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啦!”
郝鑫进来后便打了声招呼。
本以为战舰内会很热闹,谁知道在战舰内晃荡了大半圈,就只看到小红一个人在主操控室里忙着些什么。
后者看到他走进后,立刻探头闻了闻,着贼特喵熟悉的动作让他翻了翻白眼:
“你闻个屁!你又没有嗅觉……”
“但我有气味分析系统!”小红当即反驳了一声,然后满意的点点头:“不错,总算不是个醉鬼。”
郝鑫没再接话,而是看着小红此刻在一张四四方方的平台上,正操作的一个全息投影星河图——星河图并不完整,显然不是型号宇宙的。在星河图中已经亮起毕竟准确绘制的区域中,有两种颜色不同的光点均匀分布。
“这些是什么?”
郝鑫指了指红色的光点。
“这是我上次来找你时,顺路发现的所有文明泡沫区。包括巴斯丁和圣城,一共二十一个,我琢磨着,或许我们有必要将这些圣城都绕一圈,或许能像在巴斯丁文明那里时,有意外的发现……”
小红说着又在几个红点上着重点了点,大概是她觉得需要重点观察的对象。
“这几个文明的社会结构都保存的比较好。”
郝鑫当即点了点头。
在得知大灾变之前的各文明都曾信仰过古神族后,为了对古神族有更深层次的认知,他们的确有必要去那些遗族内部看一看。
除此之外,星河图上还有一些用墨黑色圈起来的光圈,郝鑫出于好奇又问了一声。
系统娘的神色当即严肃起来:“这些是黑色怪物密集活动的区域,我怀疑核心部位有它们的老巢,我曾经涉险闯进去过,险些被乌泱泱的黑色潮水吞没。那里的怪物数量远远超出你的想象,就算此行有扎克帮忙,我们还是应该尽量离这些区域远一点……”
“但只要我们能够闯进去,就必然能够有大发现对不对?”郝鑫的双目直接亮了起来。
这话直接让系统娘气的跳脚,怀疑某人到底有没有认真听自己说话,给了他后闹啥一个暴栗后,才冷哼着出声:“对!只要你能活着出来……”
“说不定可以试试呢。”
郝鑫仍然不服气的嘀咕了句,不过他也就是随口说说。系统娘的判断十有八九不会失误,也就是说他没想不开了打算寻死前,还是别动这个念头的好。
话题正好聊到这里,小红将平台上的星河图关闭,打了个响指,一个新的投影图像便浮现出来——一个身高不明的生命,像极了郝鑫小时候看的凹凸曼里的怪兽,只是比起那些服化道扮演出来的家伙,面前这个更加写实一点,总体看起来像一直成了精的小龙虾。
郝鑫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扎克之前在巴斯丁文明防御系统漏洞处击杀的黑色怪兽之一。
“什么意思?”郝鑫不明所以。
小红便解释道:“其实也没么,只是最近闲着无聊,我和扎克就怪物的各个方面讨论了一下。”
“还记得不,你和扎克开始战斗之后,更多的怪物就像是得到了消息一般,从四面八方赶过来。这是一种蜂群思维,当然,还不确定它们背后是否没有一个控制中心,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和扎克的推测就基本成立了。这些生命被创造出来的目的就只有一个……”
小红正说着,扎克正巧从后面的舱段过来,闻声顺便接过了话茬,神情肃穆道:
“武器!”
“一种高强度化,专门用来清理整个圣域的武器。”
扎克神情愈发严肃,大概是想到了这种武器假如出现在型号宇宙,各大文明又将如何应对。
郝鑫:“这……”
说实话,此前他真的没有想过这些。按照圣域各文明已经发现的一些事实,主要是圣城人之前发现的,黑色怪物的本体其实就是曾经的圣域人,在感染了一些异常能量后才变成了如今的怪物。
正因如此,才有了觉醒者这么一说。
觉醒者的来源,郝鑫此前推测过。大概是感染生命在重生过程中被遗漏了某一个重要步骤,然后像当初的他一样以人类形态被丢入星河当中。
这样一来,黑色怪物后方存在一个老巢,这是必然的。
可要说这些生命创造出来就是为了作为武器使用,郝鑫一下子想不明白其中的逻辑关系……难道不是当年那场大灾变的辐射衍生出了黑色水晶以及怪物吗?
扎克见郝鑫满脸的困惑,也叹了口气后承认道:“好吧,这就是我的一种直觉。”
“它们或许是一种蜂群思维,但并不典型。抛开这些不谈,你不觉得它们那种看似疯狂的攻击行为,只是一种无意识的举动,联想一下,你应该接触过类似炼金兵器之类的魔法生命……”
郝鑫脑袋里蓦然跃出了一种东西——石巨人像。
这种神念教会曾经用来和远征军作战的炼金兵器,的确和黑色怪物有诸多相似之处。
但假如扎克的这些推测都是真的……
郝鑫不由感觉头疼了起来,原本简单的问题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了,而且联想古神族至今不敢回归圣域的情况,扎克的推测似乎已经靠近真相了。
黑色怪物并不是自然产生的,而是有一只大手,在幕后默默操控着一切。
他此前认为黑色怪物是有智慧的,只是它们的思维已经混乱,才会疯狂攻击遇见的一切生命。现在想想,它们彼此之间不会攻击,本身就说明了一些事情——怪物的思维足够简单,简单到只认识自己人,简单到一旦遇到其他的生命、文明,就杀、破坏。
它们的思维一点都不混乱!
郝鑫蹲下来缓慢整理着自己目前为止掌握的一切情报,试图将那些碎片连成完整的信息时,扎克则忽然有些歉意的道:
“抱歉,是我想的有点多了。”
“在没有证据证明我的推测是正确的之前,不应该告诉你的。你要操心的事情本来就不少了……”
“这不怪你。”小红举起手臂拍了拍大个子的大腿道:“打开思路,对他而言也只是多了一种选项而已。事实上这些事情我早就应该察觉了,反倒是让你先说了出来,这是我的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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