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韵言泽辰》第186章 皇诏

    陵阁紫云楼上,南韵和言泽辰正说着什么,可惜了陵阁今日一片风和日丽之景,无人欣赏。
    南韵听了言泽辰最后的说辞,知道言泽辰又故意耍自己。南韵不与他一般见识,自然会有言七来帮自己教训他。南韵还记得何唤云的事,要一起交代给言泽辰。
    南韵走到一处角落,坐在那排长椅上,“言泽辰,我这次入宫,还有一个收获,是何文远家的小姐,何唤云。”南韵停了停,看了看言泽辰的神情。
    言泽辰却摆出一张冷淡模样,只听南韵先说些什么。
    南韵继续说着,“今日我与那何小姐交谈一番,料定她已经被内定为三皇子温亦祁的妃子,看来三皇子封为王爷也是迟早的事了。只是这位何小姐似与何文远感情不深,称自己是其父亲的一枚棋子。”南韵一字一句道来,心里也很是好奇。“今日临别之际,她向我求助,说若她真的身陷囹圄,希望我能帮她一把。我想着她肯定是有什么难处,就答应了她。若有一日她拿着我的玉佩来了你这里,希望你也能帮帮她,一切酬劳都记在我头上吧,日后再还你便是。”南韵也不忘逗逗言泽辰,谁让他先欺负自己的。
    言泽辰有些惊讶,“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何小姐与你应该就仅此一面之缘,你怎么会这般信任她,还承诺要帮她解决一件你都不能预估的事情呢?”言泽辰知道南韵心性善良,可是按照她一贯的小心行事,对何唤云如此不设防,的确有些不一般,心里有些疑惑。
    南韵经言泽辰这样一问,也才想起自己很久之前去万恩寺时遇到的那个带着头纱的女子,自己当时并没有注意,现在想起来那身形的确与何唤云有些相像,怪不得何唤云说自己与她似曾相识。
    南韵想起了这些,更是斩钉截铁地回答言泽辰,“何唤云对我也是信任有加,而且我看的出她的确是无人可求助了,不然也不会对我开诚布公的,不管怎样,我们都多多注意些。”南韵知道言泽辰的习惯,对什么事情都会存有疑心,南韵也见怪不怪了。
    言泽辰看着南韵无比坚定的神情,终于妥协了,“好,若她的确带着信物来我这陵阁,我自然会帮她,别忘了这一切都是看在你钱的面子上,我可要好好算算这笔账,把你以前欠我的都算进去。陵阁可不做赔本的买卖,不然我也养不活你那个好密友了。”言泽辰转了身,也送与南韵一块陵阁的腰牌。
    南韵拿着那腰牌,看起来与言七的一样。“言泽辰,你为何要给我这个腰牌?”南韵很是不解。
    言泽辰只是冷冷地回答,“你出入陵阁还是有个东西比较好,这样能省去很多麻烦,也能带来很多方便,先拿着,日后肯定用得着。”言泽辰不由分说,只是想给南韵多留一些与自己有关的东西,好让她能多想起自己来。
    原来一切都是私心。
    南韵望着言泽辰笑了,“你这个腰牌最好能万能一点,不然我呀就不要了。”南韵的脸颊泛着粉红,像朵桃花,娇羞可爱。
    言泽辰看着日头渐渐毒了起来,便和南韵一起回了房内。南韵有些好奇,言泽辰办公的地方自己却是从未来过,倒要好好看看。
    言泽辰吩咐侍女去给南韵泡一杯荷露清风,自己则要一杯桃花醉。南韵随便坐了下来,细细地观察这个古典又又整齐的房子。
    这个屋子虽然向阳,可帘子是暗黄色的,隔着毒辣的阳光,让房内的光都多了些柔和。淡绿色的床帘给整个屋子添了很多清凉之感。再看书房部分,沉香木的书架上面密密麻麻地摆着各种书,南韵走近一看,史书,兵书,诗歌应有尽有,就连现下时兴的故事集也有,甚至还有女子梳妆样式的汇集本。
    南韵对这样奇怪的书架好了奇,言泽辰不是应该读读兵书就够了吗,怎么还有这些杂七杂八的书呢?“言泽辰,你怎么还看这女子梳洗打扮的书呢,难不成是有了心上的女子,要学着为她束发吗?”南韵一双杏眼忽闪忽闪的,透露着小聪明。
    言泽辰继续批着文,并没有抬头看一样南韵现在有些调皮的样子,只是一如既往冷淡回应,“若你喜欢就送给你吧。”言泽辰作为陵阁的阁主,对探子的培训自然要顾及各个方面,那些侵入各府的丫鬟自然要多学习些梳发技法。
    自己当然要多关注这些,才能更好的控制整个局面。
    南韵并没有这个意思,可是言泽辰这样说便觉得无趣,只低声“哦”地回了句,便继续翻看书架上的书。
    言泽辰的书严格按照区域来放,足以看出他的严谨,书架的书连一丝翻开过的痕迹都没有,南韵都有些怀疑,这些书言泽辰究竟有没有看过,若看过还能保持这样完好如初的样子,的确和他的性子不谋而合。
    南韵转完了言泽辰的房子,重新坐回去。言泽辰依然在批文,不为南韵无聊的撇来撇去而所动。一束光打了进来,南韵看着光下的言泽辰,少了平日里的冷冽气质,多了些温暖的感觉,竟觉得此刻的他很是温润。
    南韵看着言泽辰出了神,一双手白嫩纤细,手指分明,写字时那般认真,让人都不愿意再移开眼去。黑黑的发丝垂下来两缕,落在肩头,一派公子作风。
    南韵晃了晃脑袋,极力地摇去脑袋里言泽辰的画像。
    偷得浮生半日闲,南韵在陵阁用了午膳便回了南府去。
    芍儿在车里已经等了南韵一会了,南韵且和言泽辰又说着什么,自己便下了车去迎候南韵。
    南韵站在了府门前,“最近都不在陵阁看到七儿了,她可是去什么地方玩去了?”南韵来陵阁没有见到言七,的确有些奇怪。
    言泽辰表现出一种痛心疾首的样子,“不要说她了,她现在脑子里都是那个温桦旭,昨天和他一起进宫,到今日都没有回来,我看她是忘了我们陵阁这座小庙,转去找更大的树了。”
    南韵偷笑,“七儿自然要去找一个温文尔雅的人了,要是一直待在这冷冰冰的陵阁,七儿肯定会难受,再说了,要是你一直在她身边,她不往外跑才是奇了怪了。我看温桦旭蛮好的,至少能让七儿开心。”南韵使劲酸言泽辰,好让他知道他的冷酷和无情。
    言泽辰闷声不再理南韵,心里只是想,女大不中留,言七都是什么眼光,怎么看上温桦旭了呢。
    南韵看见芍儿已经在等了,便拿了腰牌,给守卫看了看,然后趾高气昂地走出去,也不再回头看言泽辰。
    南韵回了南府,刚下车便有侍女来通报,“小姐小姐,内务司刚刚派人来传话,说是皇上下了皇诏。您快去看看吧。”
    南韵听小侍女很急切的样子,立刻回到了正堂。果然看见有内务司的宫人拿着皇诏,神情很是严肃。
    南韵跪了下来,听宫人宣读皇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温仪县主舞艺超群,翩若蛟龙,风雅华贵,倾动九州,特赐玉鞋一双,金簪一支,钦此。”
    南韵接了皇诏,再次跪谢。南韵欲留宫人在府喝些热茶,可那宫人急着要走,说是尚书府小姐的喜诏还没发过去呢,连连推辞。
    喜诏?南韵有些犯了嘀咕,大家都是赏赐的皇诏,怎么何唤云却是喜诏呢?难道这么快皇上就下了诏书,要将她纳为三皇子的妃子吗?
    南韵想到这些,看来这何小姐的确如自己所说,成了何尚书和三皇子捆绑利益关系的棋子了,只是希望她也能在这权力的漩涡中洁身自好,过的开心一些。
    果然第二日,温桦旭上了朝,皇上当众宣读了三皇子妃子的人选,并确定了大婚的日子,在半年之后的元宵佳节。
    “什么?同时?两个人?”南韵拍案惊起,言七点了点头。
    南韵有些意外,可又能理解这其中深意。“那正侧妃如何选分呢?”南韵很关心何唤云的身份,觉得她很有可能是侧妃却又怕她是侧妃。
    言七一字一句地说,“硕银格格是正妃,一家主母,而那位尚书家小姐是侧妃,三皇子同时迎娶两位娘娘,但何唤云是由五皇子代为迎亲的。”言七只当是听了个故事,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本来皇家的事就不该是她操心的。
    南韵心沉了下来,唤云小姐的性子那么冷淡如菊,自然是不在意这些身份地位,只求自保即可。可是那硕银格格,就连自己与温亦祁搭了话都会眼神凌历,只怕日后会给何唤云带来不少麻烦。
    南韵看着天空,心里莫念着何唤云的名字,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心情。
    此时的尚书府里欢笑一堂,何唤云坐在窗边,泛着泪,只留下沉重的叹息,命运如此,教人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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