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娇宠:小萌妃,乖一点》第506章 醒掌天下权

    萧廷琛微笑拱手,“回禀皇上,臣昨夜歇在炎兴街小别院,苏姑娘与臣同榻而眠,可以为臣作证。”
    说完,余光看见容徵垂落的手攥紧成拳。
    他笑容越发无辜,“皇上,昨晚发生什么了吗?容丞相哭得这么厉害,莫不是容夫人驾鹤西去了?”
    “你——”
    容丞相气得捂住心口、浑身发抖,指着萧廷琛半天说不出话。
    容徵冷冷道:“雍王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昨夜你闯进容府想杀我,杀人未遂,于是羞怒之下放火烧了容府。天子脚下,你意欲谋杀朝廷命官,罪无可恕!”
    萧廷琛挑眉,“容大人不信我,难道也不信小酒?难道非得把她唤到皇宫为我作证,容大人才肯信我?对了,小酒昨夜太累,这个时辰恐怕还没下榻。”
    容徵脸色更加难看。
    什么叫昨夜太累?
    他们昨夜干了什么,苏妹妹现在还没能下榻?!
    他盯向萧廷琛,对方笑呵呵的。
    在他看来,分明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后手。
    他朝皇帝郑重拱手,“皇上,昨夜刺客闯进容府,护卫砍中了他的左臂。从上到下的一条刀痕,约莫五六寸长。请皇上恩准,让雍王脱衣检查。”
    皇帝何等精明,早就洞悉了这些事。
    他望向萧廷琛,对方神情淡然,似乎并不畏惧检查伤口。
    他搁下朱砂笔,起了些兴致,“怀瑾怎么说?”
    萧廷琛淡然自若,“如果臣左臂没有容大人口中的伤口,那么可否请圣上判容大人诬陷朝廷命官之罪?”
    容徵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可是皇帝已经爽快应好。
    萧廷琛利落地脱掉外袍和内衬。
    他赤着上身站在御书房里。
    宽肩窄腰,腰线结实。
    一块块隆起的肌肉坚硬如铁,只是前胸后背却有数不清的伤疤。
    有陈年旧伤,更多的是在燕国战场上留下的新伤。
    竟没有几块完好的皮肤!
    至于左臂,一道刀伤从大臂蔓延到小臂,长达八九寸,比容徵口中的伤口更加狰狞可怖!
    容徵愣住。
    萧廷琛跪了下去,声音沉重悲伤:
    “这些伤,大都是在燕国战场厮杀时留下的。臣不惜疼痛、不惜性命,只想守护这个家国。可如今容丞相父子如此污蔑微臣,臣实在心痛!”
    容徵面容扭曲。
    见过装腔作势的,没见过装到这个地步的!
    昨夜萧廷琛回府之后,定是自己拿刀划伤自己,把那个伤口划得如此恐怖!
    当真是个狠人!
    皇帝却很满意。
    指关节敲了敲龙案,他漫不经心道:“容相,你二人还有何话要说?”
    容丞相不敢哭了。
    他咽了咽口水,望向自己儿子。
    容徵当机立断,撩袍跪在萧廷琛身侧,“回禀皇上,大约是臣昨夜看花了眼。今日给雍王殿下造成的伤害,臣愿意一力承担!”
    皇帝讳莫如深,“朕贬你入大理寺为官,你可服气?”
    容徵叩首,“臣心服口服。”
    离开御书房,容徵与萧廷琛并肩立在檐下。
    白衣胜雪的男人,面容清冷。
    他与其他举子不同,他出身锦绣,凭借家荫和容太后撑腰,在朝中担任殿阁学士,只等将来继承他爹的位置。
    如今被皇上扔去大理寺处理刑狱案件,打交道的都是牛鬼蛇神,对他的人脉没有半点帮助。
    容家还被萧廷琛一把火烧了……
    他实在恨极了这个男人!
    他冷着脸,“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恰是雍王。”
    萧廷琛乐呵呵的,“多谢夸奖。”
    容徵又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长安世家众多,能够数百年屹立不倒的,却少之又少。我容家,恰是其中之一。”
    “哦。”
    萧廷琛取出细烟管,慢悠悠点燃。
    “萧廷琛,世家的力量远超你的想象。得罪容家,不会有好结果——”
    “呼……”
    萧廷琛对着他吐出一口烟圈。
    容徵后退几步,抬手驱散烟雾,“萧廷琛?!”
    “花儿有没有百日红我不知道,得罪容家会有怎样的后果我也不知道。但是容徵,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伤害苏小酒。”
    冬阳落进了男人弯起的桃花眼里,瞧着多情又温柔。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你说容家数百年屹立不倒,那么,我偏要它倒在我手中。你说世家的力量远超我的想象,那么,我偏要长安城手揽大权的世家,统统倒台。权与力,集中在天底下唯一一个人手中,才叫真正的权力。”
    他大笑离开。
    容徵盯着他的背影,浑身轻颤。
    他自幼饱读诗书、运筹帷幄,从没想过这种惊世骇俗的言论!
    数百年来,大齐世家林立,与皇族分庭抗礼,保持着脆弱却又坚固的平衡。
    萧廷琛要世家统统倒台?
    萧廷琛要权力集中在皇帝一人手中?!
    他讥讽冷笑,“真是大言不惭……”
    萧廷琛踏出皇宫,带着随从策马往甘露街而去。
    冬风从耳畔呼啸而过,男人侧脸罕见的冷峻肃杀。
    从舍长司独数离世起,他的心中就渐渐勾勒出一座天下。
    那是他要建立的天下。
    不过……
    男人唇畔忽然噙起温柔弧度。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在建立那座天下前,他想先娶了他的美人。
    陆国公府。
    苏酒仍旧端坐大椅上。
    杏仁茶已经喝了一半,热乎乎的非常暖身子。
    她抬眸望去,二房三房的婶娘、仆妇全被霜降打得满地找牙,就连陆真真和陆香香都挨了她的拳打脚踢,抱在角落瑟瑟发抖哭得厉害。
    老国公夫人就更夸张了,坐在地上捶胸顿足,扯着嗓门哭嚎,骂陆国公不孝顺,骂苏敏是个败家子活死人,骂苏酒是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
    街坊邻居都是达官贵人。
    一帮不怕事的贵妇人进来看热闹,她们温温柔柔地把老国公夫人扶起来,帮着指责,“苏姑娘,这大冷天的,你任由你祖母坐在地上哭,万一冻坏了身子怎么办?”
    “就是!苏姑娘你是晚辈,长辈说话你就该乖乖听着,半个字儿都不能反驳的,你怎么敢命令丫鬟对长辈动手?!”
    老国公夫人如有神助,哭着诉苦,“你们不知道,她父亲欠了钱庄几十万两银子,这死丫头却要拿我的体己钱和棺材本去还账!要遭天谴啊,这死丫头是要遭天谴的啊!”
    那群贵妇人一听,这还了得,连忙跟着声讨数落起苏酒。
    屋檐下,青衣袄裙的少女慢吞吞喝了口杏仁茶,忽然“噗嗤”一笑。
    ,
    看见有位宝宝给容徵(zheng)取外号容鸡,太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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