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韵言泽辰》第129章 孤命

    “嗯……”白小蛮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怎么说呢,大概的意思就是,他上辈子一定是一个救世主,救了很多人,积攒下了很多福分,而这辈子就是靠着上辈子做的好事,积得大福分,才有运气遇见你,并且还能娶你为妻,简直是不要太让人嫉妒了。”而且还是个白富美,温柔的白富美,光是想想这古代三妻四妾的年代,就觉得哪个男人都配不上南韵。
    “这样么?”南韵点了点头,眼睛含笑,反正上一世她过得有好有不好,有没有积什么德她不记得,但是今生她必定不是一个好人了,于霍明城而言,当年她又多爱霍明城,如今就有多恨,“行了,换下舞服吧,等我们拜完万恩寺之后,再回来练习就行了,我记性挺好的,基本上都记得差不多了,应该到时候再温故知新一下,就完全可以了,反正皇后寿宴看得舞蹈是经过正经排练的,像我这种商贾之家的千金,又有温仪县主的封号,实际上别人也就随便看一看,心里有数,真正爱舞之人,看我一眼也就不会看了,而因为我的封号以及我最近的风头而关注我的人,他们的眼睛也不是用来看舞蹈的,再如何也仅仅是个过场罢了。”
    南韵取下手上的护甲,交给了一旁的芍儿,漫不经心的说出这些话,当年她当皇后的时候,并不怎么注意舞蹈,一是她虽然会,但是一国之母已经不适合跳舞了,她身为一国之母,可以偷偷的跳,但是既然无人欣赏,又有何可跳的呢,不过是孤芳自赏罢了。至于弹古筝……那是因为古筝比跳舞方便,而且一国之母也仅仅只是给一人而弹罢了,倒也不会失了身为一国之母的面子,可终究,不论是跳舞还是弹琴,皆是为一人所学。南韵嘴角勾了勾,眸子有些黯然。
    为一人舞,为一人弹,不是知己,你也不过是对牛弹琴罢了,他既无心去感受,自己又何必自我作践。
    芍儿又招来一些小丫鬟将桌子椅子和古筝放回乐器房,又亲自给南韵斟了一杯茶,温度刚好,入喉温润,而枫叶则是跟着白小蛮一起去换衣服去了,枫叶身上的那件衣服还不是丫鬟服,所以芍儿在注意到这点的时候,也顺便让人帮枫叶找了一套合身的丫鬟服,跟白小蛮的衣服放在一块儿。
    那头的孤命看完舞蹈,又听了南韵的一袭话,把玩着手中已经空了的小茶杯,觉得南韵说得有趣,淡淡的男音带着些微磁性,轻笑出声,问道:“你一个商贾之女,如此轻易的判断,如此随意的对待一个庆祝皇后的宫宴,也真是有趣,说得像你了解似的,据我所知,你南大小姐,也不过最近才开始被皇上看中,封为温仪县主罢了,说得这么轻巧,你当真是这样以为的?”
    南韵温柔的笑了笑,如一朵风中摇曳的花朵,不动如山,抬眸看向孤命,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含着好笑,“我仅仅是做出了我的判断罢了,又哪里需要你来指点呢,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女,虽然受到了一点关注,可是还有更多的人关注的是家国大事,而非我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女,你问的这些话,到是让人觉得怪异,似乎你是皇族中人似的。”
    她明白这孤命可能并不是她这样的商贾之女惹得起的,孤命既然与父亲做了交易,保护三年,但孤命又不是那么听之从之,这代表孤命这个人,不受控制,也喜自由,更不会听从一个千金小姐的呵气指使,这样的人,适合为友,但却不适合当侍卫。一是他武功高强,又随心所欲,若是为友必定是好的,二是他虽武功高强,却不愿屈居人下,一颗心桀骜不驯,又如何能当好一个侍卫?
    南韵心下喟叹,这样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即使是父亲给的,也着实是不好把控。
    孤命把玩着茶杯的手一顿,抬眼看向南韵,嘴角有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不是很明显,但是却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说出的话语带着刺儿,“南韵大小姐你这是在讽刺我么?我一个小小的侍卫,哪里比得上南大小姐娇贵,不过是贱命一条。”
    他笑得讥讽,面色讥讽,连话语也是讥讽的。南韵眉尾微微一挑,这人着实有趣,自己哪里惹了他了,句句带刺,温婉笑了笑,道:“你似乎对我很是不满?若是不满就提出来吧,反正我也不会改,你说出来至少能够把那闷气泄出来,不是很好吗?”
    她南韵也不是生来就要去附和别人的,孤命这样的人,谁知道心里出于什么气才迁怒于她,她先前未曾惹过孤命,而孤命上来就是一顿嘲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人是故意找茬。明显是自己被别的事情气到了自己,却要发泄在别人身上。
    南韵将茶杯放好,又斟了一杯茶,轻轻的端起饮入口中,目光含着些微笑意,而后又看向了孤命。
    孤命原本就因为一些事情多南韵多有埋怨,听了她那句话心里更是不爽,“既然你不会改,说了也没用,又有什么好说的。”他原本就是在南华仲身边呆的好好的,结果突然就把自己调给了南韵,南韵一个娇娇弱弱温文尔雅的毫无见识的女人,一个不懂世事的千金小姐,能有什么好保护的,只要她南韵不大晚上出去,不嚣张跋扈到处惹事,根本就不需要他这个护卫。
    反正他现在就是有一肚子火,他到南华仲身边当护卫是有原因有目的的,如今却被调到了南韵这边,所以的什么目的原因全都化为灰飞,什么都无法实施了,而且想想以后三年都要跟着这货,保护她的安全,想想就觉得难受,为什么他要跟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小姐,还妨碍了他的目的,简直是一口闷气憋在心头,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那既然你已当了我的护卫,又何必拘泥于过往,我只是让你从父亲身边到了我的身边,从父亲的护卫成为了我的护卫罢了,你又有什么好不开心,不愉快,不高兴的?我似乎并没有为难你吧?”南韵是希望以后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这个男人能够尽职尽责,可现在他这种情况,万一一个赌气,使得她遇到危险后他都不想救呢?到时候他还可以名正言顺的说自己打不过,于是她就消亡于人世了,而这男人就可以直接拍拍屁股走人,好不潇洒。
    孤命听了她的话,没有回答,只是冷冷一哼,将那杯子甩在桌上,那杯子却抖抖索索的打了几个圈,而后稳稳当当的立住了,没有掉下来。他这是在证明自己的实力,但是同样也是在自己气自己,一个无知的千金小姐罢了,单纯不知世事,自己又何必与她置气,到是显得自己幼稚了。
    南韵掩了目光下的一抹亮痕,又轻轻饮了一口茶,这孤命与言泽辰,谁更强?若是可以的话,她希望孤命能够教她一些防身的武功,毕竟孤命可以随时随地指导,言泽辰不行,言泽辰既然是陵阁之主,那必定每天都很忙,她已经给言泽辰添了很多麻烦了,而且也一直欠了言泽辰的债,心怀愧疚的同时,言泽辰的这种行为有让她觉得有些可恶。
    言泽辰喜欢她,这她知道,可她需要言泽辰的势力,但是却并不会因为势力去违背本心而屈服于言泽辰,而且南韵考虑得太多,在未将霍明城祝瑶弄死之前,她就算真的喜欢上了谁,也不能表露出来,她不希望被感情牵连住,妨碍她的复仇之路。
    而言泽辰这个人,只能说声抱歉和遗憾。即使言泽辰说从今往后可以从好朋友开始做起,可是她也明白,她无法回应言泽辰的感情,却又要借助言泽辰的势力,这种感觉让她心中很是纠结,很是无奈,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够两全其美呢?
    而且先不说,她重生而来,是个不安定因素,既然她重生了,就代表可能还有其他人也会重生,而且,如果她重生只是为了复仇,那么报复完霍明城,自己这上辈子的魂魄会不会就此消散,而那个原本的自己,原本的十六岁的自己,会记得她做了什么吗?
    而那个十六岁原本的自己,会不会在自己复完仇后又出现呢?那么到时候,她该怎么办?所以她不能牵连上一段感情,无论从哪一点的方向看都是这样,感情,会妨碍到她,甚至是未知因素,她不敢随意试探,这对谁都不好,对谁都是一种伤害。
    孤命见她不说话,抿了抿唇,目光看向别处,声音冷淡了些,却还是很好听,“我只是负责在你快死的时候救你一把,你懂吗?”另一个意思讲就是,如果你还剩两口气他就不救了,一口气他才救,那得是要多可怕的局面,南韵受到了多大的危险,才会只剩一口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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