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魔术师时代》第470章 新的试炼（2）

    茶几上摆着三只杯子，两只已经斟满了茶水，剩下的最后一只正在盛接着从茶壶中流出的芬芳红茶。
    少顷，当红茶倒满后，持拿茶壶的那个人，皇帝秘书朱惜朝便将之竖正放到了茶几正中心的位置，然后在直起腰身的同时微笑着看向了拿起杯子的人——涟君。
    “真是麻烦你了呢。”在和朱惜朝对视的同时，涟君也如此开口道。坐在她身旁的还有一个人，那正是形影不离的桐君。
    于是，呼应着涟君的话，桐君也微微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只是手艺只能算是平庸了。”
    有些破坏气氛且显得吹毛求疵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说话的那个人正是辜君。已经在喝第二杯的他，就着涟君的话给出了一个算是迟来的评价。
    说话间，他表情正经，似乎是品茶的能人。但果真如此的话，涟君倒想问问，他那一饮而尽仿佛很饥渴的饮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你那个喝法能尝出什么味道来啊？”于是，涟君如此嘲讽道。
    “比起这个……”如此公然说着无视涟君话头的发言，辜君看向了朱惜朝，“皇帝陛下大概要多长时间才能到呢？要知道时间，可是宝贵的。”
    “放下涟君的电话后，我就立刻联络了。”说着朱惜朝自然而然地瞥了一眼涟君，“陛下也说马上就赶回来。所以，算算时间应该和三位是前后脚，相信不会太久的。”
    “滴滴！”
    也就在此时电子门的提示音响了起来，随即在什么通报也没有的情况下，厚重的门板便向一旁退去了。而从外面大步走进来的那两个身影，正是皇帝嬴瑶，以及时常跟随在其身边的锦衣卫总管汪直。
    进屋后的嬴瑶并没有太过深入只是在茶几前站定，便对着涟君一行人点了点头说道，“特意来一趟真是感谢你们了。”
    “不用了。”涟君有点唉声叹气，“这次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就只是充当信使而已。”
    听过涟君的话后，嬴瑶又看向了朱惜朝慰问道：“辛苦了。”
    朱惜朝没有多说什么仅仅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致意。
    随即，嬴瑶进一步走近茶几，一边坐上外侧的单人沙发，一边向辜君投去了目光。
    “那么，辜君在这里是因为我所提供的那份资料说服你了吗？”
    “的确，不过准确说应该是白君说服我的，毕竟实际负责游说的是他啊。”说话间，辜君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遗憾的是，那家伙没能等到把我引见给陛下。”
    “是的，真是遗憾了。不过，看来白君辛劳的成果并没有白费呢。”
    “正是如此。我想应该足以告慰那家伙的在天之灵了。不过……”说着，辜君端起了面前的茶杯，“那家伙的灵魂此时此刻应该是已经混入那包裹世界的巨大洪流之中了，又或是已经进入某个婴儿的躯体之中了吧。这就谈不上什么告慰了。说到底也只是生者自的我满足而已。死者的生存方式就是被生者记忆，当记忆断绝的时候，就是死者完全消灭殆尽的时候。”
    “嗯。”嬴瑶认同地点了点头，“那么，等事情平息了之后，就来着手建个纪念堂吧。我想对于一位为这个阿房宫奉献了百余年人生的人而言，应该有这个价值才对。”
    “比起这些以后的事情，还是先说说现在进行时吧。”涟君插话道，“听说陛下去见了道家的顾靓姬。以这个时机而言，应该就是为了白君的事情吧。有什么收获吗？”
    “谢谢。”此时，嬴瑶先是向替自己上茶的朱惜朝表示了感谢，然后方才看回涟君答道，“虽然是不确定的推论，但姑且算是知道了只凭黔君一个人也有杀死白君的可能性。”
    “真的吗！”涟君惊呼了一声。
    他们虽然都在怀疑对白君的谋杀是黔君为了平衡九君内部势力而下的手。但却也在对这份怀疑本身持有着怀疑。
    那正是杀人方式的可能性。
    从白君那栋完好无损的房子看来就不难得知双方并没有大打出手。也就是说，白君是在没有激烈抵抗的前提下可以说是被轻松击杀的。
    就一位不管是知识、技术还是战斗力都毫无疑问是魔王级别的魔术师而言，这是非常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正因谁都认为这是阿房宫之内不可能有人能做到的事情，所以才会对黔君能否办到持怀疑态度。
    然而，现在嬴瑶却说完全有这个可能性，怎么能不让人吃惊呢。
    “我也是不久前才刚刚摸到的一些头绪，还需要进一步研讨。”不过，嬴瑶在这里采取了保守的说法，“如果能确定的话，我会再转告各位的。”
    “这样啊。”涟君呢喃了一句后，改换了话题，“好了，这件事就先说到这里吧。也该谈正事了。我给你带来了两个消息。第一个，微不足道的好消息，那就是黔君方面并不准备出尔反尔，已经认同了南宫夜衣作为皇后的身份。”
    “哼。”闻言站在嬴瑶背后的汪直嗤笑了一声，“毕竟连暗杀都策划了，也实在是没有脸再来不认账了吧。”
    “但是，事到如今都已经闹到几乎等同于撕破脸皮的程度，却在这件事上爽快认账，这本身就很可疑呢。”在倒水后同样也径直站在嬴瑶背后的朱惜朝接话道。
    “答案就在第二个消息上吧。”嬴瑶看着涟君说道。
    而涟君则是露出了有些迷惑的表情，“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对你们疑问的答案，但在刚才那个消息的基础上，他们还是提出了条件。”
    “什么条件？”
    “说来也简单，就只是程序的问题。我说陛下，就你当上这个‘陛下’的过程而言难道就不觉得缺了点什么吗？”“嗯？”面对涟君的提问，嬴瑶一边回忆着大约差不多两年前自己夺得皇位时的事情一边沉思了起来。
    那个时候九君主导召开名为“选帝大会”的擂台赛，这原本是为了把嬴氏从皇族的位置上拉下来，再逐渐淡化皇帝权力的第一步，但最终却是由他这个姓嬴的人夺魁。在那之后便是由儒家主导的一系列类似注册登记的手续。再然后，他就离开了。
    啊！原来如此！是缺了这个啊。
    在想明白的同时，嬴瑶也开口将之说了出来：“登基仪式。”