,却浮动了这疏影横斜,“原来被发现了呢,我只当黑三首领轻功上乘,轻似飞燕呢!”
    黑三许久也不见叶枫慈这样的笑了,她这样会心一笑的确倾国倾城,可惜了,主人不喜欢她,只当她仍是自己的杀手,也可惜了她,一番痴情,总是难熬,“叶枫慈,怪只怪南府这防守也加强了许多,简直成了铜墙铁壁,我不留神,不就被发现了嘛。”黑三也有些没了底气,在叶枫慈的淫威下也缩了手脚。
    “哦,技不如人了就怪人家防守森严了,你忘了密室里那些个铜墙铁壁了,你不还是如履平地的,怎么到了这里还成了贼了呢?”叶枫慈听黑三瞬间没了底气,倒觉得这样的对话很是难得。
    黑三也叹了气,“你呀,还是这么个性子,不赢过我就不高兴吧,也行,这么多年了,让让你也行。”
    叶枫慈甩了一手竹叶,一阵风起,就落下了一阵雨来,“黑三,换我来吧,我帮你刺探一下。”
    黑三抬了抬手,“你怎么净在半道上插别人一道,主人要是知道了,是怪你还是怪我?”黑三摇了摇头,看向了叶枫慈,“说吧,什么主意,我听听?”
    叶枫慈白了黑三一眼,“我是个不祥的人,这才是主人收留我的原因吧,这才是我作为杀手的杀气,才能以怜换血吧。我与你不同,你是戾气太重,而我比你柔弱,以柔克刚的事也不少,你觉得呢?”
    黑三咬了一片竹叶,“你找到你的不祥在哪了吗?”
    叶枫慈直甩手,背过身去,“三个月了,我的事也不用你管,我们按以前在北境接头的方式,地点你定,这南府我帮你探。”叶枫慈踏着竹叶间,消失在了南府的漫漫夜色中去。
    黑三倒笑了,“你何苦为他这么辛苦,他心里可有你半分位置,是不是傻?”黑三看着叶枫慈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月夜里,再一看这天色,“天都快泛亮,你的心里可亮了?”
    黑三看了看南府那些巡逻的,再看那些换班的房梁客,笑了起来,“这些人怕都不是我黑三的对手,真是可惜了南府这些苗子,每天像个夜猫子似的守在这里,真辛苦。”说完自己也离开了。
    天也快亮了,东方的地平线上已经有了红晕,映着那一片天也火红火红的。南府的守卫都离开了,丫鬟下人又开始忙活起来。
    南韵也睡不着了,只想赶紧起来去找父亲说一说,可是自己又感觉自己像是去添乱的,只坐在床榻边,一直叹气。南韵觉得外面人声渐渐多了,也觉得心烦。
    南华仲也起了,老方帮他更衣,“老方啊,昨夜还太平吗?”
    老方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些什么,却又不敢多说,“老爷你就别乱想了,只是咱们捉不到那些个小毛贼,府里倒是太平,那些东西也是万分的保险呐。”
    南华仲长叹一口气,“真不知道是怎么,招来这些个人,扰的我不得安生,北境时局也不好了,看来他们的确是为它而来。”南华仲看向了老方,意味深长。
    老方也点了点头,“老爷别操心,没有锁打不开这盒啊,您呐别忧心忡忡的,整天皱着眉头,都不精神了。”老方把那外衣也拿了过来,帮南华仲穿了起来。
    南华仲坐了下来,“也是,只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老方啊,还是多留意吧。”
    老方应了声,便出去传早膳,侍女进来帮南华仲洗漱梳洗。
    南韵坐不住了,看天也亮了,便起了身,自己穿了衣服。
    南韵正挑着衣服,芍儿便推门进来,两个人真撞了正着,“啊呀小姐,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还在这门口,吓死人了。”芍儿吓得皱起了眉头。
    南韵也觉得委屈,“你看看你,走路也不出个声,谁吓死谁啊,没大没小的。”南韵穿了衣服坐到了梳妆镜前。
    芍儿耷拉了脑袋,“还不是怕扰了小姐休息嘛。小姐,既然你都起了,那我传膳吧。”
    南韵戴着耳环,点了点头,“芍儿,你昨晚睡得好吗?”
    芍儿应声回了,“好啊,昨夜不守夜,睡了一个好觉呢,怎么了,小姐睡得不好吗?是那个守夜的小丫鬟吵着您了?”
    南韵画起了眉,“没有,我叫她回去了,自己睡得。昨晚风大,吵着我了。”
    芍儿更奇怪了,“风大?我昨夜开了窗的,也没觉得风大啊,小姐你该不会听错了吧。”
    南韵没话说了,“你过来帮我梳头吧,别愣在哪里了。你睡着了什么都忘了吧,小蹄子,早晚把你嫁出去。”
    芍儿一听南韵最后那句,有些急了眼,“小姐,不是说好了不闹人嘛,那我不陪你去那洛水居了。”
    南韵回过头,一把抓住芍儿的梳子,“你还敢不去,怎么也要落水了才去歇歇脚吗,楼下那石桥下可都是水呢。”
    芍儿害怕了,投了降,“芍儿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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