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韵言泽辰》第207章 簪子

    言泽辰看着自己那枚刻着自家图腾的玉佩,也不知该不该笑,只是发了笑却又一点也不开心。
    言泽辰仔细把玩着这枚白玉玉佩,这挂绳倒是仔细编过的吉祥扣,寓意也是吉祥如意的,挂在腰间也能彰显主人身份。言泽辰想起自己那次看南韵出入地次数也多了,也没什么陵阁的身份令牌给她,便解了自己的玉佩来,好让她自由出入,有什么急事也不用通报的。
    如今,这枚玉佩还是回到了自己手中,带着曾滞留在南韵身上的温暖气息,就留给自己未来不知道多久的北境苦旅一点温暖的念想吧,想着想着言泽辰便握紧了它。
    言泽辰想自己大概是疯了,想念一个人竟然还要靠着这个也许根本就没有留住她自己的记忆的东西。言泽辰紧紧地将它攥在了手上,在长廊上站了一会,就在南韵站过的位置,然后再将它别在了腰间,将那吉祥扣也摆的平整。
    南韵,我不知何时才能再次与你相遇,但我希望你一切都好,这样等我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如现在这般,聪明伶俐,善良可人,也不知道再见时自己又是不是还是这般冷漠。
    南韵打了个喷嚏,门外的芍儿立马就闯了进来,“小姐,是不是太冷了,芍儿给您加些热水吧。”芍儿关紧了窗户,将那香炉重新摆了摆,从窗户的位置换了回来,又在南韵身边放了一个小暖炉。
    南韵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是有些觉得冷,你帮我再加些水吧,我再泡一泡。”南韵看那香炉里的烟气跑了出来,便叫芍儿再开了内堂口的窗户,好和卧室连在一起,也算通通风。
    芍儿便应了一声,“小姐,我马上加水,你稍等一会。”芍儿立刻就走出房门,帮南韵拿热水。
    南韵钻进水里去,练习闭气,一会芍儿就提了一桶热水过来,看见南韵闷在浴桶里,便好奇,“小姐,你在做什么呢?”
    南韵便冒出头来换气,“没什么,在等你嘛。”南韵甩了甩头发,把水都甩在了芍儿身上。
    芍儿忙用手挡住了自己,“小姐,你还拿芍儿寻开心呢!”芍儿赶紧擦干了身上的水,拿了木勺舀了热水就往浴桶里加。
    南韵笑了,“芍儿,你要不要也洗洗啊?我觉得你调的这鲜花汁子很好,带着松枝的香气,让人觉得既美好又清爽,今晚给你加餐,我们吃肉!”南韵感觉到水又热了起来,觉得很是舒服。
    芍儿忙推手拒绝,“算了算了,小姐自己开心就好了,我现在超级怕你再拿水来泼我!”芍儿提了木桶就赶紧走了,一点也不敢停留。
    南韵直发笑呢,又听到芍儿的声音,“小姐,我把你要换穿的衣服放到内堂口的衣架子上了,我多放了件,你也记得穿着,天气凉了,要适当加件衣服,别忘了啊。”然后就听到了芍儿离开的脚步声。
    南韵玩了玩水,便又钻进了水里,水下看这屋子里,又是另一番光景。
    言泽辰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听着南韵的话是该带些厚衣服,免得北境冷了受凉。言泽辰笑了笑,这丫头是试探自己什么时候回来呢还是真的担心自己呢。言泽辰心里想着,算了,还是不要再想了,免得自己想多了。
    言泽辰正翻着书房里的书,看能不能带走一些,好在睡前再看看。随手翻过一本女子妆容的书,想起来南韵那次还问自己为什么要看这样莫名其妙的书,又不自觉地笑了,这个人真的是,都要走了还让自己这么不淡定。
    言泽辰看这书里的确有些意思,再看其他的书多半也是兵法什么的,也觉得没意思,便只拿了那本南韵追问过的书,再一看那书名,《云鬓花颜记》。
    言泽辰看事情也算交代了,便该修书一封也告诉温桦旭,好让他也照顾照顾南韵,和言七才对。想着此事,便立刻走到了书桌前,拿了笔开始写信。
    言七正在院子里,坐在花园里翻看那些过往的雇主记录,难做的差事不少,但好笑的理由也很多。南韵一边看一边犯头疼,再一看又笑的不行,真恨旁边没有南韵,不然自己肯定得好好跟她说一说,大家一起笑一笑。
    言七虽然平时都是玩闹不羁的,可记东西倒很快,上百份订单就在着一哭一笑中都记住了,可这时间也不断地流逝着,等言七都翻完记录,竟然都快黄昏了。
    黄昏起了风,轻轻地,但也凉凉的。言七便卷了那些个册子,拿回了紫云楼,再去找言泽辰一起用晚膳,也好向他汇报自己一下午的战绩,顺道把没懂的地方也问了。
    南韵泡了澡回来,倒没了困意,许是和芍儿那几下玩笑把困意都闹没了吧。南韵从水里出来,穿了芍儿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披了外衣便坐到了梳妆镜前。
    南韵的头发还是湿湿的,便唤了芍儿进来,“芍儿,你进来。”
    芍儿进来看南韵都穿好了衣服,便走过去拿了新的长帕子过来,“小姐,先拿这帕子包住头发吧,芍儿给您擦擦,要是等它自然干了,怕是要着凉的。”
    南韵点了头,又拿了滋润皮肤的花膏来,抹在了脸上,这是每个姑娘都会进行的护肤用品。南韵也不闲着,趁着芍儿帮自己收拾头发的份上,又整理起来自己的珠钗盒子。
    南韵拉开装着步摇的那个妆屉,拿出一只和田玉嵌银叶的步摇来,摇了摇手,让步摇也随着摇摆起来,“芍儿,你觉得这只步摇配这件衣服如何?”
    芍儿看了看那只步摇,再看南韵身上穿着的这件白素纱的儒裙,点了点头,“小姐一身白衣,还绣着吉祥花鸟的纹饰,再戴一只这样的步摇,显得素雅别致,很是清新呢,芍儿觉得很配很好看。”芍儿边擦着南韵的头发,一边想象南韵戴这只步摇的样子。
    南韵放下了那只步摇,又拿起另外一只妆屉,翻了翻自己的簪子。南韵看到了一只金丝缠边孔雀石嵌的簪子,想起来这是自己上一世第一次去万福寺落难时戴的簪子,那是自己第一次见到霍明城。南韵由此也想到了那日与霍明城约定好的外出去聚餐的事来。
    南韵却显得心事重重,本来是想替言七向霍明城赔罪的,可是言泽辰要离开,言七作为副使也要忙起来了,自然不会再去,想到这里南韵心里便少了些安全感。
    可是这样也是一个机会,一个打入霍明城内心的机会,一个刺入他心脏的机会。南韵不能放弃这个看似自然实际上却早有谋划的机会,想到这里南韵便打定了主意,那就戴这只簪子去。
    芍儿见南韵一直攥着那只金丝孔雀石的金簪,觉得好奇,“小姐,你怎么一直都拿着这只簪子呢?”
    南韵回了神,“啊,也没有,我就是看它好看,就多看看,总觉得它很有来历一般。”南韵听芍儿这样说,便放下了簪子。
    芍儿却笑了,“小姐真是说笑,这只簪子这么漂亮,当然很有来历了。这是老爷送给小姐的,说有‘妻子幸福&’的好寓意,是老爷去外地拜佛时候得来的,便拿来给小姐和夫人都做了首饰。夫人是一条项链,小姐是这只簪子的嘛。”
    南韵听了很是感动,“其实这孔雀石也叫凤凰石,大概爹希望他的孩子能成人中龙凤吧,可是我这样还是让他没能达成这个心愿啊。”南韵仔细看了看这只簪子,更觉是心里有愧,自己上一世的确成了这整个国家最耀眼的一只凤凰,可是却耗尽了南家的财富,最后又落得家破人亡的结局。
    南韵更觉得伤心,自己真的是辜负了父亲的一番心意,就连幸福也没做到。
    芍儿见南韵有些不开心,以为她不喜欢这个簪子呢,便开解她,“这个孔雀石本来就是老爷在佛祖那里求来的,你看它通身浓绿,光泽翠绿,没有一丝杂质,很是好看呢。虽然它也不是金银,但是却是很少见的,带着独一无二的高贵感,只有小姐这样的大户人家小姐才戴的好看呢。再说了,老爷肯定也不是觉得它好看才给小姐的,我听别人说,这石头有驱除邪恶的作用,老爷应当是将它当作小姐和夫人的护身符的,才不是什么‘凤凰石’的,小姐你可不要乱想啊。”芍儿一本正经地说,有板有眼的。
    南韵也知道自己太过严肃了,听芍儿这么卖力地开解自己也觉得自己想多了,“嗯,我也觉得是这样,芍儿说的多半没错。”
    芍儿也笑了起来,“那芍儿帮小姐再看看,还有什么好看的耳坠子没有,小姐应当戴些显气质的首饰,不要成天都戴玉簪子,戴银耳坠,也该换换别的,不然啊别人都看不出来小姐是南府的小姐,只当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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